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吓了乐天一跳,回过身发现穿着居家服的江越更是脸都白了,“你、你……”
“衣服拿去干洗了,”江越抬手看了一眼表,“还有半小时送来。”
乐天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轻声道:“昨晚我喝醉了。”
江越“嗯”了一声,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乐天觉得江越有点怪,悄悄问系统:“我昨晚说什么了吗?”
系统巴不得江越跟乐天分道扬镳,忙说:“没什么,就是胡话。”
乐天站在原地不动,阳台的风吹来凉飕飕的,他拉了拉身上快到膝盖的衬衣,又勉强道:“谢谢你照顾我。”
江越走到料理台,倒了一杯水,淡淡道:“喝水?”
简单的两个字瞬间唤醒了乐天以前被江越在宿舍欺负的记忆,他略带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江越,江越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就看出来乐天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他眼神一冷,“过来。”
乐天是不想过去的,但还是趿着大拖鞋慢慢走了过去。
江越把水杯塞到他手里,“喝水。”
乐天依言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醉酒醒来嘴里特别渴,喝一杯水的确很舒服,口腔里的异味也被冲得干干净净。
两人站在料理台前静静地不说话。
这一次,是江越先打破了沉默,“真的不可以了吗?”
乐天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过了一遍,才缓缓点了点头。
“为什么?”江越又问。
乐天沉默。
江越道:“因为下一个更好?”
乐天:……!!!“系统,咋回事!”
系统莫名心虚:“……你自己喝醉了说的,关我什么事?”
乐天万万没想到他喝醉了还会有说真心话的技能,忙问系统他还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系统跟他发誓说他后面醉死了,除了吐就是睡觉。
乐天放下心,心道一句两句问题不大,干脆低头承认道:“是。”
江越垂眸望着乐天,小小的个子能直接团进他怀里,柔软浓密的黑发揉起来像小羊羔,露在外面的肌肤薄而软,不管在哪里下口都是红艳艳的一片,可口极了。
江越伸出手,拉住乐天穿着的宽大衬衫,两人的距离在他的拉扯下瞬间变得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缠绕,江越道:“没有人比我更好。”
乐天真是爱死了江越这种自信的渣男,要不是会崩人设他现在就搂住江越猛亲一顿。
乐天举起手推拒着江越的胸膛,侧过脸避开江越的眼神,低声道:“会、会有的。”
江越不再多言,低头吻住了乐天,与昨天晚上在花园里的吻不同,花园里的吻是久别重逢的热烈,现在的吻更带了一点色气。
江越似乎有心想证明他有多好,伸手撩起乐天宽大的衬衣,把乐天压在了纯黑的料理台上。
粉白的肌肤映衬在黑色的大理石台面,像盛开的樱花颜色,灿烂而美丽,江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睛在微微发亮。
乐天完全无法抗拒的亲密举动,毕竟他从身到心都一直喜欢着江越,被喜欢的人这样热情地对待,乐天又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几乎不到一分钟就投降了。
这次江越没有说他快,而是直接淡淡道:“证据。”
乐天:……我总不能说我还能更快吧?
乐天羞愤地躲过他的手,恼羞成怒道:“江越,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说了不要了!”
