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穿越重生]——BY:半寸月光

作者:半寸月光  录入:09-15

  但寺庙最近有麻烦,舍些钱财保个平安马马虎虎还算可以,如今他们就等着逃跑的那个女人带人来闹, 然后由新大腿替他们摆平。
  没过两天,果真如他们所想, 那逃跑的小尼姑净尘家里来人闹了,仿佛是大家族出身,阵仗庞大,气势骇人,他们方知那净尘出身不斐,她的家族跟京都的官员都扯得着干系,住持当场变了脸色, 好在王实闻讯带人赶到,将他们抓了起来。
  烟霞寺僧人无不庆幸还好他们提早买通了王实,不然寺庙今天就没了, 同时又有些得意,强龙不压地头蛇, 哪怕是京都大官的亲戚又怎样,还不是有来无回。
  听闻净尘族亲被勒死牢中,隐患铲除, 烟霞寺僧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是夜便同净香庵的尼姑勾搭上了。
  这一下,被抓当场。
  被官兵带走时,僧人和尼姑们整个人都是懵的。
  蓝佩站在燕挽身后,捂住了燕挽的眼,不许他看那污秽场景。
  直至所有人撤了个干净,燕挽笑道:“烟霞寺的僧人那么容易就相信自己收买了王县令,其中手脚也是你做的?”
  蓝佩放下了手,含笑道:“嗯,来此地落脚头一天我就在布置了,王县令从富饶的清城调来,算是贬谪。”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官,他正是因为太过老实不通人情所以才在仕途上越混越惨。
  找青楼女子冒充千金小姐不过是此计失败的下一步计划,所以他才会因燕挽随随便便的牺牲而动怒,因为他根本不懂得珍视自己。
  而他委实高估了这群欺世盗名的僧人。
  事情办妥,便该回京复命,燕挽跟着蓝佩出来晃了一圈,什么忙都没帮上,倒真应了离京前天子在御书房对他说的那句——同蓝大人好好学习学习。
  的确学到了不少。
  蓝佩算无遗漏聪明过人。
  回京的路不着急赶,反正书信已经传了出去,临近京都途经含光寺时,燕挽心中一动,提出在这里留一宿。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替祁云生祈个平安,祝愿他早日归来。
  蓝佩仍记得这里是自己游学归来后同燕挽初见之地,彼时他噩梦缠身,不得解脱,现在梦境虽散,但他总觉得古怪。
  于是点头同意,入了寺庙住进了寮房。
  “阿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见灵文方丈。上次多亏灵文方丈解了我的苦厄,我去看看他老人家。”蓝佩道。
  燕挽原也想见,听蓝佩这么一说,转口道:“那你代我向灵文方丈问好,若不是他,我恐怕年少早夭。”
  蓝佩笑声应“好”,便往佛堂而去。
  燕挽独自留在大雄宝殿,继续虔诚拜佛,上香。
  蓝佩到了佛堂,恳请外边洒扫的僧人通禀,僧人进去又出来,躬身道:“施主请进。”
  蓝佩被僧人引到佛堂内。
  身着袈裟坐在蒲团上的灵文方丈正对着佛像敲木鱼,一声一声十分沉静,直到蓝佩唤了声“大师”,那木鱼声才骤停,似等着他说话。
  蓝佩撩开衣摆,在那枯瘦的身影后跪下,他恭敬道:“上次大师让弟子抄的经书弟子抄了,的确没有再做过噩梦,但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弟子仍陷迷障,还望大师解惑。”
  灵文方丈回过了身,枯槁的面孔宛如树皮,声音比之前听起来更加苍老:“施主,不知者不忧,多知者多犹,凡世间种种,皆是因果,施主一梦,系于痴念,若苦追究,必损自身。”
  蓝佩以头磕地:“但弟子不想不明不白。”
  他不是不知“情深者不寿,慧极者必伤”,万事求个透彻对自己没有好处,但唯独在有关燕挽的事上,他想弄个清楚明白。
  为什么他会做那样的梦,是不是燕挽也做了,所以才对他改换了心意,避而远之,还是这是他看不到的未来,难道他日后会伤害燕挽……
  心念百转间,听得灵文方丈道:“所梦即为真实,那是施主前生之事。”
  蓝佩耳边忽然“嗡——”地一响,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前生……之事……是什么意思……
  “亦是上苍怜悯施主,赐予施主的机会。”
  ……
  燕挽拜完了所有的佛像,在大雄宝殿等至将近天黑蓝佩也没回来。
  饥肠辘辘,燕挽只好委屈自己去五观堂觅食,含光寺的斋饭果真一如既往的不美味。
  燕挽想吃蓝佩做的烙饼,想到睡着,白雾忽起,蓦然入梦,这样的梦之前做了三回,他都有了熟悉之感。
  月凉如水,庭院台阶,蓝衣男子孑然而立,身影萧瑟,宛如一棵黑暗中生长的孤木。
  他遥望远方,寂静无声,浑身气息宛如一潭死水。
  忽有一大群人闯入,脚步匆忙,像是有什么急事。
  雄浑的男子见到他气势猛然一收,跪倒在地,身后的人跟着跪。
  他们应是对他充满哀求,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还有泪水流出,但他不予理会,麻木回身走进了厢房。
