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穿越重生]——BY:四眼娃娃

作者:四眼娃娃  录入:01-05

  “准备……”胤祥低下头,眼眸深邃。
  兆佳氏盯了胤祥半晌道,“爷心里早就有人选了,是不是?”
  胤祥抬起头,兆佳氏压了压嗓音道,“是四哥?”
  “福晋当真知我,”胤祥叹了口气,站起身道,“若我能在夺储之争中立住脚跟,我定助四哥一臂之力。只可惜,我现在即便做了垫脚石,踏上来的也不可能是四哥。”
  “爷不要放弃,”兆佳氏握住胤祥的手臂,“助四哥一事,妾身可略尽绵薄之力。”
  “福晋是说,”胤祥略一思索,“岳丈他老人家?”
  “恩,”兆佳氏点了点头,“我父亲有军功在身,如今添为议政大臣,兵部尚书。虽然年老,不愿卷进储位之争,但我毕竟嫁进了皇家,爷现在又成了靶子。妾身去求父亲暗中帮衬着四哥一些,想是不会被拒绝的。”
  八爷猎园
  烤鹿肉的香味远远飘来,胤禟、胤誐、胤禵几个都纵马奔暖棚而去。
  “回来的正是时候,”胤禩打开一坛酒,浇到了火堆上。
  酒香与鹿肉的焦香混在一起,引得纵马跑了一上午的几人都咽了唾沫。
  “八哥真是太会享受了,”胤禵迫不及待的拿起匕首,割下一块鹿肉放进嘴里,“等我出宫建府后,一定经常来八哥这玩。”
  “早就叫你过来的,”胤禟晃了晃脖子,“谁知道你那么听四哥的话,这么野的性子都能硬生生地憋在阿哥所里。”
  “别提他了,”胤禵愤懑地灌下一口酒,“我这几日常跟你们出来玩,心情才好些。你一提他,我又憋屈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我,也不管是谁不在理。”
  胤誐笑了一声,脚跨到凳子上道,“我听人说,是你拦住了四哥教训人啊?怎么到头来,变成你自己被教训啦?”
  “行啦,行啦,”胤禩给几个弟弟片下鹿肉,放在铁盘中,“四哥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吗?以后别在四哥面前逞能,少不了要被教训的。我们一起在内务府看账时,四哥可是连大哥都不惯着的,我是不敢惹他。”
  “切,”胤禵啃了口鹿肉,垂下头没再说话。
  胤禩看了看胤禵道,“不过,咱们还是得跟四哥学学,做事严肃认真,公平有理。我见四哥给胤祥、胤禵建府的账目里,真真是一碗水端平。当初,我还以为四哥跟胤禵是亲兄弟,肯定会有所偏颇呢。结果到底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胤禵面上一寒,扔下手里的骨头,仰头灌了一大杯酒,“在他心里,胤祥才是亲的,我估计连那个早夭的六阿哥胤祚都比不上。”
  “说话越发孩子气了,”胤禩拍了拍胤禵的肩膀,“今儿不提这些了。来!吃肉喝酒,咱们过一把正儿八经的满人儿郎的生活。”
  “好啊,”胤禟把酒杯换成了碗,捅了捅胤誐道,“良妃娘娘新得晋封,八哥的身份更上一层了,咱们还没庆祝庆祝呢。”
  “说的对,”胤誐也端起了碗,“九哥、十四弟,咱们祝八哥日后鹏程万里,心想事成。”
  胤禵抿了抿唇,也跟着端起了碗,酒还没到嘴边,小厮跑来道,“贝勒爷,那个张明德来了!”
  “他怎么跟到这儿来了?”八阿哥蹙起眉头,“派人把他赶走,再不依不饶的,直接关到牢里去!”
  胤禟、胤誐互相看看,不解地道,“八哥,这张明德是谁啊?”
  胤禩叹了口气,“是个混市井的无赖,都说他会相面,懂得很多东西。我本以为是个人物,就请进了府里。没想到,就会胡说八道,口出狂言。”
  “他说什么了?”胤禵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胤禩看了几个弟弟几眼,叹了口气道,“说我有天人之相,是贵人之命……”
  胤禟、胤誐愣了愣,随即笑道,“这说不定真是准的呢,我们看八哥也是贵人之命。”
  “行啦,”胤禩扯了扯嘴角,摇摇头道,“这要是让旁人听去了,指不定传出什么话呢。关键是,这人还养着一批江湖术士,常把当今太子不贤,刺杀谋划的事儿放在嘴上。”
  胤禵皱了皱眉,往外看了看道,“这人胡说八道成这样,八哥你还放他走,实在太便宜他了。”
  胤誐与胤禟对看几眼,没有接话,胤禩笑了笑道,“就是市井泼皮,无谓为他们操心,你们以后都离这种人远点就是了。”
  直郡王府
  大阿哥拿着关外送来的信,眼神越发笼罩着寒意。
  “郡王,信上可是提到了什么?”隆科多敛起眉目道。
  “哼,”大阿哥冷冷一笑,“太子这一次可是自寻死路了,竟然把意头动到了漠北蒙古王公身上。”
  “什么?”隆科多征愣地瞪大眼睛,“漠北蒙古!”
