不用看也知道这个黑影是涂照了。
此时涂照的手正在他小腹处轻抚,还慢慢有往下的趋势……
“不。”南返捉住他的手拒绝道,才睡醒的声音有点干哑。
“你有什么权利拒绝?”黑暗中的涂照邪气的挑了挑眉,声音同样干哑,只是两人都很清楚,他们的情况不一样。
南返定定的看着他,涂照也不着急,被捉住的那只手也配合3" 今天反派合格吗[快穿]0 ">首页5 页, 着没有挣开,南返最终缓慢的松开了手,任由他为所欲为。
“乖。”涂照声音愉悦,俯下身轻轻的在南返唇上啄了啄,然后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微愣。
最终涂照只是草草帮他释放了一次便自行离去了,南返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有病。
结果这么一次夜袭,又把南返袭出了毛病——本来见好的感冒,又有了复燃的趋势。
隔日,涂照便送了名婢女过来。
南返看着垂首立于他面前的女子,心里暗叹一声,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哪怕原本的理由已经没了,剧情也只当逻辑已死的把女主送到了他身边。
没错,这个婢女就是女主了,是林尚书的嫡次女,幼时被人拐卖,辗转进了清月湖,只是还没来得及失足,便被涂照发现了她医学上的天赋,带在了身边。
原剧情的走向是,原身不堪受辱,撞了柱,南返就算了,他怕自己把握不好力度玩脱了直接撞死。原身重伤在床,涂照就是再怎么不是东西,也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就拍了懂医术的女主过来诊治,再后来发现原主是真的一碰就碎的瓷娃娃,稍微玩得出格一点,都能卧床,便留下女主在他身边照顾。
按理说,女主好像是全文最无辜的人,只是嫁给了心爱之人,有了爱的结晶,却莫名其妙被迫流产,还是被曾经掏心掏肺对他好的那个人陷害,还是剖腹产……
然而南返看来,女主却并不那么无辜。女主在原身最绝望的那段时间精心照顾他,在他倔强发作时,替他向涂照求情,她是那段时间对原身最好的人,原身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很依赖她的,结果这女人转头嫁给了折磨原身的仇人……
试想一下,你最好的朋友,跟你最厌恶的人越发亲密,最后还成了至交……
原身本来只是对这个世界失望,却没有绝望,却在女主嫁给了贤王后开始疯了,心里只剩下了恨,以至于从无害的病娇小白兔,变成了一个给男女主添堵的作死炮灰小反派。
“你叫什么名字?”南返从思绪里回过神,模仿原主冷硬的口气问道。
“奴婢馥儿,以后由奴婢照顾公子起居。”女主低眉顺眼的回到。
“嗯。”南返心不在焉的回答,之后就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女主长得只能算清秀,能跟贤王搭上线也是因为跟在原身身边的原因,后来认祖归宗,身份上也算配得上一个王爷了,才顺利嫁入王府,之后怀孕,贤王风流成性,又忍不住回来找原身,女主得知后,感念与原主的一场主仆情分,让贤王将人无名无分,默默抬进了王府。
好大一朵白莲花,只是她却不知,这反而是害了原身,她从来没问过原身需不需要她这样的好意……
而如今南返在琢磨的是,到底要不要干脆把男女主的感情线蝴蝶掉,他不想经历这么曲折的‘爱恨纠葛’。
翌日,馥儿便开始为他着手准备药膳,这个时代除了医者之外,还有一种叫巫医,相传是上古时期继承大巫的传承的医者。馥儿是属于医者,但她的师傅却是属于巫医一脉,南返琢磨着自己的破烂儿身体以后保不齐还得有求于巫医,便没打算与女主撕破脸皮。
“馥儿,我们一会出去走走吧,屋里好闷啊。”南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雾蒙蒙的双眼,看上去如在祈怜。
“可是,主子说你不能出去。”馥儿有点犹豫。
“我长这么大,连家门都没出过几次,我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还尚且不知道。”南返继续卖惨。
“可是……”
“我们不用去外面,馥儿姐姐就带我去花园转转就好,行吗?”