江越依旧压制着他,“我是最好的,为什么不跟我?”他拉住乐天的手,让乐天像他一样去抚慰自己,“你说过你喜欢的。”
掌心鼓鼓的跳动,乐天在心里咽了口口水,抬眼泪光朦胧道:“我、我现在已经不想了,你放过我,去找别人吧。”
江越怔了怔,随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别人没有你那么漂亮的屁股。”
乐天:……有被夸奖的感觉呢,好开心~
“你滚!”乐天彻底生气了,抬手“啪”地一声打在江越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传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乐天的力气不到,江越脸上只泛起了一点点红,但乐天还是吓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越伸出舌头舔了舔微疼的唇角,垂眸淡淡道:“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
乐天心道:那大兄弟你确实有点缺少社会的毒打了,怪不得那么变态。
乐天战战兢兢道:“对、对不起。”
江越这样清贵的人别说打他一下,连衣服上沾上一点脏东西都是对他的亵渎。
“赔吧。”江越道,一把抱起乐天,在乐天的尖叫声中把他扔回了卧室的床。
卧室的床很软,乐天弹了弹,衬衣都飘了起来,江越没再多说废话,站在乐天面前抬手脱下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乐天:……妈妈耶,我的口水根本止不住。
江越站在床前,冷淡道:“脱。”
乐天吓坏了,起身要从江越旁边窜过去,被江越长臂一展又按回了床上,乐天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我不要。”
“趁我没改变主意,”江越平静道,“脱。”
乐天哭了几声,还是颤抖着手把身上江越的衬衣脱了下来,他的肌肤因为恐惧已经完全变成了漂亮的粉色。
江越俯下了身。
公寓的大床与宿舍的小床不同,空间又大,床铺又软,乐天陷进去完全没有支点,只能被迫抱住江越的背,在江越“滑出来我就干你”的警告中吓得紧紧贴在江越身上。
手机在中间响了一次,江越伸出长臂拿了过来,边按着乐天动作边冷静道:“嗯,回公寓了,对,直接回学校,嗯,再见。”全程呼吸都没乱一下,只有乐天被按在枕头里边哭边大喘气,脸憋得通红,挂了电话,江越提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周末,乐天过得简直太滋润了,除了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江越什么花样都跟他玩了,逼着他承认“江越是最好的”。
玻璃阳台上,万籁俱寂,月亮的清辉洒下,与阳台上昏黄灯光一起照出藤椅上两道相互依偎的身影,一个高大一个瘦小,看上去十分相配。
乐天缩在江越的怀抱中,咬着唇任他欺负,江越学得很快,乐天这具青涩的身体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两人抱在一起结束了,乐天因为余韵窝在江越的怀里颤抖不已,江越摸着他柔软的头顶,淡淡道:“下一个更好,嗯?”
乐天抖了抖,犟嘴道:“我、我不要下一个,但我、我也不要跟你一起了……”
江越用手弹了弹乐天还泛着红晕的肌肤,乐天马上哆嗦着颤抖了一下,江越垂眸道:“忍得住?”
同样是结束之后,江越的表现要比乐天冷静的多,眼珠子里全是淡漠,他越是这样冷静,越显得乐天在他的掌控之中。
乐天红着眼咬牙道:“那是你强迫我的。”
江越:“强迫怎么会反应那么大?”
乐天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道:“男、男人都这样。”
听他老练的口吻,江越反倒想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可以不找你,你也不可以找别人。”
乐天一口应下,“好!”
江越放开他起身,直接往客厅内走,乐天忙翻身看着他的背面流口水,心道江越自己的屁股也挺漂亮的,很结实,还特别有力,像活的大卫雕像。
江越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红酒,乐天趴在藤椅上看着他走过来开了酒倒了一杯,把酒递给乐天,“喝。”
乐天缩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喝。”
江越:“喝了老实。”
乐天在江越的逼视下接过酒杯,对系统道:“妈,妈,帮帮我啊。”
系统:“人在屏蔽,勿念。”
乐天:……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红酒。
醉酒的反应来的很快,乐天很快就晕晕乎乎了,对着江越开始傻笑,“你、你的屁屁真好看!”
江越:……
看来已经醉了,江越坐上藤椅,抱起乐天,让他坐到自己身上,摸了一把他鲜红的耳垂,揉捏了一下,逼问道:“喜不喜欢?”
乐天诚实地点点头,“喜、喜欢。”
江越吻了他一下,“这样呢?”
“也喜欢。”
江越心情稍微觉得舒服了点,又问道:“江越,好不好?”
乐天心中权衡比较了一下,瞪圆了眼睛,老老实实道:“还、还行。”
江越:……
这时,门口的门铃声传来悠扬的响声,江越放下乐天,走到门前的监视屏幕前,蒋渠着急的脸出现在了里面,江越按下了通话键。
蒋渠对着屏幕大声道:“我知道小结巴在你这儿,你给我开门!”
江越转身拿了沙发上的一条裤子套上,按下了解锁键。
“嘟嘟”两声,门被打开,蒋渠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见江越光着上半身,先是吓了一跳,又忽然心中涌上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你、你……”
“江、江越……”阳台上的乐天从藤椅上坐起,下巴垫在藤椅上,从蒋渠的角度可以看到丁乐天雪白的手臂垂下,面上绯红一片,双眼迷离,嘴唇嫣红,脸歪倒在椅背处,喃喃道:“我要喝水……”
江越平静地拿起客厅茶几的水杯走到阳台,扶起乐天的下巴喂他喝水,江越不会伺候人,喂的有点猛,乐天来不及喝,水流顺着的下巴流下,乐天抱怨道:“弄、弄湿了。”
江越低头舔了舔他的下巴,“没关系。”回眸依旧淡漠地望向蒋渠,“有什么事吗?”
