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咱们商量一下,养一天爆十次灯?!
“贺澜琪,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话?”
“你当然不会听话。断掉你的手脚,你还有眼睛,挖出你的瞳仁,你还可以说话,堵住你的嘴,你还可以动。所以…我会洗去你所有的记忆,将你这只勾人的妖精永永远远的锁在我的身边!再也不能去魅惑他人,同样的,也再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他的声音清澈纯净,俊逸非凡的一张脸温柔又深情,他伸手轻抚白汐娇嫩的肌肤,一点一点像是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至宝:“不过不要怕,我会对你好。我会一直养着你,养到你死。”
嗯…小宠物…听上去不错耶…
不错个屁啊!金钱能买来自由么?能买来尊严么?若为自由故,万物皆可抛!
大滴大滴的泪珠滴落在了贺澜琪拿着针管的手上,白汐缩着身子哭泣,不断地用头轻蹭贺澜琪宽厚的肩膀,像下雨天无家可归湿漉漉淋雨的小动物。
已到近前的针头微顿,贺澜琪轻柔的拭掉了白汐的眼泪,抚摸着他的脊背,诱.哄道:“不要哭,不哭了,乖”
“呜呜呜…琪琪琪琪…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我真的错了…”
绸丽的小脸上布满泪痕,泪水汇集在他尖尖的下颚,他颤抖着被绑住的双手,铁链擦刮过细腻光洁的肌肤,几次挣扎之后,手腕上的肌肤破了皮,可怜十足却也美得惊心动魄。
刚刚还颇为强硬的贺澜琪看了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终于是败下了阵。
将针管放到了一边,解开了他的桎梏,将白汐搂在了怀里,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脊背:“不哭了,我不用药了,也不洗你的记忆了。不要哭了,好么?乖。”
“呜…”
哈哈哈!赌赢啦赌赢啦,我就知道贺澜琪不会真得伤害我。
对付贺澜琪这种偏执的小混蛋,示弱永远是最管用的!
小12轻笑的电音犹在耳畔【汐汐真棒】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第一二是我的马甲,哈哈】
【不过,你为什么认为他不会伤害你呢?】
【因为我无敌可爱!】
【……】无发可说【那…贺澜宇呢?】
小12的话犹如嘲讽,假晕在贺澜琪怀里的白汐无声的皱了皱眉。
与主角们过招那么多次了,唯有贺澜宇波澜不惊,任白汐自信强大,仍旧难以攻克,至今都没有摸清楚他亮灯与灭灯的模式。
那个人…可真是个异类!
不过,贺澜宇你给我等着,汐汐总有一天会教你好好做人!
*
黎明在海平面展露,波光粼粼的灿光浮尘在大海上,翻涌了一夜的浪涛终于归于了平静,湛蓝的天空与大海相接,仿若融为一体。
白汐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的一瞬间看到得便是一只骨节鲜明、修长白皙的钢琴手支在他的身侧。短暂的惊异后,他向前轻蹭,喃喃的昵语道:“琪琪,早。”
“早”,坐在他身旁的贺澜琪伸手摸了摸他细腻的脸。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白汐笑嘻嘻的注视着他,满眼都是惊喜,撞上这份欢喜的贺澜琪轻笑:“刚刚。”
小骗子,骗鬼哟!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守了我一个晚上么。
昨晚白汐假晕在贺澜琪的怀里,算是真正摆脱了被折磨的困境。后来,药剂被贺澜琪扔进了垃圾桶,睡梦中帮他上药,之后就一直坐在白汐的身旁注视着他的睡颜。
原本白汐是装睡,后来实在耗不过贺澜琪,故意翻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腿上,了然他这样会高兴后抱着他进入了梦香。
“想不想去参加沙滩宴会?”
“白天也有?”
“嗯”
从贺澜琪那得到肯定回答的白汐笑着点头,刚想下床,一道不容质疑的力道却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跌回了床上。愣了愣后,对上了贺澜琪翻涌如潮的目光。
控制欲真强,小混蛋!
