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人天生的大骨架让他看着已经有温之卿高,实际测量起来也超过了温之卿两公分。
反倒是温之卿这几年一直没变化,还维持着少年时一米八四的模样,他太累了,这几年完全顾不上饮食。
床头灯温暖的光芒亮起,祁少师单膝跪在床上,只手撑在枕头边,从后面看,完美的脊背线条和臀型以及修长笔直的腿线连成一体,威严凶猛犹若草原上蓄势勃发的野豹。
好看的拇指抚摸过柔软的嘴唇,在下唇压了压,即将袭向上唇漂亮的唇珠时,床上的人动了动,嘴里溢出一声轻吟。
眼眸瞬间暗沉,祁少师俯身,扣着床上人的下巴,在他唇上辗转研磨。
单薄的被子被掀开,祁少师从后面抱上侧卧的温之卿,一丝不苟,完全贴合覆盖,结实的小臂伸到前胸,方才他亲手扣好的睡衣扣子又被他一颗颗尽数解开……
他这个胆小鬼,也就敢趁着温之卿人事不省的时候碰一碰他,亲一亲他,清醒的时候动一动他,都怕亵渎了他,唯恐换来他惊异嫌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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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小祖宗
祁少师领着温小雅买完冰淇淋回来, 一进店发现温之卿坐在橱窗边怪怪的。
是真的很怪, 明眼人都看得出的那种, 店员都往他那瞟了好几眼了。
“你很热?”脸红成什么样子了。
温之卿摆手,“不热不热,店里有空调。”
“我知道有空调。”祁少师无语。
“我去趟洗手间, 一起?”
温之卿不明所以,还是嘱咐好温小雅在店里等着, 起身跟上祁少师。
温小雅点点头, 乖乖坐在沙发上吃着祁少师重新给她买的冰淇淋。
温之卿刚进洗手间,经过第一间隔间,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扯了进去。
“少师?”
面前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温之卿被祁少师摁着双手压在隔间门上,膝盖也被顶着不能动。
温之卿悲伤地发现, 祁少师真的非常喜欢对他做这种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性的姿势。
“我才出去一会儿,春天没这么快到吧?你这就……发.春了?”尾音缱绻,几不可闻, 祁少师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
“什么?哪有……我……我没有。”温之卿的反驳毫无可信力,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他脑海里还遗留着刚才的回忆片段,上辈子那个晚上, 强大版的祁少师拥抱了他,虽然出于对他的尊重, 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啧, 还不承认。”祁少师仰着头半敛眼睑, 手摸向温之卿身.下一处, “你这里……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解了你的腰带看看吗,嗯?”
祁少师修长的手指放在了温之卿的皮带金属扣上,清冷的嗓音压低了显得有几分暧昧,细长的眉眼一挑更是带出了几分戏谑。
这种煞有其事的模样,温之卿还真以为自己起了反应而不知,红着脸悄悄低头瞟,看到那里还是正常的情况才暗暗松了口气。
耳边立刻听到了清越的笑声,祁少师看穿了他,温之卿脸更红了。
祁少师的笑声低低的,特意压着自己的音量,算是给温之卿一个面子,动作却完全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压制着温之卿的手松开,撑在膝盖上几乎快笑弯了腰。
温之卿也太好骗了!
温之卿一张老脸羞得不知道往哪放,可见祁少师难得笑得这么开怀,好像完全忘记了早上那时不愉快的心情,他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能拿自己的老脸换祁少师一笑,也算值了!
“少师,你别笑了……”
祁少师手背挡着脸还在笑,凌厉的眼尾挑挑,揶揄的意味更甚。
“少师!”温之卿又羞又微恼,一把扯过祁少师坐在马桶盖上,双手双脚箍住他的手脚,紧抱着他不让他动,“别笑了,别笑了,少师,你怎么这么轻浮了呢。”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少女心爆棚的姿势!祁少师完全被控制在温之卿怀里。
“撒开。”祁少师轻拍温之卿手臂,不轻不淡斜了他一眼。
温之卿乖乖松了手,回去他就决定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要不然以后哪有这么削瘦的祁少师可抱,未来的祁少师可比他还要高两公分,那一身肌肉更比他还要结实!