“……好吧,不过只能出去一会,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馥儿无奈的答应下来,然后便去为南返准备外衣披肩等物。
南返想在今天出去是有缘由的,过几天贤王会来清月湖与涂照喝酒,原剧情里,涂照就是在那次喝多了以后说了原身被他调教成了绝世尤物这样的话,贤王司徒奕当时喝醉了,提不起‘性’质,回去后却越想心里越是难耐,毕竟是抄人家家的时候就惦记上的肉,然后没忍几天,便再次造访了涂照的清月湖,涂照跟司徒奕那是如出一辙的渣,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就把原身贡献出来兄弟一起共享了,毕竟在他看来,南返只是个小倌,是个妓子,反正用途就是那样罢了。
而涂照有个毛病,再是让他上心的人,只要他还没动过,就能毫不犹豫的送给兄弟,不再过问。但若是他动过的,送还是照送,但那节操就跟被狗吃了一样,怎么变态怎么来……
南返不打算跟这俩渣来场三人行,正好涂照也还没真正碰他,于是他打算早日摸清清月湖的地形,曾司徒奕第一次来,还没喝醉时就去勾引他……
实在是……不勾引男主的话,下面的剧情他不知道怎么走啊,好在南返没什么贞操观。
……
馥儿将披肩仔细的拢在南返肩头,然后轻柔的将被压在披肩下面的情丝拉出来,整理好,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神仙一样的小公子,心里想,果然美人看着就是赏心悦目。
天气很好,难得再冬日里见到阳光,于是很多仆人丫鬟,还有住在清月湖这边的楼里的各位主子,都出来晒太阳,于是无数人见到了那抹月白的身影,倾慕的,嫉妒的,渴望的,各种心思从心底诞生。
涂照在阁楼上晒太阳,手执一杯薄酒,小口抿着。自从那夜轻吻了一下那人后,他便没有再去见过那人,但脑海里却时不时的浮现那一双隔花掩雾的眼眸。
正出神间,便听见楼下的嬉笑声,是那平日里专门候在阁楼的三个丫鬟。
“你看那公子,莫不是个神仙吧。”
“去去,我看啦,准是清月楼的主子。”
“啊,真可惜。”
“可惜什么?难道你还看上了不成?”
“对啦对啦,这么好看的人,我看上了很奇怪嘛?”
“那不正好,他要是真的贵人,你还配不上呢,清月楼的公子,好歹还有机会不是嘻嘻。”
“哎呀你说得好有道理呀,这么美的公子,在床上我怕是都舍不得压呢。”
“哎呀哎呀,小梨果然是思春了哈哈……”
涂照若有思想,几步走到窗户前,果然见到了这几日魂牵梦绕的那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南哥不洗白,他天然白啊哈哈哈~
第14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3
南返与馥儿在湖边喂锦鲤,他几下就将手里的饲料撒了下去,又催促着馥儿再去取。馥儿见他赤城的笑容,恍然忆起这人不过十七的年纪,又常年养在深院儿里,端的是孩童心性,便也不由心软几分,如了他的意。
南返见馥儿走开了,便弯下身去用手来回拨动湖水,锦鲤纷纷散去,却在水面平静下来后,又围了过来。
“真是贪心的东西,吃到撑死,也不肯停下呢。”
南返言笑晏晏的样子,让无数人痴迷,其中也包括了涂照。他无意间一回眸,对上了不远处涂照的眼,悠的便板下了脸,不复笑意,转过头后,又继续拨水玩儿,但明显没了刚才开心的样子,十足十的小孩子气。
涂照遣人将南返带上阁楼,让后挥挥手让下人都下去。
南返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却没想到还是被涂照给捕捉到了。涂照给气笑了。
“南返这名字不好,既然入了我清月湖,就算是从头再来了,得有个风雅的名字,以后,你就叫沉烟吧。”说完,涂照认真的观察南返的表情,见他眼睛悠的瞪大,眼尾泛红,脸颊鼓鼓的,像个生气的小仓鼠。
果然还是个不知事儿的孩子,到了如今这地步,还不懂得收敛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按理来说,这样看不懂天色看不懂脸色的人,应该好好‘教教’他规矩的,让人更知情识趣一点的,而原剧情里,涂照也确实这样做了,但不知怎的,到了这儿,他却有点下不来手,竟觉得……他这样的性情,很是可爱。
见南返瞪着他,涂照从桌上拿了一颗葡萄,又回到他身边。
“烟儿,张嘴。”涂照温和的说。
南返没动弹,但涂照还是将葡萄塞进了那张淡粉色的唇里。南返一脸的懵,嘴里却下意识的开始咀嚼,这样一来,更像个仓鼠了。
涂照又笑了,还是开怀大笑。他想,罢了,不知情不识趣又怎样,这人以后,总归是归他罩了。
……
往后几日,馥儿对南返是越加的好,同情他还是个半大少年,各个方面都安排的很贴心,南返也顺从原主的做法,开始慢慢对馥儿交心,会笑着跟她撒娇,甜甜的喊她馥儿姐姐,天气好的时候,央求着馥儿放他出去晒晒太阳,馥儿见主子并未苛责,倒也次次都如他的愿。
日子好像并不怎么糟糕,涂照也不再过分的对待他,除了那个名字——现在清月湖的侍从都称呼他为‘沉烟公子’,这点让他很不满。
