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BE到HE[快穿][穿越重生]——BY:寡人吃辣

作者:寡人吃辣  录入:06-09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他结婚。
  他也不知道送什么大婚礼物,每当他发现有什么奇珍异宝,又或者是有趣好玩的东西,他第一时刻就跑过去送给了沙石。南桑对待下属又大方,一些他觉得沙石不会喜欢的东西,他要么赠与了下属,要么卖了作为军饷。
  以是,想破头都想不到要送什么结婚礼物。重伤呆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南桑想了好久好久,最后一拍脑门,才想出了礼物。
  他捏了捏锦囊,嗯,很厚。接着,满意地把锦囊放到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南桑脸上又忍俊不禁起来,像是想象出了小石头收到礼物后的表情。
  锦囊里的不是其他,是银票,厚厚的一叠银票,是他的毕生积蓄。
  府里下人的酬劳也已经结了,库房的东西也卖了。整个将军府,干干净净的,挺好。
  带着这么个木盒,南桑一身轻松地去往皇宫。
  南桑去得早,到举行结婚大典的宫殿时,还没有几个人来。他站在门口,看着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宫殿,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像是高兴,又像是悲伤。
  渐渐地,殿里的人多了起来。南桑躲在角落里,不想和其他官员交谈。他怕被缠得紧了,然后一个不小心吐出一口血来,接着又晕过去。
  他不想破坏小石头的结婚大典。
  他舍不得。
  不过即便是躲在了角落里,还是有人眼尖地发现了他。
  是王大人。
  背着昏迷不醒的他,走过山路的王大人。
  “将军,您身体可好?”王大人本是一介书生,不过后来做过一段时间农活,才比普通书生多了几分力气可以背得动他。即便是如此,想来那天也被南桑浑身浴血的模样给吓着了。
  “不错不错。”南桑敷衍地回答,只希望对方快快离去才好。
  王大人说:“那就好。”
  说完后,王大人并没有离开,这让南桑的愿景落了空。王大人左右看了看,忽然压低了声音,“将军,回来之后我查了查,发觉上次事情有问题。那些人背后,除了我们知道的,应该还有一个幕后黑手。”
  “当年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也曾和蓬莱打过一些交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这个幕后黑手,和蓬莱那边有关系。”
  王大人本以为他这番话会引起南桑的警觉,却不曾想南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将军?”王大人以为南桑没听到,于是稍微提高了声音,“我说幕后……”
  这次南桑有了反应,打断了王大人的话,依旧是敷衍的语气,“嗯嗯,我听见了。”
  王大人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再一次又被南桑打断,他说:“嘘,陛下来了。”
  这一次,南桑的语气不再敷衍,而是充满了温柔,是捧着一个易碎的梦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南桑站在角落里,这个角落的视野其实还不错,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沙石。
  沙石很少穿红衣,他还没有见过穿红衣的小石头呢。他眼里露出纯粹的欣赏和好奇……突然,他目光一凝,那不是小石头!
  是有人扮做了小石头的样子!
  南桑浑身警戒起来,就在这时,手背传来温热的感觉。
  南桑猛地想要抽出手。
  然后,他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说:“跟我来。”
  南桑的心放下了,也没有抽出手,反而是反握住了那只手。
  他的小石头在这儿。
  王大人也没有见过穿红衣的陛下,他看向大殿中央缓步走来的陛下,眼里露出几分惊艳,难怪有那么多的女子都想进宫了。他转过头,想要和站在旁边的将军说上几句,却发现,旁边哪里还有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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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一个喜堂,今天宫里的第二个喜堂。
  和刚才的那个相比,这个要简陋得多,也没有宾客。这里只有几根普通的红烛,一些简单的红罗。
  然而,南桑近乎是痴迷地打量着喜堂里的布置,好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一样。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复杂,里面是纯粹的喜悦。
  而沙石,则拉着他的小桑树的手,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催,等着小桑树慢慢看。
  这喜堂里的所有,都是他一点点布置出来的。
  “看完了?”
  “看完了。”南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后把满眼深情都投注到了眼前人上。此刻,南桑没有油嘴滑舌,他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心里只有满心喜悦,只有快要飞上天的激动。
  太医说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要有太多情绪上的起伏,否则容易伤及心脉。
  南桑管不了那么多了。圣人说,朝闻道夕可死矣。他亦如是。
  “拜堂吧,快过吉时了。”
  南桑眉眼弯弯,笑容甜蜜,“好。”
  “一拜天地——”
  青天在上,他和小石头相识二十二年,相交二十二年,相爱十六年。
  “二拜高堂——”
  黄土在下,他和小石头互为依靠,互为唯一。
  “新人对拜——”
  诸天神佛,愿你们能保佑小石头。愿他余生安好,没有烦忧。
  “礼成——”
  小石头,我会在奈何桥头等你,然后,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

