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去才发现,这玩意儿竟然连操纵面板都镶着宝石,骚包到无法言喻。
车内语音驾驶系统提示:“请告诉我您此行的目的地。”
“联邦政府。”
“正在导航,请稍后……抱歉,缺少特殊权限,无法前往,请重新定位。”
皱了一下眉,江叙有些意外,联邦政府作为赛肯德星上的标志性建筑,部分历史展室一直是对外开放的,如今竟然关闭来访。
江叙报了一串数字,再次要求:“目的地联邦政府。”
语音系统:“验证通过,正在导航,目的地联邦政府。”
这个密码是上一世希夜主动告诉他的,因为他总是偷偷往联邦政府跑,却碍于身份问题经常被拒绝进入,希夜知道后,直接把联邦的最高指令钥匙告诉了他,有了这个密码他几乎可以进入联邦政府的任意一个地方。
悬浮车平稳地升空,而后突然加速,以最快时速开往联邦政府。
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江叙心里有点慌,直觉告诉他,希夜很有可能出事了,而且还有可能和游昭有关。
不出五分钟,他已经到达了联邦政府标志性的圆形建筑门口,开启悬浮车自带的隐形功能,江叙绕着建筑物转了一圈,看到关键位置都有数个守卫把守。
目光一沉,果然出事了。
没有办法找到位置降落,江叙索性拐回大门处。
他刚停好车,两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就围上来盘问他,目光在他德科军校的军服上扫过,以为是来参观的学生,严肃地对他说:“今天不对外开放,请原路返回。”
江叙沉着地摇头,他说:“我是收到希夜大人的邀请而来。”
“邀请?”为首的护卫有些不信,他要求江叙立即出示证据,“不然你将会被以欺蒙政府罪起诉!”
从脑端里调出那一张印有联邦政府标志的邀请函,江叙展示给他们看,心里在暗暗庆幸,这是希夜去联邦政府前发给他的,还好没有删除。
再三确认这封邀请函的真实性后,为首的护卫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表示需要向上级确认后再给他答复。
江叙露出一个耐心的微笑,他后退两步,目光在门口的几个护卫身上扫过。
江叙问系统:“这几个护卫的等级是多少,万一他们不同意,我强行闯进去的几率是多少?”
系统老实地回答:“两个a级一个s-级,概率是零。”
江叙:“……我选择智取。”
这时候护卫按了下耳边的仪器,让来位置,“请稍等,待会有人专门接您进去。”
诶?这么容易就放他进去?
江叙半信半疑地跟着引路的人往里走,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正在走的这条路确实是通往会客室的路。
奇怪,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到达会客室的时候,希夜端正地坐在长椅上,看到江叙来了,起身迎接他。
江叙快步上前,关切地问他:“最近还好吗?”
希夜微笑地说:“谢谢江同学的关心,最近虽然有些忙碌,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为了你们而工作,就觉得充满了动力。”
表情一下子僵住,江叙反射性地望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摄像头的痕迹。
他吃惊:“你叫我江同学?”
希夜歪了下头,显得有些茫然:“我们不是同学吗?这样叫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江叙掩饰性地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在心里疯狂系统:“这是个假的希夜吧!真的希夜是不是被联邦政府藏起来了?!”
系统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扫描了他的虹膜,是真的。”
江叙:“这不科学!”
系统疑惑:“为什么怀疑他?”
江叙:“这说话也太官方了,希夜不可能这么说话!一定有问题!”
放下茶杯,江叙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
会客室大门上的红灯突然亮起来,自动打开,一个身着华丽制服的中年男人大步迈入。
希夜的舅舅,联邦首相勒戎!
