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是宁长逸,米稻就问他来干嘛。
系统回答说,是宁长逸从赵天傲那里得知了那天船上发生的事情,但他以为是谢千扬自尊心高,受不了被赵天傲救,所以就再一次请赵天傲和左护法跟他合作,想把你先弄出去。
米稻很无奈:“既然都是三缺一,他还不如说来找我打麻将呢,说不定我就去了。”
系统:“……”
米稻走到了门前,隔着门问“何人”,果然就听到了宁长逸的声音:“教主。”
米稻皱眉:“你来做什么?”找他打麻将吗?
宁长逸道:“眼下谢池不在,属下自然是来请教主离开此地。”
既然不是打麻将,米稻就只好道:“不必了。”
门那边的宁长逸听到这句话,沉默了片刻,蓦地嗤笑了一声:“谢千扬,你这是心甘情愿被谢池上是么?”
米稻声音含怒:“你找死。”
宁长逸也不怕他:“还是说,教主这是得不到赵天傲,遂才用谢池满足自己?”
米稻安静了片刻,道:“宁长逸,你不必惹怒本座。”
宁长逸也沉默了数秒,才问:“你到底,还是看重谢池的么?”
米稻敛眸淡道:“他是本座亲手栽培的少主,本座,自当看重他。”
宁长逸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着,久到要不是小地图上宁长逸的坐标没有消失,米稻还以为他已经跑了。
这时候系统突然“叮”了一声,说谢池从阳台溜进来了。还没等米稻反应过来,谢池便从后面把米稻抱在了怀里。
米稻侧眼看去,刚想说话,就被谢池吻住了。
门那边的宁长逸这才又说了一句:“教主,随属下离开这里吧。”
米稻:“……”哦豁。
谢池放过了米稻的嘴,一句话没说,却对其他地方伸出了爪子。
米稻颤了一下,双颊涨红,咬紧了下唇。
谢池贴着米稻的耳朵,以极低的声音问:“爹爹不回话么?”
米稻瞪了他一眼。
谢池就笑:“爹爹,说啊。”
米稻咬牙切齿道:“本座……不走……”
宁长逸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继续道:“教主若是顾虑谢池,那大可不必。”说着,还简单地说了一下营救计划。
米稻就听谢池在自己耳边冷笑了一声,力道更狠,米稻当下就倒吸了一口气。
宁长逸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有些难以置信:“……谢池?”
谢池似笑非笑:“我向来听闻宁大宫主风流成性,却不知你还喜欢听人墙角。”
宁长逸登时就没声了。
谢池却似是知道对方还在,笑问:“宁宫主这是想要继续么?”
宁长逸这才甩袖离去。
米稻被谢池抱了起来,许久之后,谢池温柔地问他:“爹爹想走么?”
米稻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
谢池吻了吻米稻的眼泪,道:“爹爹休想。”
这之后,米稻就再也没有遇到谁来喊他打麻将了,真是令人失望。
随着决战渐进,谢池练功也越来越频繁了,不练功的时候,也时不时会离开厢房,据系统说是在安排天元教的事情,还说谢池调遣了一大帮教众潜入盟主城,大有想把盟主城占领的势头。
米稻就很方,不知道谢池的武力值到底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毕竟在游戏里,他只能查看和主人公相关的各项数值,其他人物就都只能看一些比较表面的,比如说血条之类的东西,其他数值都是对玩家不可见的。
米稻就问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估计一下谢池的武力值。
系统就说:“那你跟他打一架吧。”
米稻觉得系统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那天米稻就跟谢池说,想跟他练练手。
谢池听了突然很高兴,一双好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说“好”。
米稻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谢池这副不黑化的样子了。
外头下着雪天寒地冻的,谢池就没有带米稻去城外,而是包下了一个习武场。
两人在习武场中对立而望,米稻出手前突然脸色一红,对谢池道:“你,不许封本座经脉。”
谢千扬的武力值并没有比谢池低太多,米稻之所以天天会被谢池压得无法还手,除了寒冰神功的反噬之外,就是因为之前让谢池帮自己梳理经脉的时候,谢池趁机摸熟米稻的经脉路数,所以只要一接触,谢池一道内力打进来,撂倒米稻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谢池听米稻这句话,登时弯了眉眼,只道“好”。
说罢,二人过招起来。米稻跟谢池打起来才发现,这崽子居然进步了特别多,不仅仅是武功心法上的,更是战术技巧上的,格斗起来相当老练,米稻差点儿就要招架不住。
等系统终于说测量完毕了之后,米稻松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就被谢池按倒在了地上。
米稻问系统:“怎么样?”