  ☆、江山十八年08

  江山十八年-08
  天元十八年,太.祖薨。
  太.祖名讳沙石,他的功绩堪比三皇五帝,他以一己之力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他连根拔除了阴影里的掌权者,让所有国家都摆脱了棋子的身份。至此,战火绵延千年的大陆,终于得以休养生息。
  他死去的那天,全国下了一夜的大雨,天也为之恸哭。他的子民们,乃至其他国家的百姓,都自发地为他披麻戴孝,为他守灵。
  沙石逝世时不过三十六,正值壮年。他没有子嗣,也没有爱人,来时孤孤单单,去时也孑然一身。
  他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义子跪在窗边,双目赤红,面色哀痛。
  “父皇,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声音是沙哑的,显然哭了很久。
  沙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嘴唇翕动,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想说什么。
  但是守在一旁的老宫人看懂了,陛下呼喊的名字是“南桑”。在这一瞬,见惯世间事的老宫人也红了眼。
  他是为数不多见证过陛下和将军的那段情的。当年那个小喜堂里的红罗,还是他递给陛下,看着陛下布置的。
  同时,他也是亲眼看见身穿喜服的将军,是如何死在了陛下的怀中。
  老宫人看懂之后,也不管到底合不合规矩,急忙跑去沙石办公的书桌,去找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是将军临死前交给陛下的。
  宫人不懂那块玉佩背后承载了什么政治意义,军事意义,又或是什么蓬莱之战的关键信物。他只知道,他们的陛下离不开那块玉佩。不仅是随身佩带,批改奏折时,左手总是会不自觉地摩挲。
  就好像,就好像那上面仍然停有将军的气息。
  其实,宫人没有看懂沙石说的话。沙石呼喊的不是“南桑”,而是“小桑树”。
  属于沙石的小桑树。
  南桑可以属于国家,属于百姓,属于一国之君。
  而小桑树,只属于小石头。
  弥留之际,沙石恍惚看见了他的小桑树。仍是那一身喜服,大红的,穿在小桑树身上让他看直了眼。
  小桑树脸色红润,气色很好,不是那天用胭脂涂抹出来的红。小桑树嘴角还是那一抹不着调的笑容,他笑着说:“小石头,我来接你了。”
  “啊呀呀,我在奈何桥畔等了你那么那么久,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才是。”还是那一副耍滑头的样子,挤眉弄眼,一点儿都不正经。
  “我说小石头,下辈子你不要做皇帝,我也不要做将军好不好?我们就做普通人,竹马竹马两小无猜……唔,老了的话也是两个快乐的老头子。”
  “啊,我要一间小茅屋。然后门前一定要种上桃树。”小桑树眨眨眼,意有所指,调侃道,“嘿嘿,人面桃花相映红嘛!”
  小桥、流水、桃花。
  石桌、长竹、篱笆。
  沙石他笑着看着小桑树在那里喋喋不休。
  宫人终于找到了玉佩,急忙把玉佩交到沙石手里,“陛下,将军…将军在这儿。”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玉佩暖暖的。终于,沙石他用尽最后一份力气,笑着对他的小桑树说:“好。”
  承君一诺,必守一生。
  窗外惊雷炸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沙石,薨。
  死亡不是终点。
  沙石凝实的魂魄漂浮于半空,他神色空茫。
  闪电的光照亮了也,很快又是一个炸雷。雷鸣声让沙石回了神。
  他想起了一切。
  大雨倾注,穿过他的魂体,看起来像是他哭了一般。
  沙石忽然笑了,这个笑容淡淡的,像是庆幸着什么。
  他赌对了,他的小桑树。
  这一次轮回,他和南洲君都封存了记忆。
  如果这一世的走向,和他所经历的曾经一样,那么就可以证明,他的小桑树是真实存在的。
  万幸。
  沙石大笑起来。
  万幸。
  “见到本君你就这么开心?”熟悉的不着调的声音穿透层层雨幕传到沙石耳边。
  沙石贪婪地注视着寻觅已久的眉眼,在这样的眼神的注视下,一向脸皮厚的南洲君也不禁感到脸热起来。
  就在南洲君想说些什么找回场子的时候,沙石忽然笑了,他缓缓说道:“欣喜,若狂。”
  “真…咳,真拿你没办法。”南洲君拉住沙石的手,“快与本君签订灵魂契约吧。”
  隔着雨幕和黑夜的阻拦,南洲君耳朵处的薄红在沙石眼里还是清晰可见。
  他看见南洲君不加掩饰的自得,“啧,纵然是屏蔽记忆,本君还不是魅力无边。”
  他看见南洲君得意得快要翘上天的尾巴,“从今以后,本君的万千情劫都是你啦。咳咳,不要太激动!”
  最后,身体里的万千嘶吼归于平静,所有的暴虐都变得祥和。于是,他听见一个声音,冷冷淡淡的,在冷淡之中隐藏了无数执念的,属于自己的声音。
  那个声音说:“好。”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1.有番外
2.这章配合江山十八年0102食用效果更佳=v=
3.感谢“寒水淼”爱卿的营养液*10~

