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松手却是糟糕,赵乐天直接扑了上来,准确无误地亲上了他的嘴,张严之大惊,正要去推,赵乐天却先起了身,粗鲁地扒开领口,一手摸向自己雪白的长颈,半跪在张严之身上轻吟了一声“热”。
张严之瞬间发觉自己喝下去的那点酒也开始上了头。
赵乐天似是扒不开自己的衣服,又是俯身下来去亲张严之,张严之偏头狼狈地躲开,赵乐天的丰唇却是落到了他的耳边,立即对他的耳朵又亲又舔,张严之没想到光‘看’也能‘看’出事,一时窘迫不已,双手握住赵乐天的肩,低声道:“赵乐天,你醉了,我是张严之。”
赵乐天被他控制了上身,下身却更不安分了,两条细腿去夹张严之结实的大腿,竟是边轻叫着边自发拱了起来。
张严之顿时面若火烧,顾了上面顾不得下面,更糟糕的是赵乐天似乎已完全失去了理智,顺着他的耳朵去亲他的眼睛,张严之边躲边道,“赵乐天……”
他一张嘴,乐天顺势遍亲上他的唇,张严之先是躲,随后被齿间传来的酒香与甜味所迷,呼吸越来越沉重,反应也越来越大,握住赵乐天肩膀的大掌也不觉松了。
涵月楼的花娘来送醒酒汤,刚推开一丝门缝,便见门缝里两位贵公子正在软塌上纠缠,忙惊得退了出去,方才便见那位小公子漂亮夺目,原来如此,她就说她们涵月楼的酒只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果酒,哪会几杯就醉,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花娘轻笑一声掩上了门。
两人在榻上亲着,原本是乐天压着张严之,不知何时已颠倒了过来,乐天搂着张严之的脖子像是口干舌燥一般拼命去抢他口中的津液,拉着张严之的手往他敞开的领口伸。
张严之也是被酒意迷了心智,大掌触到牛乳一般的肌肤,不假思索地用力揉下,乐天轻‘啊’了一声,两人越来越激动,乐天用力地一扯他的玉带,张严之腰间玉佩‘当啷’落地,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忙翻身一滚掉下了榻,心中大骇:他方才到底在干什么?!。
赵乐天似乎还在迷瞪,上身从软塌上探出来,紫金冠已歪了,束得干干净净的额发凌乱地倒在额头更添昳丽,嘴唇亲得微肿,垂下脸妖精一般呓语道:“别怕呀。”直往地下的张严之怀里扑去。
张严之的衣物也乱了,玉带已被扯散,外袍松垮,轻而易举地便被赵乐天伸进去握住了要害,张严之闷哼一声,抬手握住赵乐天的手臂,厉声道:“赵乐天,你醒醒!”
乐天迷迷茫茫抬起眼,舔了舔唇,双眼迷离道:“张严之你凶什么凶?”
张严之一愣,他还以为赵乐天全没了理智,将他当作了姑娘。
乐天根本没醉,酒也是寻常酒,他不过借酒装疯,见张严之衣衫凌乱,俊美的面容红云乱飞,他手中的要害也是鼓鼓囊囊,心道什么人能挡住哥的美貌?没有人。
乐天俯身又是去亲张严之的唇,张严之这回躲得慢了,乐天亲到他的唇角,又是沿着他冷淡的唇线舔了一圈,低声道:“张严之,本宫要你。”
第143章 公主万福7
断袖分桃在本朝不算奇事,张严之不近女色, 也有官员给他送过美少年, 张严之笑眯眯地全打发去户部干苦力了。
对于男色,张严之认为不过是好事者猎奇, 女人玩够了就来玩男人,而赵乐天显然是直接跳过女人这一步, 直奔断袖而去,并且狮子大开口, 一点就是首辅这样的级别。
张严之面色青红, 低声道:“你真的醉了。”
乐天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道:“没醉!”他一晃不要紧, 手上还攥着张严之的要害,不知轻重的,张严之瞬间都快炸了。
“赵乐天……”张严之咬牙切齿,“放手。”
乐天“哈”了一声,更用力地捏了一把,随着张严之的一声闷哼,乐天得意道:“凭你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张严之,你真以为我怕你?”
张严之:……幼时被欺负, 长大后想克服阴影,未曾想还是斗不过。
“不如咱们公平些, ”张严之好胜心上来,压制住了慌乱的心情,他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难道还真怕了这个赵乐天不成?张严之拧眉挑衅道,“你握着我,难道不许我握着你?”
