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体不稳?是我的灵魂与这身体不合吗?”
“也不是,”系统还算老实,“书中原主气运早就结束,即便你附身在里面,也改变不了这身体已经是死人的情况,再者时空穿梭时带了些隐患,所以只要宿主身体有恙,便会出现现在这种问题。”
姚彦咬住牙,面色不是很好看。
“那我还不能生病了是不是?”
“尽量少生病。”
“……古老爷子那药有用?”
“有一定效果,不过宿主还是保重身体较好。”
姚彦是真的服了,他索性不再理会系统,靠在司琪怀里道,“我不能生病,生了病没药很麻烦。”
司琪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柔声回着,“好。”
回去后,姚彦被司琪安排在房里休息,家里的事情都不让他沾手,听着别屋的动静,姚彦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得好好养两天,不能带着病气过年,再者这病还没有很好的药能够完全治住。
姚彦休息了几天后,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福阿么得知他生病后,还特意上门来看过。
这一看就发现了姚彦的宫砂。
福阿么惊讶极了,他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姚彦清咳一声,“我们很好,福阿么不用担心我们。”
自打福阿么进门便发现司琪将家里的一切都包揽了,再往姚彦这里一打听,得知事实果然如此,心里还为两口子的感情而高兴,此时瞧见对方的宫砂,又听见对方这么说,福阿么的心情立马变得复杂起来。
可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只化为一句话:一定要好好的。
姚彦连忙点头。
腊月二十九那天,姚彦和司琪去镇上买了酒肉以及果干瓜子花生,除此之外便是年礼,至于其它便没再加了,毕竟地里有新鲜菜,家里还有鸡,忙碌下来也有满满的一桌。
第二天就是腊月三十,难得司琪没拿著书本念,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姚彦身后,帮忙打着下手,午饭简单吃了些后,姚彦便将做好的贡菜放进食盒里,与司琪上了山。
向司家夫夫上了坟后,两口子才顶着寒风回到家,姚彦跺了跺脚,他的鞋子被山上的露水打湿了,现在冷得很,司琪赶忙让他去换衣服,自己则是去烧了一锅水,两人各自清洗了一番。
晚上年夜菜一点一点的被端上桌,一大碗红烧肉,再清炒了两个小菜,热腾腾的冬瓜排骨,香气逼人的炖鸡以及糖醋鲤鱼,因为是过年,姚彦也不再抠搜,蒸了不少干饭。
司琪拿出一壶好酒,“这是周掌柜送来的,你尝尝。”
说着,便为姚彦满上一碗。
姚彦对酒还是有些阴影的,可今儿是年夜饭,不喝也说不过去,似乎看出了他的抵触,司琪笑道,“这是果酒,不醉人。”
“果酒?什么果子?”
姚彦松了口气后,端起酒碗一边与司琪碰了一下,一边问道。
“梨酒。”
“梨?”姚彦带着新奇尝了尝,“好喝!”
司琪又给他满上,两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说起身边的事儿,来年司琪下场的事儿,一顿饭硬生生吃了一个时辰,菜都凉了还不见两人停下。
不过喝了酒的两人也不觉得冷,浑身带着暖意。
瞧着满面嫣红的姚彦,司琪拿起最后一碗酒,“夫郎。”
姚彦也端起酒,两人轻轻一碰,对视着,也没说话,倒有几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一只手穿过来,姚彦傻傻地看着司琪端着酒的手与自己端着酒的手交缠在一起,接着司琪仰头喝了手里的酒后,冲他微微晃了晃酒碗。
姚彦顶着本就红的脸,揣着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喝下了自己手里那碗。
许是酒意催人,又或者司琪那双眼里的情绪让姚彦无处可逃,这一夜他们虽没在火堆旁守夜,却在卧房里折腾了一晚上。
不知被闹了多少次的姚彦此时浑身无力的被司琪揽在怀里,用手从他的脑袋撸到背脊,再回来继续撸。
即舒服又带着微微的痒意。
早就醒酒了的姚彦此时呼吸总算是平静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叫哑了的嗓子,抬起头看着司琪,司琪见他这眼角带红的小模样,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声音微沉,“不舒服?”
