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简直无法反驳,他不想说话了,只是去拔自己的手,江越微微用力,乐天就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江越俯身吻住了他。
狭小的沙发壁角已经退无可退,乐天只能被动承受着,忽然他感觉到江越去动他的长裤纽扣,他推拒挣扎,却毫无作用,江越的手已经按到了乐天最脆弱的部位上,江越的薄唇贴着他的唇辗转,“你有反应了。”
乐天欲哭无泪,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在这个人面前就毫无伪装,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被他一击就倒,然而身体已经臣服于熟悉的快乐。
乐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来到了卧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鲜红的毛衣被扔在了地上,只知道那一瞬间时疼得发抖,又抖得要命。
江越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做了足够的准备,他的准备如此充分,乐天心里明白了,江越知道他要来,早就做好了吃掉他的计划,于是自暴自弃再也不想掩饰,搂住江越的脖子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了。
江越异常地激动,他们亲热的时候江越一直是很激动的,这次他更是恨不得咬破乐天每一寸皮肤,他趴在乐天身上,咬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线沙哑性感,“我会在里面。”
乐天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轻声地喘息,江越紧紧地背抱住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如他所言的彻底占有了乐天。
那一瞬间,乐天觉得自己仿佛升到了天堂与地狱的交界处,什么是痛苦,什么是甜蜜,这一刻已经分不清了。
有了略显艰难的第一次,第二次就顺利多了,江越侧躺着,像他们从前在乐天宿舍那张鹅黄色的小床一样从背后抱住他,不同的是,江越这次已经能实现他的愿望,从里到外得到了乐天,让乐天为他尖叫痛哭,江越在乐天的哭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乐天一直在哭着求饶,江越充耳不闻,决心要让乐天彻底承认他才是最好的,可即使乐天哭着认错,说没有下一个了,江越依旧没有停止他的侵犯。
事后,江越餍足了,房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两个人的味道,乐天躺在他臂弯里,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江越顺着那些痕迹抚摸,心想属于我的,我终于得到了。
乐天醒来时,江越已经不在床上了。
乐天套了一件江越衣柜里的衬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他听到江越似乎在阳台打电话,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是吗?”
“他现在就在我床上。”
“不信?”
“我从来说到做到。”
江越似乎听到了乐天的脚步声,回头看到身后呆滞的乐天,平静地将手机要递给乐天,“蒋渠,要跟他说话吗?”
乐天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还没干涸的液体流到脚踝处,他发着抖往后退,颤抖道:“我、我不要。”
江越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淡淡道:“他说不要。”
乐天呆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听到电话那头在大吼着什么,江越皱了皱眉,“随便你。”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到乐天面前对他道:“还疼吗?”
乐天木木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一点。”
江越俯下身,手臂穿过乐天瘦弱的肩膀将他横抱,“我替你上药。”
乐天趴在浴缸里,江越为他清洗之后,抹了药膏给他上药,“还好,稍微有点肿,上了药很快就会消肿的。”
乐天抖了抖,将脸埋在了下胳膊里,“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是吗?”
江越承认了,“嗯。”
“你是不是猜到我会来?”
江越又承认了,“嗯。”
乐天哭了,眼泪不停地掉,正如江越所说,他怕的不是江越,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太喜欢江越了,被江越耍得团团转也放不开,明知是圈套还非要往里跳,甚至一根破项链就把他骗了过来。
江越听到他的哭声,停下了动作,皱眉道:“还疼?”
乐天哭得抽抽,“疼。”
江越抚了抚他柔软的乌发,淡淡道:“以后习惯就好了。”那种势在必得对待所有物的语气再次击溃了乐天。
乐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越不明所以,俯身道:“怎么了?”
