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位则是一位大约三十出头留着胡子的男人了,此人似乎有些高傲,拿了邀请函便离开了。
少年似乎感觉到莫念骄一直在盯着自己,便看了过去对莫念骄笑了笑,还挤了挤眼,尽是孩子气的模样。
莫念骄笑笑,也是随着人潮离开了书院。
在的路上莫念骄被告知有人拿着他的玉佩去典当了,莫念骄拿着手上的玉佩,环形双鱼玉佩,这不就是他走时留给方丈的吗!
没多久,莫念骄便见到了典当他玉佩的人,一个街头的破皮无赖,见他们来了,腿都快软了。
莫念骄见了人便皱了眉,对掌柜的道:“问出是从哪里得到的了吗?”
掌柜的恭敬道:“回公子,这人咬定是捡到的。”
莫念骄闻言挑挑眉,道:“是吗?暗裔!”
掌柜的便见一直站在莫念骄身后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人,像是拎小鸡似的拎起一个成年人,走到了店铺后面。
莫念骄慢悠悠的摇着扇子,坐在首位问道:“李尤,你在我手下待了几年了?”
李尤恭敬道:“三年了”
莫念骄感叹了句:“三年了啊”
李尤等着他的下文,却见莫念骄没了反应,似乎问他这句话只是单纯的感叹罢了,这般一响,李尤一直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一会,暗裔便走累了出来,向莫念骄道:“公子,玉佩是这人在城外的一个青年身上拿到的。”
“嗯?”
暗裔顿了顿道:“这人见那小公子长的好看便将他卖进了琉玉楼。”
莫念骄摇扇子的动作一顿,琉玉楼,京中最大的青楼,里面不止有姑娘,还有小倌。
暗裔继续道:“是三日前送进去的”这人将卖人得来的钱赌完了才来卖玉佩的。
莫念骄猛地站起身,便朝外面走去,暗裔连忙放下人,追了上去。
此时还是白天,琉玉楼里并没有什么人,却还是有人在大堂候着,见有人进来便立马迎了上去。
“公子是来喝酒还是……”
莫念骄淡淡道:“叫你们主子出来。”跟在莫念骄后头的暗裔立马拿了一把银票出来,在小厮面前晃了晃。
那迎上来的人见状笑呵呵道:“公子还请稍等。”
说着便拿走了暗裔放在桌上了一锭银子,往后退跑去找老鸨去了。
不一会,一个穿着黛色衣裙的女人便过来了,笑吟吟道:“今儿个可真是贵客临门啊~”
莫念骄摇摇扇子,这青楼里的香气太过浓郁了,面无表情道:“你们这里有没有新来的雏,干净的,没被□□过的。”
老鸨闻言有些为难,一般来说,没□□好的,她们定然是不会往客人面前送得,这要是一步小心冲撞到人了,这锅还不得她们青楼来被。
莫念骄冷哼一声,暗裔立马将之前诱惑小厮的那一叠银票给拿了出来。
老鸨一见暗裔手上那么厚一叠银票,眼睛都在放光,道:“公子别急,我马上给你带过来。”
莫念骄冷冷道:“本公子自己去挑。”
“这……好好好”
暗裔甩了甩手上的银票见老鸨妥协过后,便拿了两张出来放在桌上,其他便收回了怀里,开玩笑,这么多银票,将这个青楼买下都绰绰有余了,主子就是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老鸨招了过来,耳语几句,便带着莫念骄往后头走,一边走一边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套着莫念骄的话。
“公子,没□□过的可能性子有点野,还请公子温柔一点。”
莫念骄:“越野越好”
暗裔:“……”
老鸨脸一僵,随后便恢复继续跟莫念骄套着近乎。
莫念骄则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能这么简单回答就怎么来。
一小会的功夫,便到了青楼后头,一排小木屋,封的严严实实,连一个排气孔都用黑纱遮的严严实实的。
莫念骄眼睛一眯,道:“你不会便要这样让我挑人罢!”
老鸨摆摆手道:“自然不是”
只见老鸨拍了拍手,便从他们前面出来了一群人,皆是一身白衣,年龄偏小,脸上皆是稚嫩和害怕。
莫念骄看了一圈都没能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不由的面色跟冷了,道:“京中最大的青楼原来也不过如此!”
老鸨面色一僵,干笑道:“公子是没有喜欢的吗?”
