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绪想要恭维,却又将那些赞美的话咽了回去,点点头,拿起帕子,垂下睫毛,一边给大哥擦那肌肉上的水珠,一边说:“是不好看,不是丑……”
“是么……吓到了?”燕大哥伸手摸了摸燕千绪的脸颊,他手掌抚摸过的地方,全是细腻的肌肤,滑嫩可口,恨不能让人咬上一口。
燕二爷咬着唇瓣,仿佛很为难,但还是诚实的说:“虽然有点害怕,但大哥就是大哥,绪儿习惯就不怕了。”
“嗯,习惯就好。”燕千明拇指摸到了燕二爷唇瓣的位置,手指稍微用力,便能滑入口中,摸到那贝齿与猩红的软舌……
说罢,燕千明捧着燕千绪的脸,侧脸吻下去,这个吻来时很温柔,一点点,一寸寸,好像是要浅尝辄止,可渐渐的,这个吻开始激烈深入起来,好像要将两个人都融合到一块儿去似的,缠绵悱恻。
燕千绪手中给大哥擦水的帕子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好像软成水,被燕千明揽着腰肢,下腰超后靠去,双手先是无措的放在大哥肩上,但很快开始圈着燕千明的脖颈,甚至好像尝到了味道,手就不安分的在燕千明身上爬……
一个吻的结束,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喘息。
燕二爷软的没有力气,靠着燕千明站立,一边用那双迷人的眼睛看对方,一边又想不明白燕千明为什么突然要做这种事,虽然以前不是没有做过,可是之前不是自己装睡,就是被下药,还有一次是自己‘不听话’被惩罚,如今燕千明想做什么?
燕二爷不如燕千明了解他那样了解对方,他和燕千明之间有十分长的一段单方面空白,可不管如何燕千绪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拒绝。
“大哥……”燕二爷也情动了。
他太容易被挑起那该死的欲望,可为了消除那欲望带来的后续一切副作用,他需要被做很多过分的事情,才可以了结。
身体怎么样,无所谓,燕二爷不在乎,如果今夜大哥因为打了胜仗,或者因为自己的失而复得,引得燕千明有了冲动,那就来吧,反正爽的是他,那么他主动说不定会更加舒服。
“大哥……”少年是神明也无法抗拒的尤物,他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便是他今夜的猎物。
猎物有了感觉,可却迟迟不动作。
于是少年又用那带着沙哑的声音,包含催促与渴望的喊:“大哥……”
——没有人能够拒绝。
猎物将神横抱而起,置于塌上,塌上床被落地,床幔遮住内里,烛光‘噗’的一声熄灭,屋中灯火暗淡,塌上神的衣衫半解,洁白的皮肤像是上等的羊脂玉,莹莹的在发光。
猎物动作总是开头很温柔,半途便本性暴露,显出粗狂本色,竟是肆意在神身上留下烙印,却没有直入主题,只是以手取悦。
神不满,翻身要爬走,被猎物拽回,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然后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玉质的玩意儿……
神的罪恶被堵住,无法叫嚣着要吞噬一切,猎物则紧接着将神的双腿并起,取其中并和之处狂欢!
守在将军门口的侍卫,是将军的心腹,两人对内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依旧精致敬业的守着,更不会对任何人泄露半句。
于是,夜忽然漫长、粘稠起来,空气里似乎被添加了什么吸引人的香气,那香气是人的肉体的芬芳,带着一股子奶味,飘向更远的远方……
另一边,丝毫无法入睡的世子爷坐在自己的屋内看行军图与下一座魏国城池兵力部署。
他的旁边半跪着一名身着黑衣的小兵,此人相貌平凡,身材中等,但定力惊人,在此地跪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其身体半分动摇。
终于,世子爷活动了一下脖颈,手掌捏着眉心,并不看小兵,说:“打探清楚了?”
小兵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特色,说:“回世子爷,正是。”
“那便说来听听。”
“是!”小兵重重的回答,而后道,“据调查,四皇子并无异样,只是其人军中人缘极好,和许多老将关系不错,似乎在一个营里隐隐有说一不二的力量。”
“……哦?”世子爷听到这,将视线转向小兵,忽然笑道,“那四皇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属下也认为四皇子其人不可小觑,此人武功不在属下之下,属下好几次都几乎要被他发现,便没有继续跟踪。”这人是世子爷从以开始就派去看着四皇子的人,世子从要求四皇子帮自己看着点儿阿绪,就暗中让人盯着四皇子了,如今因为一些让他心里不舒服的事情,才叫来这人询问四皇子有无异样,如今看来,不是四皇子过真就是个武力高强的普通人,就是四皇子深藏不漏一直在伪装!
