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怎么会不明白,就是买来西瓜也不一定能得到多少可以种的成熟种子,确实不如买现成的种子合适。
“掌柜的。”夏阳思索片刻后,挑眉看着他笑道:“这些种子就是卖,也是买的人少,甚至都是买个几粒试试吧?”
“若想几十粒,上百粒卖出去,应该没有人买,我多要一些你算的便宜一点,总比你一直放在手里强。”
夏阳又笑笑,对杨掌柜道:“你儿子经常出去跑商,卖完了又随时可以给你带回来,少算一些对掌柜的也有利。”
“你能要多少?”杨掌柜有点糊涂,一个看着连一般农家生活都没有的人,竟想买这么贵的种子,看口气要的还不少。
“有多少。”夏阳开口,一下子把掌柜的呛住,“若不是几千或是上万粒,我就都买了。”
“咳咳咳。”杨掌柜一阵咳嗽,遇见大主顾了,不过他向来讲究良心,“不是人人能种出来,失败的人比比皆是,你可别把身家全压上。”
“压上也没关系。”夏阳玩笑一句,“我有人养,不差这点钱,就看掌柜的成不成心卖。”
“四文。”杨掌柜伸出手指,比划着四根手指,“只要超过二、十粒,就卖你四文。”
“我全要。”夏阳瞥眼盒子里装的种子,估计一下也没多少,“再少一些,三文钱,我全包了。”
“我有八百多粒。”杨掌柜正经起来,知道夏阳是真心买,“你若是真能都要,我就给你拿着。”
他也是糟心,儿子拿回来一千粒种子,现在还剩这么多,否则也不会轻易给夏阳降价。
“成交。”夏阳直接把钱袋拿出来,在掌柜的眼前晃晃,“我先挑种子,不好的不要。”
夏阳几乎一粒粒挑选,他对这里的种子怎么样心里没数,只能尽量挑选好一些的保证出苗率。
“七、百、二、十、八粒,掌柜的算算账。”夏阳挑选完西瓜种子,一粒粒的这么精心挑选着实让他烦躁。
“两千一百八十四文。”杨掌柜算完账,看看让夏阳挑剩下的一些种子,犹豫了一瞬道:“这些你若是也要,我再算你便宜一些。”
“不要。”夏阳利落拒绝,这些种子差不多够他种一亩地的,没必要再买这些不一定能出苗的种子。
“这些一百多粒,你给二百文怎么样?”杨掌柜一咬牙,他也不想再继续卖,一文一粒来的也不亏,全部处理了省得闹心。
“给你两千三、百文,掌柜的要卖我就拿着。”夏阳犹豫一下,最后决定赌一把,万一出点苗就不亏。
也是他这犹豫,让杨掌柜知道价钱再高夏阳就不会买,所幸这次也挣了一两多银子也不差这一星半点,“拿去吧。”
“成交。”夏阳笑呵呵的付钱,在他来看种子都不错,只是不想要那么多没有十足把握的种子,才被他甩出去。
他装好种子又买了一些粮油,家里没有存粮全靠买,眼下马上要忙夏阳准备多存一些,买够吃一两个月的。
这一开始采买,夏阳手有些管不住,作料来一些,锅碗瓢盆再置办一些,又买了一口缸和几个坛坛罐罐。
眨眼又花出去几两银子,看的杨掌柜咋舌,暗叹:人不可貌相,遇到有钱的主了。
心思活络的杨掌柜,看看自己还有的水果种子,“还要种子吗?在我这里买了不少东西,我给你算便宜一点。”
“不买了,没钱了。”夏阳摇头,兜里没有多少钱,葡萄和草莓那些若是都买,他以后真要喝西北风了。
“哟。”柳二爷爷看着夏阳和杂货铺里的小二,一趟趟搬出不少东西,“你这没少买呀?”
