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牧只觉地股间多了个硬邦邦的物件杵着,他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年轻,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韶牧不安地动了动,却发现适得其反,因为那根杵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硬了。
“陛、陛下……要不然去萤妃那里解决……”
臀瓣被狠狠拍了两下,韶牧瘦削,那处却肥软,他甚至能感觉到臀肉随着拍打的动作抖了两下。即便看不清原蔚脸上的表情,韶牧还是敏感地感觉到帝王的怒意。
韶牧委屈,男欢女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韶牧自觉自己身为侍君,已经够大度,怎么还会惹怒原蔚。小小的脑袋瓜装了大大的疑惑。
可随即韶牧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腰肢被臂膀紧紧锢住,韶牧只觉双腿被撑开,随即硬杵夯了进来。韶牧腿间的肉极嫩,而那杵过于硬,在里头抽弄时难免磨到腿间的嫩肉,甚至比起在马背上还令人……那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如果说骑马是纯粹的痛,那么骑杵便是痛中带着点麻,麻中又混着点酥。韶牧整个身子都软成了一摊豆腐花,只身前的竹筷也硬得发慌。
上次帮忙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韶牧知道帝王的杵长什么样,比自己的更加威武昂扬。随着杵的研磨,一碗豆腐花要被捣碎了、捣烂了,跟着杵的动作随波逐流,只碗口不住地淌着水。
“陛下……好难受……”
竹筷被握进了大掌之中,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朕帮你。”
被沙场磨砺过的手掌心生了茧子,尤其是拇指与食指间的间隙,因为握剑的姿势比起旁边还粗粝些,每每触及娇嫩的竹叶韶牧就忍不住哼叫出声。
等被窝重新恢复宁静已经是过了下半夜,榻上的暖炉不知被踢到哪里去,韶牧眯着眼睛,脑袋也是一片迷蒙。
轻柔的吻随着叹息落在颈间,韶牧如被火炭烫到一般抖了抖,乱成一团浆糊的思绪,只余一个念头,这……应该算不上互帮互助吧。
比起这边的岁月静谧,晚萤宫那边可谓是炸开了锅。在外人眼中,萤妃独得圣宠,只有巫萤自己知道,陛下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她本以为是陛下的病暂未治好,对这些没有兴趣。直到诊治的最后一日,巫萤早早地做了准备,桃红的宫装上熏了香,她是大夫,自然知道什么样的香能够挑起帝王的情欲又不会被发现,诊治的时候便刻意往原蔚身上蹭。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巫萤尚未反应过来,原蔚便已经离开。等得到陛下去了文景宫的消息已经晚了,巫萤郁卒,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倒为那个男妃做了嫁衣。
巫萤本就是火辣的脾性,也就是因着身在皇宫,又被教了皇妃的规矩才收敛了些。此刻再也忍不住,将房内的花瓶茶杯摔了满地。
等到冷静下来,巫萤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秋梧宫。这种打扮,倒不是为了艳丽,而是给脸扑了几层粉,涂成苍白的模样,连红唇也是,化得白白的,似乎生了一场大病一般,那样子谁见了不说一句我见犹怜。
“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巫萤假意摸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哭诉道:“昨个陛下分明在妹妹那,可侍君不知使了什么下作手段,生生将陛下勾了去。”
皇后在宫中眼线众多,自然知道陛下的病已经大好,之所以还去文景宫,除了放不下那个人,皇后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刚进宫时,皇后尚处年少慕艾的年纪,对原蔚还是心存爱意,可过了这许年,目睹了原蔚对那人的执拗,知晓自己永远也走不到原蔚心中之后,这种爱意已经转变成了亲情。她头上只有个哥哥,从小就对她百般宠爱,她没有弟弟,原蔚在她眼里,就和她弟弟一般。皇后活得通透,尽管原蔚不爱它,可该有的尊重、地位一样也不少她。只要她还身在一日,便永远是大宇的皇后。
皇后咳嗽了两声,端起旁边的热茶抿了抿,叹了一口气, 她自然知道原蔚为何纳巫萤为妃,宫中新进的两个人都是治病这个理由。她原本不赞同,可原蔚根本不会听她的意见。巫萤是个聪明的,虽然被原蔚冷落,可她不会去触原蔚的逆鳞,只得从旁处想法子。现下巫萤拈风吃醋,告到她头上,她作为中宫之主,也不能不管。
皇后也不偏心谁,好生安抚了一番萤妃,又对韶牧略施惩戒,扣了他一个月的分例,萤妃才满意。
第186章 重回10
