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出十文钱!
苏轼:你听我的没错.jpg
李白:不对,应该出十万贯!
李白:我觉得没错!
苏轼:哪有!明明就是十文钱。
李白:子瞻呐,你还得多学习学习!
苏轼:太白兄,虽然我叫你一声兄,但是......
苏晏:要不你们两个打一架?
苏晏:打起来,打起来.jpg
杜甫:你们别影响晏哥儿!
杜甫:他明明自个打得好好的。
曹植:没错。
曹植:植以为晏哥儿这张牌出得对。
朱熹:莫玩太多局,稍微玩几局就好。
朱熹:切记不要沉迷。[微笑]
苏晏太久没玩,有些手生,感觉自己还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二哥苏钰和陆弦之一出手,谢临风就没了。
“哎呦,谢家小子,来来来,哥哥亲自给你贴上小纸条。”苏钰噗嗤笑了一声,拿过旁边的米饭粒,仔细地黏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毫不客气地贴在了谢临风的额头上。
“哈哈哈!”苏晏看到谢临风额头中央一张小纸条直直垂到鼻尖,看着有些滑稽,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临风此时脸上还保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定是刚刚手气不好!
下一局我一定找回场子!
谢临风在心里呐喊。
苏晏感觉谢临风身上气势稍稍变了,顿时正襟危坐了起来,这一盘他是庄家,可不能输。
苏晏谨慎地出牌,思考着目前的局势,推测其他三人下一步的走势。
然而,几分钟过去,陆弦之出完了手中的最后一张牌。
嘤,这一局结束得比刚刚还要快。
这就离谱。
苏晏白皙的小脸上也有些难以置信。
啪,牌就没了。
是对方的牌没了。
苏晏默默等着赢了的三人派出一个人来给自己贴小纸条。
谢临风正心情大好,看着苏晏蠢蠢欲动,然而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看见陆弦之将一张小纸条轻轻地贴在苏晏光洁的额头上。
陆前辈通身气度不凡,深邃的眼眸神情专注,连这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往人家脸上贴小纸条的动作也是优雅如画。
而他的小伙伴晏哥儿,或许是因为输了,一双杏眼眸光潋滟,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额头上被贴了一张小纸条,倒是显得更可爱了。
明明两人是非常正常的动作,这个游戏规则还是他自个儿制定的,但谢临风莫名感觉哪里怪怪的。
肯定是我刚刚输了还没缓过来,谢临风自我安慰道。
苏晏猝不及防,被陆弦之贴了小纸条,有些羞赧。
刚刚陆弦之凑近的时候,他又觉得心口有些发烫,甚至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当男神白皙修长的手指隔着小纸条轻轻摁在他额头上时,苏晏觉得自己额头上被触碰的那一块好似发烧了一样,冒着热气。
明明陆弦之的手指只是稍稍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苏晏却有种无法言明的、遍布全身的羞涩感。
他心里好似出现了一只活泼的小鹿,懵懂无知地撒着蹄子砰砰乱跳。
苏晏一边假装注视着谢临风洗牌,一边点击红包群物品栏的界面,调出昨晚存好的佛经。
嗐,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苏晏一边默读着面前屏幕里的经文,一边抽牌。
不知道佛祖看了会不会想打人。
清心咒一念,心如止水。
苏晏抽完了牌,又重新淡定了下来。
这一轮是苏钰坐庄,虽然花费的时间更长,但是苏钰依旧是输在了陆弦之手里。
苏晏率先眼疾手快地拿起小纸条,一双眼睛笑意盈盈,他嘴角翘起,欢快地对着苏钰说道:“二哥,得罪啦!”,然后手上动作啪嗒一下,将小纸条贴在他二哥的额头。
谢临风也在一旁憋着笑。
“想笑就笑。”苏钰掀起眼皮扫了自己小弟弟一眼,然后视线看向陆弦之。
下一轮陆弦之坐庄,他就不信还能让陆弦之稳坐钓鱼台。
作者有话要说: “未若柳絮因风起”出自《世说新语》。
马吊牌的规则改编自互联网,请勿考据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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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随着谢临风手里传来哗啦啦的洗牌声,下一轮游戏又开始了。
这一次开局之前,苏钰、苏晏、谢临风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小火苗燃烧。
他们看了看对方额头处贴着的小纸条,又看了看陆弦之那张俊美无俦的没有被小纸条染指的脸,心里都怀揣着这次一定要把陆弦之打败的念头。
于是大家出牌都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每一步都不急着走,而是慢慢思索着,慢慢出牌。
陆弦之一双眼淡淡扫过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丝笑意。
随着时间的过去,四人手里的牌都在一张张减少着。
进程过半,此时四人手中剩下的牌的数目相差不大。
有赢的希望!