等外面的温小雅吃完两个冰淇淋,洗手间里的两个人终于出来了。
“安安,你们好慢呀,我等你们太无聊了,不小心把你的冰淇淋吃光了。”
“没事,以后一次性不要吃这么多了,小心着凉拉肚子。”
这次就被温之卿说了一句,温小雅高兴地直点头,旁边的祁少师风轻云淡笑了一声,“呵。”
温之卿的脸再度有爆红的趋势。
买完家居用品回去,楼下的潘丽红招呼他们进去,“安安,你们家来客人了,柔柔在我这呢。”
馄饨店二楼的庞家,温心柔愁眉不展坐在客厅一角,庞俊杰正在努力逗她笑。
她不好不回应,总是努力牵牵嘴角想笑,可这样显得更可怜了,有一种伤心美人的感觉。
温之卿他们进来后,她第一时间站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安安,不要送我走。”
“不会的,柔柔,你放心,我现在就上去处理,小雅,你在这陪着柔柔,好吗?”
“是,安安,遵命!”温小雅敬礼领旨。
温之卿放了东西出门,祁少师默不作数也跟了出来。
“我大概知道来的是谁,少师,现在家里的那位客人实在是烦心的很,你看到了,也是平白再多一个人恶心。”
“没事,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要是介意我就回去。”
祁少师惊讶于温之卿给人的评价这么直白,都快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温之卿无奈一笑,什么介意不介意的,祁少师故意激他呢。
温家不大的客厅里,那位不速之客占据主位,温之卿和祁少师一进门就看到了。
“夏家的?”江城的上层圈子就那么大,还经常联谊聚会,祁少师偶然见过夏竹瑶的父亲夏父,顺道也记住了他。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家里小有资产,穿金戴银,衣着不凡,明显眼里不把妇道人家放在眼里,对着李华莲说话时毫不客气。
李华莲性子温顺,家里的大事都交给儿子处理,可一个人面对夏父依旧能不卑不亢。
不管夏父说话如何不讲理,她一概不理,她一直只跟夏父强调一点,“柔柔是当年你们夏家自己亲手送到我们手上养的,她是我的女儿,我们温家的人,没有过了这么多年再突然要回去的道理,你们有想过柔柔的感受吗,她会怎么想!?”
“那是寄养,寄养!我们要回自己的亲生女儿有什么错,你们阻拦着不让她回自己家有什么阴谋!?你们要什么,钱?行,多少我都给你们,一千万够吗!?”
李华莲脸色难看了,温之卿一贯温润的目光也冷了。
“我们这十来年都没要过你们夏家一分钱,如今您跟我们提钱的事,你……你!”李华莲气得脸涨红。
“简直荒唐!过了这么多年,一声招呼都不提前打好就想把柔柔接走,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你们把柔柔当什么了,她是小猫小狗能随便送来送去的吗!!”
“妈妈!就算他们提前来说,我也不会把柔柔送回去!”
温之卿走上去,挡在李华莲身前,直面夏父。
“夏伯父,您还是这么厚颜无耻,说是要接回自己的女儿,却不把自己的真正目的说清楚,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想弥补柔柔,把她接回去享福呢。”
夏父心虚,“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大人说话,你们小孩子插什么嘴!”
李华莲当即表示,“我们家都是安安做主,您跟我的孩子沟通吧。”
祁少师噗嗤笑出了声。
李华莲说完果真回了房间,明显不想和夏父这种人打交道,恶心嫌弃。
夏父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都没了,祁少师他知道,那是他要供着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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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好多个眼熟的ID不见了,小天使们都飞走了吗?伤心,嘤嘤~
第45章 哄你睡
祁少师轻飘飘瞥夏父一眼, 径直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坐看他在温之卿后面蹦哒。
没成想温之卿这次没跟他心有灵犀, 揪着猛拍桌子发怒的夏父衣领就拎出了门。
祁少师托着腮帮子看戏的手僵了一下,牙齿磨得嘎吱作响,温之卿这家伙, 什么都不让他知道烦心,当他是象牙塔里不问世事的小公主吗!
门外夏父大吼大叫, 显得气急败坏的, “我们要接回自己的女儿,因为她姓夏,你们找谁来评理也是我们站理, 不把她还给我们,你们也别想在江城混下去!”