  “他是猜到了皇阿玛会忌惮准噶尔,”直郡王将信撕碎,扔进了火盆里,“不过,蒙古各部间的势力纷争可不容小觑,他把念头动到那里,怕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王爷打算上折参奏吗?”隆科多蹙起眉头道,“这事关边疆稳定,皇上一定会重视的。”
  “不,还不行,”直郡王缓了口气,“打蛇打七寸,我受够了不断拖延忍让的日子。他不是想让蒙古王公助他吗?我就给他这个机会。等皇阿玛南巡回来,塞北巡行就不远了。你说弑君夺位的罪名,够不够把太子拉下马?”
  隆科多身子一紧,放下茶碗没再说话。
  五月,圣上回銮。
  太子在江南的声望以及十三阿哥受皇上的看重成了朝臣间的新议题。另外,良妃的晋封,也让不少人把目光放到了八贝勒身上。
  此时,四阿哥已经在做皇子建府差事的收尾,朝上的事儿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皇上回銮第二天,四阿哥入宫请安,由乾清宫出来,正看到梁九功笑吟吟地站在台阶一侧。
  “梁公公,”四阿哥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四贝勒,”梁九功躬了躬身。
  “我有一件事儿要问梁公公,不知梁公公可有空闲?”四阿哥沉了沉嗓音道。
  梁九功微微抬头,看了看四阿哥的神色,弯起嘴角道,“奴才还要伺候万岁爷,贝勒爷有事儿,不如晚上到神武门来吧。”
  “也好,”四阿哥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转身下了台阶。
  “四哥,”刚出日精门,十三阿哥胤祥便迎面而来。
  “你怎么在这儿?”四阿哥左右看了看,不远处两个侍卫站在墙角,“来给皇阿玛请安的?”
  “不是,弟弟是专程在这儿等四哥的,”胤祥压了压嗓音,上前一步握住四阿哥的手,将一个纸条暗暗地塞进了四阿哥手里。
  四阿哥愣了愣,从善如流地把纸条放进了袖子里,胤祥勉强地弯了弯嘴角,“弟弟南巡回来,太过忙碌,一直也没时间跟四哥打招呼。今儿个弟弟还要给太后请安,改日再去府上拜访,四哥好好保重。”
  四阿哥看着胤祥瘦削的脸庞,心里一阵打鼓,胤祥却躬身一揖,转身走了。
  张保由后上前一步,刚要说话,被四阿哥扬手制止,“咱们先回府。”
  回府的马车上,四阿哥展开胤祥塞给他的纸条,只有短短两句话,“东宫将变,弟弟不想给人做垫脚石,只得如此;四哥日后有事,可寻兵部尚书马尔汉,弟胤祥敬上。”


第198章 喜
  康熙四十四年
  傍晚,神武门外
  换了便装的梁九功笑吟吟地跟守城门的士兵打了招呼,一步三晃地上了长街。
  拐角处,四阿哥的马车停在巷子里,张保将梁九功带到了车前。
  “奴才给四贝勒请安,贝勒爷吉祥。”
  四阿哥掀开车窗,嘴角带笑,“梁公公真是深藏不漏啊,爷是怎样也想不到,皇额娘会把那些东西放在公公这儿。”
  “贝勒爷说笑了,”梁九功拱了拱手,“奴才受先皇后大恩,只是帮娘娘保管些玩物,等到恰当时机交给恰当的人”。
  说着,梁九功从怀中拿出一方扁的木匣递到了四阿哥手上,又弯了弯腰道,“至此,奴才也算功德圆满。旁的事儿,奴才一介阉人也不想多加参合,请贝勒爷见谅。万岁那儿爷还有事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主子,”张保看了看四阿哥,又看了看兀自转身离开的梁九功。
  四阿哥扬了扬手,低头摆弄着木匣,“让他去吧,这人还是有几分忠心的,也不怪乎皇额娘会嘱托他来办事。”
  “主子,那十三爷那边,”张保皱了皱眉。
  “胤祥是让皇阿玛看住了,”四阿哥收起木匣,又把魔方攥在手里,“爷要冒冒然进宫去,怕是会害了他。东宫若真要易主,必要有一人顶替,堵住天下人的嘴。只是,为何要挑上胤祥呢?”
  五月末,京郊大粮庄
  苏大公公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手里拿着京城送来的信,眉头却是越锁越紧。
  小英子跟库魁使了半天眼色,最后硬着头皮上前道,“师父,贝勒爷那儿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唉,”苏伟叠了叠手上的信纸,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门旁的穆尔察略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却听这位神奇的公公道,“一个没注意,主子又和十四爷吵起来了。你们说这两兄弟什么毛病?脾气一个比一个臭,倔得像驴一样,见面还不知道收敛点儿,非要搞得你死我活才满意!”
