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修眉刀需加电池使用,本产品不含电池)
需要电池才能使用的电动修眉刀,但是系统奖赏不含电池,也就是说……
厉长生顿时一阵无奈,忍不住伸手压了压狂跳不止的额角。
他所获得的系统,的确自带了一个系统商城。但是厉长生只能在商城内,主动选购化妆品护肤品或者化妆工具等等,无法购买其他类型物品。而这电池,便属于无法购买的类型之一。
如果厉长生选了1,一把电动修眉刀,那么这把没有电的电动修眉刀,可能便要一直在道具箱中压箱底儿了。
而且说实话,厉长生对这款电动修眉刀并没什么好感,感觉使用起来比较鸡肋。
最近很多照相馆推出了人性化服务,在拍照之前,会给客人先行化妆修眉,拍照之后还会精修照片。很多照相馆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大上形象,会比较愿意使用这种先进的电动修眉刀。
电动修眉刀的确比普通修眉刀要快速许多,不需要用力,修眉更为便捷。
但是电动修眉刀亦是有很大缺点,厉长生曾经买来尝试过。电动修眉刀无法彻底将眉毛修干净,会留下很短的小眉茬,就仿佛是刚长出来的胡子茬一般,看上去并不美观。对于厉长生这种要求完美的化妆师而言,这样的缺憾是无法容忍的。
厉长生想了想,虽然不知道2选项到底会给什么,但是若选了1,便是选了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
厉长生干脆低声说道:“2罢。”
【恭喜玩家“厉长生”,获得“读档特效”一次】
“读档特效?”厉长生有些惊讶的说。
“什么?”
荆白玉趴在小老虎身上转头瞧他,说:“厉长生你在做什么呢?快过来。”
厉长生见荆白玉叫自己,也只好先放弃了研究系统,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说父皇的旨意怎么还未下来?”荆白玉皱着小眉头,苦恼的说:“不是说叫我当代天子特使了吗?怎么还不下圣旨呢。难不成小叔父又去父皇面前说道了什么?”
“太子殿下莫急。”厉长生笑着说:“你想想看,这会盟詹国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就算皇上心中定了太子为代天子,其他使团成员,亦是要好好斟酌的,是也不是?总要花一些个时间反复思量,这事情是急不得的。”
荆白玉心里百爪挠心,道:“我就是怕有变数啊!”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放宽心。”
两个人正说着,小老虎突然仰起头来,瞧着门口的位置。
不多时陆轻舟快步走了进来,急匆匆的道:“太子殿下!皇上的圣旨下来了!”
“来了!”荆白玉一个翻身跳起,整了整衣冠,赶紧往外便跑。
皇上下了圣旨,着年仅八岁的小太子荆白玉为代天子特使,全权负责与詹国会盟之事情。由皇上的亲弟弟的,陵川王荆博文,作为大行令,负责辅佐太子荆白玉,是为副手,一同0前去会盟詹国。
这消息不只是立刻传到了荆白玉的耳朵里,还很快便传到了陵川王荆博文的面前来。
荆博文身在府中,乍一听到这消息,“啪嚓”一声,手里的耳杯便摔在了地上,酒水砸了一地,连他的王袍亦是脏了一片。
“什么?!”
荆博文不敢置信的道:“皇上真的叫太子去做代天子特使?太子才八岁啊!我明明……我明明去求了母后啊,怎么会这样呢?”
荆博文一阵心慌意乱,随即赶紧镇定下来,道:“谋主何在?”
侍者赶忙道:“小的这就去叫谋主大人过来。”
“别别!”荆博文叫住他,压低了声音道:“不行不行,你千万别叫他,这事儿不能叫他知道,可听清楚了!”
“不能叫谋主知道?”侍者一脸迷茫。
荆博文可还记着,自己与小太子荆白玉打了个赌约,若是荆白玉输了,厉长生便归了荆博文所有。若是荆博文输了,便要将谋主孟云深拱手让给荆白玉。
眼下……
“什么事情,不能叫云深听到?”
荆博文正慌张不已,便瞧见有人款款步入,不正是他的谋主孟云深,还能是谁?
