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君明日也要待客,请掌柜做一百个老虎糕,一百个飞鹰糕……”
除去平民百姓买的散装糕点外,还有很多富贵人家过来订做。
姚彦忙得不可开交,可每天的糕点都得现做现卖,于是在司琪的坚持下,又买了两个小哥儿,帮着他一起做,姚彦可算是轻松了许多。
马夫郎他们得知那卖得极为火热的糕点铺子居然是姚彦开的以后,原本不怎么上门的他们,渐渐的上门多了。
马夫郎上门多了,马阿么也跟着上门多了,只不过两人都是隔半个时辰的时间上门。
白日本就劳累,晚上还得应付这两人,别说姚彦了,就是司琪也不高兴。
于是当马夫郎和马阿么再次登门的时候,司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夫郎需要休息,不便待客。”
说完便将门给关了,马夫郎也猜到了原因,灰溜溜的走了,马阿么虽然不高兴,可他属于窝里横,面对司琪的冷脸什么也不敢说就走了。
“以后不是重要的人,别放进来,”司琪对守门的吴汉子道。
吴汉子连连点头。
姚彦的糕点模样被京都其余糕点铺子模仿起来,姚彦也不着急,转而做起了蛋糕。
并且只做高层,第一个订做的是尚书夫郎,在尚书生辰时大放光彩,为姚彦打了一波好广告。
姚彦的生意蒸蒸日上,司琪也备受重用,有心人也曾送小哥儿给司琪,被司琪拒之门外,半点不待见。
这一日,姚彦和司琪一起起床,司琪见他起得这么早,也惊讶,“这天冷,你多睡会儿。”
“不了,”姚彦嘿嘿一笑,还亲自给司琪穿了衣服。
司琪眯起双眼看着面前打着鬼主意的小夫郎。
“是喜欢昨晚上那姿……”
姚彦红着脸捂住了司琪的嘴。
“胡说什么呢!我今儿就是高兴!”
司琪闷笑一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用过早饭,天还没怎么亮,司琪便出门了。
等他出门后,姚彦也开始忙碌,和吴夫郎收拾屋子,让吴汉子出门买东西,两个小哥儿也跟着一起忙碌着,铺子今儿没开。
等司琪傍晚回来的时候,吴汉子上前解开他身上的披风,笑眯眯地说,“主君在堂屋。”
司琪点头,抬脚去了堂屋,堂屋门是关着的,司琪微微挑眉,伸出手推开门,姚彦端着一个大蛋糕凑到他面前,“生辰快乐!”
司琪看着蛋糕上面的两个小人,面色柔和,“这是你?”
他指着那个矮一些的小人儿问道。
姚彦却让他看另一个,“今天你是主角,你瞧瞧像你吗?”
司琪又去看另一个小人,面色严肃,有些不可爱,却不得不说和自己有些像,“多谢夫郎。”
“喜欢吗?”
姚彦仰头问道。
司琪弯下腰,一手从姚彦手里接过那蛋糕,一口扣住姚彦的腰,吻上他的唇,许久后,才将发软的姚彦揽进怀里,“自然是喜欢的。”
蛋糕他们吃了些,剩下的给小哥儿和吴汉子他们分了。
姚彦高兴,还给他们发了点银子。
整个小院都喜气洋洋的。
当天夜里,姚彦被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天色渐白,某人才放过他。
这日司琪正好沐休。
姚彦躺了一天。
一年后。
“大哥生了个小汉子,”姚彦接到家里的报喜信,“可算是了了心愿。”
即使姚彦觉得哥儿也一样好,可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家里没有个小汉子,总是在旁人面前抬不起头,就好比姚阿么夫夫,因为只有三个小哥儿,没少被人在背后议论。
直到司琪中了状元后,那些人才闭口不言,说姚家生了个好哥儿。
“前不久得的那虎皮给阿么阿父寄回去吧,再挑些好料子分别给大哥二哥,还有几个孩子。”司琪道。
姚彦点头。
写回信是姚彦口述,司琪落笔,写完后,姚彦坐在司琪身旁,看着他轻声道,“真不要孩子吗?”