原主不满只是因为他被剥夺了自己本身的姓名,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涂照的险恶用心,这个名字,是个花名,以为着什么,原主到死都不是真的懂。
如今的涂照依旧给他赐了这个名字,却或多或少,带了一丝真心。南返就像一缕抓不住,握不着的烟,但他偏偏就想要这缕烟沉淀,想要得到……
日子不疾不徐,转眼便过了两月,到了冬至这天,这就是这天,涂照之前在野外猎了一头雄鹿,特意邀了司徒奕来喝酒尝鲜。
这一日,南返早早的就起来等候着,不过涂照这次算是弄得个晚宴,晚宴自然是在晚上,他不急,他只是需要一个,在宴请开始后,能出入宴席的机会。
白日里下了一场初雪,不大,到了晚上差不多也就停了,其实南返能想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折腾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不想遭这个罪,看了看在窗前换香的馥儿,心里默念了声抱歉。
早上开始,南返就借口胃口不好,只喝了点粥,平日里,上午的时候他该看看诗词,练练画什么的,馥儿就在一旁掌墨,无事时,会绣绣花。
快中午的时候,南返说他想吃桂花鱼,今日的菜单上是没有这道菜的,南返想吃,他们也会照做,只是需要提前去告知一声。馥儿闻言,便提早出了门,准备去给厨房那边打声招呼,刚走到后花园,便被人从身后砸了一下脑袋。
砸晕她的正是南返,他自带的武力值,看身体素质情况而决定发挥情况。这个身体弱了点,但砸晕一个不懂武功的医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将馥儿藏着一个假山的蓬溪里,在旁边放上几块碎石,假装她是被不慎掉落的石块给砸晕的,现在唯一的不确定性,来自馥儿什么时候会醒,但他觉得,自己的力道,应该能让她昏睡到夜里。之后南返返回屋子,到了午时刚过,便去了花园池子边上的亭子里喂锦鲤,天气太冷了,鱼儿也懒得游动,喂了一会,南返就回屋睡下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南返已经开始头晕眼花,晚宴开始时,他便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些天在涂照的默许下,他已经把清月湖的地形摸清了,其实也很好辨认,清月湖无非就是群临湖而建的建筑群,把清月湖包围了起来,才入夜,便能见到湖对面灯火辉煌。
南返过来时,宴席上已是一片筹光交错,涂照没有宴请太多人,多是一群酒肉朋友,两两一张小几,又因着清月湖的特性,席间来回穿梭着各样的美人。
南返偷偷溜到最外围,冲坐在一边的一个姑娘一笑,就开始不客气的吃起来。这一波他还真不是演,他两顿不吃肉就饿得不行,坐他旁边的美人,在他冲他一笑的时候就已经看呆了,又见他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还满嘴油,莫名升起一股怜意,自发主动的开始为他布菜。
“蟹蟹。”南返含糊不清的答谢到,又冲她笑了笑,姑娘耳根子一红,说着不用客气的话。
……
涂照与司徒奕分别坐在两个主位上,挨得很近,方便他们交谈喝酒。
“你在看什么?”司徒奕见涂照才端上酒杯,就开始看着某处,然后露出一个宠溺的笑,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见到一个脸都快埋进碗里的少年和一个笑容羞射,给少年布菜的女子。
涂照回神,笑而不语。
“这女子好看是好看,但灵气不足,不像你的品位。”司徒奕琢磨片刻,评论道。
“灵气不灵气的,那倒是另说,我只是觉得,很是可爱。”涂照并不解释,他甚至心里隐隐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人的美好。
“……”司徒奕被涂照这个态度给弄得有些无语,说实话,他还真没想过这个兄弟有一天会把谁放在心上,现在虽然还没到那个地步,但怎么也是点苗头,想到这,他又有点好奇。
南返吃得五分饱后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没办法,他真没想到只是一顿不吃而已,就把他饿得眼冒金星,脑子都有点反应迟钝了。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南返连忙抬头看向主位,便对上了一双带着好奇的星眸。
原来是他。
司徒奕恍然,南家这小子确实是个绝色的,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也对这个人深深惦记着。唯一让他意外的是,涂照对他的态度,以前一提到南家小子,这人就阴测测的咬牙切齿,就不谈别的,涂照这人,本身就是个变态的性子,爱玩,疯玩,玩起人来没个分寸的,而这等绝色落他手里几个月了,居然还毫发无损,这个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