孟云深走进来,挥了挥手,那侍者很是有眼力见,赶忙恭敬的退了下去。
荆博文脸色惨白,说:“没,没什么事儿……就,就是……只是……”
“只是,”孟云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只是皇上下了圣旨,代天子特使不是大王罢了。”
“你……”荆博文瞬间失了力气一般,咕咚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席上,道:“怎么办啊!孟云深你说,这回怎么办?我已然去求了太后啊,太后也答应了我,怎么就能出了意外呢!我着实是不相信啊。”
孟云深无有一丝惊讶表情,道:“这事情去求太后,本就是行不通的,云深早已提醒过大王,只可惜大王不听。”
“我……”荆博文支支吾吾,反驳不得他。
孟云深知道,太后是最为疼爱小儿子荆博文的。便是因为过于疼爱,这事情八成无有成果。
太后不明太多,被荆博文一忽悠,便将这事情答应下来,心想着不过是与皇上说一句话罢了,能有什么的,也不劳神劳力。
但后来有人先行一步,来寻了太后,可不就是总督东厂喻督主?
喻风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是游说了皇上,随即又往太后跟前而去。
在太后眼中,这喻风酌乃是正派本分之人,与厉长生油腔滑调的可不一样。太后亦是信任喻风酌的,这份信任,可不是厉长生所能相提并论。
喻风酌与太后无意间提起代天子特使一事,将其中危险厉害干系一说,太后听得是心惊胆颤,仔细那么一琢磨,詹国向来狼子野心,上次皇上邀请尚南侯去秋猎,就发生了不少事端,若是这次小儿子真去代天子,岂不是……
岂不是有去无回!
太后一想就害怕起来,干脆未有去帮荆博文说什么好话,只当不记得这么回事儿。
荆博文哭丧着一张脸,道:“孟云深,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与荆白玉的赌约……我,我没想到自己会输啊,我赌了你……”
荆博文是后悔不迭,自己竟拿了孟云深做赌注。孟云深当时还扬言,若是荆博文输了,他也不会去追随小太子荆白玉,竟是要自刎谢罪在荆博文面前。
荆博文赶忙跳起来,拉住孟云深的手,道:“云深啊,云深!你可别激动,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你别冲动啊。”
“云深能冲动什么?”孟云深还是一副冷淡表情,道:“大王是怕云深立时便自刎谢罪吗?”
“云深!”荆博文可不敢松手,就怕有个意外,道:“孤错了,我错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让这个赌约作废的,你别激动,别冲动,相信我!”
“相信大王?”孟云深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满都是不信任。
“我……”荆博文也知自己这话着实没有说服力,不被孟云深信任也是应该的。
荆博文没了办法,垂头丧气的道:“只要你别冲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好不好?”
孟云深眯眼瞧他,说道:“大王日后可还任性?可还不听云深的劝告?”
“不不不,”荆博文赶忙道:“我听话我听话!你放心,我绝对乖乖的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
“如此……”孟云深道:“倒还是有个法子的。”
“什么法子,你说!”荆博文欢喜的瞧着他。
那面荆白玉接到圣旨,整个人飘飘然的,与小老虎在殿里跑了好几个圈子。
荆白玉累得够呛,便仰躺在地上,小老虎亦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翻着肚皮,一脸撒娇模样。
厉长生听到动静,走过来瞧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地上凉。”
荆白玉一个猛子窜起来,说:“厉长生!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杀去小叔父府上,将孟先生给抢过来!他的赌约输了!孟先生是我的人了!”
荆白玉一脸不怀好意模样,说罢了还哼哼冷笑一声。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也着实太小看了孟云深去。这赌约的确是太子殿下赢了,但孟先生能不能过来追随太子殿下,还是个未知之数。”
“什么?”荆白玉惊讶的眨巴着大眼睛,说:“小叔父堂堂陵川王,他不会是想要毁约罢!也太没脸皮!”
厉长生笑道:“陵川王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孟云深这人追随陵川王,乃是一心一意。他这人性子偏执的厉害,认定了的事情,恐怕就算是天本地裂,也无法叫他改变。他认定了陵川王是他要追随一生一世的人,绝不可能改投太子跟前。”
“啊?”荆白玉道:“所以孟先生要怎么做?呀!他不会要自尽罢!”
