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这样就好了。”楚捷喘着粗气,身体愈发燥热。
宣珏瞧着,只觉得这位皇上当真是养尊处优,少许痛楚都忍不了,“您稍安,很快就好。”说着,宣珏打开一旁的药箱给他处理伤口。
然而越处理楚捷便越觉得身体燥热难耐,且下*体还直接膨胀了起来。
宣珏瞧见他身体的变化亦是觉的奇怪,然而这奇怪才一升起来,他整个人便忽然被发起情来的楚捷一把抱住。
宣珏大惊之色,一掌劈开楚捷,而后转身就用身旁的水杯一杯水泼在了楚捷脸上,可楚捷表情依然很是饥渴的难受。
宣珏当下明白这伤口上有毒,且这毒是情毒,若毒发时不立刻解决身体需求便会下*体膨胀暴毙而亡。这可比一般的毒*药还让人心有余悸,毕竟这发*情起来控制不了,但要解毒也是容易,只需交合。可若在敌人追杀时交合自也是浪费时间,性命堪虞,所以这毒常被杀手采用。
“楚捷,你清醒些!”宣珏见那杯水没用,喝道。
楚捷神情迷蒙,完全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瞧见面前有一俊美无双之人,便更是按捺不下身体的躁动,连腿上的痛都顾不得直接倾身朝他抱来。
宣珏回身一脚就要向他踢去,但是他的身体却也忽然虚软无力,浑身燥热,他这才想起,他的手背上也有一道小口子。他没有料到那情毒竟如此厉害,不过一道小口子竟也有如此反应。
宣珏喘着粗气,心理上躲避着楚捷的拥抱撕扯,但身体却不听他指挥。
“松开,楚捷!”宣珏推着身上之人,但身体却又很是实诚,尤其是当楚捷火热滚烫的皮肤和他的皮肤一触碰时,那种电流般的快感便袭遍全身。
宣珏靠着意志力推开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楚捷,只是没有理智的人往往比有理智的人凶悍,楚捷生猛的扑过来时完全已不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宣珏这才发现,身中此毒,即便你是武功独步天下也无用,身体全然只想干那事儿;宣珏想要开口唤人,但嘴唇直接被楚捷用嘴堵住,令他身体愈发燥热虚软。
楚捷大力的扯开宣珏的衣裳,那胸膛的红心胎记便很是醒目,他抱着宣珏一头亲了上去。
宣珏的理智顷刻间土萌瓦解,两个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人在影左盟这陌生的房间内胶着着。
******
段涯瞧着面前的天罗地网,面色难看至极,这面前对付他的人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廷之人。他倒是奇了怪了,什么时候朝廷还要帮江湖对付他天山教了。
若不是他要在这人群中找宣珏,当真是不想陪他们玩儿,他们也别想追上自己,可是,他偏偏就和宣珏走散了,可怎么走散的他都有些不清楚,只那么一瞬他便被挤到了一旁,待回身时已没了宣珏的踪影。现下还跟了这么一群尾巴。
“怎么,当真是不放我走了?”段涯瞧着面前围着他的侍卫,狠声道。
然而那侍卫还未有说什么,他便见前方涌来一群黑衣剑客,只觉的是帮手来了,立刻警备起来,准备大战一场。可却见那黑衣剑客中的一人附在那侍卫首领的耳旁耳语着什么。
段涯听不清那黑衣人说的什么,只见那侍卫听他耳语完后便道:“撤!”
话落,所有侍卫和黑衣剑客纷纷撤退,全然不再管他。
段涯纳闷儿,什么情况这是?朝廷是耍他玩儿么?还有那群黑衣人难道也是侍卫?
瞧着他们已不见的身影,段涯心下蓦地生出些不安来,只想立刻找到宣珏。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70章 回忆篇(四)
宣珏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黎明, 他躺在床上,猛地睁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只是那双眼眸里的神情是他活了这十八年来最难看且也最无措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感觉到身旁还躺着一个同样和他□□的男人。
宣珏闭了闭眼,紧紧的握着双拳, 他处理过不少棘手的事情, 唯独这种事情没有处理过, 一时间, 他竟呆愣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啊...”
楚捷也醒了过来,略微动了下腿,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经过上药包扎, 但经过昨晚那么大的动作已又裂开了些,传来阵阵痛感。
楚捷撑着身子坐起来去看自己的腿, 但一偏头就瞧见了躺在他身旁的宣珏, 顿时惊叫了一声, “宣珏?”