系统就说:“主人公有较大概率打倒谢池BOSS,并成功通关。”
米稻感叹了一声,看来赵天傲多吃的二十年的米,没有白吃啊。
偌大的习武场中,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米稻抬眼望去,就见谢池额角的汗珠晶莹,一双深邃的眸眼写满了浓浓的迷恋,似是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要把眼前的人整个都装进自己的眼睛里。
最近谢池被练武这个小妖精勾引走了,米稻没怎么愉快到,于是他难得让谢池这么一看,就被看得有点蠢蠢欲动。
米稻怕被谢池发现自己站起来了,他瞪了谢池一眼,皱眉道:“起开。”
谢池不动,他看着爹爹眼里自己的倒影,喉头微动,更是沉了目光。
他舔去了米稻鼻尖上的汗水,抵住了米稻的额头,认真又霸道地说:“爹爹,我要你今后就这样,一直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本书本没有车,你们看得次数多了,也便有了车。——鲁迅鲁迅:“这话不是我说的。”抽烟.jpg
80、爹爹,看着我(完)
米稻被谢池紧紧抱住, 还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就感觉谢池对自己动手了。
米稻很快乐, 当他以为自己能继续快乐的时候,谢池停了下来, 从米稻怀里摸出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米稻:“!”他不会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出来吧?!
然后米稻低头一看, 只见谢池手里把握着一张金镶白玉质的令牌,上面写着“教主令”三个字。
米稻:“……”哦豁, 还好他没带。
系统:“……”
这枚令牌于谢池而言并不陌生,因为它就放在米稻的怀里,每当他剥掉米稻衣服的时候,他都能看见, 每当帮米稻洗浴完之后, 他都会把这枚令牌擦好,和干净的外衣一起, 放在米稻的床头。
谢池深深看了那令牌一眼, 勾起了嘴角:“爹爹,我抢到你的令牌了。”
米稻脸上有了愠气,他眯起眼来:“谢池, 你这是在挑衅本座么?”
谢池压住了的米稻反抗,一道内力涌入, 就拆卸了米稻的内劲。
谢池亲了亲米稻的嘴唇:“爹爹莫要生气,生气伤身体,我不过只是想问爹爹讨个赏罢了。”
米稻冷道:“天元早已在你掌控中,这令牌你爱取便取, 又何必问我。”
“这是爹爹的令牌,爹爹不给我,我又怎能随便取。”谢池摩挲着那枚令牌,眼里多了几许道不清的意绪,他舔了舔米稻的耳廓,“爹爹,若是我能杀了赵天傲,爹爹就把这个令牌,还有爹爹自己,全都送给我吧。”
米稻脸上一热,咬牙道:“谢池!”
谢池有些失望:“爹爹不愿意么?”说着,他表情变得阴沉,“还是说,爹爹根本就不愿见我杀了那个人?”
米稻僵了一下,没有答话。
谢池眸眼蔓延开一丝血红:“爹爹,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爹爹如此念念不忘?”
米稻被谢池弄得羞恼:“你起开!”
谢池更怒,他咬住了米稻,狠狠道:“爹爹,我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没有任何一处,不如他。”
然后谢池就先从某个不可描述的角度证明了一下自己。
被谢池抱回厢房之后,米稻觉得习武场是个不错的地方,很有战斗气氛,肉搏起来也多了那么一点凶悍的感觉。
不过很遗憾就是,出门不能戴首饰。
系统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入了冬,白雪覆盖了整个盟主城,然而城中依旧热闹非凡,武林大会的准备工作做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要被冰雪削减的意思。
城里人大多是习武者,终日强身健体,不畏严寒,就见那路上往来的行人都穿得不多,没有把自己裹成粽子,所以打起架、施展起武功来,不至于碍手碍脚。
然而米稻是个例外。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寒冰神功不仅不能御寒,还老是反过来冻人,到底哪里好了?历代教主为什么要练这样的破功夫!难道是馋练了九阳真诀的人的身子吗?!教主你下贱!