目送陛下离开之后,韶牧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是萤妃。不过倒也不算是意想不到,因为据清竹所说,陛下来文景宫之前,是从晚萤宫出来的,按照清竹的说法,萤妃该是气疯了。
不过照韶牧看来,萤妃脸上的表情还是浅笑言言,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萤妃行了平礼:“姐姐,先给你道个不是,妹妹近些天忙昏头,也没来得及过来给你请安。这翡翠玉镯是陛下赏我的,妹妹借花献佛,送给姐姐赔罪。”
虽然听到“姐姐”这个称呼有些不快,但韶牧修养极高,没有表现出来,示意清竹接过,随即又让侍从上茶:“倒也不必。”
萤妃完美的表情有些许碎裂。
不见不知道,直到见到真人,巫萤才知晓与自己平级的这位男妃,生得竟然比自己还要精致。不止如此,观他饮茶那种优雅的一举一动表现出来的气质,也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不愧曾经是一国的君主,只不过……巫萤勾了勾嘴角,能和他平起平坐,也是自己的本事。
萤妃心里涌起一股优越之感。
可是这种优越感没有持续多久,过了好几天,陛下再未踏足晚萤宫,巫萤慌了,主动去福宁宫恭候着。
原蔚似乎没看到她一般,径直踏进宫殿,眼见明黄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巫萤急急喊道:“陛下。”
原蔚这才停住脚步,眼里带着疑惑,似乎在疑惑为何萤妃会出现在这里。
巫萤抿了抿嘴唇:“陛下,您已经好几日不曾踏足晚萤宫了。”
原蔚不解,瞥见她脸上的神色,心知萤妃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回道:“当初朕便说过,朕可以留你在宫中,许你荣华富贵,但绝不会爱上你。”
帝王无情,说出这番话也不为过,可巫萤心里却“咯噔”一声,勉强撑着笑容,“可是陛下……”
原蔚没有心思再听她说话,大步而去,并未理会她。
长长的指甲戳入手心软肉,晚萤有些扭曲,已经得到过的“宠爱”,她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好在她早有先见之明,在给原蔚诊治的时候就动了手脚。医者,亦是毒者,等原蔚来找她复诊的时候,就是她重新得获圣宠之时。
巫萤算得很准,不过半月,原蔚起床之时,就便感觉到一阵头晕,强撑着上完朝,下朝之后马不停蹄地去了晚萤宫。
刘易着急问道:“娘娘,陛下这是怎么了?”
巫萤洗了把手,不紧不慢地道:“公公不必着急,陛下只是过于劳累,多休息会就好。”
因着巫萤治好了原蔚,是以刘易对巫萤很是信任,听她这么一说,刘易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殊不知巫萤已经趁其不注意,将一枚蛊虫喂进了原蔚血液之中。
苗疆女子最擅者,非蛊虫莫属。蛊虫往往都被中原人视为洪水猛兽,可在巫萤看来,这些小虫子就和她的宝贝一般,而用在原蔚身上的,正是那最上乘的合欢蛊,只要原蔚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一定会爱上她。
算好了原蔚醒来的时间,巫萤守在榻前,眼里闪着泪光,期期艾艾道:“陛下,您终于醒了,臣妾担心死了。”
原蔚晃了晃神,头晕目眩着闭眼,直到重新睁开眼睛,才认出面前的女子是他宠爱的萤妃,“爱妃,朕怎么了?”
巫萤抹了抹眼角:“陛下,您最近过于劳累,晕倒了,不如……和臣妾出去游玩一番?”
“爱妃这主意不错。”原蔚点头,在脑海中,宠着巫萤好像是刻在骨头、溶于血液的本能一般。
年关将近,街上热闹非凡,都在办年货。褪去宫妃打扮,巫萤着成普通的汉人妇女,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原蔚身旁,像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一般,恩爱非常。
韶牧跟在两人身后,不禁涌起些许酸涩,脚步也顿住。他本就是得知原蔚和巫萤要出宫,巴巴地跟在两人身后出来逛街的。却不想会亲眼见到这两人恩爱的场面,至于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韶牧暂时还弄不清楚。
目送着两人逐渐消失在人群中,韶牧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往相反方向而去。
清竹着急道:“侍……公子,你去哪?”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又慌忙改口。
韶牧四处张望了一圈,回道:“难得出来一趟,不好好逛逛怎么行。”
许是街边的小玩意对于韶牧来说很新奇,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一会就不见了。
韶牧仿佛一个初初逛街的孩童,见到什么都想买,好在清竹身上带了不少银两,一看到韶牧想买就去付银两。不一会儿清竹两手就提了大包小包。
清竹艰难地举起双手:“公子,清竹快拿不下了。”
“好吧,那就不买了。”话音刚落,耳边却传来“捏糖人”的声音,韶牧手上还拿着糖葫芦,听到这声音却忍不住挪过去,捏糖人的是位和善的大叔,见韶牧过来,亲切地问他:“这位公子是不是要捏糖人,想要捏个什么样的?”