相比前者,世子爷觉得后者才比较符合逻辑。
“很好,找机会……杀了他。”世子笑着道,“不死也让他残废,就像燕大哥那样。”
“属下领命!”
第106章
燕千绪第二日从床上起来时,?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他对自己昨夜经历了什么,一时之间有些记不太清楚,?可大致还是明白的。
——他的大哥把自己的腿当容纳不可描述的东西用了。
燕千绪眨了眨眼,?翻身起床,身体有些许僵硬酸痛,尤其是大腿内侧,?极为难受的地方除了大腿就是胸口,?那最该胀痛红肿的地方却是丝毫没有异样感觉,因为昨夜燕千明根本就没用过那儿……
燕千绪自己掀开被单,摸了摸自己被摩擦的通红一片的大腿,稍微一碰便疼的‘嘶’了一声。
他又去碰自己的胸口,?这两个地方从前随便一摸就能摸出一手的奶,如今使劲儿捏才能捏出一两滴,?可见昨夜这里是备受疼爱了的。
燕二爷受了一夜的‘罪’,但精神却十分好,?两三下扶着腰给自己穿好衣裳,?就忍耐着双腿间的疼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他走到屏风外头,一眼便能瞧见桌上摆放的吃食,?那一叠叠的小菜分明是刚端上来的,还冒着热气。
燕千绪不在乎是谁怎么算准了时间给自己送早饭,他比较在乎那送饭过来的人有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坐在桌旁,端起一个还算精致漂亮的碗,?挖了一点鸡蛋羹,?吃两口便吃不下去,?心里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别人瞧去,若是那个人大嘴巴传的沸沸扬扬怎么办?!
他心里难受,焦急却又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是杞人忧天。
昨天燕千绪叫的并不小声,他进来大哥的上房也有门口的两个士兵看见,所以要说被人发现自己同燕千明之间的苟且,那昨夜便早也发现了,何必现在才惊慌失措?!
再来燕千明不是他,燕千绪想着燕千明既然昨夜找自己办事儿,一定是有周密的部署,防止流言蜚语。
燕二爷在这里想了半天,安慰了自己几千遍,这才放心,拿了块儿桃酥出门,一推开客房的大门,走到围栏处往下瞅,便能看见楼下一种将士们喝酒吃肉的场景。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
燕千绪姿态媚人的靠在围栏上,简单绑在右侧的长发松松垮垮的蓬松在旁,他脸颊上似乎还铺着一层昨夜艳事后的潮红,那细腰、手腕上的银环、唇上的伤口、眼角的春痕,每一处似乎都在述说什么迷人的传说,要人注视他、疼惜他、爱他……
楼下陆陆续续开始有老将抬头看这般清澈如水又媚人无双的少年,少年也大大方方的让人看,甚至还能够连咬桃酥都咬的万分意乱情迷。
然而除了某些无关紧要的人,有不少人对燕千绪这般作为十分不满,面露不愉。
燕将军脖子上还吊着受伤的手臂,不知道和同桌的人说了些什么,便上楼,路过燕千绪身边的时候没有停顿,却声音冷淡的要冻死人,轻飘飘的从燕千绪耳边划过:“给我进来。”
“哦。”燕二爷佯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将没吃完的半块儿桃酥放在栏杆上,随后舔了舔手指头,跟着大哥回房。
二楼的房间其实不隔音,但是由于左右两间房都没有安排人居住,楼下此刻又十分的吵闹,因此燕千明把门合上后就直接半蹲下来,将燕千绪单手抱在臂弯上坐着,带着人坐到床上去,放到自己腿上,一手揽着这人的腰,一手掌控着燕千绪的后颈,认真到可怕的道:“是我昨晚不够卖力,还是你真的就那么水性杨花?”
“我怎么了?”燕千绪乖巧的在燕千明怀里卧着,浑身没有骨头似的,一面亲吻燕千明的脸颊,一面撒娇,“我做错什么了?绪儿给大哥道歉……好不好?你说……要绪儿怎样道歉呢?嗯?”