第66章 校园生活欢乐多14
一瞬间,身体内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蒋渠的大脑, 单单“愤怒”两个字已经完全无法形容蒋渠此时的心情, 另有一股无法解释的强烈悲伤涌上他的心头,少年明亮倔强的眼眸中竟然滚落了一滴眼泪。
眼泪顺着他桀骜的面颊落下, 蒋渠冲上前直接给了江越一拳,江越没有防守, 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歪倒撑地, 嘴角瞬间鲜血淋漓, 醉了的乐天懵懵懂懂,扬起脸喷出一口酒气, “蒋、蒋渠……”
蒋渠喘着粗气,瞥眼看向乐天,这才发觉他半躺在藤椅上什么都没穿,身上肉眼可见的遍布红痕,尤其是一双交叠的长腿,青青紫紫。
“江越!我杀了你!”蒋渠大喝一声,双眼通红地又是一拳下去,江越没打算挨他第二拳, 闪身躲过,两人立即在小小的玻璃阳台动起手来。
乐天双手垫着下巴, 歪着头看俩人,嘴里轻声嘟囔道:“脱、脱了再打才好看。”
系统:……真的是畜生啊这个人。
蒋渠与江越从小都是在同一个师父那学的综合格斗,他们两个都是大少爷, 学得却异常扎实,蒋渠擅长截拳道,江越擅长泰拳,两人点到为止地切磋过许多次,每次都是以蒋渠落败。
这次也不例外,江越两肘竖起闪电般同时发力,灌注力道击打在蒋渠肩头,蒋渠立即应声倒地,肩膀被卸了力道,连爬都爬不起来,咬着牙在地上翻滚。
江越甩了甩略红的手肘,尚有余力伸手去抱几乎已快睡着的乐天,乐天乖乖地蜷在他怀里,蒋渠抬头,只看到乐天雪白的双脚在他头顶轻轻一荡,掠了过去。
江越把乐天放回卧室,又披了件衬衣才去看还躺在阳台上的蒋渠。
蒋渠躺在阳台上,怔怔地望着星空,似是受了很大打击。
江越没穿鞋,赤脚踢了踢他的肩膀,“起来吧。”他用的巧劲,蒋渠肩膀麻也是麻一会儿,不会有大碍。
蒋渠躺在地上没动,翻眼望着居高临下的江越,他真的没想到那个‘欺负’丁乐天的人就是江越,他从来都以为江越是个没感情的怪物,但想到丁乐天在宿舍里哭得快昏死过去的样子,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他,就是他玩弄了丁乐天!
“好玩吗?”蒋渠慢慢爬起身,肩膀因为受到打击而垂着,“你这样玩弄一个人的心意,觉得很有趣吗?”
江越平静地看着他,“回家吧。”
蒋渠咬牙道:“我要带他走。”
江越笑了,笑容里充满了不解,认真道:“凭什么?”
“凭我是他的朋友,凭他说过根本不喜欢你!”蒋渠怒骂道,“一定是你强迫他!”
最后一句被他说中了,江越不笑了。
这下轮到蒋渠嘲笑江越了,“真有意思,拥有了一切的人还非要去强迫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江越,你真可悲啊。”
江越没什么反应,只是又恢复了平常那副仿佛戴着陶瓷面具的平和模样,“你可以走了。”
蒋渠坚持道:“我说了我要带他走。”
江越的衬衣只是披着,没有系上,他抬手弓字向后做了个格斗的起手式,整个人如同一张待发的长弓,淡淡道:“你以为我真不会打残你?”
蒋渠背上顿时寒毛倒竖,他的这个表哥从小就是个怪胎,他姨母走得早,江越由他姨父一手带大,他姨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直奉行的也是狼性教育,再加上江越天生的某些欠缺,长大后的江越简直六亲不认的冷酷。
蒋渠知道江越说得出,一定做得到,仍然坚持道:“你打残我,我也要带他走,你除了欺负他,玩弄他,让他哭,你还能做什么?”
“江越,小结巴他只是个普通人,他跟你不一样,你放过他吧!”
江越微微怔了怔。
类似的话江越小时候曾经听过,小时候江越曾与一个孩子起了冲突,江越那时已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格斗,他很有天赋,把那孩子的一条腿给打断了,事后江父没有教训他,只是提醒他——“江越,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