“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居家过日子哪能缺少这些。”夏阳道。
“唉!”柳二爷爷过来帮忙,叹息一声:“你们夫夫也不容易,好在都是能干的,以后日子总会好。”
“这个自然。”夏阳想到柳景文的豪情壮志,心里暖暖的,就算自己不想辛苦也有人惦记养自己,这让他更是干劲十足。
“二爷爷。”夏阳抬头看看天色,“这个时候回去到家已经午时,过了饭点时间,我们在镇上吃完饭回去。”
“吃什么饭。”柳二爷爷摇头,都是两顿饭,这个时候回去不耽误事,“别花那个钱,过日子要仔细。”
“不差这一顿。”夏阳跳上车,“我们去找小秀才,正好与他一起吃。”
柳二爷爷听他这么说,没再推辞,“行,我送你去找柳秀才。”
“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茶摊。”夏阳估算了一下时间,笑道:“出镇口就是,我们正好顺路。”
他们刚到镇子口,还没到茶摊附近,夏阳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来,茶摊附近站着几个人,柳景文就在其中被一个人站在前面拦住。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明天入V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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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徐久一朝穿越接手了一堆烂摊子,原主身为侯府庶子为了攀权富贵到处作死,现在全部让他来买单。
一个个骚操作让他疲惫不堪,侯府内部的各种鄙夷刁难,赌债缠身受人唾弃,还有丞相府大公子带来的巨大压力。
最最惨的是,徐久出府路遇镇北王仪仗,极度颜控的他嘴欠的说了几句:神武非凡天人之姿,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哪怕是日日面对青灯古佛为王爷祈求福寿安康,也甘愿追随左右。
谁知!当天一道圣旨赐婚,徐久懵逼的捧着圣旨谢恩,这是什么情况?谁他奶奶的真要嫁人?
镇北王看着红衣似火一双眼睛滴流乱转看着就不安分的人冷笑道:“既然王妃情深似海,本王就成全你,偏院小佛堂已经准备好,本王这辈子福禄安康全指望你了。”
徐久惊骇莫名呆呆愣愣的看着俊美非凡浑身冒着冷气的镇北王颤抖的问道:“真要出家?王爷,小的没那么大本事,本王妃的福寿安康还要指望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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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江白豪门子弟,天真善良不知人心险恶,一次与情敌争执中,情敌忽然摔倒断了一条腿,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不知道自己没有推人怎么会摔倒。
未婚夫眼神厌恶断然解除婚约,父母颜面丧失怒而把他赶出家门,亲大哥眼含失望拂袖而去,朋友们纷纷嫌弃远离。
江白流落街头风中哭泣,被人捡回家里浑浑噩噩度日,某一日惊醒,捡自己回来的人竟然是个低层农民工。
江白不忍吸食农民工血汗,自己奋起从摆地摊开始,努力挣钱改变自己,立志不让自己成为好心大哥的拖累。
大哥苦口婆心,眼里全是心疼的看着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娇美小少年无奈:小白,回家吧,你怎么受得了这份苦。
小白泪眼朦胧,扬起灿烂的笑容举起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大哥,我一定赚到钱,不能让你白养着我,那都是你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第22章
“这就是你们那位同窗?”
张金宇看眼坐在简陋茶摊的少年,转身问身边的人道:“一届秀才之身,怎么会落魄如此!”
陈百润道:“贫寒子弟,能来这里说书,还是王庆文的关系,茶摊是他家里开的。”
“哦。”张金宇点头,眼睛又落在那名少年身上。
一袭青衫丰神俊朗,眉眼精致如同上好白玉雕琢,身姿挺拔风度翩翩,眼波流转风流倜傥。
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是个农家子,若不是长衫略微陈旧泛白,又有陈百润介绍少年,张金宇万万不会相信。
这么一个精彩绝伦的人,出身那么低却仿佛是千娇万宠培养出的出类拔萃的大家子弟,他不住摇头感叹。
究竟是感叹什么他也不明白,只是感觉万分可惜,好像不应该是这种情况。
他看看四周,是一些粗野农夫,坐在茅草搭建的简易敞篷,围着中间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彬彬有礼仪态万千的少年。
一个个端着大碗喝着苦涩的茶沫,聚精会神的听着少年口若悬河讲古论今,张金宇还不知道这些贫苦之人还对当今实事感兴趣。
何文杰神情诧异,眼神紧紧盯着柳景文,眉眼温润柔情似水,此刻正兴致勃勃的评古论今,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对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讲出这些应该是文人之间探讨高谈阔论的雅事。
本应该颓丧无望的人,即使不是躲在哪个角落无病呻吟,也不应该出现在众人面前活的这么恣意潇洒。
此刻若是看见柳景文颓废自暴自弃,亦或是性情大变成为一个狼狈各种不堪的人,他也不会意外不会有任何嫌弃。
任何一个人,若是有柳景文这种遭遇,即使是风光霁月的人物,也无法短时间走出阴霾彻底把自己置于世人之中。
“明明拥有锦绣前程,一遭毁于一旦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任何人都会心灰意冷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何况还是个生活艰难的贫民子弟。”何文杰喟叹。
“金宇。”何文杰转头看向张金宇,话语中带着敬佩,“若是你我,可能没有这位柳秀才看的开,甘心置于市井辛苦求生。”
“我做不到。”张金宇坦言,神色莫名的看着柳景文,“若是不遭横难,有此心性性情坚毅之人,将来一朝得跃龙门定会出入头地成为一方人物,可惜了!”
