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凌军接管了西城,如今西城内外都是他们的人,韩林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查,只能在官道上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撞大运了。
“真的?什么讯息?”
等得焦急如焚的韩林嗖的一声站起来,现在他们等于在跟啸凌军赛跑,谁跑在前面,谁就是大赢家。
“他说先前他们的马车停在城外的时候,旁边的一辆马车很奇怪,驾车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小坤,长得很漂亮,不似一般百姓,车厢里明显有人,但一直没有看到他出来,那个小坤离开后,车夫趁他们的窗帘被人掀起的时候往里面看了看,里面的人脸上蒙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婴儿,后来那个小坤回来,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正好这个时候车夫家的主子也回来了,他们的马车紧跟在他们后面离开,看到他们好像是往潼阳县的方向去了。”
影卫首领不敢啰嗦,尽可能简洁的将车夫的供述说了一遍,一个坤,特别是长相漂亮的坤在外面游荡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何况他的乾还与之随行,对方到底有什么理由不露面?结合大皇子吹响了哨子却没有现身,他们才大胆的猜测,那个马车里抱着孩子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大皇子。
“潼阳县?”
韩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一个看起来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突然皱紧了眉头,韩林抬首看看他:“怎么?潼阳县有何特别的?”
“回禀世子,确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中年男子抱拳深深的鞠个躬之后才接着说道:“世子有所不知,小的此次前来岭南府,除了委任新的分店掌柜,也是来安慰姨母的,大概一个月前,小人的表弟,岭南府分店掌柜汪清在前往潼阳县寻找为迎客居提供菜方之人的时候,突然遭遇野狼袭击,被啃得尸骨不全,潼阳县和岭南府衙门的人先后调查之后都没发觉异样,只知道出事之前,他与潼阳县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的少君见过面,还在村里到处打听过他们,但那个少君之后一直没出门,有不少人能证明,村里的村民也说汪清打听他们是声称要跟他们做生意,没有其他的异常,加上那一带的确有野狼伤人的传闻,官府就以意外结案了,先前小的也没多想,可听铁首领这么一说,小的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天香楼跟人做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府城掌柜到处去打听了?假设大皇子真的在潼阳县,有没有可能是汪清发现了他的踪迹才被灭口的?毕竟我们早就将大皇子的画像分发给各个州府的掌柜了,他们是能认出他的。”
这个猜测不可谓不大胆,其中难免有他对表弟之死的怨念,但他的假设如果成立,也不是不可能。
“宁杀错不放过,马上召集人马去潼阳县。”
短暂的沉默后,韩林满面阴沉的道,岭南府已经被啸凌军占领了,他们丧失了先机,再留在这里也是一无所获,不如赌一把,将宝压在潼阳县。
“是。”
影卫首领躬身领命,作势就要离去,韩林连忙又叫住他:“让杨开带几个人留下迷惑啸凌军,杀了那个车夫。”
“是。”
就算他不交代,他们也会杀了车夫,不会给啸凌军留下机会。
岭南府迎客居三楼包厢。
“焕阳既然吹响了阴哨,怎么会没留在原地等我们?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行动不能自主,以他的武功,全天下有几个人能挟持他?”
等了几个时辰都没有等到殷焕阳的消息,穆景舟又慌了起来,两年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掌握到一点有关于他的确切讯息,难道又要这样断了吗?
“碰!”
这次连常欢都不能保持冷静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他到底在搞什么?”
殷焕阳这一波操作不可谓不骚,给了他们希望又不现身,整他们玩儿吗?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不行,我要亲自去城门口监督盘查。”
穆景舟嗖的一声站起来,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就是跟韩林正面撕破脸,他要敢动焕阳一根汗毛,他就敢杀了他!
“我跟你一起去。”
常欢也无法再冷静的劝阻,两人连大门都懒得走,先后从敞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施展轻功一路直奔西城门口。
至于叶君珩那边,在得知他们的动静后,他依然选择不搭理,他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封继夜,那些人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再说虎子几人,他们没有找万庆帮忙,而是骑着马直奔下绕村,大概半个时辰后,五匹马又从下绕村冲出,为首的黑马马背上没有载人,跟在它后面的四匹马则分别驮着褚天浪和虎子三人。
“碰!”