宣珏未有出声, 只是凝视着前方。
楚捷四下左右的张望着,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脸的莫名加惊诧, 细细的回忆着昨晚之事,略有些惊惶,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昨晚我们?”
宣珏这才看着他,淡淡道:“那剑上有毒,情毒。”
楚捷愣着,好半晌才不可置信道:“所以我们?”
宣珏双眸微微眯着, 而后起身已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物站在床畔盯着楚捷,可盯了半晌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楚捷盯着他,忽然道:“随我回宫吧。”
宣珏盯着他。
楚捷继续道:“昨夜...我当真不知是什么回事,但事情既已发生,你便随我回宫,我会册立你为皇后。”
“立宣家的人为皇后?皇上,您忘了您来宣家的目的了?”宣珏的理智渐渐回来,声音跟寒冰似的。
楚捷听后,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来宣家的确是为了查证宝藏一事,但我从未藏着掖着,一来就表明了目的,我希望宣家助我,若不愿,我也从未想过强求。”
宣珏紧紧的握着拳,面上表情阵青阵白,随后一个侧身拔出一旁的长剑,一剑朝楚捷的下身狠狠砍去。
楚捷一见,连滚带爬的掉落在床下,惊恐道:“宣珏,你理智些,此事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宣珏未有理他,这一次,一剑朝他的胸口刺了去,毫不留情。
“朕是当今皇上,你宣家胆敢弑君!”楚捷惊吼一声,果然宣珏住了手。
楚捷咽了咽口水,英挺的面容上有些狼狈之色,“宣家若弑君,在江湖在天下,怕是名声不保,还如何立足?”
宣珏紧紧的握着剑柄,沉默着思索半晌后,放下了手中长剑。
“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此事,当做未有发生过便好。”宣珏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楚捷一听,顿了一瞬后方道:“我瞧见你的胸膛有那颗胎记,万一你怀有我的孩子...”
“不会有那个万一!”
楚捷看着他,而后才轻声道:“你冷静些,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我终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你已是我楚家的人...”
楚捷的话还未有说完,外头便响起喧闹声,令他二人纷纷朝外张望。
“贤侄。”
外头响起袁战的呼唤声,宣珏闭了下眼收拾了下神思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他爹宣冉正站在他面前,身后还站着几百名侍卫。
宣冉仔细的打量着他,只见他头发凌乱,衣衫略有不整,再朝里张望了一眼,心下便已有不好的预感。
“皇上,叩见皇上。”侍卫们已经冲了过去见到了里头的楚捷,跪地高呼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宣珏瞧着,只对他爹道:“爹,昨夜发生了些意外。”
“贤侄,这群侍卫找皇上已久,未有下落便找到了宣家想请你爹相助,这一路查找,今晨便找了过来。”袁战在一旁解释道。
宣珏自然知道袁战没有出卖他,不然他爹昨晚就该过来了,不会等到现在,只是如今他爹和一群侍卫忽然而至,令他略有些无措,只道:“爹,待孩儿回去再向您细禀,我们先回吧...”
宣冉听后,沉着脸,但也未有多说什么,只对袁战道:“袁掌门,叨扰了。”
袁战摆摆手,“宣兄哪里的话。”说着,袁战朝里看了一眼,又道:“你们且先回云州,皇上自有我影左盟接待。”
宣冉感谢的点了下头,带着宣珏就要离去,然而却被抬腿而出的楚捷唤住。
宣珏的背脊骤然僵硬,回身紧紧的盯着楚捷,双眸里的冷意犹如寒冰。
楚捷对上他的双眸,竟如不懂他眼中之意一般,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而后对宣冉道:“宣家主,有一事朕想与您商量。”
宣冉听后,以为还是为了那宝藏之事,淡淡道:“皇上,您要的东西宣家没有;日后,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还是不要再单独出行,要刺杀您的刺客,也希望您自己能够早日找到,告辞。”
宣冉带着宣珏就要离去,楚捷却直接道:“宣家主,朕有意取少主为皇后。”
此话一落,在场众人皆无一人发出声音,只盯着楚捷,宣冉更是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宣珏看着他,眼中尽是火光,可他却自顾自的道:“能与您细说么?”