“拿些被□□过的来骗人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老鸨面色彻底僵了,却见莫念骄身后暗裔低调的拿出一张银票,夹在指尖晃了晃。
老鸨一咬牙便道:“公子还请稍等”
一边走一边暗啐一口想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变态!是的,从之前和莫念骄的谈话来看,老鸨已经认定莫念骄是一个喜欢玩花样的变态,还专门挑没经历过人事的雏。
想着即将要被推出去的人,老鸨有些心疼,这人要是□□好了,能为他赚多少银子啊!可惜太倔了,唉!
老鸨心里一边可惜,一边指挥着人将吊在空中的人放下来,老鸨拍拍已经晕过去的人的脸。
嫌弃道:“给他上点胭脂,捯饬的好看一点,便给那位公子给送去。”
“是”
莫念骄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老鸨便带着人过来了,老鸨率先上前一步道:“公子,这孩子前两日才来奴这里,绝对干净,就是性子倔了些,公子你看……”
莫念骄绕过老鸨,来到被驾出来的人面前,被驾出来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虽然用胭脂遮掩了下,莫念骄却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接过被架起的人,打横抱起,便要走,老鸨见状便要阻拦,暗裔在后头给了老鸨五张银票,冷冷道:“赎身!”
老鸨接过银票,顿时便没了阻拦的心思,那小孩倔的要死,调都调不出来,她之前还担心会亏,现在看来,真是赚大发了!
莫念骄一路将人抱上马车,道:“回去”
“驾!”
☆、第 56 章
马车快速的行驶着,莫念骄用棉布将静尘脸上之前上的胭脂全部擦去之后,静尘的面色白的可怕,嘴唇干裂,眼下青紫,露出来的脖颈还有些伤痕。
到了府内之后,莫念骄让暗裔去找暗柒过来,自己便将人抱到了客房。
暗柒是暗卫中用毒的高手,懂毒自然懂医,虽然暗柒一直吐槽这是在大材小用,但还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便敲进了惊悚的一幕,自己那个笑面虎主子居然在照顾人!
莫念骄见暗柒呆在原地,不满道:“快过来给他看看。”
暗柒连忙上前查看,他一过来莫念骄便将位子给让了出来,暗柒看了看静尘面色,见有一条红痕顺着脖颈隐在衣裳之下。
便想将衣裳扯开来,却不料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突然暴起,死死攥着自己的衣领便缩到了角落。
暗柒被这一波操作给震惊了,静尘虽然动作快,却还是被他看见了些,衣裳底下尽是些鞭痕,看着宛如受惊小兽般的人,暗柒默默想,原来主子还有这种爱好!真是衣冠……
莫念骄听见声响便进去查看,便见暗柒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进来的自己,下意识道:“眼睛不想要了吗!”
暗柒浑身一抖,连忙低下头,莫念骄走上前去,便见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角落里多了一个受惊了的兔子。
兔子一见他,眼睛便是一亮,莫念骄让暗柒先出去,自己坐在床边柔声道:“静尘”
缩在角落的兔子怯怯的看过来,莫念骄心中一抖,好可爱!
“静尘,没事了,过来”
兔子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环境,才慢慢的移了过来。
莫念骄见他一直攥着衣领,慢慢问道:“怎么了?没事的,我将你带出来了。”
静尘看了看莫念骄身后房内的布置,才隐隐放下心来,心一放下,本就强撑起来的精神气也就散了。
见人晕了过去,莫念骄叹口气,本想出去叫暗柒进来,却感觉有一股拉力,往后头看去,便见本来攥着衣领的手改成攥自己衣摆了。
暗柒进来后,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惊动静尘给他看了看,看完离开之时,便见静尘手上紧紧攥着一块布料,看上去好像主子今天穿了那件衣服上面的。
难不成,暗柒暧昧的扫过躺在床上的静尘,公子还真是啊~
不想放弃自己眼睛的暗柒在向莫念骄报告静尘的情况时,都没敢看莫念骄,生怕一看,自己的眼睛便没有了。
暗柒说完之后,特地加了句,“主子,哪位公子身上的鞭痕需的上药,否则便会一直痒”说完便溜了。
莫念骄看着暗柒溜的飞快的背影哭笑不得,暗柒是暗卫里面年龄最小的,是陪伴着他长大的暗卫之一,却是最古灵精怪的。
想到之前暗柒所说的,莫念骄不禁有些头疼,静尘拒绝所有人的接近,唯独不排斥他,难不成要他给他洗?
莫念骄满心无奈,进去之后,便见静尘已经醒了,懵懵懂懂的坐在床上看着脚下。
“好些了吗?”