“唔,”其实韶牧走过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要捏什么,只是觉得很有趣就过来了,“就……捏我吧。”
“好嘞。”
师傅的手艺惟妙惟肖,和韶牧本人简直像是同一个模子捏出来的,韶牧拿到手之后,根本舍不得吃,直到清竹提醒他糖人快融化了才小心翼翼地舔舐。某种意义上,他这是自己吃了自己呢,韶牧弯起了眼睛。
见识过花花世界的美妙,韶牧就更不愿意回宫了,等到再见到原蔚的时候,便提出了这个请求。
原蔚盯着他手上的糖人,眼神有些炽热,似乎觉得和他一般模样的糖人很是有趣,萤妃打趣道:“陛下喜欢的话,等会我们也去捏一对吧。”
“好。”原蔚点头,却不知回答的是韶牧还是萤妃。
韶牧恨恨地咬了两大口糖人,整个嘴中都充斥着甜味,可心底却泛起一丝苦涩。明明说要离开的是他,现在纠结、不舍的也是他。
第187章 重回11
不知发生了什么,往常对韶牧宽和的陛下如今变得冷淡起来。宫中的新年不比民间热闹,连炮竹也不许放,韶牧坐在房顶看宫外燃放的烟花,眼角余光却瞥到远处的晚萤宫,一室通明。
估摸着是陛下在陪萤妃守夜,真如宫中众人所说,萤妃圣券正浓。陛下许久不曾找自己,那就证明陛下的病已经大好,韶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对陛下已经没用了。
那……为何不放自己离开呢。
旁边的砖瓦轻响,思绪被人打断,韶牧闻声转头,许久不曾露面的秦褚出现在眼前。
韶牧记忆良好,尽管秦褚裹得严严实实,也一眼将他认了出来,惊愕道:“是你?宫中戒备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秦褚着一身黑衣,几欲和夜色融在一起,却顺着韶牧的目光看着晚萤宫,“看来侍君在宫中的生活过得不如意嘛。”
韶牧有些难堪,“秦公子冒着危险进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秦褚眼里多了几抹暗色,摇头道:“那倒不是,我是来带你走的,正值年夜,宫中放松了警惕我才得以进来,陛下,跟我走好不好,我既然能进来,那自然也能带你出去的。”
“这……”时隔许久再次听到秦褚说要带他走的话,韶牧不可否认自己的想法已经变了,变得有些心动,嘴唇翕合:“好”。
韶牧搓了搓冰凉的食指,下去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很多,大多数都是原蔚送的,很快就收拾好了。韶牧紧张得要命,就像是背着丈夫偷情的妻子一般,催促着秦褚快些溜掉。
殊不知这里的动静早就被护龙卫传达给了原蔚,韶牧和秦褚刚到东门,便被侍卫重重包围。
原蔚打着马来迟了些,见到被捆住的韶牧,脸色黑如锅底。亲眼见到自己的侍君和男人偷情……韶牧闭上了眼睛,他觉着,原蔚不杀自己已经算是仁慈了。
原蔚甚至没有上前给韶牧解释的机会,当然韶牧也没想好怎么解释,他的脑子一团乱,比起最初作为俘虏来到宇国还要慌乱。最终,两人双双被投进大牢。
秦褚后悔不已,隔着一扇墙壁向韶牧道歉:“都怪我,陛下,是我轻信别人,才会鬼迷心窍地以为能够从宫中来去自如。我进来的时候防守很松……早该想到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引我入瓮。”
秦褚抹了抹眼泪,“那人跟我说,你在宫中很不好过,早就祈盼着出宫,我听了这些实在忍不住。”
韶牧摇头,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不管是秦褚,还是他,都太过冲动了些。
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环境本就差,不时有肥硕的老鼠擦着脚边奔过,韶牧几乎是又冷又饿着睡着的,就连睡梦中也能感觉到身上被老鼠爬过。狱头也都是一些欺软怕硬的人物,伙食比起曾经被俘的时候还要差。每每韶牧吃不下去,就会便宜狱中的老鼠。
秦褚开始还劝他,到了后来却不再发出声音。幽暗的牢房不见天日,根本没法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整个人都在这种压抑下迅速瘦下去。
见到原蔚出现的一瞬间,韶牧犹如见到救赎一般,“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