带着他们赶到殷焕阳夫夫出事的地点后,黑马轰然倒地,先前封继夜让它去找老狮父子,它带着伤穿梭在丛林里,既要躲避后面追赶的土匪,又要提防深山中的猛兽,好不容易才完成任务,虽然老狮父子俩解决那两个土匪,可它一路从山上回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加上回去后又驮着春桃去找褚天浪,再领着他们来到这里,它已经完全的透支了。
第108章 殷焕阳恢复!
“小黑!”
春桃三人见状立马勒住缰绳,没等马停下就朝它扑了过去,于他们而言,小黑和小白都不仅仅只是坐骑而已。
相比他们的激动,褚天浪就冷静多了,跨坐在马上放眼一扫,当看到不远处丛林边缘烧焦的车厢残骸时,瞳孔一缩,翻身下马就直奔过去。
“你们过来个人。”
听到褚天浪的呼喊,虎子示意春桃和铁柱照顾躺在地上直喘气的黑马,站起来确定一下褚天浪的方位就跑了过去:“怎么了浪少?”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小包子奶瓶里面的东西?”
褚天浪拿着一个豌豆大小的小铁球递给他,那是他在烧焦的车厢残骸中翻找出来的,他记得好像是小包子奶瓶里那根管子下连接的东西,又有点不太敢确定,毕竟他最近一直在忙褚家的事情,跟小包子接触得少,更没什么机会看到他用奶瓶吃奶奶。
“是,肯定是。”
虎子接过来一看,当即就肯定了他的猜测,他们常帮小包子清洗奶瓶,绝对不可能认错。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出事地点,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恐怕是遇到土匪了。”
褚天浪面色阴沉的说出自己的推论,他知道最近路上除了土匪还有难民哄抢马车,但难民不可能焚烧马车,而且周遭的丛林里不止有车厢被焚烧的残骸,还有几枚锋利的箭头,这些都再再说明了,他们遇到的是土匪,不是难民。
“什么?!”
虎子脸色大变,在他们的认识中,那些土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殷焕阳夫夫落在他们的手中还能有活路?
“马上回去。”
抬眼看看他,褚天浪紧握一枚箭头,转身就往官道对面走,虎子连忙追上去:“你能找他们吗?”
“应该能,放心,夜夜是我见过最坚韧的坤,他一定能撑到我们赶去。”
脚步稍微一顿,褚天浪拍拍他的肩膀,完事儿又大跨步走过去查看黑马的状况:“它屁股上的箭插入不深,应该是累了。”
“它肯定是很辛苦才回来给我们通风报信的。”
春桃含泪抱住它的头,要不是它,他们还不知道夜哥他们出事了。
“先让一让,我给…”
“驾,驾…”
褚天浪话没说完,纷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数十黑衣男子骑着高壮的骏马疾驰而过,领头的男人长相俊美,面容萧杀,一行人如席卷而来的强风一般呼啸而过,没等他们看清楚就已消失在了视线里。
好强的戾气!
褚天浪常年混迹于市井,对戾气极为敏感,不过很快他又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俯身拍着黑马说道:“小黑,能再坚持一下跟我们回去吗?我必须回去才能发动所有的力量去找你的主人。”
“呼呼…”
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黑马睁开眼睛看看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干得好,等你的主人平安回来,我一定会让他奖励你。”
毫不吝啬的夸赞一番,褚天浪吹响口哨,他的马自动跑了过来:“我们回去。”
“嗯。”
虎子已经跟春桃和铁柱说明了状况,三人谁都不敢耽搁,翻身上马就挥动着马鞭跟了上去,他们必须尽可能快的找到阳哥和夜哥,否则…不,没有否则,阳哥和夜哥一定会等他们去汇合的。
褚天浪一回家就下令让所有人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探查清楚附近所有土匪窝的动静,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殷焕阳夫夫早就铲平了黑虎寨,跟着老狮父子进入了山脉深处,深秋的气温一到下午就会慢慢下降,山脉深处的温度更低,老狮带着他们快速穿越在森林中,最后钻进一个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里面却别有洞天的山洞中。
“唔…焕阳,焕阳…”
经过这一路的奔波,情欲几乎吞噬封继夜的理智,被殷焕阳打横抱着的他并不安稳,总是蠕动着身体将炙热的吻错乱的印在他的脖子和拉扯开的胸口上,搞得殷焕阳的呼吸也乱了,好几次都差点停下来将他就地正法。
“吼吼…”
你们克制点,别急着交配,把孩子给我们。