客厅里祁少师不屑地哼了一声。
外面温之卿的声音依旧温润, 只是越来越远, 模糊不清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还在吗,恐怕只能骗骗你们自己了……虚伪之极, 打量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想拿柔柔换夏竹瑶的命……痴心妄想……好走,不送。”
温之卿再回来时后面跟着温心柔, 她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和温之卿说说笑笑的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吃完午饭,下午温家包饺子, 温之卿擀好了饺子皮, 把温心柔叫到房里说了会话。
虽然就一会, 也没多久,祁少师却若有所思地总往房门看。
温小雅瞅瞅他,抹了一鼻子面粉,“哥哥,你这一步包错啦,你的饺子好丑哦。”
祁少师神色不变,他脸红是不上脸的,“没事,给你们的安安吃。”
温小雅疑惑,“哥哥,你为什么不叫安安安安呢?”
“我为什么不能叫温之卿温之卿。”祁少师轻松驳回。
温小雅仰着脸做思考状,手里饺子皮上的馅掉了都不知道。
等晚上煮好饺子,温之卿又回厨房端了拌料出来,再坐下时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一只奇形怪状,着实让人一言难尽的饺子。
大概它已经不能算是饺子了,完全是不明物体,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煮这锅饺子的时候放下去过这种东西?
祁少师拿汤勺碰碰瓷碗边沿,“吃啊,别客气。”
温小雅接话,“少师哥哥包给安安的!”
温之卿:“……”
温之卿看看祁少师,默默舀起来吃了,一口包。话说他们家包饺子的手艺都挺好的,连温小雅也不赖,这只饺子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的手。
晚上祁少师也没回去,李华莲出主意让温之卿用沙发和行军床拼成了一张床,搬到阳台上睡,凉快点,还细心给他们挂了一个蚊帐防蚊虫。
洁白的蚊帐自成一片天地,透过纱网能看到头顶墨蓝的夜空和碎碎点点的星子。
祁少师枕着靠枕趴着玩手机,宁愿玩无聊的贪吃蛇游戏也不理会温之卿,任他几次催促了他早些睡觉。
温之卿晓得他心里有不满,想了想,“少师,你睡不着的话,需要我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吗?我还挺擅长的。”
祁少师抬眼,“以你为主角?”谁睡不着,他困死了好吗!
温之卿弯眸浅浅一笑,“不是,但是确实和我有关系。”
“你要是真的无聊,”祁少师放了手机,还是趴着说话,像是施舍一样,“那讲吧。”
温之卿笑了笑,敛去笑意,轻声细语讲着属于温心柔的故事。
慢慢的,祁少师也正色起来,翻了个身仰躺着,以手臂枕后脑勺,侧头望着星光下温之卿的侧脸,渐渐失了心神。
很久很久以前,江城的一角有一家人,他们有两个女儿,她们年龄相差并不大,都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可是姐姐却比妹妹更受宠爱。
才六岁的妹妹不懂为什么,只是凭直觉去讨好她的家里人,她会在家里人下班回来之前打扫好卫生,也会泡好茶放着给爸爸喝,还会劝阻姐姐偷用妈妈的化妆品。
但每次受表扬的都是姐姐,挨骂的都是妹妹,因为把茶水端出去送到爸爸手上的是姐姐,首先跑到父母跟前倒打一耙的是姐姐。
她的姐姐比她大一岁,口齿比她要伶俐得多,总能颠倒黑白,把黑锅盖到她头上。
这个家里其实还有一个凶凶的奶奶和生病的爷爷,但他们都不会为她说话,因为他们都不喜欢她。
甚至在某天,奶奶领着妹妹上了火车,过了一个又一个城市,在一个小县城的车站下了车,把她丟在了那儿。
妹妹蹲在车站角落里从黑夜等到白天,早上看到一对父女时才抬起了头。
她好羡慕那个小女孩,无论她如何不懂事地哭闹,甚至无理取闹,撒泼打滚,她身边的男人都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始终温柔地安抚着她。
她跟上去,偷偷问:“你能把你的爸爸分给我吗?”
小女孩拍手,“好啊!”
那对父女回家的路上,小女孩拐个弯丟一颗糖,一直在引路,妹妹就顺着糖果跟了一路。
终于跟到了他们家门口,妹妹的小辫子都乱了,蓬头垢面的,鞋子也跑掉了一只。
家里温柔的妈妈出来迎接他们,还亲昵地叫那个小女孩“宁宁”。
一个小男孩发现了她,“妹妹,你在这里干嘛呀?我没见过你,你不是这里的人,你是迷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