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亲哥极速进阶攻略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夜若三郎

作者:夜若三郎  录入:10-02


  
  “张西!”
  “嗯。”
  “我还能叫你张西吗?”
  “可以。”
  “你不是张西,那你本来叫什麽,可以问吗?”
  “当然可以,我没什麽需要隐瞒你的,谭中。我姓赫连,单名槿字。”
  “单名槿,那,那位木槿又是谁?”
  “他……就是我。”
  “……………………”
  “你还好吧?”
  “好,太好了!”原来那位白衣美男子是他的真身!我就说!哥一见他整个人都弹起来!振作、精神,充满希望!连呼吸都有糖份在空气中撩我!我爱的人,意识和身体是分开的。我爱的身体和我爱的意识,太幸运,就是同一人啊!!太开心了!
  “木槿,应该是我的灵识。”
  “这算是精神分裂吗?”刚问完就后悔!
  “意识分离,不是精神分裂。当你召唤我时,我不得不离开我的身体,但我当时很清楚,潇国需要我。母君离世甚早,父亲非潇国子民,潇国逐年有奇难,我必须学习如何保护家园、族群,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所以,一部分的你,就留下来?”
  “那个不想离开、不能离开的我,留了下来。”
  “难怪,那位木槿好像……天真得像个孩子一样。他的眼睛像星云,很辽远,没有尽头。很难形容,不过,美极了!”
  “大概是因为,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脱离我的影响。等到他找到他自己的尽头,他就完整了。”
  “你是说他能独立于你而存在?”
  “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那天在周境西北,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是在小童的官驿裡。我觉得他说话的样子很熟悉,很像以前的我,但又不完全是。真正见到他,是在豆田间,和你一起。他不但拥有自己的判断、见解,还知道与人相处的複杂。记不记得你问起他名字时,他说的那些话?”
  “记得啊!他还懂耶揄,说我们不会告诉他真名。第一次见到他,觉得他就像天上掉下的仙人,智慧超群,玲珑剔透。有时,又觉得他像个大孩子。”
  “两者,皆是事实。他只有一小部分灵识,天真得像个年纪很轻的孩子。然而,他所处环境、人事,教他不得不快速成长,将那一小部分灵识,發展成他自己的意识。因为,那是他在这裡生存所必备的。他需要一个更完整的自己。”
  “他是你的意识,他是你,可又不是你,是这样吗?”
  “应该是。他源于我的一缕意识,他所在的环境和人,让他有了生活经验、感受、想法。行旅之中,总有困顿,要自己解决。因此,他必须生出见解、判断,帮自己纾困、解答。不过,他的灵识成长受到极大保护,因为,他有柳翠衫。”
  “我懂了,你离开后,柳翠衫决定留在潇北保护你。你是几岁离开的?”
  “大约十六。是柳翠衫来潇北后的一年。”
  “所以,你其实和柳翠衫是同年?”
  “大概就小几个月。”
  “当时柳翠衫以为你很年轻、小他很多,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呵呵,幼稚!”
  “是纯真!我不知道柳翠衫知不知道我跟他的关係,不过,我一直都知道,他是我的兄长。”
  “柳翠衫知道你是潇国王子?”
  “不确定。”
  “啊?”
  “他来到潇国,住在涂山北苑,隔了皇宫几座山,他在那裡习武、种药,偶尔陪伴我。我话不多,都是他告诉我关于路杰林的事。我走之后,他继续陪伴我的灵识成长。我觉得,没有人会讨论我是谁这件事。”
  “可以理解,你们皇家风格很平民,没什麽繁文缛节,不怀疑你是谁,也很正常。也许不知道更好。那你……突然傻了,哦,难怪柳翠衫要年年陪伴你的灵识出行送马药,保护你呗!”
  “这件事,很複杂。”
  “好,好,我问你,你跟你的灵识可以私下沟通吗?像是内建短信之类的。”
  “一开始可以,有些讯息和感觉会进来,渐渐的,他有了自己,我就无法完全知道他在想什麽。不过,有些事,还是很容易沟通的。”
  “什麽?”
  “就比如……要对你好。”
  “知道我跑马跑到快昏倒,就事先把白帐给搭了,是吗?”
  他微笑。
  “我想知道,你和他,有一天,会不会再合而为一?”
