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完本[爽文]—— BY:孤注一掷

作者:孤注一掷  录入:05-03

“你疯了吗?冉小姐。”晏无咎似笑非笑,“你的人生你尽可以随意安排,但是,出了什么结果与人无尤。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是什么人做什么事跟我毫无关系。冉小姐为什么要用这种幽怨的语气责问我?”
冉小姐咬着下唇不语,脸色却没有一丝羞恼心虚,直勾勾地看着晏无咎。
晏无咎语气放缓:“出了什么事?如果你告诉我宋筱的事情,或许我可以换种方式帮你解决。”
“宋筱没有事。她就是临时有事归家去了。若是真的失踪了,你以为宋家会什么消息也没有吗?”冉小姐忍着不耐烦说。
晏无咎的心微沉,他本来也是这样想着的,直到六扇门的人找上来,桩桩件件透着蹊跷。
“说,你遇到了什么麻烦?难道真的找人毁你名节,结果一不小心控制不住事态了?还是说,因为采花贼的案子,你的情郎不要你了?可你也不用这么急着嫁自己,难道是你父母要逼你嫁给什么讨厌的人?”
晏无咎越说,冉小姐的脸色愈苍白,她捂着耳朵却咬唇不语。
“你不回答,我怎么帮你?”
冉小姐猛地放下手,睁大眼睛执拗地看着晏无咎:“你可以帮我的,只要你娶我。求你了,我真的就只有这一条活路了。”
莫说晏无咎身患隐疾了,就是他完好无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娶一个人回家。
好歹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现代人,那时候父母就是商业联姻,彼此不忠,各过各的,晏无咎身为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二十多年里感触已经够深了。不需要亲身再来一遍。
“?" 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0 ">首页10 页, 豢赡埽灰桓觥!?br /> 冉小姐从楚楚可怜到怨恨愤怒只有一瞬间的转换,她轻轻地说:“晏清都,如果你不娶我,我若死了,就是你害死的我。”
晏无咎自小到大,还没有人成功威胁过他。
他站起来,神情厌倦冷淡百无聊赖,往门外走去:“六扇门和官府的人就在外面,需要我替你报案吗?”
冉小姐恨恨地看着他,唇角上扬,眼泪却流下,她像凄厉的女鬼一样喊着:“晏清都,如果我死了,凶手就是晏清都!”
众人听到这声尖叫蜂拥赶来,风剑破是武功最好的一个,也是最快到的一个。
他听到晏无咎索然无味地对冉小姐说:“不,你若是死了,一定是自己蠢死的。”
噗。
晏无咎回头,挑眉凉凉看了风剑破一眼,随即就矜傲移开,就像一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孔雀。
他挥着扇子,穿过不断赶来的众人,逆行而去,经过孤洁清贵的顾月息身边,余光看也不曾看一眼。
一片噪杂声中,只听到冉小姐带着哭腔绝望地喊着:“跟我私通的人是晏清都,采花贼就是晏清都。始乱终弃,人渣!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都是人渣。”
晏无咎停下脚步,回头看来,下巴矜傲微抬。
灯火朦胧的庭院,那道孔雀蓝的身影如同画卷里走出。风剑破一生也没有见过第二个人把孔雀蓝穿得那样华美又遗世独立。
他挑眉一笑,自晦暗里开出繁花,并无嘲讽只有矜贵,只叫人觉得与他身处两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他随意地抬手一指,明明没有看一眼,却准确无误指向人群里如皎洁孤月般的顾月息。
轻佻地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只喜欢他这种的。清高孤傲,还对我不屑一顾。”
顾月息的心,轻轻跳起,再也没有落回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啾啾不知道,顾月息并不符合。清高孤傲,对,不屑一顾,不对。
第22章
声名狼藉的晏清都对六扇门大名鼎鼎的神捕顾月息, 当众说出轻佻放肆的调戏话语, 这嚣张跋扈不怕死的精神,带给人的震惊, 已然超过冉小姐那句毫无理智的攀咬。
他话音一落, 嘈杂的庭院里顿时落针可闻。
众人木着脸面面相觑,当事人顾月息无动于衷, 那张清贵孤洁的面容,如冷玉如冰雪, 皎洁孤高, 无法打动。
只是,到底也因为晏无咎的放肆, 看了他一眼。
熟悉的人才会发现, 顾月息面无表情的脸, 冷静得略显生硬。
五月二十四日这天夜里, 殷家发生的这出闹剧,就在这样一片鸦雀无声中, 以晏无咎旁若无人地摇着折扇远去, 作为最后的落幕。
至少当时,所有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晏无咎走出殷家大门突然站定,不笑的眉目凌厉冷淡。
他缓缓回头, 略略挑眉看向殷家的匾额, 矜傲不逊地扬了扬唇角。
这一眼,岂止是记仇。
叫人后背不由一凉。
晏无咎走了,六扇门和衙门的人自然也一并离开殷家, 按照事前商定的那样问询他,与冉小姐谈了什么。
“一堆胡话,有什么好说的?”