白汐顺势翻身支在了贺澜琪的身上,撒娇般的笑着蹭了蹭他伸过来的手。柔软的指腹摩擦过白汐鬼魅妖孽的脸,细腻的触感萦绕在心间,贺澜琪慢慢地摸到了耳垂,勾住了他的脖颈,微微使力。
白汐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乖巧的任由他动作,笑意盈盈的注视着贺澜琪,鸦羽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直到贺澜琪将他拉到身前,蹭了蹭他的鼻尖才依依不舍得拍了拍他的脸。
下床离开。
趴在床上的白汐回头望向他。
贺澜琪已然恢复成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与昨晚偏执□□的模样大相径庭,若不是白汐手腕上的红痕依旧,还真以为昨晚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罪过啊!
是我不好,光顾着刷灯灯了,没有考虑到提款机的感受。
早知道就不在贺澜琪面前舞那么过了,看把臭弟弟给刺激的,多为他大哥打抱不平。
小12【……】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白汐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轻搂着贺澜琪,两人穿的都很闲适,海风卷起的潮湿蹋湿了他们的衣角。
白汐发现这里的人烟确实稀少。
贺澜琪骑了很久才零零散散的看见几个行人,直到行至附近的小镇,人烟才算是真正多了起来。并且即使是在小镇里都几乎没有多少人认识贺澜琪这个大明星。
他这到底是被贺澜琪拐到哪里来了!
如果说昨晚的白汐还不太相信贺澜琪所谓的任何人都找不到他,而他现在是真的信了。
看着不远处的贺澜琪与打鱼小哥侃侃而谈的优雅风采,再联想到昨晚他的病娇偏执…
天啊!
琪琪啊琪琪你可真是偏执虚伪的可怕呢,如果他昨天真得被注射了药剂变成一个只能依附于这个男人的软|肉,他该如何折磨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一定是…一边刺激他一边爆灯啊……莫名觉得有些爽是怎么回事…
渔村民风淳朴,白汐与贺澜琪跟着打鱼师傅亲手捕了一筐鱼,入乡随俗现捕现做。借着渔民的案板,贺澜琪熟练的操.刀去鳞、分段切肉,看得白汐抿了抿唇。
察觉到白汐看过来的目光,贺澜琪边切边抬起了头,诧异的挑了挑眉。
白汐见杆子就爬:“看你长得帅,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一旁收拾鱼泡的大娘看着他们这般模样,笑着问道:“你们两夫夫是来度蜜月的吧?可真般配啊!”
听见这声的贺澜琪切鱼的手微顿,意味不明的看向了白汐,在他的注视下后者咬着下唇,耳朵尖极速的泛起了红,低下了头快步跑向了一边。
儒雅俊逸的男人注视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居然……害羞了…
好可爱。
小镇的夜晚热闹非凡,大家在沙滩上围着篝火跳舞,酒杯酒缸敲得乒乓作响,男人们豪爽的拼酒,女孩们尽情欢乐。
人最是容易被气氛所感染,有酒有肉何处不快活,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白汐跟着音乐与人划拳,与路过的小姐姐碰杯,哈哈大笑中注意到不远处几名男人流连在他身上充满欲.望的目光。
他眯了眯眼,轻撇了一眼贺澜琪。
果然,他也注意到了。
贺澜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正微笑的与人交谈,看上去正常的不行。可白汐仍然从他时而偏移的目光中看出了其中深藏的审视与晦暗。
下一刻,他转身跑到了贺澜琪的方向,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
“琪琪琪琪,跳舞吗?”
贺澜琪伸手搂住了他,帮他稳住了身形,眸中的晦暗终于降了下去。
白汐勾着他的脖子笑。
他都想好了!
这段时间一定要乖乖的,人民币的心情也很重要,挣钱这事是件长期工程,半路把钱罐子气崩了,实在是不太好。
“好”贺澜琪笑着点头。
白汐拉着他欢笑的跑向了人群中间,踢掉了鞋,光脚站在了沙滩上。众人的目光都被白衣款款的他所吸引,不知不觉都围了过来。
他站在贺澜琪的面前,修长优美的双臂缓缓张开,洁白衣衫在海风中轻摆,系在脖子上掩饰被掐捏伤痕的黑色丝带随风飘动。
“琪琪,这舞为你跳。”
在贺澜琪微怔的表情中,白汐迎着如水般的音乐,伴着浪涛的潮汐声踮起了脚尖,脚背勾出柔软弧度,晶莹的细沙随着他每一次旋转跳跃。
璀璨的星河漂荡在海面上,篝火的耀耀火星飞舞,少男少女们的欢呼声齐鸣,他如同下凡的精灵携着万千光辉,在月下翩翩起舞。
为他起舞。
在音乐的末尾,月下白汐缓缓向他走来,勾住了他的脖颈,甜美温存的绽放笑颜。
“琪琪,我留下陪你,好不好?我们不回去了。”
“你……真的?”
