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兴奋……
这天南返在湖边喂鱼,突然听见前边一片嘈杂声,抬头张望了一会,就看见司徒奕朝他这边走过来。
回京第一天就来逛窑子,南返微笑。
司徒奕站在凉亭下看着南返,神色莫名。“为什么逃跑?”
6" 今天反派合格吗[快穿]0 ">首页8 页, “为什么不逃跑?你以为我是喜欢做人娈宠吗?”
南返撒了把鱼饵,语气随意。
“我以为,你是有点喜欢我的……”司徒奕脸色有点难看,他们之前几个月的相处,一直很和谐,他一直以为,南返多多少少,是有点接受他的。
“喜欢你?我恨你都来不及!”南返闻言,站起身,突然情绪变得很激动。
司徒奕看着南返,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他无从解释,转身欲走,只是背影看上去,无比的僵硬。
“……南承显,是真的有反意……”司徒奕说完这句,便急忙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失态,会控制不住自己。
南返倔强的站着,高高昂起头,看着司徒奕离去。
等确定看不到人之后,才崩溃般的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痛哭。
“那要怎么办?难道要我感谢你吗?”
……
日子过得很快,半月后就是司徒奕大婚的日子,南返在清月湖过自己的日子,涂照因为上次将他送出去的事儿感到心虚,倒是没有再强迫南返,只是每天都来看看他,大多数时间南返都不搭理他,他也不在意。
转眼就入了夏,南返决定和涂照好好谈谈,涂照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渣,反而对他很好,天天嘘寒问暖的供着,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了。
南返第一次主动去书房找涂照,他很清楚的看见涂照局促的站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激动。
“南返,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涂照,我们聊聊。”南返表情平静的开口。
“涂照,你不要太喜欢我好吗……”
他想了很久,才决定这样开场,和他聊了小时候的事,没有卖惨,只是很平淡的讲述了自己的之后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并没有瞧不起涂照故意避开他,涂照却越听心越紧,最后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别说了,别说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以为只是小事,都是他的错,是他鲁莽,是他自以为是,如果当初不是那么别扭,如果能早点弄清楚自己的心,他们会不会走得更顺利?
这样想着,他便这样问了出来。
“不会。”
南返冷漠的回答他,并将他推了开来。
“涂照,那样的话,我只会娶一个妻子,不必担心会死得太早,不必担心会辜负她,但是我绝对不会喜欢你。”那是原主临死前反复在脑海里临摹的画面,他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平淡的人生。
“……所以,你不要喜欢我了好吗,因为我不会喜欢你。”
真的很绝情的话啊,真的很绝情的转身,涂照看着南返说完这些,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留在原地,感到了真正的绝望。
……
盛夏的时候,司徒奕还是派人来将南返带回了王府,涂照没有出面,那日与南返交谈之后,他知道他改变不了什么,索性日日饮酒,得到这个消息时,也只是充愣了片刻,得知南返没有反抗的就跟着司徒奕的人走了,他面露讽刺,说什么是因为小时候的事,说什么想娶一个妻子,其实都是敷衍他的话,他根本,就是喜欢上了司徒奕。
有时候,男人脑补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涂照只是误打误撞猜到了南返的感情,却没有摸清他的心思。
司徒奕将人接进门后,安排在了一处水榭,南返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来找自己,却没想到,等来的是林馥儿。
此时林馥儿已经进门两个多月了,而距离上次边关一别,更是已经四个月之久,她的身上没有了那种做婢女时的低眉顺眼,反而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雍容,仿佛从小就是贵族里教养出来的嫡女。
“馥儿姐姐。”
南返低垂着眼敛,语气淡淡的开口。
“公子近来可还安好。”馥儿笑意盈盈的开口,南返却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紧张。
他有点疑惑,她在紧张什么?他只是没名没分被抬进王府的一个小倌,头上还有个罪臣之后的头衔,而她现在已经是正经的王妃了,对她的身份地位没有半分威胁。难道她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杀了她儿子?