燕千明没有抗拒燕千绪这样亲昵的举动,可他也发现燕千绪现在与之前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不一样了。
极大可能是没有满足,身体渴望着,于是不自觉的会想要勾引男人。
燕千明并不知道燕相给弟弟吃的那种药居然还拥有改变心性的力量!他的绪儿原本在发现自己居然是需要慰藉那难以启齿地方时崩溃到药发疯的人,是倔强到宁愿自己用道具也不愿意主动招惹别人的公子哥,是哪怕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带来的快意,也会因为面子而打死不从嘴里发出半点暧昧声音的人……
可如今,他的绪儿似乎已经和那种药物的药性融为一体,整个人在被滋润过后开始产生无与伦比的餍足感,会露出回味无穷的慵懒,会适应的不得了的配合,会叫的让任何雄性生物无法抵抗,会毫无意识的诱惑所有优秀的男子与他陷入情爱……
这简直……
燕千明想起许久之前,燕千绪肩上一不小心被烫上的‘妖’字,眸色晦暗不明。
“我要你给我安份一点。”燕大哥的声音平静低沉,充满威严。
燕二爷觉得自己挺安份的,被这么要求还很委屈,但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乖乖的点点头,身体贴合在燕千明的身上,感觉这个怀抱真的十分宽厚有安全感,比狼孩的好——燕二爷现在并没有将燕千明当作自己的什么人,仅仅将其看作一个男人,那么便对拥有这样身体素质,身上散发着好闻皂角香味的男子充满好感。
燕二爷此刻是没有什么理智的,或者说被搞了一顿后思维钝化,‘感受’开始处于主导地位。
于是这个貌美到不似凡人的少年想着若是能被这样一双大手摸一下肚子,那该多舒服,还想被摸后背,从后背一直摸到腰窝,他要被拥抱的密不透风,要被支配,要被填满……
“我安份……嗯……我安份。”燕千绪说着话,做的事情却并非说的那么好听,他拉着燕千明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的脸颊贴在手掌心,唇瓣亲吻对方手心,然后又去舔那手指……
他做这些事情时,忽然又没想过要是被人发现该如何是好了,只是想做就做,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可燕千明却不配合,一巴掌拍在小绪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将人放到床上,拿出一个盒子给小绪,道:“此物送你,温养为主,小的一直放在里面即可,大的……”燕千明说道这里,突然凑到燕千绪耳边去低声继续说,“大的,是我让军中郎中按照我的尺寸形状刻的……”
话说到这里,不用再解释的再清楚一些了,燕将军亲了亲绪儿的额头,说:“自己玩,不要再出来了,明日我们还要出发,你今日好好休息。”
说罢,燕千明出去,顺便似乎从外头将门锁住。
而里头的燕二爷却是没心思管自己是不是被锁起来了,而是看着手中的木盒满脸写着好奇。
待打开,燕千绪才认出里头是什么东西,都是药玉,他从前好歹也是久经风月的纨绔子弟,就算自己没有用过,也是看别人玩过的,所以十分清楚这些都是放在何处。
而其中最大的一个东西,正是昨夜代替燕千明进来的玩意儿。
燕千绪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人都做到这一步了,怎么还是坚持不进来。
是因为心疼他?
——不可能。
燕二爷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认为燕千明是个怪人,他无法理解燕千明心中所想,不知道燕千明对自己和他的定位还是兄弟……
亲密的兄弟,一生一世的兄弟,不能有任何人插足其中的兄弟……
而在燕千绪这里,大哥本身就不是亲大哥,只是不知道从哪儿抱养过来分家产的孽种。
这孽种既对他占有欲如此的强烈,对他有无数浓烈的欲望,自私自利到他出去吃个桃酥都要生怕自己利益受损的人,却不真正占有他……
呵,果然是怪胎。
但怪胎给的东西却是好东西。
燕二爷的手很漂亮,仿佛骨头都是琉璃所作,血肉是珍珠所化,皮肤是阳光下的银雪所成,那么那么难得的一双手,却去捧起一个模样下流的玩物,摸的分外情动,笑道:“有意思……”
燕二爷身体大约实终处于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被进入的状态,所以他挑选了一根小拇指大小的药玉塞着玩儿时,很轻易的就顺着湿意达到目的。
这东西是滋养用的,只不过燕千绪根本不必滋养,他本身就是药人,又身怀名器,滋养这个词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又或者说是让他舒服的小玩具。
他脱了亵裤一直没穿,长腿露在开着叉的长袍外头,像是要谁来从那漂亮的脚趾头一直吻上去一般……
燕二爷私下如此放浪,前提是没有他人,可谁承想他一转头,就能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