乐天二话不说,撩开衣袍,露出精致粉红的物事,俏生生直挺挺,还挺标志,张严之看得眼睛都直了,似痒非痒的那股劲又上来了,受蛊惑般真将手轻轻握了上去。
乐天轻叫了一声,半副身子都软了,不甘示弱地滑了滑手心,张严之呼吸重了些,也较着劲地滑动手掌。
乐天先靠近了,这回张严之没躲,提前张开了唇,两人又吻在了一处,酒气回荡香甜之中还有丝丝辣味,乐天鼻息喷在张严之面颊上,缠绵旖旎,张严之不由将空出的手搂上了他的腰。
乐天不经事,一会儿就释放了,软软地倒在张严之怀里,一双柔嫩小手不停动作,舌头与张严之嬉戏,张严之沾了黏腻的手不由自主顺着乐天敞开的衣物滑了进去,那一身奶白肌肤一揉便要化开,乐天被他揉得舒服,喉咙里发出微微的吸气声,张严之听着他发出的动情之声越发地难以支持。
待到张严之的大掌猛地收紧他的腰,乐天掌心一烫,两手一松‘昏’了过去。
张严之大口喘着气,脸上通红,额角全是汗,怀里还躺着个美人,低头一瞧,两人身上一片狼藉,顿时心中大喊不妙,惹出事端来了。
当夜,张严之悄悄递了折子入宫,说赵乐天在宫外饮了酒要歇在张府,赵琰虽然应了,却更觉自己猜测对了,皇姐看中的是张严之哪!
张严之也真是的,明明也并非对皇姐无意,偏要拉个闵长安出来做筏子,这不弄得两头僵了?闵长安好歹也是个栋梁之才,来回戏弄也是不好,赵琰顿时觉得头疼起来。
张严之是抱着赵乐天下的马车,脸色难看得侍从都差点以为他家首辅大人中了邪,他们的首辅什么时候不是笑着的?
侍从一直伺候张严之从小到大也就见过张严之脸色变了一回,便是从前去御书房待了两天不愿意去了,回来时脸色也是不好看,几天没笑出来。
赵乐天脸蛋红扑扑地靠在张严之怀里,侍从上前道:“大人,可否要准备客房?”
“不必了,”张严之拧眉道,“去打水,他睡在我这儿。”
侍从心道看来这位雌雄莫辩的美人是个男子。
张严之将熟睡的赵乐天放到床榻,赵乐天连哼都没哼一声,疲惫地往里滚了一下,侧躺着双手垫在面下,依旧是极为乖巧的睡姿。
谁能想到看上去这样乖巧的美人方才是那般惹火不依不饶?
张严之深吸了口气,抬手放下了帐幔。
侍从打了温水来,正要上前帮忙伺候,却被张严之抬手拿了水盆,“你下去吧。”
张严之绞了帕子替赵乐天擦了脸,又拉起他的手去擦,这双手与他的脚一样,也生得女相,十指纤纤柔弱无骨,张严之帮他擦着,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方才在涵月楼的情景,脑中微热,差点又起了反应,忙匆匆帮他擦完,又放下了幔帐。
张严之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拉开帐幔,鼓足勇气解开赵乐天胡乱系上的衣袍,一解开,张严之便倒吸了一口气,赵乐天雪白的腰腹上几个鲜红的掌印已慢慢开始变紫了,足见掌印的主人使了多大的力气揉搓。
张严之不由伸手轻碰了一下那处红紫,乐天立即身子一颤,往里又钻了钻,躲开了他的手。
方才还那么热情,现在又躲着了。
张严之继续解了赵乐天系在腰间的带子,慢慢拉开,他所把玩过的那处物事安静下来更显可爱,张严之心咚咚直跳,喉结上下滚动,默念四书五经,颤抖着手替他擦拭,擦完之后立即将他的裤子提了上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张严之跑去了书房洗漱,他有时在书房办公也经常宿在书房,书房的衾被不如卧房柔软,张严之躺在略硬的床榻上,闭上眼全是雪白的脸嫣红的唇。
太糊涂了!原本张严之是想亲近赵乐天之后,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叫赵乐天对他心服口服,彻底征服赵乐天,让他为幼时所犯下的过错忏悔,怎么忽然这件事的发展方向全朝他不可预知的地方跑去了。
亲近是亲近了,只是亲近的方式有些不对。
张严之头疼地闭上眼,再一次领会到什么叫命中克星。
一夜都未曾怎么合眼,张严之醒来时倒不觉疲倦,从前辛苦时彻夜办公也是常事,所以他依旧神采奕奕去敲赵乐天的房门时,侍从端着水出来了,对张严之略一弯腰,“大人,你醒了。”
“你怎么进去了?”张严之长眉一拧,面露不悦。
侍从惶恐道:“贵人已经走了,我进去打扫。”
“走了?”张严之的声调不由拔高,侍从惊慌道:“是啊,一大早醒了就离开了。”
张严之推门入内,里头已干干净净,门窗大开,别说人了,连余味估计都散光了,张严之转过脸,盯着侍从道:“他说什么了?”
