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不准刷脸[快穿][穿越重生]——BY:不如睡

作者:不如睡  录入:02-28

  但是再失落,再难受,甚至赌气想着干脆走掉,等到天色晚了,还是要乖乖回家。
  季芳泽本来以为,这次回来地这么晚,叶澄说不定会提着灯在外面等他,但是他一直走到山腰的小院前,都没看到人。他能感觉到,叶澄已经回来了,但院子里却寂黑一片。
  他失落了几息,垂着头推开院门,然后脚步一顿。
  他先是闻到了一股酒香,随后察觉到右手边的屋子外,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结界。
  结界的灵力熟悉而温柔,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于是他站在结界之外,试探着喊了一声:“师兄?”
  结界内没什么动静,他又等了片刻,才隐约听到一点动静,他正要竖起耳朵细听,结果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从屋里滚了出来。
  季芳泽:“……”
  不用猜也知道,必然是喝醉在里面了。
  季芳泽没好气地抬手,明明是叶澄设下的结界,却在他面前乖顺无比,缓缓在空气中散开。
  叶澄正在窗边的台子上,转头看着窗外。他背倚着窗台,垂下来一条腿,周围散着几个空酒坛。月光借着窗户,温柔地笼罩在他身周,是黑暗屋子里唯一的光。
  叶澄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口齿清晰,眼神清亮,还带着笑意盎然,完全看不出分毫醉意:“小芳回来啦。”
  十几年前,季芳泽还是个戾气满身,愤世嫉俗的小孩子,叶澄私底下总爱拿这个称呼逗他,然后看他皱着脸,在发火和漠视之间犹豫不决。但等到他长大,尤其是三年分别之后,叶澄就很少再这么叫了。
  叶澄张开双手:“来,师兄抱。”
  于是季芳泽走过去,把人抱了下来。
  虽然从抱,变成了被抱,叶澄也没什么意见,老实地躺在季芳泽怀里,仰头看他的脸。
  季芳泽三两步到了床边,却舍不得将人放开,干脆自己倚在床头,让叶澄坐在他腿上,伏在他怀里。他解开叶澄的发带,慢慢地给叶澄揉捏后颈:“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吗?”
  虽然叶澄偶尔兴致来了,也会独饮,但最多只是小酌两杯,绝不会喝成这样。
  叶澄先是摇头,后面又点头,答非所问:“我今日见了阿晏。”
  季芳泽抱着叶澄的手紧了紧。
  叶澄的朋友多到数不完,其中季芳泽最不喜欢晏长东。不仅因为叶澄曾经有过与晏清宁结为道侣的念头,也因为这人是个浪荡公子哥,约叶澄见面,十之□□都在些声色犬马的场合。
  虽然季芳泽也知道,叶澄不会做什么,但叶澄踏进那种地方,就足以让他胡思乱想,妒火中烧到内伤了。
  季芳泽:“晏师兄是有什么事吗?”
  要不然怎么特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讨人嫌?
  这个问题很简单,叶澄却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好像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坐直了身体,一脸清明地,开始解腰带。
  他的衣服并不复杂,可惜叶澄喝多之后,虽然口齿清晰,手脚却软得一塌糊涂,所以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而弄得乱七八糟。
  季芳泽不明所以,但还是帮叶澄脱掉了外裳:“师兄困了吗?”
  叶澄稍微端正了表情,好像这件事很严肃一样:“不困啊。要脱两件才行。”
  现在虽是冬季,但修道之人超脱了凡俗,叶澄的衣着与春夏无异,再脱一件中衣,就只剩最里面的亵裤了。
  但叶澄坚持,季芳泽只好又帮他脱了一件。现在他也不好意思再抱着叶澄了,想把人塞进被子里,但叶澄比他动作快,见两件衣服脱完了,就顺势趴回了季芳泽怀里。
  还和刚刚的姿势一样,但季芳泽内心的感受却和刚刚截然不同。
  季芳泽微微仰着头,生怕那一片莹白的玉石再落入视线,也不敢再环着叶澄,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
  叶澄却自顾自地接着刚刚的话题,说道:“我从阿晏那儿拿了几本功法,觉得挺有意思的。”
  季芳泽收起了心底的旖旎,起了几丝慎重。功法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练的,而且还是几本?
  他问道:“是什么功法?我能看看吗?”
