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穿越重生]——BY:一把骨头

作者:一把骨头  录入:09-06

  敖然摇摇头:“陈家是我骗人的,牵扯较多,只能先把锅甩到他们身上。”
  颜枫歌直接放了筷子,仔细听着,似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回过敖家了是吗?”敖然倒了杯酒,问道。
  颜枫歌点头:“回过。”
  敖然:“有什么发现?”
  颜枫歌指尖颤抖,喉头动了半晌才道:“一片狼藉,一把火烧尽,什么都没有了。”
  敖然点点头:“是啊,除了烧便是洗劫,连父母的尸骸都未找到,甚至,一件衣服没有留下。”
  颜枫歌惊:“我……还以为是你已经打理过了。”
  敖然摇摇头,“我被景襄救起的那日,就拜托她悄悄去查看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那时已是三天后了,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废墟,后来景樊又派人仔细搜寻了一遍,当真是连个头发丝都没留下。”
  颜枫歌攥紧了拳头,桌子都微微颤抖了,心中已有些猜测,“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敖然点头:“是,在找一本秘籍。”
  即便寡言少语,此刻也愤愤然:“什么秘籍?《敖家剑法》?为了一本剑谱要屠人满门吗?他们有这本事,何须一本剑法。”
  敖然:“《极道》。”
  颜枫歌怔:“《极道》?这是什么?为何我从不曾听义父说起过?”
  敖然摇摇头:“我父亲也不知道。”
  颜枫歌疑惑地看向敖然。
  敖然继续道:“秘籍在之遥山,景樊已派人去寻找,可是未曾找到。”
  颜枫歌对秘籍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仇家是谁:“凶手是你说的汤家吗?”
  敖然:“是。”
  颜枫歌手下的桌子已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敖然掰开他的手:“我知你想报仇,可我们动不了汤家,即便是偌大的一个景家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颜枫歌惊:“怎么会,这汤家,我从未听过。”
  敖然:“隐在黑暗里的咀虫,一直在养肥自己,不过也确实肥了,他们手中有一小部分《极道》,培养了很多高手,而且他们以这本秘籍为惑,拉拢了很多家族为他们卖命,虽然这些家族不是这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但这数量多了,也会咬死大象。”
  颜枫歌双眼通红,死盯着敖然:“这仇,你不想报了吗,我去……”
  敖然叹口气,能让颜枫歌失态的怕也就报仇这件事了,“仇不会不报。”
  敖然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即便是我们不报这仇,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颜枫歌愣怔,敖然倒了杯酒给颜枫歌。
  景家的酒很多,花酿的,粮食酿的,甚至是药材酿的,各种各样,敖然前世并不迷恋酒精,只偶尔喝喝,来到这个世界后,多数时间也是在喝茶,后来偶然和景樊他们喝了一顿后,便深觉景家的酒不错,尤其是那花酿的,口感醇绵,让人久久不能忘怀,重点是这花酿酒度数不是很高,不醉人,敖然时常拿来当饮料喝。
  “此次去了趟景家周边的镇子,汤家义女琅茶,王家王怀磊都来了,每一个都是想从我这儿探听点儿消息,我编的那一串子谎,也就只让他们以为我不知情,然而这谎能编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连连饮了几杯,敖然脸色微微有些红润,“这大陆现在看似平静,但很快就会血雨腥风,我若是和我父母一起死了倒也罢,可我活着,便必然要处在这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颜枫歌半晌说不出话。
  这些话敖然未和景樊他们说过,但估计景樊他们也能想到,《极道》的存在若是天下人皆知了,那他还真要变得炙手可热了。
  敖然笑着看他:“师兄,你要是不回来倒也罢,现在回来了,可就要被我拖下水和我一起受罪了,到时你可要护着我呀。”
  闻言,颜枫歌深深点了一下头,敖然知道,即便他不说,颜枫歌也会这么做,还不如说出来,省的他压在心底,压力过大。
  颜枫歌迟疑了会儿,问道:“你要一直留在景家吗?那他们……”
  敖然未等他说完便接上道:“景樊兄妹还有景梓都知道,明日介绍给你认识,原先有想过不拖累他们,后来还是留下了,这趟混水他们怕是必然要陪我淌一趟了。”
  颜枫歌:“可信吗?”
  敖然想到景樊,看着手中的杯子,最终缓缓的点了点头。
  两人沉静许久,颜枫歌突然道:“你和景家这位少主有什么打算?”