谢临风喜上眉梢,有些得意了起来。他努力对着苏晏挤眉弄眼,试图用扭曲的面部表情传递出自己手中纸牌的信息。
然而苏晏虽然瞧见了谢临风的神色和面部动作,确是一脸茫然。谢小爷这是在干啥?做面部体操吗?还是想要从表情上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苏晏随后看了陆弦之一眼,男神还是一副运筹帷幄、了如指掌的样子。
尽管这一局从开始到结束消耗的时间更长,结果却是没有任何改变。
陆弦之轻轻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打出,淡淡地看了谢临风一眼。
可恶。谢临风面上的懊恼有如实质。
“你们自己贴罢。”陆弦之轻轻道,声音不徐不疾。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谢临风豪爽地一挥手,拎着一张小纸条啪嗒一下贴在自己的脸颊处。
嘤,又输了。
苏晏也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拿了一张小纸条小心地贴在自己右脸上。
再几轮下来,谢临风和苏晏脸上又多了几张小纸条。尤其是苏晏的脸原本就小巧精致,此时除了一双大大的杏眼露在外头,其余位置都被这白花花的小纸条给贴满了。
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小纸条也跟着微微起伏,在脸上荡漾出一道道波纹。
“不玩啦!不玩啦!”苏晏鼓起脸颊嘟囔着。
真没想到男神居然连马吊牌都这么厉害,这就是真正的学神,稳稳屹立于智商的高地,俯视着他们这些凡人。不光脑子好学习好,玩也玩得好。
“累了!累了!”谢临风也叫嚷着附和苏晏,他往身后的椅子上一躺,脸上贴着的小纸条们全部覆盖在他的俊脸上。
“陆兄,甘拜下风啊!不知这一手绝活师从何人?”苏钰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他一边淡定地调侃了陆弦之一句,一边呼唤侍从将准备好的铜镜、热手帕拿来,将自己脸上的装饰物给去掉。
“安和先生是此中高手。”陆弦之微微挑眉,淡定地甩锅。
苏晏信了,不禁有些羡慕,没想到安和先生教导弟子连打马吊牌都教!
他摘去小纸条后便洗了把脸,一张白皙的小脸又恢复了原本光洁白嫩的模样。
众人收拾完便回了房间休息。
苏晏有些百无聊赖,尽管他可以看自己在物品栏里存放的各种电子文档书籍,但是放假第一天还要学习也太惨了叭。
他逗了一会小白,突然想到了宋子修送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顿时从行李里将它翻了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需要宋子修如此谨慎地叮嘱他一定要在没有人的时候看。
苏晏悄悄关闭了红包群,然后好奇地翻开了第一面,那笔记本上是用炭笔写就的话本草稿,字迹并不是很工整,还留有删改的痕迹。
开篇几页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男主是一位家世凄凉、姿色妍丽的书生,被三观不正的同窗嘲讽排挤,但仍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一般,藏起满心的黯然伤痛奋发读书。
这看着还挺正常的,不知道女主什么时候出场。
苏晏饶有兴致地继续看了下去。
然后就是各种炮灰跳出来搞事情,被坚强聪慧的男主打脸。之后男主上京赶考不幸感染了风寒,偶遇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被搭救。男主感念恩公的救命之恩,对他心生好感,两人一交谈更是一见如故。
随后便一路上携手同行,抵足而眠。
苏晏看到这儿,稍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剧情也进展不少了,怎么女主还没出来?