  叶澄坦坦荡荡地从乾坤袋里,取出厚厚一摞,散乱地丢在床上,示意季芳泽随便看。
  季芳泽随手拿起一本,掀开一看:“……”
  他懵了一下,合上,看了一眼封面,上面什么也没写。他又唰唰向后翻了两页,丢下这本,接连翻了三本,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
  如果不是叶澄正趴在他身上,他大概能直接惊地站起来。季芳泽脸色变换,最终捏紧了叶澄光滑的手臂,声音尽量温柔:“师兄,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晏长东会给你这些?”
  晏长东今日灌了师兄酒,又给了师兄这种书。莫非晏长东对师兄也有觊觎之心吗?!
  叶澄老实道:“是我找他要的。我先备着,担心我们到时候要用,又找不到。”
  季芳泽愣住了。他没说话,只是眼神落在叶澄脸上,像是里面藏着幽暗又巨大的凶兽。他嗓子哑的要命:“师兄要这些,是打算跟我一起用吗?”
  叶澄的表情隐约有些不安,他甚至开始有些结巴了。他从季芳泽身上起来:“我就是,随便要来看一看,觉得有点新奇罢了。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们就试试,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就早点睡吧。”
  季芳泽和叶澄气息相融,两人的脸颊几乎贴到一起:“师兄想试试吗?”
  叶澄委婉表示:“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就一点点。”
  季芳泽摩挲着叶澄的腰,力气大得像是恨不得掐断一般,语气却温温柔柔的:“师兄今天看过这些’功法’了吗,喜欢哪一种?”
  叶澄反应有一点迟钝,但还能判断出,现在进入顺水推舟的阶段了,于是他点点头:“我都可以。”
  季芳泽俯身,将人慢慢压在了床上,细细密密地吻他的耳侧:“那我们都挨个试一遍,看师兄喜欢哪个,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叶澄太紧张,然后真有点喝多了……
  大家新年快乐哦~最近尽量少出门,注意安全。
  晚安。


第167章
  叶澄这一觉睡得很沉, 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 他习惯性地搂了一下身侧, 却揽了一个空,于是疲惫激灵一下散去,下意识睁开了眼。
  叶澄觉得头有点痛, 想抬手揉一揉, 这才发现何止是头, 浑身都疼地要命。
  他麻木地想, 难道自己喝酒喝到一半,刚好修为到了渡劫期,天雷把自己劈成了半身不遂吗?
  叶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青色的床幔,过了好一会儿,酒后的回忆才渐渐出现在脑海, 包括这床幔是如何落下来的, 以及那些炙热,禁锢和纠缠。
  他一脸灵魂出窍的表情,闭上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
  嗯,虽然过程有点偏差, 但是结果总归是好的。可见晏长东的经验还是管用的。而且经过了那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姿势,一度失控的过程,以至于他后面很想倒头装死, 他再也不会怀疑,季芳泽对他的真实情感了。
  想必现在再听季芳泽喊“师兄”,他也不会杞人忧天了,反而有点想打哆嗦。
  话说回来,季芳泽人呢?
  叶澄艰难地转了个头,视线向外扫去。
  屋内还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口倾泻的隐约月光,但是叶澄并不会天真到以为,现在还是他醉倒的那天夜里。
  毕竟在他印象中,折腾都折腾到天亮了。
  蒙蒙的床幔外,季芳泽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像是在发呆,什么也没做。
  季芳泽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转过头:“师兄醒了?”
  叶澄张口“嗯”了一声,声音沙哑。
  季芳泽将备好的灵果递到他嘴边。
  叶澄张口含住,灵果在入口的一瞬间化作清凉甘泉,喉咙盈润的同时,整个人都清醒了三分。
  出于结果的圆满达成,叶澄现在对晏长东的话还是比较信服的,于是他扒拉扒拉自己的记忆,又找出一条“金科玉律”来。
  晏长东特意叮嘱过他,别完事了自己倒头就睡,要记得安抚人家,和人家说说话。要不然等你睡醒,很容易陷入“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高兴”的困境。
  当时他几乎是昏过去的,自然顾不上什么安抚不安抚。现在才想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有点晚。
  于是叶澄强撑着爬起来,趴在季芳泽肩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怎么不睡觉?”
  他没穿衣服,两人肌肤相触之间,不久前灼烧一般的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叶澄略微紧绷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季芳泽抱着叶澄,蹭了蹭他的脸颊,嘟囔道:“我觉得像是做梦,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
  叶澄打了个哈气:“做梦也要躺下做。”
  于是两人并排躺下,挤在一张被子里,竟然还觉得挺宽敞。叶澄躺下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季芳泽一下下给叶澄揉腰:“是我不好。”
  叶澄怀里搂着人,困意再次涌上来,强睁开一只眼:“哪里不好?”