  穆尔察被苏公公的大不敬之语吓呆在了原地,库魁皱了皱眉,上前拉起穆尔察道,“庄头还有事儿吧,咱们出去聊聊。”
  小英子看着库魁拽走穆尔察,凑到苏伟身边道,“上次京郊庄子设伏一事怎么样了?”
  “没成功,”苏伟低下头,瘪瘪嘴,“那伙人刺杀失败集体自尽了,主子让人处理了尸体,没有再追究。”
  “那也好,”小英子挠了挠后脑勺,“闹大了,万一刺客真追到盛京来就糟糕了。不过,又让那伙人和凌普逃过一劫,便宜他们了。”
  “这凌普的事儿牵扯太子与直郡王,”苏伟按了按信纸,“皇上若真要处置,皇子间势必就要变天了。主子说,近来京中局势诡异,恐是大变将生。不过,好在咱们爷手里,已经有了足够分量的筹码。”
  库魁送走了穆尔察,转身回了屋子,“苏公公,庄头说这第一批的皮料收的差不多了,不过质量普通。要想有好皮货,恐怕还得去蒙古走一趟。”
  “蒙古啊,”苏伟咬着信封,靠在椅背上,“说起来,皇上也快北巡了吧……”
  四爷府,西配院
  一大清早,年氏的屋里倒颇为热闹,各式绸缎堆在桌上。
  钮祜禄氏、耿氏围着圆桌转圈,挑拣着绸缎。诗玥坐在宋氏身旁,面色也颇和缓。李氏坐在榻子一侧,垂着眼饮茶,一声不吭。
  年氏坐在另一侧,微抿着嘴角,“这天气眼看着热起来了,我问过福晋,清理了后院的库房,将今年新进的绸缎拿出来给姐妹们添些夏裳。明儿个就叫裁缝进府,姐妹们自个儿有什么好布料,也一并吩咐了匠人们吧。”
  “多谢侧福晋,”几人齐齐行了礼。
  钮祜禄氏扬着笑脸,捧了一匹淡黄色杜鹃穿柳的锦缎给诗玥看,“姐姐,你看这匹纹样多别致,颜色也适合你,姐姐拿这个做件便袍可好?”
  诗玥弯了弯嘴角,伸手摸了摸那匹锦缎,“妹妹眼光真好,我也喜欢。”
  年氏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道,“今年新进的布料不少,姐妹们也别省着,库里累年压下来的绸缎都用不上。我寻思着,挑些颜色干净的,给奴婢们都做上几身。府里闷得久了,大家脸上都带着病气。夏天了,换些鲜亮的衣服,也能添些精神头儿。”
  “哟,妹妹想得真是周全,”李氏放下茶碗,捏着帕子掩了掩嘴角,“这进府没几个月,又是敲打奴才,又是树立规矩的,现下连奴婢的衣裳都开始操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府里没有福晋了呢。”
  “瞧姐姐说的,”年氏翘着嘴角,抿了口茶,“妹妹所做这一切,都向福晋禀报过。不过是福晋身子不好,人也没精神,才由妹妹代劳。这府里上上下下几十个丫头婆子,若是没有规矩约束着,岂不是要翻了天去?你我都是侧福晋,贝勒爷忙着,福晋病着,不在这时分担府里的琐事,一年白白拿着内务府几百两的例银,与心难安啊。”
  年氏放下茶碗,语态淡然。李氏瞥了她几眼,心有不甘地哼了两声,却一时想不起如何反驳,最后只得冷着脸站起身,抚了抚云鬓道,“我还有事儿,不耽误妹妹收拢人心了。喜儿,走。”
  喜儿扶着李氏出了屋子,年氏看着晃动的帘子,无语地摇了摇头。
  福晋院里
  福晋跪在佛龛前,低颂佛经。诗瑶迈进屋内,欲言又止。
  “什么事儿啊?”福晋睁开眼睛,撑着蒲团站起身,诗瑶慌忙上前搀扶着。
  “福晋,是李侧福晋过来了,非要见您。”
  福晋叹了口气,由诗瑶扶着坐到正厅的木椅上,“肯定又跟年氏那边有关。自打年氏入了府,李氏就没安生过。”
  “主子,”诗瑶蹙了蹙眉道,“这李侧福晋往日也挺有头脑的啊,怎么现在处处占下风呢?上次年侧福晋处罚西配院的奴婢,她还跑去贝勒爷那儿告状,结果被年氏当场就顶回来了。”
  福晋扯着嘴角,摇了摇头,“年氏是年遐龄的女儿,年遐龄以老乞休,皇上都念着他的功劳,准以原阶致仕,这封疆大吏不是白做的。年家虽不算权臣世家,但也是高官贵戚。这样的门庭教养出来的女儿,自带着大家之风,又没有文臣士绅的酸儒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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