姚彦立马垂下头,自然是不舒服了,毕竟是初次,又闹了一夜,不过不舒服也只是刚开始不舒服,后面倒是……
他不好意思说,却还是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膛。
司琪发出低笑,将他的左手抓住。
姚彦不爱听他这般笑,总觉得是在笑话自己,于是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哑声道:“都这个点了,咱们也别想睡,上午有孩子过来拜年,要休息也得是下午了。”
这是习俗,年初一村里的孩子都会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挨家挨户的敲门拜年,被敲门的人家不是给瓜果糖糕,就是给塞了一文钱的红封,当然给红封的人家一般是家境比较阔绰的,平常人家还是给瓜果糖糕的比较多。
村里孩子多,又不是一块儿过来,所以一个上午都不会安宁。
姚彦和司琪都深深明白这一点,司琪感受到姚彦的好奇与喜悦,他也不劝对方继续躺着,两人收拾好吃了早饭后,便打开院门,将果盘糖篓放在堂屋的大桌子上,等着村里的孩子来拜年。
孩子们一个比一个讨喜,那拜年的话虽然不是那么华丽,可听在心里却十分实在。
加上司琪又做了几个月的夫子,倒是让那些孩子更加恭敬了。
送走最后一拨孩子后,姚彦扶着腰,实在是熬不住了,拉着司琪关上院门,直接进屋休息。
反正大年初一,除了孩子们来拜年外,大人们是不会出门的,串门是从初二开始。
结结实实睡了一个好觉的姚彦心情十分不错,吃了晚饭后,已经很晚了,可睡饱了的两人也没困意,于是姚彦跟着司琪进了书房。
左右也掉马了,两人又成了真正的夫夫,姚彦便在书架上找了本自己想看的野史,两人坐在一起,你看你的,我读我的,倒是十分和谐。
翌日,姚彦和司琪提着东西去了司二叔家。
司壮夫夫去拜年了,而司二叔么则是回哥哥家拜年,家里就只有司二叔在。
他估摸着司琪今儿会过来,所以也没出去走动,在瞧见人以后,司二叔脸上扬起笑,伸手接过司琪递过去的年礼,高高兴兴的让人里面坐。
现在天冷,姚彦能在火边上待着就不会动,许是想着司琪明年要去府城考试,司二叔的态度十分的好,甚至说了许多勉励的话,大概就是让司琪好好的去考,银子不够也可以找他们借,多的没有,五六两银子是可以的。
司琪应着,姚彦也露出笑。
“二叔就是二叔,咱们自家人就是比较亲,”姚彦眨了眨眼,“大郎明年准有好事,二叔您就等着大郎为我们司家攒光!”
司二叔也越想越高兴,加上昨天晚上的酒劲儿还没怎么过,居然煮了不少肉来招待姚彦夫夫,可想而知在司二叔么回来时发现肉没了后,会有多么的痛苦。
初尝情谷欠,自然是夜夜贪欢,加上这一年初五那天的日子是拜年中最好的,所以姚彦和司琪便在那天去给姚阿么他们拜了年。
歇了一夜后,第二天下午才回家。
马上就是初八了,姚彦得把酱做出来,还没开始上课的司琪也跟着帮忙,赶了两天后,初八那天的货也出来了。
小管事过来拿货的时候,在司家吃了午饭才走的。
过了大年十五后,姚彦便开始为司琪收拾行李,姚彦不放心司琪,司琪自然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你身边得有个伴儿,我才安心。”
姚彦心中一暖,可也得看现实情况,“都快春耕了,家家户户都忙得不行,谁家会丢下地里的活儿过来作伴?”
“大顺哥家里的春哥儿,”司琪想了想后提到一个人,“那孩子机灵又懂事,有他陪你,我会放心一些。”
春哥儿?
姚彦脑子里闪过书中对春哥儿的描写,对方出场的次数并不多,可性子却是不错的,“大顺哥走了后,家里就只有两个未出嫁的弟哥儿,我要是拐走一个,他们家的活儿怎么办?”
“傻夫郎,”司琪一叹,“咱们家只有点菜地,忙不了多久,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春哥儿整天和你黏在咱们这边,只要你们每天都能住在一起,就很好了。”
姚彦明白了,也点了头,司琪又去找六伯叔家说了这事儿,他们是没意见的,甚至还觉得司琪这是想让姚彦过去帮他们干活儿,非常感激。
“你还真想让人家秀才夫郎给咱们干活去?”