静尘猛的抬头面上尽是慌张,见是莫念骄才平静下去,勉强笑道:“好些了,谢谢公子。”
莫念骄慢慢走进,进静尘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一身青衣,青衣上面有不少血迹,还破破烂烂的,莫念骄却还是一眼看出是自己在小镇上为静尘买的那几件衣物其中一件。
“可要沐浴?”“我想沐浴。”
两人一同出声,皆是一愣,莫念骄笑笑道:“衣服给你准备好了,我让人抬水进来。”
静尘:“嗯”
不一会便有人抬着一个木桶进来,往里面倒入了热水,渺渺雾气升起,莫念骄转身道:“你先沐浴,我便出去了。”
莫念骄出去后,便召来了暗裔,凝声道:“将李尤处理了,不忠心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还有那个地痞流氓一并处理了。”
暗裔点点头,便消失不见。
屋内,静尘慢慢褪下一声破破烂烂的青衣,尽是被鞭痕给抽成了一条一条的,身上全是一些红痕。
冒着热气的水,微微有些偏烫,身上的鞭痕被烫的定然是疼的,静尘却似乎没有丝毫感觉一般,就差将脑袋也埋到水下了。
白色的棉布擦过身上的红痕,疼、但是静尘却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种蚀骨的痒便好。
在被卖进青楼之后,因着他不肯接受调教,老鸨命人用鞭子抽他,鞭子上面是浸了药的,一鞭子下去可能没什么反应,但见了血之后,便会痒,蚀骨的痒,他被吊起,无法缓解身上的痒,便只能生生忍着。
那老鸨见了静尘这倔强的模样,只会更加折磨他,想要揉碎他的傲骨,让他屈服。
莫念骄在外面等了半响,都不见里头有半点声响,起初还有些,水声,现在是水声都没有了。
想到那些因为受辱而寻思的人,莫念骄心不由得一紧,虽说静尘是个男人,但是难保啊!
这般想着的莫念骄便敲了敲门,扬声问道:“静尘你洗好了吗?”
屋内没有半点声音,莫念骄又敲了敲门,依旧是没有半点应答,莫念骄心一紧,便推门进去,一眼望过去,雾气蒙蒙的室内没有静尘的身影。
莫念骄上前几步,便见木桶外只余一些青丝在外头,而静尘已经整个人都埋在水里面了!
莫念骄见状一把将人从木桶里面捞起,拍了拍软在自己身上人的背,道:“醒醒!”
“唔!”
莫念骄猛的被推得退后几步,一愣,抬头见人无事,心头也有些火气,将暗柒交代的药放在桌上,道:“这药,沐浴过后擦,一日一次。”
说完便朝外面,后来想起刚刚看到的情景,似是漫不经心道:“沐浴勿要太久,对你身上伤口不好。”
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静尘撑着木桶,看着莫念骄放在桌上的药膏,莫名便笑了笑,却在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之时,笑容便淡了下来。
待到静尘穿上莫念骄给他准备的衣服出去想要找他时,莫念骄已不再房间外面了,外面守着的人见静尘出来后,连忙行了个礼,道:“小公子,可要用膳?”
侍女不说还好,一说静尘便感觉自己确实饿了,有些不好意思问道:“厨房在哪?”
侍女诧异道:“小公子要去厨房作甚,公子在小公子沐浴时便吩咐了为小公子准备膳食。”
静尘脸一红,哦了一声,便转身进去了。
侍女便招呼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开始上菜。
这边,莫念骄捏着手上的信,问道:“送信之人可有说什么?”
管家摇摇头道:“送信之人只说是一个和尚托他送来的。”
“无事了,下去吧。”
“是”
待到管家退下后,莫念骄才打开信,看完信之后,莫念骄扶着头,只感觉脑袋一阵一阵抽痛。
他只是随便救个人便是逃犯,静尘原名苏溱,是越国前任护国将军的幼子,苏大将军被左相算计,战死沙场。
死后,左相也没有打算放过苏将军的亲人,先是给死去的苏将军捏造了一堆罪名,后又让人从将军府搜出了与敌国勾结的证据。
皇帝本就疑心及重,见此,就算苏将军人已死,难免心里也有疙瘩,但是苏将军为国立下的汗马功劳也是真的,人已死,死无对证,这般便抄他的家,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
这般左思右想,老皇帝便下令,让苏将军依旧以将军的礼制下葬,只是苏府之人皆是牵出京城,离京城离的远远的,免得老皇帝看了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