晏无咎毫不掩饰地臭着脸,轻佻嘲弄地看向六扇门那两人。完全不在意其中还有一个,他刚刚当众盖章过的,完全符合他个人喜好的美人。
“倒是两位大人,着实让我意外,话本里说得你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怎么查这样一个案子,几天了都毫无进展?”
顾月息面色冷清,淡然平静问道:“之前你说,知道采花贼是谁?是什么意思?”
冉小姐那般当众发疯污蔑晏无咎,晏县令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晏无咎,别过眼全当做没听到。
晏无咎手中折扇合拢,抵着唇似笑非笑:“冉小姐有一个未婚夫,不知诸位查过吗?”
他点到即止,并不多言。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傻子,都明白这话背后的意思。
晏无咎唇角扬起,下巴微抬,转身离去的时候,身体的动作先行,最后嘲弄的眼神才从他们身上无趣地扫过。
矜贵又傲慢。
摇着扇子嚣张跋扈走出几步开外,晏无咎突然想起什么,止住了脚步,略略迟疑。
回转来的动作莫名规矩优雅许多,让六扇门的两人想起,第一次在清苑县县衙内堂见到晏无咎时的情形。
晏无咎执着合拢的扇子,神情收敛颇为乖巧的样子,看向一旁皱着老脸,手指颤巍巍扶着额,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的晏县令。
这位……差一点被晏无咎遗忘的老父亲。
晏无咎缓缓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便显得眼神无辜起来,纵使清狂骄纵难掩,到底也有几分优雅得体的样子了。
“诸位大人,清都无状失礼了。”这么平静说着,他却只看着晏县令,颇有些委屈似得又眨了眨眼,唇角跟眼角一样略略下抿,“父亲,我能走了吗?”
晏县令万万没想到,晏无咎在六扇门两位大人面前是这样的,上回初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虽然也有点皮有点不礼貌,大体上还是很乖的。这是什么时候,成现在这么混不吝了?
但眼见着晏无咎乖乖回转认错,看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还跟小时候一样。晏县令顿时觉得,这一切反常都是因为晏无咎今夜受了大委屈,不能怪孩子。
此事殷家是祸首,六扇门的人也责无旁贷,怎么还能要求孩子不对他们有脾气?
这样想着,他哪里还在乎晏无咎这点乖张不逊?
晏县令叹口气,慈和地挥挥手,语气温和:“回,这里没你什么事。仔细你娘担心了,跟她说,早点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叮嘱身边几个捕快护送晏无咎回去。无视了清苑县就这么大,年轻人走得稍快些,也就一炷香的功夫罢了。
虽说最近闹采花贼,可他养的是儿子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一路也不需要走偏僻的地界,哪里就需要这么些人护送了?
但众人一想这位晏少爷的相貌,顿时又觉得,还可以再加几个人一起送送的。
晏无咎一走,晏县令立刻笑眯眯地拱手:“犬子无状,让诸位大人见笑了。是老夫教子无方。这孩子就是脾气上来了不会说话,呵呵。”
二十岁的孩子,呵。
二十出头的风剑破作为他口中的诸位大人之一,内心复杂。
这么一段插曲,让晏无咎方才那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骄横放肆,就很是打了个折。
毕竟,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和还会看老父亲脸色的熊孩子之间,是有本质差别的。
不可否认,看到不可一世孔雀开屏一样的晏少爷,也像寻常人一样,会在尊长面前收敛脾气装乖,让人的心底有一种古怪的微妙感。
就像,被坏脾气的猫忽然舔了手心。
尤其是看到那张冷傲轻佻的脸上,也会出现委屈稚气的表情。清狂又无辜,让人的心都微微颤了一下,想……看他哭。
即便知道那是不走心的伪装,用以博取恃宠而骄的偏爱。乖巧和委屈都只是一时旁若无人的心机手段。那人甚至根本不在意观众是谁,是否看穿,傲慢不屑得毫不掩饰。
但是,还是让人不可抑制,如野草疯长,生出荒诞的念头来。
……
晏无咎回了家,小厮阿厮机灵地给了几位捕快赏钱和晏夫人命厨房备下的点心,送走了他们。
晏无咎安抚哄了晏夫人去休息,自己回到院中,却毫无睡意。
此时已经是丑时三刻了。
长廊上没有人。
晏无咎站了片刻,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难道居然还因为那个傻和尚就改变了自己的作息习惯吗?他爱来不来,自己还要等着他不成?