乐天咬着唇打哭嗝,“我疼,我好疼。”
因为乐天一直说疼,江越把他抱到了床上,对他道:“你休息会儿,我出去一趟。”他站在床边长身玉立,换了一件黑色衬衣,堪称男色无边,伸手摸了摸乐天的额头,“好像有点烧,先睡吧。”
乐天躲进被子闭上眼侧过脸不去看他,等关门声传来,乐天终于忍不住在被子里偷偷笑出了声,“这种十八岁生日我能过一百次嘻嘻嘻。”
系统:……放过它吧。
第68章 校园生活欢乐多完
这个寒假,乐天与江越开启了一段奇特的关系, 江越不知道怎么与丁爸说的, 丁爸竟然同意乐天住在江越的公寓。
于是对系统来说熟悉的令他生不如死的米虫生活又开始了。
江越开了荤之后简直食髓知味,年轻人精力旺盛, 再加上他一副好体格,乐天都快跟不上节奏, 感觉身体被掏空,主要还是身体素质跟不上。
江越也不愧是天才般的变态, 新玩法一个接一个, 乐天钟爱的浴室play都只是小意思,什么围裙play, 玻璃房雪天play,料理台play,花样百出,他似乎是拿做学术的态度一样研究与乐天的这件事,尝试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姿势反正是能解锁的全解锁,乐天感觉自己现在的柔韧度都能直接上芭蕾舞台表演。
江越最喜欢的还是从背后,完完全全地嵌入他,中间蒋渠打了一次电话给乐天, 江越见乐天小声与蒋渠在阳台通电话,二话不说就过去把他从背后推倒了, 之后乐天连蒋渠的电话也不敢接了。
蒋渠后面回国了,来砸江越的门,江越更是让乐天趴在可视屏幕上看着外面蒋渠着急的面孔干他, 乐天到后面听到蒋渠两个字腿都打哆嗦。
一个寒假下来,乐天被江越安排得明明白白,现在江越一碰他,他就有点把持不住了,也省了乐天费心思去装小白花。
“嗯……”乐天与江越在餐桌上接了个吻,他像小鸟去抢食一样叼着江越的舌头不放,双手急切地去摸江越,因为乐天热情的表现,江越清俊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双手往后一仰,慵懒道,“自己来。”
乐天轻车熟路地慢慢坐了下去,江越扶着他纤细的腰肢,满脸惬意,他的东西就该这样,眼里只有他,只听他的话,别人抢也抢不走,要也要不到。
江越眸色变深,忽然抽身将乐天按倒在餐桌上,从背后压了上去。
快开学的时候,乐天才得知江越帮他办了休学,江越在阳台搂着他,俯身道:“我们一起出国。”
乐天静静地抬眼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轻声道:“好。”
江越满意地露出一个微笑。
从前他很少笑,应当说他几乎不笑,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机械的动作,唇角的肌肉微微往上拉出一个合适的弧度就叫笑了,现在他知道了,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在笑,眼睛在笑,皮肤的每一寸都在笑。
张清宁也联系过乐天几次,对于张清宁,江越的容忍度仿佛高了很多,不太管他们,她也要出国深造了,乐天在电话里嘱咐她,“去了国外要好好加油,也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吧。”
张清宁在电话里爽朗地笑了,“我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乐天回身,见江越在厨房做饭,小声道:“你最近有见过蒋渠吗?”
张清宁道:“他来找过我,问你在哪,话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不在家吗?”
乐天沉默了一会儿,他和江越的关系现在也是秘密,而且他怎么说呢?我跟江越在一起,我们是什么关系?炮友关系?于是乐天苦涩道:“你遇上他的话,就说我挺好的,我也在准备出国。”
张清宁道:“那太棒了,你去哪?我们在国外可以碰面吗?”
“吃饭了。”江越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乐天忙捂住电话,对张清宁道:“再说吧,我去吃饭了。”挂断了电话。
两人面对面在餐桌上吃饭,江越问道:“你想去哪国?”显然他听到了刚刚乐天和张清宁说的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蒋渠这个部分,乐天轻声道:“你不是已经被录取了吗?我跟着你。”
江越淡笑了笑,“我随你,都可以。”
天才就是有那样的自信,无论哪一所学校都会向他抛出橄榄枝。
乐天拨了拨碗里的米饭,“还是算了吧,我读书太差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江越夹了一块排骨给乐天,淡淡道,“不擅长读书未必不擅长别的。”
乐天稍稍有点感动,对系统道:“这是咱们江渣渣难得说的一句好话,我要记下来。”
系统:“……”你这么称呼江越江越本人知道吗?