江叙本能地去看希夜的反应,却见他快速站起,礼貌地行了个礼,尊敬地喊道:“首相大人。”
嘴巴不自觉地张大,直到希夜侧目过来,江叙才慌忙地行了个礼。
勒戎哈哈一笑,对着希夜说:“不是说了,在家里要叫我舅舅,不要这么生疏。”
希夜正色道:“不管什么场合,您都是首相大人,我不能逾越。”
勒戎脸上的笑意更甚,好像才发现一旁的江叙似的,摆了摆手说:“这就是特意来看你的同学吧,今天既然见面就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聚会了。”
“不,您没有打扰我们,您在这里,反而令我更安心。”希夜一脸真诚地说,崇拜和依赖之心溢于言表。
江叙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要不是系统说这是真的希夜,他肯定以为这是哪请来的劣质演员。
希夜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就算是装的,也不可能这么谄媚……
勒戎笑眯眯地,倒是坐在了一旁,挥手让身边的护卫们退下。
“你就是江叙?”
江叙警惕地点了点头。
“不要紧张小同学,我只是随便问问,经常听希夜提起你,说明你们两人的感情很不错。”勒戎笑着拍了拍江叙的肩膀,仿佛一个和蔼的长辈。
但江叙头皮都发麻了,因为他看见希夜竟然恭敬地候在一边,仿佛随时等待勒戎的命令。
而勒戎脸色微变,他故意带着点怒气,训斥道:“你这像是什么样子,当着同学面还这么依赖我,以后还怎么挑起联邦政府的责任?”
而希夜仿佛受惊一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怎么敢接替您的位置,您知道的,我只想一直跟随首相大人左右。”
江叙在一旁,看着这舅甥二人,一时竟然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
勒戎仿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对着江叙说:“让你看笑话了。”
干笑两声,江叙摇头。
希夜却对着江叙第一次板起了脸,突然下达了逐客令:“江同学,今天我还有点事情,请你先回吧。”
开玩笑,都这种情况了他还能放心地回学校?
江叙刚准备摇头,勒戎突然喝道:“不准对同学这么失礼!”
希夜的反应是身体僵了僵,回答:“是。”
还一边向江叙投去冷冰冰的眼神,好像在责怪他害自己被首相大人训斥。
这更坚定了他要赖在这里的决心,他仿佛没看见似的,对着勒戎说:“首相大人,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可以吗?”
勒戎看了一眼希夜,突然笑道:“当然,你们同学叙旧,我呆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说着起身出去,他路过希夜的时候,小声说了句话,希夜立马听话地点头。
不一会儿,偌大的会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
从头到尾希夜的表情都十分端着,仿佛一个上了发条的假人。
江叙想不通为什么希夜会变成这样,难道他有什么计划?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凑近,悄声对希夜说:“你是装的对不对?”
希夜却身体后仰,避之不及似的,脸色十分难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被像是躲瘟疫似的躲开,江叙心里有些异样,两人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这样僵硬过。
这下他倒是有点不确定了。
明明上一世希夜恨他舅舅入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扳倒的对象,几乎从来不给好脸色,更不要说像今天这样亦步亦趋。
希夜冷着一张脸,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江叙微微皱着眉头,再次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勒戎手里?”
“你怎么敢直呼首相大人的名讳!”希夜脸色越来越阴沉,透着明显的不快,“不过是我的室友,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说着呼叫了护卫,沉声道:“联邦政府不欢迎你这样无礼的人。”
下一秒,两个护卫从大门进入,对着江叙做了个手势,要把他带出会客室。
江叙当然不肯,他站在原地,突然附在希夜耳边,快速说了一句话。
希夜听完,脸顿时沉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造谣联邦首相,把他关入禁闭室,稍后我亲自审问。”
“是!”
……
在拷在漆黑的禁闭室里,江叙一脸懵逼。
他刚才情急之下告诉了希夜当年的真相,让他赶快清醒过来,不要被勒戎伪善的假象给蒙蔽了。
系统:“你刚才太冲动,剧透会导致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江叙叹口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我早就被扔出联邦政府,希夜会被洗脑得更严重。”
系统:“你认为他被洗脑了?”