南返脑洞大开的想。
“很好,馥儿姐姐呢。”
“我也是呢,好不容易找到亲人。”馥儿观察了一下南返,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随放下心来。“公子还是莫要喊我姐姐了,免得平白惹人误会。”
“……”
南返一脸震惊,他实在是没办法装听不懂这话,接着他又脸色一变,一脸哀伤的看着林馥儿。
“既然如此,是我逾矩了。”
如此一来,林馥儿也满意了,让人送了一堆的绫罗绸缎吃食补品什么的,就翩翩离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司徒奕还是没来找他,这样的态度,搞得南返有点疑惑。把人接到眼皮子底下,却又好像处处躲着他?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初一十五,反正总得有那么一天的。
司徒奕没等到,南返倒是先等来了另一人。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问,如果在京都里出现一头荒原野狼是个什么效果?那么其他人可能会像看傻子似的看你。但是在今天之后,贤王府的人能告诉你,那感觉贼刺激。
夏日的夜很是炎热,入夜后下人们都习惯先在庭院里纳凉,本来以为这晚跟往日的没什么不同,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聊最近京都或者府里的新鲜事儿,比如最近小侯爷像是失恋了呀,整天借酒消愁,什么公共活动都不出现了,又比如,今天后院厨房不知道咋回事丢了三只鸡一头羊啦,会不会是之前病死的那个烧火丫头回来了之类的。
正聊得开心,所有人就听见一声狼嚎。
下人们面面相觑,王府怎么会有狼?莫不是什么人开玩笑在学狼叫吧。
实际上王府的暗卫们已经快疯了,他们被一头狼溜了!下午的时候那头狼不知什么时候,又是从什么地方潜进的王府,进来以后就直奔后院厨房,偷了三只鸡一头羊,吃得一地毛之后就开始大摇大摆的在王府后院里溜达起来。
第23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12
后院被一只狼闹得是鸡飞狗跳,暗卫侍卫满场的追狼,彼时南返却坐在窗前,双手托腮。
在这样的夏夜里,水榭唯一的不好就是蚊虫太多了,不过夏风吹过湖面再吹到人身上,就没有那种恼人的热气。南返在发呆,呆着呆着,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窗前就出现了一个美人……
美人红衣银发,嘴角还噙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黑颜见南返保持这个姿势呆呆看他,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弯下腰,双肘撑于窗台上,也托着腮看他。
南返发呆发得脑子都有点迷糊了,看见眼前的人,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黑颜!”南返惊讶的喊出声。
“可爱。”黑颜笑意盈盈的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找我吗?”
“不是啊,我来找故人之后。”戳完他之后,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两人像两个长不大的小朋友,但实际两人都可以算是老怪物。
“不过你比较有意思。”黑颜想了想,又补充到。
“你到底是谁啊。”南返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我是黑颜啊。”黑颜也瞪着大眼睛,回望。
“……”
这人绝对是在装傻,他明明知道,他是想问他是个什么身份。
南返决定不再搭理他,起身准备把窗户关上,黑颜眼疾手快的单手撑住窗台,翻了进来。
“我特意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吗?”黑颜看着南返有条不紊的铺床,准备睡觉,一直跟在他身后打转。
“我要睡觉了,你快走吧。”南返转身,严肃的看着黑颜。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剧情人物,又不肯老实交代自己的来历,谁这么无聊有心情陪你玩。这样想着,南返又冲他翻了个白眼。
“那我陪你睡觉。”黑颜蹭上去,搂住南返的脖子,整个人跟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背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南返脖子上,痒痒麻麻的,惹得他发笑。
“谁要你陪我睡觉,快点走开。”
“不,我这人不吃亏。”这是什么理论?怎么跟吃亏扯上关系的?南返没想明白,直接伸手去扯身后这人,黑颜扭动着躲避他的手,另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摸来摸去。
南返是个怕痒的,被黑颜这样一磨,两个人笑闹着扭打到了床上。
但是这场景落到司徒奕眼里,就有点说不清了……
司徒奕本是知道府里进了头狼,而且还没被拿下,想到水榭这边因为考虑到南返心情的缘故,害怕他觉得自己是想监//禁他,所以并没有什么明面上的侍卫,而暗处的暗卫都一窝蜂的出去找狼了,他心里不安,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来看看。
结果就看见南返和一个陌生的银发男子滚在床上,两人的嬉笑落在他眼里,便成了互有情谊,心里一瞬间升起一股怒气。
天家长大的孩子,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从小被各种吹捧,让这类人一直是一种强势的性子,没有人会违背自己,不会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感情也一样……
“他是谁?”