  他竟没有回答。
  真真是耐人寻味。
  闷热的天好像快下雨了,小丘上都是茶园。深秋了,依然绿油油一片。
  边上有一亭子,我和他下了马,步行到亭子裡躲雨。
  雨势很大,亭子够宽,两小短脚也一起进来。
  我其实很好奇自己,对他知道多少?如果对一个人知道得不多,是不是还能说是真的喜欢?如果喜欢,那是喜欢什麽?
  我想,我有了自己的答案。
  其实,谁又能真的了解谁?一个人,像是一扇门;而喜欢的那个,就是愿意走进的门。
  喜欢,从来不是结论,而是一段探险的开始。
  就像我选择走进他这道门,不代表有多了解他。进了门,就有机会好好相处,细细喜欢。一辈子,让他拧我耳朵,揽我肩,带我出门吃顿饭,告诉我,我是小懒虫,跟我说,吵架了,就要秒和。
  “我现在,到底该怎麽称呼你?”我想好好的,跟他正式打声招呼。
  “还是叫我张西吧!我,希望你叫我张西。”
  “张西,到底發生什麽事?我是说,真的张西。”
  “他曾经是化研所的高材生,很受他的指导教授青睐。”
  “曾经?”我的脑袋开始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脚下虚凉。
  “我能做的,也只是帮他照顾他父亲最后的日子。”
  沉默持续了一阵。雨势渐大,看不清远方。
  其实,清河市四周,也是这样的丘陵茶园,也有这般午后大雨,也许空气中的泥土味,也惊人地相似。
  “那二十天,你究竟参与了几天?”我問他。
  “十九天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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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阵雨下完,老谭也该风湿痛了。妈煮了红糖薑和鳝鱼汤,催我快些送去。
  我把明天高三模考习题做完,提着妈做的汤汤水水,到清河市勒戒所。
  “又来给老谭送汤啊年轻人!老谭有你这儿子真是福气!进去吧,他老早等着你呢!”
  进了他的房,他还是老样子在抠脚,抠完老爱闻手。我说:“老谭,今天痛得过瘾吗?”
  “不过瘾!我就想看看,是不是雨越大我膝盖就越痛!今天这雨算小的啦。”
  “汤来了,妈故意弄很烫,都保温着,你要再狼吞虎嚥不慢慢喝,就烫死你!”
  “想死还不容易嘛,这裡,比容易的。”
  我知道,他这是真心话。
  “老谭,你别吓我,有事一定要说,我们找上头说去。”
  “这工作的困难度就是乐趣所在。”他压低声音说:“在这裡卧底,比在外边,更有线索,而且安全。大家都隔着铁栏呢!”
  “就是这样,人会说真话才有鬼。”
  “你这孩子!做人呢,要乐观点,没准,我拿到线索,立了功,他们就会想起我也曾是个缉毒警,为我重审翻案,救我见天日啊!”
  听这话,我差点飙泪。
  “老谭,真不公平,要你去毒枭阵营卧底,不吸毒不逼真。一旦毒窟被破,把你挖出来,还要究你吸毒的罪过,天理何在。”
  “别这麽看嘛!我倒觉得上头安排得有理。你想,我有经验,就能跟这裡的毒虫说上两句,交了心,人很容易说出秘密的。”
  “你傻呀,这两年来,你问出过什麽?”
  “嗨!这些都是可怜人,问出好些可怜的故事,真正的毒源线索要慢慢来。我最有耐心,可以慢慢等。”
  “老谭!”
  “干什麽?”
  “你觉不觉得有人坑了你?”
  “要这样想,也有这样想的日子可过。我觉得吧,做事、看法可以不同,要断一个人呢,要看这人的心志最终在哪。有人说我吸毒,有人说我卧底期间帮了毒枭,可我自始至终都只想着破案,其他人要说什麽,我又何必介意。有时,不在情境当场,很难了解必须变通的无奈。进来这,挺好的。风雨都在外边,这裡面,有的是线索好查呀!”
  老谭也许不是不介意其他人的看法,就是太在意我和妈的看法。他是希望我们好过。
  那是和老谭最后一次见面。
  两天后,他死在勒戒所,被一名毒犯暗杀。
  毕业,考上警校,最顶尖的警校。我要出息,要上进,要平反。
  如果,一天是24小时,我可以用上吃喝拉撒以外所有时间学习,除了学校课业,我调阅所有能调动的警政档案、旧案、人事,只要有任何一点线索,指我一条路,探查卧底人员的处置、对待、追功、卸任安排,我不会错过。
  将来,一有机会,我一定要建立更完善的作业流程,绝不能亏待冒着生命危险卧底的弟兄!