江叙:“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他的这个行为,以勒戎的手段,他确实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既控制了希夜,又稳住了舆论,一举两得。”
“滴——”
禁闭室的门突然划开,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钻进江叙的眼睛里,让他不适应地闭眼,再次睁开,希夜已经坐在他的对面。
希夜紧抿着唇,显得表情冷硬:“身为同学,我应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联邦政府会免于起诉你。”
“没有幕后主使。”江叙摇头,“这都是我自己的猜测。”
“不,你只不过是一个c级体质毫无背景的军校生,怎么胆敢闯进联邦政府的大门,还当着我的面污蔑联邦首相,一定是有人指使你才会这么做。”希夜微微眯起了眼,仿佛要看透江叙。
江叙无奈地一笑:“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c级体质的军校生,谁会利用我呢?”
希夜沉默了一会儿,勾起了唇:“据我所知,你虽然毫无背景,却与几位重要人物交往甚密,连西部军区元帅都专门去为你庆生……”
这种带着揶揄的口吻让江叙感觉不舒服,他忍不住道:“你当时也在场,何必问我。”
灰眸微垂,希夜沉声道:“不错,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甚至曾经想要讨你的欢心。”
他紧接着冷笑了下,“可是你却不满足于此,不断招惹其他人,根本没有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放在心上。”
江叙的表情凝固了一下,这种被质问“渣男”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他干巴巴地说:“我不是……”
希夜扯开了嘴角:“不是什么?难道你敢说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最在乎的人吗?”
江叙想都没想:“当然。”
上辈子,他为了希夜说是出生入死都不为过,而且他身为命运之子,当然是最重要的任务对象。
看到江叙如此笃定地承认,希夜却愣了一下,面上似乎缓和了颜色:“你怎么证明?”
江叙呆呆地问:“证明什么?”
“证明你刚才说的话。”希夜深深地看了江叙一眼,毫不犹豫他的怀疑。
一时摸不着头脑,江叙反问:“这要我如何证明?”
希夜起身来到江叙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灰眸里的阴影加深,仿佛有风暴在里面搅动。
伸手扣住了江叙的后脑,让他无法逃离,希夜俯身吻住了江叙的唇。
“唔——”
江叙瞪大眼睛,声音瞬间被堵住。
不满地攫住他的下巴,希夜轻咬了下江叙的唇瓣,然后闭上眼,吻得更深。
第37章
希夜的吻很过分, 不同于他外表的冷淡, 他肆无忌惮地在江叙无法合上的口中探索, 手上的动作还带着强迫,似乎不满于江叙的青涩, 逼着他一起沉浸在其中。
因为太过于震惊, 江叙几乎忘记了挣扎, 结果片刻之后连呼吸的气都没有了, 眼眶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 希夜突然放开了他,半垂的眼眸缓慢地眨了眨, 睫毛微微颤动, 脸上全是惊讶:“江叙?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被放开的江叙心想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但因为刚才被吻得太过深入,他不得不低低地喘息, 一边抬眸看着希夜。
眼底一片幽暗,希夜的目光在江叙带着水渍的唇瓣和泛红的眼角扫过,喉咙动了动, 他沙哑地问道:“我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终于缓过气儿来的江叙, 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老子被你强吻了还差点窒息过去。
此时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呼吸仿佛都纠缠在一起,江叙呼吸不畅,一边低喘一边说:“我没事……你还记得勒戎对你做了什么吗?”
希夜眉头皱了一下,缓缓道:“那天他以家宴的名义邀我回来, 之后我突然体力不支晕倒在房间里,之后的事情好像想不起来。”
江叙脱口而出:“你肯定是被勒戎用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他想要洗脑你!”
希夜握紧拳头,露出愤怒的神色:“没想到他如此阴险。”
江叙使劲点头:“没错,他就是那样一个小人,你一定不要被那副伪善的样子给骗了。”
希夜靠近江叙,伸手在他手腕处划了一下,结实的手铐应声落地,露出江叙因为摩擦而微红的软肉。
用指尖轻轻摩挲红肿的勒痕,希夜语气中全是自责:“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刚才的表现一定很差劲吧?”
江叙想摇头,但无法克制地想起刚才那个过分的吻,他只能小声说:“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