荆白玉吓得跳了起来,将旁边的小老虎亦是吓了一跳,小老虎也跟着一跃而起,还以为有人要袭击它的小主人。
“呵——”
厉长生笑了一声,道:“自尽?这种举动并不适合孟先生的性子。孟云深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便一死了之软弱的秉性。这话估摸着也就说出来吓唬吓唬陵川王,旁人根本不信。若他真的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是啊,”荆白玉点点头,说:“说的有道理。那他……”
这话才说一般,灵雨已然匆匆而入,道:“太子殿下,那面……那面陵川王来了,说……说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荆白玉纳罕的说。
厉长生笑着道:“果然来了……”
荆白玉与厉长生一道从内殿出来,就瞧见站在院里的荆博文。
如今已然是深秋天气,眼下又时至日落,秋风一阵阵的吹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荆白玉未有着披风,都觉得有些遍体生寒,而那陵川王荆博文……
荆博文却根本未有着王袍,竟是袒着半个膀子,背着荆条便来了,看起来着实“潇洒”至极。
荆白玉吓了一跳,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说:“辣眼睛!”
“辣什么?”荆博文一时没听懂荆白玉说的什么。
这些日子荆白玉跟着厉长生,学了一套套的新词儿,旁人的确听着有些费解。
厉长生淡定的多,道:“大王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荆博文背着荆条,谋主孟云深跟在他后面,并不说话。
荆白玉笑着道:“我知道了,小叔父定然是来亲自将谋主送给我的!是也不是!这再好也无有,小叔父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的待孟先生。”
荆白玉着实会气人,荆博文听了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怎么可能是来拱手相让的?
荆博文当下道:“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就是为了赌约之事!”
厉长生故作惊讶,道:“莫非堂堂的陵川王,竟然要爽约?这事儿若是叫皇上,若是叫大臣们,若是叫天下人听了去,岂非要……嗤笑大王您呢?”
荆博文脸色更差,但还是咬着牙道:“孤当时不过一时顽笑话,没成想侄儿你当了真,这不是,叔父前来给侄儿赔不是了。”
荆白玉怎么可能这便放过荆博文,道:“顽笑话?侄儿怎么觉着,当日并非玩笑话呢。”
荆博文说:“就是说,侄儿果然误会了去。小叔父回去想了想,的确是小叔父不应该,当时未有把话说清楚明白,所以才来负荆请罪。”
荆白玉一听,这荆博文便是死皮赖脸的准备耍无赖了!忒的气人。
荆白玉赶忙给厉长生递了个眼神过去,叫厉长生出马,打一打荆博文的脸。
厉长生好脾性的笑了笑,道:“这……若是大王您一口咬定是顽笑话,不愿意承认当初的赌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不好硬说些什么,是也不是?”
厉长生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荆博文面子着实难堪的紧。仿佛被人当面将脸皮剥开,已然全无颜面。
荆博文面上火辣辣的,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毕竟日前是他挑的头,这笔孽债,跪着亦是要还上,否则孟云深一个冲动,真的自刎谢罪……
荆博文一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心窍悸动不已。
荆博文干脆一咬牙,道:“反正便全当是我的错!”
荆白玉气得差点跳脚,什么叫全当是荆博文的错,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
荆博文不只气人,还有更吓人的。
荆博文又道:“我此次来负荆请罪,由太子殿下说了算,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若是太子还觉得不解气,那我现在便可给太子殿下跪下磕头认错!”
“你!”
荆白玉瞧他说着真的膝盖一软就要跪的样子,吓得跳起来躲避在厉长生身后,根本不感冒出头来,说:“别跪!你跪我作甚么!”
荆博文乃是皇上的亲弟弟,太后的小儿子,小太子荆白玉的叔父,如假包换的长辈。荆白玉虽然已是太子,却也非皇上,并无让荆博文一个长辈跪他的道理。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
指不定皇上与太后要怎么想怎么说,那满朝文武更是要炸了锅。
就算小太子荆白玉一肚子的理儿,怕是也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荆白玉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气得头顶冒烟。
厉长生反而笑了一声,拱手对后面一直不言不语的谋主孟云深拱了拱手,道:“孟先生好计谋,厉某真是甘拜下风。”
孟云深亦是拱了拱手,道:“论智谋论心机,云深自知不如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