而且他怎么觉得男主跟这公子gay里gay气的。吃桃子还要一人一半,穿衣服也挑同一个色系的,两人对视一眼还会脸红。
苏晏继续往下看,剧情来到了男主科考。男主不愧是从小好好读书的人,有真才实学,相貌又妍丽,一举被点为探花郎,还有四品大官榜下捉婿。
然后当天晚上,春风得意的男主就被酒后吃醋的公子“教训”了一通——夜深交颈效鸳鸯,芙蓉被里翻红浪,痴情婉转以潜舒,媚眼低迷而下顾。
!!!
好家伙!居然是车!
苏晏一双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
猝不及防上了高速,他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这笔记本。
他猛然合上这本子,做贼心虚一般看了眼房间的门,又瞥了瞥合上的窗子,心里浪潮翻滚涌动。
幸好他关了红包群,不然要是被大佬们看见他看这个,肯定会觉得他不对劲。
这下他知道为什么宋子修千叮咛万嘱咐说要自己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私底下看了!宋子修居然直接送了他一本耽美话本,可真是......还挺好看的。
既然房间里没有人......苏晏捏着这笔记本的手紧了紧。
他晃了晃小脑袋,目光飘忽地从门口移至这平平无奇的笔记本上。
苏晏正准备打开继续看下去,突然猛地感觉到旁边有一道目光。
他僵硬地转头往身侧看去,只见小白正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手中的东西。
“呼——。”苏晏舒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撸了一把小白的小下巴,笑道:“小白你吓死我!”
随后苏晏又把小白抱到远离书桌的床尾处,用被子把它团了起来。
“少儿不宜!小白你就乖乖地呆在这儿!”苏晏轻轻点了点小白的小鼻子。
小白冲着铲屎官呲牙咧嘴了一番,随后转动了云朵般的小身子,屁股对着苏晏。
苏晏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么一打岔,他心里倒是平复了许多。
他回到书桌前,看着那本笔记本,在心里默念道:
不要怕,这是文学,这是艺术。
然后苏晏又轻轻打开到上次打断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两人云消雨歇,情意浓浓,互诉衷肠,海誓山盟。
宋子修似乎也迈过了一个车技的门槛,之后的剧情可谓是荤素搭配,最终的结局也是皆大欢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晏看完长舒了一口气,这还是他来到大卫朝以后第一次看这么刺激的话本,而且居然还是耽美的!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个月的书院生活,便发现宋子修写这个早有苗头。自从上次去了春香楼回来,宋子修就有一段时间有些精神恍惚,还悄咪咪地询问过苏晏对于双男主的话本有什么看法。
原来那个时候宋子修说的双男主是这个意思!苏晏此时才恍然大悟。
他那个时候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双男主的戏可以有双倍的苏爽和刺激?!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刺激。
苏晏有些羞赧地捂住了自己通红的小脸。
平心而论,宋子修文笔不错,剧情精彩,写这香艳的事情也写得缠绵悱恻。
但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他在看这个!
苏晏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还是将这笔记本混在自己那一堆上课记笔记的本子里。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反正也不会有人闲来无事翻动他的笔记。苏晏给自己点了个赞,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之后在船上的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去。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船上呆了六日了。
尽管这艘船宽敞舒适,苏晏还是觉得呆着有些烦闷,无事可做,甚至在朱熹大佬的督促下开始读书学习。
一天下午,苏晏刚刚在书桌前复习了一下上个学期的经义课上课时所记下的那些笔记。尽管现在再看了几遍后思路清晰了不少,对经义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之后他又看了一会儿算学。
然而学习了许久,苏晏觉得有些头晕脑胀,便丢下一桌书籍,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甲板上透气。
被寒冷的、裹挟着潮湿的冬日江风一吹,苏晏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但也觉得自己的脸颊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刮过一般,顿时打了个哆嗦,抱紧脆皮的自己退回到了船厅里。
此时船厅里只有陆弦之一个人。
他姿态悠闲地坐着,一身月白色金丝暗纹长袍妥帖地勾勒着他修长的身姿。侧脸棱角分明,眼睫微微垂着,注视着手里捧着的一本书,端的是斯文俊雅。
陆弦之听到苏晏进来的动静,抬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