阴沉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看吧,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只会质问自己熟悉的人……
黑颜和南返停下来,依旧保持着双双侧躺在床上的姿势,听见司徒奕的声音,同时看向他,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无辜。
南返还好说,黑颜这个表情,就好像再说,我是你头上那顶帽子你不知道吗?
司徒奕脸黑如锅底,三两步走到两人当前,就将南返扯了起来,狠狠深吸了几口气,才压制住自己没有喊人。
“自己滚。”司徒奕转头看向黑颜,恶狠狠的开口。
黑颜见南返不语,无所谓的耸耸肩,嘴里念叨着什么,窗外便是一声狼嚎,随即黑颜也从屋里退了出去。
不速之客终于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相顾无言的两人。其实黑颜长得极美,若是以前的司徒奕,可能会很感兴趣,但如今的他,却是只要是接近南返的男人,他看谁都碍眼,然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司徒奕依旧沉默不语,走上前去,拉开被褥,将南返塞到床里边,自己躺在外侧睡下,也不跟他说话,只是背对着他。南返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真是有点莫名其妙,随即也不再多想,就这样睡去。
……
王爷昨夜里睡在了哪儿,最关心的,也最快知道情况的,无疑就是林馥儿了,听闻司徒奕昨夜在南返那里,她的心里就慌得不行。
她确实很怕这两人凑在一起,随便说个什么,就把她的谎言给揭穿了。
就这样心神不宁的等了一天,也不见司徒奕来问罪,她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但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不是她想要的。
她骗了司徒奕,以自己医女的身份误导了他,让他以为他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是自己救了他,为他处理的伤口,甚至挟恩求报要到了一纸赐婚。
其实她想到了所有的一切后果的弥补方式,就算南返说出来是他救了司徒奕,她也有办法以身份的理由来卡住他的解释,但她唯一不知道的是,司徒奕那段时间不是失去意识,而是压根就是失忆了……
林馥儿强行按捺下想去南返那边探口风的想法,而是先准备起了皇家的家宴赴宴事宜,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有个孩子。
没错,进门两个月,司徒奕压根儿没碰她,她需要一个稳住自己地位的机会,一个有着皇家血脉的孩子,无疑是首选,但是孩子不是她一个人想生就能生出来,男方不配合,她一个人也只能干着急,好在她的师傅是一个巫医,所以她对巫医的一些猎奇医方也略有涉猎,只要给她一晚上的机会,她就一定能得到一个属于司徒奕的孩子。
司徒奕领了实权,自然没有常驻京都的道理,之所以还留在京都,也是因为他才大婚的原因,而如今他大婚已过了近三月,差不多就该回边关了,如此一来,司徒奕与皇帝的走动便频繁了起来,大大小小的宴请没断过。
司徒奕是真的怪异,经过了那夜毫无交流的一夜之后,又开始对南返不理不睬起来,是真的让人捉摸不清他的想法。
几日后又是一场宫宴,林馥儿一副盛装打扮的模样,却依然没有引起司徒奕丝毫的注意。看着司徒奕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林馥儿紧紧握住拳头,在手心留下几个月牙一样的伤痕。
平日里的司徒奕警惕性很高,她没有机会对他的饮食做手脚,但是皇宴不同,宴会上的所有吃食都是经过层层检查的,这样一来,司徒奕会下意识的放松警惕,并不会过于纠结吃食的安全性。好似皇宴的机会更难,但其实对林馥儿来说却不是。
往常来说,司徒奕是肯定不会吃经她手的东西,不存在怀疑,只是不够信任而已,但是皇宴的话,在本身警惕性就放下一些的情况下,她再偷偷做个手脚,反而更简单。
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料,甚至是更简单。
筹光交错间,司徒奕只是一脸恍惚的一杯杯的喝着酒,林馥儿递过来的酒杯,他也照接不误,三两杯下肚后,便升起了醉意,如此他也只当自己没吃东西只喝酒了,所以醉的快些,毕竟除了醉酒的反应外,他并没有别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