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朝邶

作者:朝邶  录入:12-29

  “你敢。”张诚实两步跨到金老板面前,揪住她的衣襟,五官扭曲的威胁道,“你要是敢把事情捅出去,我一定先杀了你。”
  “你想杀了我?”
  金老板气得笑出声,她表情骤然冷却,扬手凶狠地朝张诚实扇了一耳光,“我们之间的所有对话,我都做了录音备份,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会有人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
  指甲刮过皮肤,留下四条暗色的痕迹,光看着就觉得疼。
  张诚实整整半分钟没有反应,李鱼猜他应该是气狠了,脸面这种东西多重要啊,金老板不但打了,还给人破了相。
  金老板发出威胁后,一直没得到回应,开始心虚,她可没忘,张诚实的本质是一个疯子,敢杀人放火的疯子。
  她强行镇定,抱着胳膊,端着姿态发话,“当然,你我能相安无事最好,等交易结束,离开这个破地方,我就……”
  张诚实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上多了几条凸起的纹,火辣辣的疼,嚣张的告诉他,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气氛凝固了。
  金老板咽了咽口水,忽然说不下去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转身想跑,被一只手大力拖回去。
  雨点般的拳头和踢打,接连不断的落在她的肚子、腰上、腿上,头皮一阵撕裂的疼,她大叫一声,头发被拽住拉高,又被重重的按下去,撞到地上。
  粗粝的小石子,竖起棱角,毫不留情的从她脸上蹭过。
  “张诚实,你给我放手,快放手!”金老板惊声尖叫,嗓门大得几乎响彻正片树林。
  张诚实充耳不闻,两眼鼓出,嘴角咧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敢打我,让你他妈敢打我,老子弄死你……”
  树根下,李鱼的眼睛被蒙上,只能听到哭喊和咒骂。
  程度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无惊无惧,对他来说,外面只是有两条狗因为争抢骨头而撕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踢打声停了。
  张诚实蹲下,捏着金老板眼泪鼻涕一把抓的脸,“没有我做中间人,你根本联系不到周老板,更别说其他买家了。你说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嗯?”
  金老板浑身只剩下疼,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见张诚实抬手,下意识瑟护住脑袋。
  张诚实站起来,俯看下方,“杀一个人是杀,两个人也是杀,我不介意手里再多一条人命,惹急了,别怪我不念旧情。”
  金老板缩成一团,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大概是怕把人留在这里,被发现了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张诚实用脚踢了踢她,让她赶紧起来。
  金老板愤恨的抹掉嘴角的血,咬牙撑起身体,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走。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李鱼着急忙慌的从树根下面爬出去,心有余悸。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么残暴的一幕,好几次他都以为金老板会被打死。
  李鱼扭头看程度,“报警吧,金广进和小卖部老板肯定都是张诚实杀的。”
  程度在整理裤子,那地方还没消下去,很突兀。
  “报了警,然后呢? ”他反问,“如果张诚实不承认,狡辩说是气急之下胡乱说的呢。”
  李鱼不说话了,他们没有最直接有效的证据。
  “要么说服金老板自首,要么就想办法让张诚实自己说出来。”程度给完意见,打了个暗示。
  李鱼摇头,“有蚊子。”
  程度保证,“有我在,蚊子不敢叮你。”
  “不信。”李鱼撇嘴,“你是弯的,但没弯到蚊香那种地步,驱不了蚊子大哥。”
  “试试就知道。”程度说完按住青年的肩膀亲下去。
  夜色下的树林,树影摇曳,层层叠叠,有只兔子从草地上跑过。
  它两耳直立,听到什么,惊恐的抬起前腿后退,鼻子嗅了嗅,掉头跑回窝里,打死不也不敢再出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偷窥。
  怪声过了许久才停歇,它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一个小青年从前方走来。
  待对方走近,看清来人的脸,兔子的耳朵又立起来了,比上次还要惊恐,扭身朝向洞内,只露出两团瑟瑟发抖的毛绒屁股。
  李鱼精疲力尽趴在男人背上小憩的时候,大楼里已经炸开锅了。
  整座岛屿的所有人,谁都不敢惹的房东先生,一去不回,失踪了。
  电一直没来,那些睡不着觉,又没其他事的,全都堵在一楼楼道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猜测。
  老五是唯一一个没说话的,抱着胳膊立在电梯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姐靠过去,给他递了只烟,“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老五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没抽,“你不觉得今晚的电停的蹊跷?”