系统冷漠脸:“难道你不香吗?狗头.jpg”
米稻:“香。”
米稻把自己裹成了球,窝在炭盆边烤火,烤得很香。在没有谢池的白天里,他大概都是这么度过的。
几天后,武林大会开始了,刚开头的那些什么几进几的淘汰赛,米稻没去看,谢池也没去参加。一般来说,像谢池这样的大BOSS,都是等到最后上去踢馆的。
到了决战那日,米稻被谢池带去了武林大会的巨坛上。
巨坛位于山巅,放眼望去群山匍匐,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大气感。
坛上积雪早已被扫开,围观的吃瓜群众也早早地搬好了板凳挤上山来,还有前排兜售瓜子和汽水的商贩。
谢池搂着米稻,落在了远处的树上。
米稻也不知道谢池是怎么找到这个位置的,不仅没有人,视野还很好,简直是观看比赛的特等座。
这时,一长老上了巨坛,说了一些主持的话,话落就见赵天傲与另一想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的男子走上了巨坛,相互一礼,就出手了。
那男子并非赵天傲的敌手,很快赵天傲就将人给打下了巨坛。
赵天傲收功下来,对底下那人抱拳只道:“兄台,多有得罪。”
全场登时沸腾了起来,纷纷高呼“赵盟主”。赵天傲等候片刻,便再无人敢再上前来。
米稻就感觉身边的谢池有了动静。
谢池掰过了米稻的脸颊,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是深深的眷恋。
他吻了吻米稻,重重道:“爹爹,等我。”
话落,就见谢池飞身而下,去到了巨坛上。
场中正值欢呼之时,就见一人落在了坛中,空气登时凝滞起来。赵天傲望了过去,面色一寒,握紧了拳头。
长老见人一怔,遂扬声问:“不知来者何人?”
谢池朗声道:“天元教,谢池。”
一听这话,众人皆惊,满座哗然。这竟是魔教的少主?!
可先前见过谢池的人,分明也清楚,这人明明就是赵盟主的亲子,当年满月之时,被谢千扬那魔头所夺,堕入了魔道,却还利用了其赵盟主之子的身份,夺取了他们正派多少人的性命。实是该诛!
长老更是愤怒,猛地一拄拐杖,恨道:“赵世学!你这认贼作父的逆子!还敢擅入盟主城,来人拿下!”
却是喊完这一句,没有一个下属上前。
长老一愣,定睛一看,只见那些下属们早已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见状,围观者全都惊呼了起来,匆匆拔剑自保。
赵天傲大喝一声:“肃静!”
场中人这才闭了嘴,六神无主地盯着赵天傲看。
赵天傲问谢池:“逆子,你干了什么?”
谢池淡道:“自然是怕你们,再伤了爹爹。”
赵天傲听到这话,当下就知谢池这是再说二十年前的事情,他脸色微变,又问:“千扬何在?”
谢池冷笑一声:“赵天傲,你没有资格喊他的名字。”
赵天傲道:“谢池,放了千扬!你不能这样对他!”
谢池眸色清寒:“你又凭什么命令我?”
赵天傲哽住了话。
谢池更道:“我听闻,只要踏上了此坛,便是生死由命,不知赵盟主,可愿与我比试一场?”
只道是站在了武林大会的比武场上,就默认签订了生死状,是生是死,后果自负。
这时候长老们大惊:“赵盟主!不可!”
赵天傲抬手制止,看向了谢池,问道:“谢池,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池拔剑出鞘,直指赵天傲,微笑道:“若我能得胜,自当是接替你盟主之位,让天下人都明白,到底何谓天元;若是我负,我便如你所愿,放了爹爹。”
赵天傲亦是拔剑:“一言为定。”
二人短兵相接,两道疾影碰撞在一处,瞬息间变换了位置,快如无形,只能得听闻那剑刃相抵之声,看到剑身上迸出无数火花。
九阳真诀被相继运出,坛上登时似被点燃了熊熊的大火,栏杆上的余雪滋滋消融,甚至是沸腾得冒起了白雾,空气更是热得扭曲了起来,犹如炎炎夏日。
众人大惊,匆忙从坛边退开,生怕被误伤。
米稻就听着系统疯狂“叮叮叮”提示他们二人的血量数值减少,还有打出的招数名称。
米稻一声感慨:“这两个,都是王者级别的操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