  ☆、旧梦

  番外:旧梦(白发沙石线)
  事情已经结束了很久,另一个自己找到了独一无二的小桑树,而他的心魔,仍然盘亘在心间。
  求不得啊,也放不下。
  沙石无甚表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是好茶,只是茶水冰凉。奈何桥头的水啊,无论梦见多少遍,都是这般的冷。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小桥、流水、桃花。
  石桌、长竹、篱笆。
  沙石坐在石桌旁饮茶,对外面的热闹,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在沙石这个角度,可以很轻易地看见朝着奈何桥走来的人群,一大片,整齐划一的鬼差是先行者,气势十足。
  这是有贵人到冥界了。除了那些鬼差,就连阎王判官都站在一旁列队欢迎。
  沙石对这贵人一点也不好奇,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也没有半点兴趣。也是,任谁在做了千万遍相同的梦之后,都不会对梦里的事情有丁点儿好奇。
  如果可以,与其在这里和冷茶,沙石更愿意结束这个梦境。
  然而事实是,不可以。
  这不是他日思夜想,然后把已发生过的旧事装在梦里回味个千万遍。这些,是他盘踞的心魔。
  所以,沙石无法改变这个梦境,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曾经。
  那人还是出现了。一身月牙色的长袍,泼墨般的黑发高高束起,有那么几缕随意地落在襟前。黑与白的碰撞,显得和谐又潇洒。
  一阵风起。风吹过高大的槐树杨柳。他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洁白的槐花簌簌而落,落在他的衣袖,摇曳的杨柳枝轻轻拂过他的肩头。
  他骑在马上,星眸里流淌着的是几分风流,嘴边绽开的是一抹醉人笑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沙石,说着重复的话语。
  他双眸微眯:“沙石?”
  他歪着头,风流笑意里带着惋惜,“在这儿等了一百八十年的沙石?啧啧,丰神俊朗,貌美无双,不知是什么人才能让你这样的美人等上一百八十年。”
  他又笑了起来,语气里藏着几分缱绻,对着沙石说,“你可唤我为南洲君。”
  他是诸天仙神,而沙石只是小世界的皇帝。
  他要经历万千情劫,而沙石只是万千情劫中的一个。
  到底还是意难平。
  沙石怎么能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冥界有一群人叫做偷渡客。他们是冥界的要犯,一旦被发现身份,等待他们的将是极为残酷的刑罚。
  所谓偷渡客,就是不喝孟婆汤,带着一世又一世的前尘记忆去轮回。
  偷渡客和偷渡客之间也是有等级的。低级的偷渡客,不过是想依靠自己多出来的几十年经验,然后站在一个高起跑线上。又或者是上辈子遭人陷害,过得悲惨,然后挖空心思想要重来一遍,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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