  “是挺蹊跷的。”兰姐柳眉拧着,“我来这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停电,不是说程先生会定期检修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老五看了一圈四周,将人拉到角落里,“线是被人剪断的,备用发电机也被人给弄坏了。”
  “真的?我以为是他们开玩笑的。”兰姐惊讶。
  “当然是真的,我刚刚去确认过了,配电箱没关,里面的线确实全断了,然后我又去了另一头,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柴油味儿。”
  想起那股刺鼻的味道,老五一脸恶心,“你是没看见,柴油流得满地都是。”
  兰姐心里冒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老五,你说,你说林州舟和程先生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从来到小镇的第一天起,这地方就充斥着各种古怪,毫不夸张的说,起初那几天她甚至不敢合眼,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人闯进来把她给杀了。
  “你别瞎说,不会的。”老五心里没底,嘴上却说,“程先生身手好着呢,不会出事。”
  “但愿吧。”兰姐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抬眼就见一个人急匆匆地望大楼跑来。
  那人从外面冲进来,指着门口说,“程先生回来了,马上就到,他让我转告你们,电很快就来,别全堵在楼道里,该干嘛干嘛去。”
  在场的谁也没走,一窝蜂涌出去,看见程度背着青年迎面走来。
  “啥情况,受伤了?” 有个男人小声嘀咕。
  “管他的,我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来电,屋子里热得我没法睡觉。”
  说话的是个吨位很大的胖子,一动就大汗淋漓,冬天一身肥膘能御寒,到了夏天,肥肉会自动发热,热得他直喘。
  不待程度走近,胖子气喘吁吁的撞开人群跑出去,“程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大伙等了您快两小时。”
  “抱歉,路上出了点状况。”程度不走心的解释一句,脑袋转向后面,叫醒呼呼大睡的青年。
  李鱼揉着眼睛从男人身上下来,打了个哈欠,“到家了吗?”
  程度故意捏住他的鼻子。
  窒息感扑来,李鱼张开嘴呼吸,顿时清醒,周围围满了人,张诚实和金老板也在其中。
  老五从人墙后钻出来,问,“你跟程先生上哪儿去了,再不回来我们得出去找了。 ”
  “有点事儿。”李鱼模棱两可,尴尬,局促。
  老五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啥事儿啊?”
  程度把青年拽到面前,掸了掸他肩上的土,完了又从黑软的头发里弄出一些细沙。
  做完这一切,他替青年回答老五的问题,“私事。”
  今晚天气不错,月如圆盘,星子漫天。
  月光倒映在男人眼里,衬得那张脸越发冷峻疏离,老五讪讪的抓了把后脑勺,不敢再多逼逼。
  程度越过他走进草丛,拎起丢在里面的工具箱,冲着青年招手,“过来。”
  李鱼不好意思的的抿了下嘴,在二十几双眼睛的瞩目之下走过去,两腿像是在踩高跷上,僵硬,别扭。
  这下子,再没有人好奇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两人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男女是欲火,男人和男人就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不能人工干预,只能自然灭火。
  大家嘴上不敢说,心里弯弯绕绕一大堆,有那么一两个心眼不好的,嘴馋的舔了舔舌头,把主意打到了张诚实身上。
  张诚实一脸害怕的躲过两只咸猪手,绕到人群的另一头。
  李鱼拉着程度的手,在他手心挠了一下,“你觉得他信了吗?”