侍从一脸懵,“什么也没说啊。”
张严之:……忽然觉得很生气。
爽完就跑的乐天悠哉悠哉地回了宫,“小张手活不错,看他斯斯文文书生模样,居然这么大,期待期待。”
系统:禽兽。
赵琰下了朝迫不及待地来关雎宫打探情况,乐天刚上完妆,满脸桃花开,赵琰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紧张地搓手道:“皇姐,朕听说你昨夜歇在了首辅府上?”
宫婢们都竖起耳朵悄悄地听。
乐天慵懒地斜靠在软塌上,“是啊。”
“那、那……”赵琰脸都要红了,“你还要不要闵长安?”
“要啊。”乐天不假思索道。
赵琰脸更红了,皇姐不愧是皇姐,其他公主该有的‘三妻四妾’皇姐不仅不少,而且一出手就是首辅大人,太厉害了!
赵琰也爬上榻,凑到乐天耳根,低声道:“昨夜,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宫婢们也都紧张地听着,皇帝自以为声音够小,可他猥琐的表情完全暴露了他的问题意图。
“没有,皇帝你想什么呢,”乐天满脸不可思议,“只是外宿罢了。”
宫婢们不知为何有些遗憾,而赵琰更是把失望都写在了脸上,轻拍了下案几道:“皇姐,你这样的好女子,就该将首辅当场拿下!”
宫婢们不由自主地跟着点了点头,昨天公主花容月貌震撼全场,她们一致认为,正常的公主无论是什么男人都难抵她绝世的美貌,首辅这样的美男子最与公主相配,都夜宿了,怎么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太可惜了!
乐天疑惑地望向赵琰,“我都有驸马了,关首辅什么事?”
赵琰恨铁不成钢道:“那又如何,你是公主,唯一的长公主,闵长安还能管着你不成?”
宫婢们又是齐齐点头。
乐天:……本朝女人的地位真的有点高,就尼玛离谱,撺掇着自己的姐姐给准姐夫安排绿帽,你这个弟弟我喜欢!
乐天一伸手,宫婢忙奉上了一盏茶,乐天吹了吹本来就不烫的茶,主要是为了装逼,淡定道:“本宫不是那种人。”
系统:……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不要脸啊。
赵琰倒是叹了口气,“皇姐,你到底喜欢闵长安多一些还是首辅多一些?”
乐天抿了口茶,杏眼微挑,“有张严之什么事?他是我什么人?”
赵琰一时语塞,道:“我瞧皇姐好像对他挺不一般。”
乐天淡淡道:“他这人装模作样阴阳怪气的,我逗逗他玩而已,别当真。”
赵琰没想到赵乐天如此彪悍,他只想到了赵乐天拿首辅当情人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他姐真不是一般人,直接拿首辅当乐子,赵琰顿时对赵乐天肃然起敬,是他狭隘了。
“皇姐,你尽管玩,有事朕担着。”赵琰豪气道。
乐天越看小皇帝越喜欢,他以前养过的宗衍若是长大必定也是一样这么护着他,乐天咧嘴一笑,脸上红粉簌簌掉落,对赵琰道:“五弟,给姐亲一个?”
赵琰面红耳赤,小声道:“皇姐,朕你还是不能玩的。”
乐天哈哈大笑,搂住赵琰一顿揉搓,撅着红唇在他脑门啵了两口,赵琰挣扎不得,香粉全落在他脸上,惊慌道:“皇姐,你要亲,洗完脸再亲,朕尚要去正殿议事。”
“怕什么?谁敢直视圣颜。”乐天老神在在道,又在赵琰的眉心亲了一口。
赵琰一想也是,虽不躲了,但还是道:“皇姐要是不涂那么多香粉就好了。”
“化妆是女人的乐趣,你懂什么,”乐天松了手,“去吧,好好议事,瞧见英俊的美男子给本宫留意着点。”
赵琰坐起身,正了正金冠道:“最俊的便是首辅了。”
乐天捻起一块糕点,又开始翘起脚边吃边掉渣,“没事,本宫不挑,逗个乐嘛。”
议事时,赵琰望着座下似笑非笑的张严之,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议事之后,赵琰单独留下了张严之。
张严之就算赵琰不说,他也会留下,毕竟公主外宿一夜不是小事。
“首辅大人,你上来。”赵琰坐在御案之上,对张严之招了招手。
张严之上前,拱手道:“昨日臣未曾劝诫公主,失了分寸,请皇上饶恕。”
“皇姐都与我说了。”赵琰道
张严之心中一凛,不知赵乐天说到了哪个程度,应当是不会托出自己男子的身份,那么会说什么?说他们亲了抱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