“有你足矣。”
司琪执起他的手,俯身吻住他道。
这日,姚彦和司琪一同回家,刚到家门口,便见马尚凯抱着马夫郎急切地往外走,姚彦一愣,吴汉子解释道,“好像是动了胎气。”
他在守门的时候,没少听对面吵架。
是了,姚彦想起了书中内容,马夫郎被马阿么气得动了胎气,后面这孩子又因为一些事儿还是没保住,马夫郎恨极了马阿么,连带着马尚凯也对马阿么多了一些不满。
可即便是不满,马尚凯也没说把马阿么送回去,而是劝对方对马夫郎好一些,马阿么当时应下,可后面还是一心想让马尚凯娶了自己的侄哥儿。
“回去吧,”司琪拥住他的肩膀,姚彦点头。
两年后,司琪被外派铖县为县令,姚彦自然要去的,京都的铺子由当初那两个小哥儿打理,院子也依旧被保留着,夫夫二人带着行李坐上了去铖县的马车。
铖县的状况并不算好,百姓面黄肌瘦,前一任县城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被斩首后,才有司琪过来。
县衙并不大,甚至有些破旧,姚彦打起精神和吴夫郎去后院收拾,吴汉子则是去采买需要的东西。
司琪与接应的师爷在谈事。
“这前县令可真不是人!”
晚上,再得知上一个县令的诸多恶行后,姚彦面露厌恶之色,骂道。
司琪的脸色也谈不上好,他握住姚彦的手,姚彦抱住他,“明儿咱们去乡间瞧瞧。”
司琪点头。
系统已经很久没冒头了,这一次出现发了一个任务,带领铖县百姓发家致富。
奖励积分一千。
这可是大头。
姚彦却不怎么激动了。
铖县多旱土,雨水又少,农家人被上一任县令折磨得以草根树皮度日。
司琪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开仓放粮,可那些粮食也不多。
姚彦看着那些旱土,突然想到一些药材非常适合旱地种植,除此之外红薯和土豆也极为适合。
他现在有八十多的积分,自打拆了一个楚楚可怜小礼包后,姚彦便觉得这小礼包十抽九坑,于是将积分都攒了起来,除非有需要用的时候,否则不会去动它。
身为种田系统,自然是有种子商场的。
姚彦找到红薯和土豆,五积分一斤。
可以说是十分贵了。
没有法子,姚彦咬牙一共买了17斤,其中红薯十斤,土豆七斤。
红薯苗和土豆苗上面是青苗,下面是一小块红薯和土豆。
司琪也不问这些是怎么来的,他找人在旱地里种下,精心伺候着,接着派人去山间寻找姚彦所说的那些药草。
花费十天,寻得白芷,沙苑子两种药材。
其中沙苑子数量较多。
司琪发布条令,每一个庄户人家可以免费领一亩地的药材苗,等药材成熟后,再一一回收。
百姓们半信半疑,有些不愿意种,也不强求,而有一些不仅领走了县里发的,还自己去寻找了许多沙苑子苗一块儿种下。
除此之外,司琪也开始带着人修水渠,用于浇灌和饮用。
夫夫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有些不开眼的商户,还妄图引,诱姚彦吹枕头风!
“那些个泥腿子,根本不值得您和司县令这般劳神,”张员外的夫郎一边说,一边让身边的侍从将手里的方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姚彦看着那盒子,张夫郎示意侍从将盒子打开,盒子开了以后,里面的银元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员外一点点小心意,只要您愿意,这小心意会更多。”
张夫郎笑眯眯地道。
姚彦挑眉,直接收下了,“好啊。”
张夫郎满意离去。
“去请老爷过来。”姚彦道。
司琪很快便过来了,看着那些银子,以及姚彦所说的话后,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夫郎夫夫以为司琪只是做表面功夫,收下银子就表示他们猜对了。
“没人能做个清官。”
张员外嗤笑道。
张夫郎为他满上酒,“到底是年轻人,这银子谁不爱啊?再说就咱们这地儿,能做出什么政绩?还不如一边做着表面功夫,一边收着银子,只要上面挑不出错,总能升官发财。”
“是这个理,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
张员外仰头喝完酒,示意张夫郎继续,不想一小厮跑了进来惊慌道,“老爷、主君不好了!少爷与刘家大少爷发生争执,动了手,结果、结果失手杀了刘家大少爷!现在刘家已经报官,少爷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
张员外猛地起身,张夫郎捂住心口,忍住眩晕,“快、快备厚礼,我去见县令夫郎,你去找刘员外,只要能把咱们三郎捞出来,那块地他想要咱们给就是了!”