“两位何必如此惋惜。”陈百润听到他们感慨万千,对柳景文推崇备至,出言道:“不过是个贫寒子弟,仰仗一身所学求来度日温饱,也算是圣贤之书给予他的馈赠。”
“只是身为一届文人,身上附有功名,甘愿做这等下贱之事。”陈百润蹙眉道:“实在有辱圣人教诲给我们读书人丢脸。”
他的话令张金宇、何文杰蹙眉,听着仿佛有道理,可又刺耳难听有羞辱之感,一时让他们无法反驳。
毕竟读书人自珍自重爱惜羽毛,几乎是再落魄处于窘境之中,也不会来这等地方做有辱斯文的下等取悦他人似卖笑讨好的说书人。
“陈兄。”刘丰蹙眉不悦,“这话实不该用在柳兄身上,他能不颓废丧志,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毕竟同窗一场哪能如此贬低。”
“行了。”陈百润对他的话不以为意,眼里掩藏着不屑,“就是因为同窗,我们才该劝解他回归正途,不要自暴自弃走入这歪门邪道,把我们这些读书人的脸丢尽。”
他说着对远处的王掌柜勾勾手指,“掌柜的过来。”
“几位公子有礼。”王掌柜躬身施礼,见陈百润装作不认识自己,而张金宇、何文杰衣着华贵不似一般小门小户出身,遂越发小心应对。
“堂堂秀才怎么能来此污秽之地做此下等之事,愧对圣人教诲和身上功名。”陈百润道:“你让柳秀才过来,我们要当头棒喝,让他知道自己此举给读书人带来多大耻辱。”
他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五两银子,一抬手扔给王掌柜,“把这个给他,够他几年花费了。”
“这位公子。”王掌柜微微弯腰态度谦卑,却是不容置疑的说道:“柳秀才有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拒收所有客人打赏。”
王掌柜瞥眼看向其他几人,双手把银子捧起递到陈百润面前,“还请公子收回。”
“还挺有志气。”陈百润眼神晦暗未明,目光重新落在柳景文身上,看着他现在似乎比没瞎时还悠闲自在,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既然如此,还是有回头的希望,我们更应该好好劝导一番。”
“掌柜的。”他看向王掌柜,“你儿子也是读书人,不能允许这种有悖文人气节的事情存在,劳烦你去说一声,让他现在过来。”
“好。”王掌柜点头,“我现在去说,只是依照柳秀才品行,他应该会说完这场才会起身。”
他说完没再停留,转身去找柳景文,陈百润他们看着王掌柜在柳景文耳边耳语数句,柳景文只是摆摆手示意人离开。
接着继续说书,根本没有起身过来的意思,甚至话锋一转说起文人墨客的风流韵事,引的人哄堂大笑。
“他这是什么意思?”陈百润痛心疾首,眼里全是不满,“我们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他一帮,他这是把我们一番心意往地上踩呀!”
刘丰脸色不好看,看陈百润的目光带着打量,他是个生性严肃端正的人,虽为镇上小百姓出身却从没攀附风雅自认高人一等。
“陈兄慎言。”刘丰道:“各人有各人活法,你即是好心帮扶也不能要求柳兄完全按照你的意思行事,他向来有自己主意生性坚毅,我们只要尽到同窗之谊给予提点即可,没必要非要求柳兄如何。”
“你知道什么。”陈百润指指身边的张金宇、何文杰,“这两位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有他们大义拉柳兄一把,这辈子不说荣华富贵想要安然度日那是轻而易举,但不能让柳兄这种自轻自贱不知廉耻的行为,置陈兄与何兄让人耻笑的位置。”
“这?”刘丰无语,看眼张金宇、何文杰没有说话,他们是县城有头有脸的名门公子,听到柳景文的事好心过来探望,他也摸不准此时如何看待柳景文做说书人这件事。
“你看。”陈百润摊手,开玩笑似的笑道:“你也觉得不妥,哪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我没认为不妥。”刘丰道:“我尊重柳兄的选择,无论他做什么行业,只要以后有需要援手的地方,刘某必然不会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