  骤然间天亮,天上下起了瓢泼大雨,蓝衣男子骑上了快马,于无人长街策马狂奔,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黏在了脸上,纤长的眼睫颤动,犹如脆弱的蝴蝶,阴郁的气息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换之是化不开的哀沉。
  似要逃脱这无间地狱,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却在抵达京都城门之时,极其眷恋的回眸看了一眼。
  所望之处,如有故人。
  燕挽睡得极不安稳,因被这梦境极大的悲伤所笼罩,连呼吸都困难。
  几番费力,挽挣扎转醒,燕挽大口大口喘气,却见蓝佩坐在他的床头,无声的将他揽入了怀。
  “蓝兄,你回来了。”
  燕挽说着,不稳的情绪还没消散。
  蓝佩却没说话,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气息忧伤,好似那梦中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四个梦齐活了,要开始解密了。


第81章 难嫁第八十一天
  燕挽不知发生了什么, 心中十分疑惑,不过是去佛堂见了灵文方丈一遭,因何变成这样。
  犹豫了一下,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意在安慰。
  却听蓝佩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声音太过嘶哑, 几乎令燕挽以为自己听错了。
  “蓝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燕挽心头凛然的问。
  搂着他的手却收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好像随时都会失去一样。
  燕挽沉吟着郑重的说道:“不论发生什么,尽管与我说就是。”
  只要不是太过分, 他总会原谅他的。
  蓝佩却慢慢松开了他,月光照进寮房, 那双温润的凤眸通红,眼眶凌乱,犹如被寒霜吹冻过一样。
  燕挽看得心惊,眉头忍不住微微皱紧。
  蓝佩又极力克制着,一点一点敛去这异样:“一时失态,让挽弟见笑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燕挽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无奈道:“既是如此, 蓝兄早些安歇吧。”
  蓝佩说:“好。”
  于是游魂似的离开了。
  门“啪——”地一声轻轻合拢,燕挽便叹了口气。
  若不是含光寺乃宝相森严之地,他都要以为蓝佩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只是, 蓝佩一向沉稳,除了得知他是燕怀枳那次, 还从没有哪次如今天这般情绪激动。
  但愿他明日能好吧。
  如是想着,燕挽又睡了过去,却没再做梦了。
  剩下的三日路程, 蓝佩相当沉默,明显怀着重重的心事,至入京送他到燕府门前之时,燕挽同他说:“我进去了。”
  他才抬起头来看他,仍是一言不发。
  燕挽问他:“蓝兄当真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蓝佩攥紧了腰间那只坠着铃铛的宫绦。
  然后,他低下头去,缓缓出声道:“阿挽,男子对女子有难以违逆的追逐倾慕的本能,但只有你才是我最长久最真挚的心动。”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燕挽一愣。
  没料到他要说这些。
  蓝佩继续道:“我与凡夫俗子无二,为皮相骨肉所惑,我的眼睛骗了我的脑子,但我的心从未失智过。”
  前世之事,今世之梦,叫他看清了许多。
  他令燕挽穿女装,令他扮成燕怀枳,明是要叫他做燕怀枳的替身。
  然而两人在一起时,“眼前的人是燕怀枳”这个认知,却从未存在过。
  越是相处,越是发现,燕怀枳只不过是他凭空想象勾勒出的一个影子,汇聚着世上所有的美好,是他辛苦游学时唯一的慰藉。
  细细一数,他跟燕怀枳相处只有短短十天而已。
  燕夫人不同意他们来往,在燕挽被送到五台山学艺之后,她不准他再越过燕府的高墙,接着他就被师父领出了京,可以说他对燕怀枳的了解都称不上多。
  他为何会那样一本正经的爱慕着,盖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听了那么多世俗礼教,自己未来的妻子只能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这件事,早已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却忘了——