六伯么看向六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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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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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恶毒夫郎爱种田
“哪能啊,”过了后,他也明白了过来,“这是请我们照看照看他家夫郎,带上他夫郎一起干活给些轻巧的就行了,图个热闹。”
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司大顺和司琪带着满满当当的行李出发了。
家里少了一个人,姚彦还真不习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闲下来,于是逼迫自己忙碌起来,开始做系统发放的小任务。
比如帮六伯叔种地,也是有积分奖励的,即使六伯叔一家给了他最轻松的活儿。
春哥儿是个踏实能干的,由于在家年纪最小,还十分活泼,姚彦喜欢和他相处,知道距离产生美,所以白日里只要对方家中不忙,姚彦还是会自己回到自己家中做酱或者忙其他事儿。
到了晚上春哥儿会过来给他作伴。
相处下来,他和春哥儿一家的感情急速上升,倒是有些超过和福阿么家的交情。
不过感情也是自己维护出来的,姚彦时不时的也会去找福阿么唠唠嗑。
福阿么传授了不少夫夫相处之道给姚彦,姚彦也仔细听着,甭管有没有用,人家的这份心就是好的。
不过越听还越想司琪了。
“大郎在干嘛?”
回来的路上,姚彦问系统。
“还在路上呢,放心,书中男主赶考和考试都没问题,只是后面小病了一场,又被硬拉着去诗会这一茬,不过有司大顺在呢,男主会平安回来的。”
这都半个月了,还在路上,姚彦叹了口气,结果回家没多久,司二叔么来了。
“我听说你最近帮着六伯叔家干活儿?你是怎么想的?自家人不帮,帮别人。”
他有些不高兴。
说到亲近,自然是二叔家和司家最为亲近。
现在瞧着和自家最亲近的人居然去帮别的不怎么亲近的人,司二叔么心里当然不高兴,最近忙得那么厉害,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劳动力啊!
“二叔么,”姚彦靠在门上,“就我这身板,伺候家里那点菜地都费劲,还能帮忙干多大的活儿?我去六伯叔家帮忙,也是因为大顺哥照看大郎上府城去了,他们家可就大顺哥这一个青年汉子,可你们家人都在,也不差我一个。”
“再说,我干着最轻松的活儿,还在人家家里吃饭呢,
说到占便宜,那我肯定是占了大头,二叔么要是觉得自己可以吃亏,我也可以过来帮你们啊,不过我可提前说好了,要是活儿比六伯叔家的活儿重,我可不来。”
司二叔么嘴角抽搐不已。
活要轻松的,还要在自家白吃白喝?
六伯叔他们是疯了吧?
“怎么样?二叔么想好了吗?”
姚彦催促着。
“你好歹是秀才夫郎,眼皮子别那么浅,”司二叔么冷哼一声,扭身走了。
说得自己好像很高尚似的,姚彦翻了个白眼,啪地一声便将院门关上了。
两个月后,府城那边送来了信件,姚彦拆开一看,果然是司琪写的,信上说他们是什么什么时候到的府城,接着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找到一个不错的院子,那院子八两银子一个月,家具什么都齐全,搬进去就能住。
还说自己和司大顺一路上也没出啥毛病,到了府城也没有水土不服,身体都挺好,也让姚彦去六伯叔家带个话,司大顺出去后话也多了,人也开朗了几分。
最后着重让姚彦注意自己的身体,接着又诉说自己对他的思念之情……
姚彦脸颊红红的收好信,接着捡了十几个鸡蛋,去了六伯叔家带了口信,喜得他们眼圈通红。
春哥儿跟着姚彦回来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春哥儿在,姚彦一点也没感觉到落寞。
另外他也十分注重自己的身体,不敢让自己生病,每个月古老爷子都会派人过来送药丸,这还是司琪临走前去拜托的,银子也已经给了。
和春哥儿的感情越来越深后,姚彦也从春哥儿那里得到了一个少男秘密。
“你说你心悦后山住着的张屠户?”
姚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春哥儿红着脸点头。
张屠户和司大顺一般大,可司大顺就比春哥儿大了八岁,春哥儿在现代属于未成年。
不过在这里,却可以开始议亲了。
找出张屠户的资料后,姚彦低声道,“他可是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