已经停下来的老狮回身就是一顿吼,金灿灿的眸子充斥着浓浓的不爽,拜它所赐,封继夜稍微清醒了一点,挣扎着让殷焕阳放他下来,见山洞中不止地方大,中间还有个冒着热气的天然温泉,暗叹一声老狮果然靠谱,拍拍殷焕阳让他放下孩子:“把小包子放在老狮的背上。”
封继夜边说边拿出一个装满了奶奶的奶瓶交给老狮,又找了根绳子将小包子含在嘴里的安抚奶嘴穿起来挂在他的脖子上,顺便给他换了干净的尿不湿。
“小包子很乖,只有尿多了或肚子饿了才会哭,他要是哭了你就给他奶瓶,他自己知道抱着喝。”
“吼吼…”
知道了。
不耐烦的应一声,等殷焕阳将孩子安置在他背后后,老狮果断带着小狮转身离开山洞,不过它没有再跑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不让熟睡的孩子从它背上掉下去,小狮也紧紧盯着弟弟,时不时扭头呜呜咽咽的对弟弟说着什么。
“夜夜我这里好痛。”
等到山洞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殷焕阳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裤裆上,满是血污的脸庞渲染着委屈与情欲,这一路上他被媳妇儿撩得都快爆炸了。
“嗯,我也痛,一会儿就好了,先去洗个澡。”
手掌下的触感无疑又加深了他的渴望,封继夜狠狠的深呼吸几口气,两手几乎颤抖的扯去身上的衣服。
“撕拉!”
殷焕阳更干脆,直接靠着本能运行起内力震破了身上的衣服,打横抱起他就直接跳进温泉中。
“哗啦…”
温泉飞溅而起,封继夜趁自己还有少许理智,颤巍巍的从储物格中拿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与此同时,殷焕阳从背后抱住他:“夜夜你好香。”
从他的怀里转过身,封继夜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性感迷人的薄唇,短暂的怔愣后,殷焕阳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托起他的后脑勺,舌头迎上他调皮的小舌夺回主动权,缠着他用力的吸允舔舐,贪婪的索取他嘴里的甜美。
山洞内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听不到任何声音,封继夜催促他上岸,拿出一张床摆在地上,殷焕阳抱着他扑倒在上面,昏暗的山洞中,青松味的信香与香甜催情的信香紧密交织,仿佛是没有终结一般。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焕阳突然停了下来,撩开他汗湿的头发,嘴唇贴在他的腺体上:“夜夜,我想咬你…”
嗅着他香甜的信香,乾的本能促使着他标记他,但他又不敢贸然动作,怕他会生气。
“咬吧。”
已经被折磨得没什么精力的封继夜瞳孔一缩,一直很介怀的事情好像瞬间就释然了,是他的话,没关系!
“夜夜…”
“唔!”
得到了他的准许,殷焕阳一口咬破他的腺体,青松味的信香强势注入其中,香甜的信香也顺着留出的鲜血涌入他的体内。
“呼呼…”
标记结束,封继夜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由于他是背对着殷焕阳的,是以也没发现,他的双眼已经不若之前那般傻气,眸底萦绕着深沉的光芒,就在他标记他的那一刹,脑中的血块瞬间被冲散,失去的智商和记忆全部回来了。
很久之后,殷焕阳才翻身躺在他的旁边,封继夜浑身虚软,手臂自然而然的伸过去搭在他的胸口上,迟疑了很久,平躺在床上的殷焕阳一把抓住他的手,翻身又压了上去。
“你恢复了。”
在他吻上自己之前,封继夜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锁定他,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就算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他也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作为傻子的殷焕阳,不管何时何地都以他为优先,总是夜夜前夜夜后的叫他,但现在的他,只有无尽的沉默。
“唔!”
殷焕阳依然没有回答他,直接对准他的唇瓣压了下去,封继夜的身体正处于发情期的状态,即便理智上是拒绝的,身体却主动迎合了他,山洞里再一次谱写着生命大和谐的序曲。
坤正常情况下的发情会持续整整三天,封继夜是属于不正常的发情,只要将药物的作用彻底挥发完,情欲自动就会褪去,但由于他压制得太久,又刚被人标记,两人昏天暗地的在山洞里纠缠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深夜,殷焕阳再一次咬住他的腺体,封继夜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