  他所有的喜欢,都建立在她是燕挽的姐姐、她与燕挽有着相同的容貌上。
  再加上自己美好的臆想,她无疑成为了世间最可爱的女子,胜过百媚千红。
  那些不为世人所容的被自己忽视的小心思,早已在行动中曝露。
  直到燕挽扮成燕怀枳,一切变得分明,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那一千多封情书的归属人,写错。
  他根本不知道燕怀枳爱不爱吃云片糕,理所当然的觉得燕挽爱吃所以燕怀枳也爱。
  他根本不知道燕怀枳喜不喜欢江南的风光,理所当然的觉得燕挽喜欢所以燕怀枳也喜欢。
  他凭什么那么理所当然。
  他却没想过。
  蓝佩说的这些话,让燕挽沉默。
  比起被蓝佩当作替身而后幡然醒悟,从始至终蓝佩喜欢的都是他这个说法,更让人无法接受。
  他已经欠了很多情债了。
  不想再欠更多。
  他甚至怀疑,自己重生一遭的理由,正是因为他欠债不自知,还以为他们是负心汉,所以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但,说什么都迟了。
  他有祁云生了。
  故而也只能安慰一笑:“蓝兄不要想太多,回府罢。”
  蓝佩徐徐闭上了眼,宛如不小心打翻在地的灯烛,狼狈而落魄。
  半晌,他转身登上了回府的马车,放下帘子,燕挽目送他离去。
  进了府,正和一双深邃的眸对上,眼前的男人挺拔冷峻,面容无波。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燕挽整理了一下心神,朝他一笑:“兄长。”
  纪风玄淡淡看他:“我还以为你同蓝九思出去玩,没个三年五载不会回来了。”
  燕挽知他吃醋,扶额道:“我是同蓝佩哥哥出去办案,不是兄长想的那样。”
  谁知纪风玄更加不满:“你叫我兄长,却叫他蓝佩哥哥,许是我年纪比他大,担不起这般亲昵的称呼?”
  燕挽:“……”
  燕挽无言以对,纪风玄却上前一步,他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眼神幽暗,嗓音低沉近乎诱哄:“我也想听你叫我风玄,亦或是云慎哥哥。”
  燕挽叫不出来,仰脸求饶:“兄长别为难我了。”
  纪风玄微微眯起眼,炙热的盯着他:“当真叫不出来?”
  燕挽对上他的目光,总觉不妙,下意识想逃,慌张挪开眼:“出去这么久,回来该向父亲、母亲请安了。”
  方越过他身侧,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纪风玄另一只大手环住了她的腰,不许他逃:“我马上要出征攻打蛮夷了,叫我一声,我便是战死沙场也少许多遗憾。”
  燕挽倒抽一口凉气,急急问:“兄长要上战场了?是陛下的旨意还是……”
  “我自己请去的。”
  当初他被燕家困于豪邸之中,是他说他不适合经商应当做一名武将征战沙场报效国家,虽这本也是忠义侯府世世代代的家训,但他想做他的盖世英雄。
  日后待祁云生殁了的消息传出,他便有足够的底气站在他身边,光是侯爷的身份还不够,他要让世人瞻仰他,不被任何流言蜚语所中伤。
  而且,想要拥有他,必须要有与其他三人抗衡的筹码,尤其是宁沉。
  燕挽不知纪风玄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云慎哥哥。”
  纪风玄喉结一滚,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18 01:48:11~2020-07-20 01:10: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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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难嫁第八十二天
  然后他亲到了燕挽的手掌心。
  燕挽一双清澈的眸子平静的看他, 待他微微将下颌抬起些许,说道:“兄长,男男授受不亲。”
  纪风玄又好气又好笑, 嘴角提起, 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 将他往里圈紧了些,接着照着他的掌心落下一吻。
  燕挽登时脸红。
  白皙俊美的面庞浮起红晕,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
  纪风玄却直起身子,语气不变道:“对我来说,只要是你, 吻哪里都是一样,不一定非要是唇。”
  燕挽瞪了他一眼:“兄长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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