  季芳泽轻声:“我自制力不够,伤到师兄。”
  他渴望叶澄太久,又一直反反复复地猜测,期待,又失望。这种反复是一种巨大的消耗,能把人逼得筋疲力竭,仿佛陷入绝境。喘息与纠缠之间,季芳泽甚至分不清这次是真实,还是又一次虚无缥缈,及时行乐的梦。
  如今等叶澄醒来,四目相对,季芳泽终于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随即开始后悔自己表现地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疯狗,不够体贴。
  后面叶澄明显不想了,季芳泽却没放开他。毕竟在梦里,叶澄大部分时候,也是不愿意的。
  叶澄还以为是什么事,闻言安下心,哼笑道:“伤到我?”
  他再喝一百坛酒,哪怕掺点毒/药下去,也不至于真的让人按着欺负,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想什么呢?
  被自家养的猫挠了几下,怎么能叫“伤”呢?
  叶澄挠了一下自家道侣耷拉着的耳朵,声音疏懒:“别沮丧了,这次表现地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不就是被雷劫劈个几次吗,小意思。
  ……
  叶澄自认并不是个享乐**特别浓重的人。虽然偶尔惦记季芳泽的美色,也不过是有情人之间难免的事,并不太过在意这个。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一整个冬天,从外面冰天雪地,再到寒意消融,大半的时间,两人竟然都腻歪在那点事上。
  一次事后,叶澄披了件外袍,推开窗子,发现远处的山间,竟有了成片的茵茵绿意。
  季芳泽从身后搂他腰,被他一拐子推开。
  季芳泽委屈:“师兄。”
  叶澄回头,无奈地拍开他坚持不懈凑过来的手:“在这里待了一冬天,你就不想出去走走,看看别处的山水人情吗?”
  季芳泽摇头,诚恳道:“不想啊。”
  叶澄平静点头:“既然想,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去哪儿吧。”
  季芳泽:“……”
  当初从青崖离开,叶澄要瞒着季芳泽,心里又沉甸甸地压着事,几乎什么都没顾得上带。反正在他心里,青崖永远是他的家,所以家当带不带都无所谓。
  这次却不一样。
  虽然这院子只能算是简朴,但毕竟是两人亲手盖起来的,里面种种家具摆设,都是一起添置,自然不能随意丢在这荒山里。
  两人花了远比盖房子还要大的功夫,才把院子装进乾坤袋,打包带走。等以后再想在哪处荒山定居,就可以直接搬出来住。
  说的是商量去哪儿,但其实很随意。本来说好去鱼龙舞看夜景,但中途打酒的时候,听打酒的小二说白陀寺有斋会,就干脆拐了道去吃素斋。结果还没到白陀寺,就遇到了魔修伤人一事,千里迢迢追去了辽山。
  除完魔,辽山附近的城池里,他们遇到了青崖的一队历练弟子。
  叶澄还记得自己离开青崖的初衷,所以只是远远看着,并不上前打扰。
  大概是哪里没掩饰好,看的时间又太长了,不知道被哪个火眼金睛的师弟给认了出来,众人一看他居然远远站着,不打算上前相认,再想想过去的不辞而别,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拥而上。
  叶澄自觉没脸还手,所以就挨了两下。
  众人打了两下,见大师兄竟然不还手收拾他们,心里正发虚,刚好看到季芳泽买东西回来,顿时四散逃命。
  这位可没大师兄那么好脾气。
  叶澄离开青崖的事,已经在外面传开了,这一幕又被其他修行者看到。于是“青崖首徒与深渊遗子关系暧昧,执迷不悟,终被逐出师门,昔日师兄弟街头重逢竟刀兵相向”的传闻越传越烈。
  倒不必叶澄费心去和青崖划清界限了。
  离开了青崖威名的庇护,那些过去隐藏在暗处,想要找麻烦的人自然也都接连冒出了头。
  也不完全是因为季芳泽,毕竟过去叶澄在修行的年轻一辈中,风头无两,又爱插手管闲事,虽然知交遍天下,但得罪的人只会比朋友多。
  叶澄过去名声甚佳,季芳泽也没有明确的罪证,所以比起明捕,他们遇到更多的是暗杀。
  尤其是郁家将深渊遗子,天生对魂魄具有成瘾性的事情公布出来之后,他们甚至遇到过九死一生的绝境。
  二人在冰原遭遇围剿,叶澄当场进阶,季芳泽引雷劫为阵,斩杀化神期三人,重伤九人,此事震惊天下。从此暗杀便在两人身周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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