现下,这院子只有楚捷和他的侍卫们,以及宣冉父子再加上袁战,并无太多的江湖之人,否则楚捷这话得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
宣冉听着他这话,亦是被惊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待至屋中,楚捷一五一十的将昨夜之事告诉宣冉后,宣冉的表情更是僵硬。
“所以,对于此事,朕很抱歉也很感激,朕自然也会负责。”楚捷铿锵有力的说了最后一句,而后看着一旁一言未发的宣珏。
宣冉听完事情始末,先是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而后才压着滔天的怒火道:“皇上,不必了,宣家乃江湖匹夫,承受不起这个殊荣。”
楚捷听后,道:“宣珏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如此说来,他已算是我楚家的人了。”
宣冉砰的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看着楚捷,狠声道:“皇上,您是大靖的皇上,宣某敬重您,不会冒犯您,只是,我宣家的事向来不会让外人插手,所以,昨夜之事您还是忘了吧,告辞。”
话落,宣冉起身带着宣珏离去。
宣珏离去时看了楚捷一眼;楚捷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了一个愧疚的神色。
待楚捷从影左盟出来时,身边侍奉之人才道:“皇上,方才太惊险了,那宣冉显然对您动了杀机。”
楚捷听后,冷笑一声,“放心,宣冉不敢杀朕,这些江湖门派什么都敢做,但却万万不敢弑君。”
“皇上为何如此笃定?”
楚捷狠戾一笑,“凡事都有个界限,大靖才是这片国土的主人,若宣家当真弑君,且不说那些江湖门派会怎么想,魏国和梁国也不会容许有这样危险的份子存在,毕竟江湖是宣家在领导,他如今可以弑了大靖的君,难保日后不会弑了别国的君。”
“属下明白了。”
楚捷忽然想起宣珏方才离去时的眼神,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宣珏长的惊为天人,加上老爱穿一身白衣,便更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之感。这样的宣珏,在楚捷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很想将其纳入后宫,毕竟,漂亮的东西谁都会喜欢。
“长孙侯爷到了吗?”
“回皇上,已经到了,正在百里楼等您。”
“嗯。”
******
祠堂里发出沉闷的棍棒声,整个祠堂除了这棍棒声以外再没有别的声音,连受刑之人都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只听着那棍棒十分有节奏的打在他的身上。
“爹,不能再打了,哥要受不住了。”宣煜实在看不下去,终于出声求情。
宣冉听后未有叫停,只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昨夜为何会去景阳城?”
宣珏忍受着棍棒的摧残,开口道:“孩儿只是好奇。”
“好奇?”宣冉气的声音都变了调,“你长这么大可从未好奇过灯会这种东西,宣珏,你是为父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的喜好为父比你还清楚,到底为什么?”
宣珏紧紧的咬着牙,怕牙一松就要忍不住发出痛呼,待习惯了些这痛楚后方道:“爹,孩儿当真是因为好奇和没有见过才去。”
话落,宣珏立刻紧咬着下唇,防止痛呼出声。其实他并没有说谎,虽是段涯相邀,但他确实是因为好奇和没有见过才去的。
宣冉见他如此嘴硬更是愤怒和失望,“你从不对为父撒谎,从不做出格之事,究竟是为了什么,说!”
宣珏因为忍痛而一时出不了声,宣冉便道:“你是为了见楚捷?”
宣珏闭着眼,艰难的摇了摇头。
宣冉冷笑一声,喝道:“那就是段涯?”
此话一落,宣珏微惊,神情一放松,恰巧一棍砸下,令他痛呼出声,但声音一出便又被他死死的咽下了。
宣冉瞧着他的反应立刻明了,顿时大怒,“果真是段涯,你竟和段涯来往密切?这要是传出去,宣家的名声岂不被你毁坏!”
宣珏脸色苍白,面上大颗大颗的落着汗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楚捷之事亦然,即便他遇刺又干你何事?你救他却忽视了周遭的危险,让自己陷入险境不说,如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丢的是谁的脸!”宣冉终于压抑不住怒火,凝着内力沉声大喝,将祠堂里的桌椅都震的纷纷离开了原位。
“爹,疏忽大意是孩儿的错,但孩儿不能见死不救。”宣珏又一次忍着痛出声,面上表情因为痛苦都已开始扭曲。
宣冉听闻此话,更是愤怒,“你的身体与常人不同,为父早已告诉过你,可你却如此大意,当时的境况,又何须你为他治伤?你没有及时分辨出那情毒已是无用,竟还做出些妇人之举,导致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令楚捷抓住了我宣家的把柄!你若怀上楚捷的孩子,为父必将你杖毙于此,以告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