  除了读书,只有研究。我的生活,在老谭一声声乐观中,过得充实、有意义。
  一如往日,月初了,到银行刷折子,看研究津贴进来没有。本子一刷,竟然有两百万在本子裡!我直觉不对,赶快向校园警务处提出立案,形同在警校报警。
  走到警务室,空荡荡没有人。现在是换班时间,值勤的警校同学有五分钟窗口梳洗、整装。我就站在警务室门口,那裡,还有一个摄像头,旁边贴着标语,请微笑。
  我才对着摄像头微微一笑,头顶马上被一块黑布罩住,肩上麻痛,失去意识。
  意识恢復后,什麽都看不见!头上是很厚的布袋,可以呼吸,看不见任何影子。可以闻,可以听,可以说话。
  我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他捱得很近,我感觉他在發抖。
  我小声问:“你谁?”
  一个木棍之类的东西朝我头顶重击,把我打得头昏眼花。
  “别打坏我未来的警官大人,他的脑袋用处可大了!”一个极细的中年男声说。
  捱我身边的人吸着鼻水、不停抖动,他的呼吸极不匀称,可能是因为非常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边那人突然被拖起来,不知道被掐住哪裡,他挣扎几声,听出来是个年轻人。
  那个细细的男声又说:“其实很简单,一旦你上了瘾,必须为自己解决困境,那,这裡,多棒多先进的器材,你需要的材料都准备齐全了。只要你想,就可以自行把这些东西合成出你需要的份量、纯度。多好!多过瘾!多麽容易心想事成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继续:“而这个让你变成毒虫的人,刚好是个警校明日之星,够给你面子了吧!我说,未来的警官先生,你就勉为其难,帮帮这个忙吧!”
  说完,马上有人过来架起我,那个年轻人可能是被压在地上,我手被绑在身后不能动,几个侧踢、抬脚、脚刀都没有对到人。他们都训练有素,脚步低闷。
  一感觉有人向我靠近,我马上往反方向用力撞去,竟然撞在一堵牆上!最后,应该是有三个大汉把我架起来。切了手上绑绳,他们将一些粉末放进我手裡,箝住我的手将我拉向地上被制住的年轻人。
  我知道他们要干什麽!我拚命挣扎!我的脚被缚住,肩颈胸腰都被箝制,连我的头都被扳住不能拿来撞人。
  我大喊:“不要吃,闭上嘴,千万不要……”
  重棍打下来,脸应该是流血了,头很晕。我继续挣扎,不让我手裡的粉末伸向地上那人。几记重棍又打下来,背上麻了一片。接着天门一个重棒,我失去大半意识。
  迷迷煳煳,感觉被掐着手做了些事,我知道他们在做什麽,我只剩一点意识,却是我一生良知!
  试着集中精神控制手,没办法。
  但我还有意识,我知道,不管多弱,多不济,我还可以在心裡大叫,不要!不要!救救他!救救那个年轻人!
  如果能够,穿越时光,回到那个罂粟不是毒源、就只是一种好看的花、可以做果酱、麻药的年代,如果一切,从那时候开始,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今天,罂粟就只是药材,名贵的药材,不是其它!
  那就不会有老谭的悲剧,不会有勒戒所那些人,更不会有今天的不公不义,混帐王八!
  古往今来,何方神灵意识,帮我!帮帮我!我谭中,为生灵请命,给罂粟一个机会,给受罂粟毒苦的人们一个机会,救救苍生!苍生裡,有老谭,有很多可怜的人,我要改变他们的命运!
  凭我,对!就是凭我谭中!十死不悔,就凭我!!!
  倾全力大喊:“他妈的就凭我!”全身聚力撞出去,一道重击,谢幕一样全黑了。
  

  ☆、十死不悔就凭我(中)

  
  我在哪?
  这地好滑,牆不像是土石木块打造,光源不是蜡油。
  嘴裡苦、辣、澀、鹼,气浮兼中虚,委实难受。当即运气,把毒物逼出。
  爹说过,一旦口服中毒,就推毒洩口,再将体内浊气稀释清理,闭目养神,练神还虚。
  我吐了满地,气息虚弱,手脚阵阵冰麻。这一刻,一道意识来跟我靠别。
  他说他叫张西,他说我正在他的身体裡,他是个化学工程师。他说了好多,交代给我他的一生。他说有个老父,是他最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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