江越又道:“你的屁股就特别漂亮。”
乐天:……妈的我收回。
吃完饭之后,江越说他出去办点事,让乐天待在公寓里不要出去,乐天现在对他言听计从,乖乖地点了点头,江越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出去了。
江越一走,乐天就瘫在沙发上躺平,“我的腰都快断了,小江真猛啊,这才十八岁……”
系统:“……”太禽兽了。
乐天道:“你猜小江出去干嘛了?”
系统:“不知道。”
乐天:“我猜他收拾蒋渠去了。”
江越已经把两人的手机都拉黑了蒋渠,蒋渠还是锲而不舍地来找人,乐天看江越快忍不了了,今天电话里又给他加了把火。
系统:“……你是魔鬼吗?”
乐天悠闲地打开电视看狗血剧,淡定道:“唉,咱们小江心理有缺陷,不点不亮啊,必须得给他点外部压力,要不然他一辈子也搞不明白。”
与乐天猜的一样,江越去收拾蒋渠了,与乐天猜的不同的是他没有去直接找蒋渠,还是找了蒋渠的妈妈,他的小姨。
一番谈话之后,蒋母的脸都白了,颤抖着唇道:“阿越,那我该怎么办?”
江越转了转面前的茶杯,淡淡道:“把他送出国吧,两个人分开了,或许他就好了。”
蒋母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蒋母把蒋渠从学校里叫了回来,“阿渠,妈妈觉得你还是出国留学好。”
蒋渠的自主招生已经过了,他凭自己能力过的怎么肯轻易放弃,“妈,我想在国内读。”
蒋母脸色微微一沉,“阿渠,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舍不得某个人才不愿意出国?”
蒋渠心头猛地一跳,暴躁地站起身,“妈你说什么呢!”
“今天阿越来过了,”蒋母摊牌了,直接道,“你是不是跟学校里的男孩子不清不楚?”
蒋渠暴跳如雷,江越!
“妈!你信他不信我?!”蒋渠眼都红了,愤怒道,“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你这么喜欢他,让他给你当儿子吧!”
“阿渠!”蒋母的眼睛也红了。
“你一直觉得我偏心阿越,那是你想错了,正因为阿越不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可以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可是你是我儿子,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男孩子!”
蒋母说到最后,一向温柔的她已经嘶吼出声。
蒋渠胸膛剧烈起伏,半晌才道:“……不喜欢。”
蒋母脸色惨白地点头,“好,那你听我的话,出国念书。”
江越回到公寓,心情不错,在沙发上要了乐天一次,事后搂着他亲了又亲,很放松的样子,“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在国内读书吧。”
他说什么,乐天都说好。
于是江越很满足地就着相连的姿势又亲了亲乐天,慢慢动了起来,乐天伸手环住江越的脖子。
这时,公寓门被“砰砰”敲响。
一听到熟悉的敲门声,乐天整个人都一紧,幸好江越这次心情不坏,放开了乐天,乐天忙拿毯子盖住自己。
江越套上裤子,开了门,站在门口没有让蒋渠进来的意思,神情很放松,“有事吗?”
蒋渠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刚刚在屋里干什么,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越:“这话应该我问你,一直来敲门打扰我们,你想怎么样?”
蒋渠恨得要命,他最好是现在一拳打倒江越,把他揍个稀巴烂,但他又根本不是江越的对手,他压低声音道:“你这样逼我,就不怕我也告诉姨父?”
“告诉他什么?”江越神情淡淡,“我跟男人上床?你去说吧。”他满脸的无所谓。
蒋渠拿江越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神情扭曲了几次,终于勉强趋于平静,“好,我只问你一件事,问完我就走。”
江越:“说。”
蒋渠:“为什么是丁乐天?你喜欢他吗?”
乐天已经裹着毯子悄悄找到玄关拐角处,正听到蒋渠问的这一句,不由屏住了呼吸。
江越神情不变,像曾对乐天无数次说过的一样,淡漠道:“他的屁股很漂亮。”
乐天:……小江你不懂爱,说这种话是要死老婆的。
蒋渠脸上的神情像是笑又像是哭,指着江越道:“你好,你很好。”
江越满脸坦然,关上门看到身后的乐天依旧神情不变,上前俯身剥下乐天罩住自己的毯子,把他抱回了卧室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