  “我想让他找到《极道》,起码东西在我们手上也好有个保障,至于汤家,我们现在动不了,景家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使全员顷出,也不过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更何况,景家有些人并不掌握在景樊手中。”敖然叹口气,“所以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的先把那些小喽啰解决了,时间实在不多,不知道汤家现在会不会突袭,得想办法拖一拖他们。”
  颜枫歌:“那秘籍你是如何知道的?交给景家安全吗?”
  敖然顿了顿:“那秘籍只能交给景樊。”前一个问题,敖然没有回答,以颜枫歌的性格,绝对不会再追问,他也省的解释。
  果然颜枫歌只沉默的点点头,不再追问,后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两人便有些沉默了。
  敖然估摸着此人今晚是把他前半辈子说的话都说完了,若不是关乎报仇,他怕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而且颜枫歌与敖然虽是一起长大,但两人交际不多,敖然每次见他都是冷嘲热讽,颜枫歌虽看在敖然父亲的面上想尽可能缓和两人关系,但奈何他实在是个冰柱子,见了面也不知说什么,时间久了,两人就更疏远了。
  而现在,敖然作为一个外来人,和颜枫歌就更不熟了,说多了,他也怕颜枫歌察觉出他换了芯。
  两人沉默的吃完这顿饭,敖然本想安置他睡到了里间,颜枫歌执意不肯,敖然只得在外间给他放了床榻,铺了被子,颜枫歌看他做这些的时候,还真有几分不可置信,敖然只笑笑,让他早些休息。
  ——
  夜至深,屋外只偶尔传来几声鸦雀啼叫。
  许是睡前喝了酒,敖然被渴醒,外面的月亮明亮如玉,高悬在空中,因睡前开了窗,这会儿屋里一片凉意,敖然关了窗,正欲倒水,却发觉外间似乎没有一丝声音,连清浅的呼吸声都没有,轻声走到外间,床榻上果然没有人,被褥也已凉,想来人离开的挺久的。
  敖然出了屋子,四周转了转,都未发现颜枫歌,景家毕竟是个大家族,暗里护卫也很多,敖然怕他被当成小贼给打一顿。原著中,颜枫歌就是被敖然刺激后,一人沉默准备离开景家独自报仇,因当时敖然并不招景家其他人喜欢,颜枫歌也跟着受连累,被景家暗卫当作小贼打了一顿,颜枫歌虽功夫不错,但本就受了些内伤,又加上敖然那番话,气急攻心,体内经脉乱窜,与那些暗卫没过几招,就已经吐血不停,要不是后来景樊出现,救了他一命,还真不知会怎样。
  转了一圈,四周都没发现人,敖然只得先回去,今日没刺激他,又喝了景樊开的药,打几个暗卫应该不是问题。边想着,边踏进房檐下,却被屋顶掉下来的罐子吓了一跳,敖然后退几步,一抬头才发现颜枫歌正坐在屋脊上,屋顶上扔了一堆酒坛子。
  敖然飞身上梁,“怎么上来喝酒了。”
  颜枫歌愣了许久,慢慢答道:“睡不着,上来喝些。”
  敖然坐到他旁边,拿了酒坛子一闻,才发现这人拿的都是封存许久,后劲儿很足的几坛。
  颜枫歌静静地坐着,一连灌了好几口,突然出声道:“我想将敖家堡发扬壮大,想让义父开心,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声音里都是拼命压抑的哽咽,敖然闻言转头,才发现这人已泪流满面,脸上那份悲伤难以抑制,敖然只觉心脏一痛。


第七十八章
  这个世界,包括敖家堡众人,对敖然来说,都多少有些陌生,许是有些借原先敖然身的原因,他也会时不时有些感同身受,也会有些控制不住的难过,但终归可以理智地克制自己。
  然而颜枫歌不同,于他来说,敖家是他的家,敖然父母虽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感情却是真的,那份亲情胜似亲生,可是现在,一切化为灰烬,家不在,亲人已逝,这人白日里所有的隐忍在醉后都爆发出来,多日以来的坚强统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敖然突然能感受到原主甩他一个耳光,又骂他白眼狼所带来的创伤,想来那真是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划在他心尖口上,又撒了一大把盐。
  看小说的时候不觉有什么,当真的身处其中的时候才发现,书中的这些人是多么令人心疼,景樊也好,颜枫歌也罢,都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人,放在现代,还在向父母撒娇,还在调皮捣蛋不务正业。