本末颠倒。到底是谁欺负谁?
他自嘲一笑,果断回房间去睡觉。
于此同时,房檐上夜色里一路护持他回来的焚莲,也倦怠漠然地回了自己房间。
一个时辰后,晏无咎醒了。
披着外袍,推开门,寅时东南方向的残月洒落一地银霜。
月白僧衣的和尚坐在昨夜的地方,盘膝打坐,阖目默默无声诵念着经文,只有手中的佛珠转动,证明他是醒的。
月光照得他的衣衫都发白如水。
晏无咎靠在门上,乌墨一样的长发月下泛着微凉的光泽,阴影让他的眉眼愈显矜贵凌厉。他垂眸看着和尚,眉宇的神情疏淡华美。
院子里有虫鸣,天上有浮云。这一隅却觉阒然无声,一片静谧。
焚莲念完了,才睁开眼,朝晏无咎看去,神情清静无欲。但他笑了,眸光里便全是温热专注。
“今夜很晚了,无咎去睡。小僧为你守夜。”
晏无咎看了他几息,才缓缓眨眼,隐隐是笑了下。
他倚靠着门,双手抱臂,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丝毫困倦睡意,仅仅只是在思索着什么。
焚莲走到他面前,站在夜风袭来的方向,静静地毫无存在感地陪着他。
晏无咎唇角扬起,闭着眼睛笑容蜜甜,不甚经心说着漫无边际的话:“我不是荼蘼花吗?不需要睡觉的。”
和尚认真地说:“花在夜里都是需要睡觉的,小僧观察过了。”
晏无咎笑容弧度加深,散漫神秘:“那,大师呢?大师是人是鬼?怎么太阳一出来你就消失不见了?”
明知故问。
他睁开眼,眉眼笑着,眼底却冷静,轻轻地说:“你怕光。”
“小僧不是鬼。”焚莲说。
可是下一刻却也解释不清,为何他从未有过白日时候的记忆,也从未在白天见过晏无咎。
他也确实,下意识不敢被阳光照到。尤其是在晏无咎面前。
“我不知道。”
看到他的迷惑,晏无咎又笑了,绚烂盖过了晦暗多一些。
“没关系呀,是鬼也没关系的。”晏无咎笑容浓烈眨着眼睛说,“我是花妖呀,就算莲莲是鬼,也喜欢的。”
焚莲静静看着他,墨色的眼睛好像发亮,又像只是有月光落在暗河里面被漫射。
晏无咎弯着眼睛,笑意似浓又淡:“大师怎么不说话?”
“无咎想听什么?”
晏无咎轻忽眨眼,半掩了眼中冷静,只看见笑得清甜:“想听大师说喜欢我。”
焚莲:“……”
“说呀。还是说,今天、现在,就已经不喜欢了。”他垮下脸,那张脸上一旦没有了笑容,就像瞬间回到凛冬寒霜。
“喜欢。小僧喜欢檀越主,今天、现在,一直喜欢。”
晏无咎看着他,和尚禁欲圣洁的不像在表白,坦然专注,却无一点旖旎暧昧,打碎禁忌破除戒律的挣扎。
这样可不行。
晏无咎想起白日焚莲闭目养神,冷漠坚定,岩石垒成的梵刹宝塔一般坚不可摧。想起他制止自己起身,那一瞬含而不露的危险锋芒。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打又打不过,武功又不能速成,总得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不然久了,晏无咎怀疑自己会黑化。
他疏离冷静的眸光便慢慢软化,像真正花妖化身的精魅,蛊惑静心修持的高僧一般,脉脉深深地看着焚莲。
“不是这种喜欢。”
焚莲疑惑:“什么意思?”
晏无咎不动,笑容明暗交杂,在眉睫轻眨间隐现:“把我的衣服拢好。”
焚莲注意到,即便入夏,凌晨时候的风也是有点寒意的,他走过来,小心细致地拢了拢晏无咎披在身上的外袍。
“冷的话,就进去……”
晏无咎抱臂而立的手垂下,轻轻往前就靠在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两只手只是百无聊赖地垂着。
声音都似笑非笑,淡淡地说:“傻莲莲,抱我呀。”
焚莲的手虚张半空,没有迟疑缓缓听话地抱住他,不很用力。
晏无咎略略不耐地抬抬下巴:“不是说让我进去吗?地上凉,冷。”
懂了吗?
这次不用晏无咎下指令,焚莲直接抱起晏无咎,走向室内。
一路走到有绒毯的地方,却突然将晏无咎沉默温和地放下,让他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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