“真的,就当度假了。”
让贺大傻子在家等着吧!好好独守空房,独守曾经原主守过的孤独、体验原主忍受的苦惑。
日日夜夜时时刻刻。
海风飘动海浪翻涌,日光聚了又散夜色朦胧如水。在一个星期后的夜晚,白汐坐在敞着篷的保时捷副驾驶吹着海风,望着夜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
贺澜琪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不时看他一眼:“怎么了?”
“不想回去。”白汐仰着头看向他。
不想回去……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段时间为了呵护贺澜琪的病娇心脏,他都不刷灯了,除了第一晚掙了一百万后,一分都没有入账。
……但是说还是得这么说。
因为贺一百会开心。
果然,白汐看见贺澜琪勾了勾嘴角,晶黑的瞳孔在朦胧的月色中耀耀生辉,显得既多情又无情。
“送你个礼物。”
“好啊,什么。”
贺澜琪轻笑,单手开车指了指夜空。
对着白汐诧异的目光打了一个响指。
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流光般的色彩点亮了黑夜,一簇簇烟花围在盘山公路周围,将黑夜耀成璀璨的光河。
被眼前景象所震惊的白汐回头扑向了俊逸的男人,贺澜琪稳着车子,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怎么样,喜欢吗?”
“太喜欢啦!太漂亮了吧,琪琪,我好喜欢。怎么做到的,魔法吗?”
“嗯,你就当是魔法吧。”
是我收起所有的渴望,以爱为名的魔法…
贺澜琪从后视镜中望向了趴在车窗上观望天际的白汐,夜空中所有的流丽映衬在他白嫩的脸上,鲜艳的流光都不及他嘴角灿烂的微笑,烟花下琉璃中如花美眷、如星如月。
汐汐,你是独特的精灵,是不凡的天使,是一切美得集合体,也是我的心之所向。
沉迷为你、留恋为你、痴迷同样为你。
我想把你关起来,把你圈养起来,永生永世只点亮我一个人的人生。
可我不想让你难受、不忍你哭泣,不舍真得将你变成一个废人。
只能用隐秘而危险的爱恋为你铺成前路,送你万千烟火,赠你璀璨星河。
愿你澄澈快乐,注满星光、有梦有马,不负过往。
去飞吧,汐汐
光辉灿烂早已尽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 贺澜琪:他应该是感动的!
白汐:唉,有钱人的日子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你们等着!
…do还得等等,宝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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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深蓝色的保时捷划开夜色, 缓缓驶进了百祥瑞贺家别墅。
白汐窝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感觉到车停下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实在是太累了
贺澜琪的海滨别墅原本就远,之前去的时候用了将近一下午一晚上, 而回来花费的时间更长, 贺澜琪开的很慢很慢, 甚至白汐有一种错觉, 他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十个小时的路程几乎快走了十二个小时。虽然这段时间与贺澜琪待在海滨别墅, 他几乎包揽了白汐全部的衣食住行, 亲自操刀做菜、亲自打鱼晒网…若白汐想要自己打鱼他便在旁边守着, 帮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握着他的手教他,地太滑便让他踩着自己的脚,对他的呵护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身体上虽然被照顾的很好,但白汐仍然觉得很累。
因为要时时刻刻伺候二少爷的心情啊。
更累的是———还!不!能!刷!小!灯!灯!
呜呜呜呜呜呜。
保时捷的车顶早已重新合拢,在贺家别墅几盏橙黄的院灯下车内仍然有些昏暗, 白汐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对上了贺澜琪幽深凌冽的耀耀黑眸。
贺家人的眼睛长得真得很好看, 虽然都是亲兄弟,眼眸却各不相同。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能透过眼眸猜测到人的内心世界,大得能看出来深沉冷峻, 小得则是肆意狂野,而从贺澜琪的乌眸中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个小混蛋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澜琪,怎么了?”
听见这个称呼的贺澜琪急速的蹙了下眉, 一把抓住了白汐的胳膊,盈满着恶意的触碰刺激的白汐清醒了不少,昏暗的车内身子轻微一弓, 几片薄红映在了脸上,而贺澜琪却在这一刻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