  敖然只觉自己又多了个弟弟要照顾,便勾着他的肩:“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至少还有你和我呢,我们以后再建个敖家堡,让敖家重新壮大,敖家剑法你可不能白学,总要让世人知道它,膜拜它。”
  颜枫歌压制着哽咽点点头,带着哭声连连嗯了几声,“我都没有见到义父和娘……和师娘最后一面。”
  敖然顿了顿:“叫娘吧,以前我不懂事,总欺负你,你比我强,我怕你抢了爹娘的喜爱,你莫要生气。”
  颜枫歌闻言抬头,一双眼眶红的让人心颤,喃喃半晌只摇摇头:“我……没有生气。”
  颜枫歌认了敖堡主为义父后,敖然母亲便让颜枫歌直接唤她娘,总是叫师娘没有直接叫娘来的亲切,颜枫歌自幼没感受过亲情,敖然母亲温婉善良,这样温暖的人让颜枫歌发自内心的想认她当娘。可偏偏敖然不愿意,颜枫歌抢他少堡主的威望,又抢他爹的重视,现在连他娘都抢,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那日认亲宴结束,敖然便带了一帮子弟打了颜枫歌一顿。
  自颜枫歌来敖家后,还真没少被敖然打,每次敖然打他,他都一声不吭也不还手,就直挺挺的站那儿挨打,往常敖然多少也会收敛点儿,但这次真是气炸了,所谓认亲宴,于他来说就是找了个外人跟他抢堡主之位,偏偏他爹娘对着人喜爱有加,这份气不敢撒在父母身上,自然只能颜枫歌倒霉了。
  那顿毒打之后,敖然勒令颜枫歌不准私下里叫她母亲为娘,若是敢叫,见一次打一次,颜枫歌倒也听话的应了,只要敖然父母不在就乖乖的叫师父师娘,“娘”这个字眼,怕只是每次都在心里百转千回。
  两人静默地坐在屋顶上,一人一口喝着酒,虽是深夜,但身后的明月照亮了一方天空,所谓站得高看得远,虽不能将景家的全景一览无余,但眼前的都不成问题,石山盆景,清泉锦鲤,花草树木皆俱眼前,别是一番美景。
  “你变了很多。”静谧的夜,颜枫歌突然出声,敖然还未搭话,颜枫歌继续道,“你会做很多从前都不会做的事,会……很周密的计划一些事,也会……和我……”
  “也会和你好好说话。”敖然抿了一口坛子的酒,他觉得今天喝的有点儿多了,“经历了这么多,家都没了,再不长大,真就枉费我娘用命救下我的苦心。”
  颜枫歌轻轻嗯了一声,等了很久,又道,“我以为你会恨我。”
  敖然:“我恨你做什么呢?”
  颜枫歌:“我在敖家受难的时候不在……”
  “颜枫歌,你在也没用。”听闻这话,颜枫歌手一顿,神色瞬间有些黯然,敖然继续道,“说不定我娘还要拼命救两个人呢,而且,我可比你听话,我娘让我走,我会听话地走,可你不会,你比景梓那小子还倔,你当时若在,必然和那些人拼得你死我活,最终两败俱伤,你这样,我娘一定会死不瞑目!”
  颜枫歌手中的酒坛子应声而碎。
  敖然看着他,“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颜枫歌没有答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以,幸亏你不在。”颜枫歌静默,敖然继续道:“既然能好好活着,那就做活着该做的事,我都放开了一切,你长我两岁,总不能比我还纠结,还没理智吧?你若真的觉得自己没尽到身为人子的义务,那以后就好好听我的,毕竟我可是父亲留下的唯一血脉。”
  颜枫歌看他,那双今夜一直迷醉朦胧的眸子瞬间似是清醒了不少,却又多了几分茫然无措,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冷漠如石的人脸上,还真有几分格格不入。
  然而不管怎么说,敖然心中当真松了一口气,想来这人应该不会再钻牛角尖,把自己活成一个没感情的冷兵器。
  半晌,颜枫歌默默的收了脚底的酒坛子,缓缓站起来,轻声道了句:“好。”
  两人从屋顶下来,各自回床睡觉,敖然又灌了一肚子酒,倒也不渴了,躺在床上才觉有些晕。
  外间突然传来颜枫歌的声音:“娘……最后是什么样子的。”
  敖然想了很久才道:“还是那么好看,就是身上的血有点多。”
  外面静默许久,又道:“那爹呢?”
  “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是他嘱托我和娘躲好,他拿了剑就出去杀敌了,后来我和娘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这一段是原著中的场景,敖然不曾亲眼见过,“再后面就是娘让我走的时候,他离我好远,我只看到他眼里的担忧和期盼,其他的一句话都未说出来。”
  “……”外间静得很,敖然只隐隐听到颜枫歌压抑的呼吸声,静谧的让人悲伤,敖然想着那枕上应该湿了一片,突然觉得心脏如针刺一般的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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