  “不知道。”程度喉结攒动,舌头舔过内侧的犬牙,“疼吗?等回去哥给你上药。”
  李鱼怕了,“……我自己来吧。”
  本来说好只玩儿一轮的,裤子都穿好了,程度忽然说他们失踪这么久,张诚实肯定要怀疑,于是又转战到沙滩多玩儿了一局。
  游戏结束后,两人都觉得戏不够足,于是潦草用海水洗了个澡。
  本来以为是无用功,没想到居然真派上了用场。
  配电箱原封不动的敞开大门,程度打开箱子,拿出工具开始修理工作。
  几十根电线,一时半会儿接不好,大家没耐心干等着,稀稀拉拉的上楼回家。
  张诚实没走,他立在两人身后,自告奋勇,“我帮你们打手电吧。”
  李鱼说好啊,将电筒递过去,身体靠到墙上,跟张诚实聊起买东西的事情。
  “张哥下次出去,能帮我带瓶洗发水吗,我以前常用的牌子,岛上没有。”
  “你用纸笔写下来,明天给我吧。”张诚实往青年的方向移挪半寸,悄悄打量,在对方没注意到的时候,飞快将鼻子凑过去用力闻。
  李鱼在心里数一二三,故意突然动作,撞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张诚实捂住鼻子,疼的眼泪花直冒。
  “你没事吧?”李鱼心里爽翻天,面上极为懊恼,“我不是故意的。”
  程度停下动作,看向两人,“怎么?”
  张诚实抢着说没事,他吸了吸鼻子,口腔里尝到很浓的腥甜味,赶紧捏住鼻子,妈的,被撞出鼻血了。
  “突然想起我还事,就先回去了。”说完就把手电塞给李鱼,拔腿往楼上跑。
  李鱼趴在扶手上往看,张诚实跑得很快,三五十秒的时间,就消失在漆黑的楼道中。
  电箱里,杂乱的电线已经被理顺,程度戴着白色手套,袖口挽高,将金属丝从胶皮中剥出来,拧在一起。
  李鱼蹲过去,上手捏了一下男人硬邦邦的小臂肌肉,叹了口气,“张诚实疑心病好重,我还以为之前已经骗过去了。”
  瞥见青年脸上的烦闷,程度倾身靠近,在他皱起的眉心亲了亲。
  “开心点,明天有好戏看。”


第81章 这座岛被我承包了27
  电箱里的线一条条被重新接好, 时间有限,只能先打个补丁,等过后再找时间全部替换。
  李鱼替男人盖上工具箱,试着提了下, 沉得要死, 少说有二三十斤。
  程度把脏兮兮的手套脱了, 揣进裤兜里,按着青年的脑袋往前推,“走了。”
  走廊里等声控灯被男人的声音惊动,亮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失重感砸过来,李鱼意识到,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他任凭身体靠在墙上, 眼皮耷拉下去,却不敢真的睡着。
  程度跟他靠在一起,“马上就到了。”
  “哦。”李鱼的重量朝男人身上倾斜, 闭上眼假寐。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他摇摇晃晃走出去, 身后, 程度按住他的肩,将人转了个角度。
  走到444门口时, 房门自动打开, 留出一条缝隙。
  一双乌黑圆溜的眼睛藏在缝隙后, 看清走廊里是谁后,又猛地睁大,小孩儿侧身挤出来,一头扎进青年怀里,抱紧不放。
  李鱼的瞌睡虫被撞飞了,异常清醒的大脑告诉他,他把家里的小屁孩儿给忘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小孩儿委委屈屈的,肩膀颤抖,无声的掉着眼泪。
  林小舟下午跟小伙伴在外面玩儿,六点左右就回家了,满心期待着能早点见到哥哥,却等来了停电。
  他是个男子汉,当然不怕,却也想像其他孩子那样,被家长抱在怀里悉心安抚。
  谁知道左等右等,他哥就是不回来,就连平时准时准点来吃饭的大坏蛋也不见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林小舟孤孤单单的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
  正对面的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冷酷的不肯停留一分一秒,他想,林州舟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到家,他肯定是不要我了。
  林州舟不要他,大坏蛋也不会要他的。
  大概明天一早,他就会被扔出这个房子,像街上流浪的小猫小狗,得自己找地方躲风避雨。
  一想到自己的这些心理历程,林小舟鼻头更酸了,干脆嚎啕出声。
  抱着安慰了几句,没用,李鱼只能蹲下,把人紧紧搂着,又尴尬又心疼。
  许是哭声太大,吵到了左邻右舍。
  黎叔打开门,站在门口,脸色不好,“你们俩可真行,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把孩子忘家里吧。”
  李鱼正想端正态度认错,程度先发话了,“是我们不对,您消气。”
  “我生什么气,又不是我孙子。”黎叔说完,忍不住继续数落,“这孩子怕是饿坏了,一个人在家哭了老半天,要不是我过来看了眼,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说完不解气,用手指隔空点了点两人。
  程度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恭敬的把老爷子送回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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