刘员外也同样看上了那块地,可他们还来不及去找姚彦,就听闻张家动了手,刘员外也是气急,原本以为这是个清官不能用银子,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清官!
刚备上银子,就被下人告知自己的儿子被张员外的儿子给弄死了!
刘员外打定主意不咬下张家半条命,绝不罢休!
姚彦并没有见张夫郎,他正在找人刻功德碑,第一列的名字是他和司琪,每人捐了三百两银子。
第二列是张夫郎,一共捐了一千两银子。
刘夫郎求见的时候,正好刻万张夫郎那一列。
“这是?”
刘夫郎看着那石碑,抿了抿唇问道。
“咱们铖县就数石头村那边有一条大河,那河水只要利用得当,造福咱们整个铖县不是问题,为此老爷想要修建水库,这是张夫郎捐献的银子。”
刘夫郎对上姚彦那双眼,咬牙道,“我们刘府捐两千两,只希望恶有恶报!”
姚彦也没接话,刘夫郎也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原本准备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他将身上的银子交给姚彦后,又回去让人送了一千两过来。
其余商户倒不知张刘两家在搞什么名堂,直到那功德碑被放在县衙门口时,他们才纷纷送上银子。
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五百两,三百两,两百……
那不过一米的功德碑没多久便刻了一大半。
而张家少爷伤人在先,按律法处置,张家预贿赂,张家夫夫各自被打五十大板,而那些银子便成了功德碑上的字。
这件事让众商户明白,司琪和他的夫郎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个个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成为下一个冤大头。
而水库的事也开始进入章程。
修建水库,自然是需要人的,司琪以月银招人,只要身强力壮,都可以来帮工。
可大家被坑怕了,生怕这一去就不让人活着回来,银子也得不到,加上县衙没有硬征人去修建。
“你真要去?”
石头村邓家,邓夫郎看着收拾行李的邓汉子,满眼担忧道。
“去,”邓汉子将东西装好,转身回到邓夫郎身旁,“我已经去县城打听过了,司县令和上一任县令的作风不同,就算是贪官,他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事也不值得水库的时全毁了。”
“再说了,”邓汉子也愁,他看着邓夫郎的肚子,“咱们的孩子,还有阿么阿父的身体,都需要银子,我就算不去修水库,还得去县城找活儿做,可县城出的价钱还没有水库的高……”
邓汉子去修水库了。
整个石头村都开始观望,一个月后,邓汉子提着酒肉回来,整个人看着没受多大罪,村长等人纷纷来到邓家打听。
“每天干四个时辰,一天一顿肉,其余时候也管饱,也不会有官差甩鞭子,银子月结,每个月还有两天的假,这不,我今儿休假,所以就回来了。”
邓汉子对村里人道。
“银子真拿回来了?”
“那可不,这酒肉可都是那些银子买回来的,”邓汉子笑道。
村里人面面相觑。
从邓家出来后,村长带着几个人又去了别村,瞧见和邓汉子一样回来的人,问了后,得到的结果和邓汉子说的一样。
这时候观望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了,接连去了几百人。
又是一个月后,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回来,说确实如此,只是修建水库,不闹事干活儿卖力的还有奖赏。
于是水库那边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
一年后。
“大郎,你怎么起来了?”
姚彦算完账进房,便见原本躺着休息的司琪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已经休息好了,”司琪上前抱住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抱住司琪瘦了不少的腰,姚彦满是心疼,“我哪里辛苦了,辛苦的是你,水库在完工的重要关头,一刻都离不开你,可是身为你夫郎,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多休息,能多保重身体。”
“我知道,”司琪垂头在姚彦额上留下一吻,“我都知道。”
两人依偎了半刻,司琪便去忙了,姚彦也带着人开始收草药,他会将这些草药送到京都,由文哥儿和武哥儿卖到京都医馆。
文哥儿和武哥儿就是当初他们买下来帮忙的两个小哥儿。
之所以费这么大的周折,是因为边关药材吃紧,正需要大量药材。
而这一年来,那红薯与土豆的收成也十分好,姚彦半点没吃,全部做成了土种,最后由司琪分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