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穿书][穿越重生]——BY:西西特

作者:西西特  录入:01-21

  沈董看样子只扇了一耳光,挥了皮带,没把人打死。他三哥也蛮怪的,那么洁癖的人,腿被坐了都不将人推开。
  章枕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如果三哥动了手,这个茭白一定会被推得栽倒在地,额头跟手严重蹭伤。
  可他那两处是完好的,没伤口。
  茭白没回应章枕,他发现沈寄的活跃度又开始涨了,涨一点降一点,涨一点降一点,反反复复。
  只是性趣的话,要么直接涨,要么直接掉,不会这么纠结。
  茭白懒得见证那个老狗的自我折磨。
  就茭白沉默的这个功夫,章枕的活跃度变成了0.9。
  茭白一愣,随即了然。章枕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沈寄的手底下活命。
  这些人是一个圈子里的,搞起来就比较容易像现在这样,扯到一个节点,其他的也跟着动。
  “你可以去问沈董。”茭白看在章枕涨了活跃度的份上,半开玩笑地说了句话。
  章枕瞥了一下嘴角:“他正在气头上,我又有伤在身,打不过。”
  大美人卖萌,茭白还是吃的,他揶揄:“你怕什么,你背后有戚董。”
  章枕意识到自己被逗,他迅速恢复成了严肃的表情。
  茭白忍笑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章枕说:“救了个小孩。”
  茭白的心底不由得窜出一个很一言难尽的猜测:“在哪救的?”
  章枕薄薄的眼皮撩了一下,这个人嘴都裂了,说话不疼的吗,怎么还打听不相干的事,他被对方认真的眼神弄得一怔,说出了地名。
  茭白笑不出来了。
  章姐姐,敢情那个倒霉蛋就是你啊。
  茭白换只手拿冰袋,心想,剧情改动的可真多,超过他的想象。
  原着中,戚以潦的戏份少,章枕更少,他并不是礼珏的男配团成员之一,只当对方是个被执念囚住的可怜人,可怜的小弟弟。
  而礼珏捡保温桶套遭遇意外,被章枕救,这是漫画里没有的情节,新加的。
  章枕跟他产生了这样的交集,不知道后期又会带来什么蝴蝶效应。
  “陈一铭的电话。”章枕拿出震动的手机,观察茭白的表情变化,他是真的起了好奇心,对一个能让沈董跟他三哥都破例的人有了兴趣。
  茭白就跟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
  “……”章枕没当场和陈一铭通话,他转着轮椅出了房间。
  茭白刚才跟章枕说话耗费了他仅有的精力,他太疼了,那股疼蔓延了他一身,就很痛苦。
  “哎。”
  茭白满嘴腥甜的叹口气,谁能做他的帮手呢?没有。他指望不了别人,后方没路,前途渺茫。
  要不……算了?这破命不要也罢。
  “刚才是我撒谎。”茭白自言自语。
  我想活。
  【玩家茭白面对无路可走的困境,不放弃不退缩的精神可嘉。】
  茭白:“……没奖励?”
  【暂时无。】
  “拜拜。”
  茭白郁闷了一会,又叹气,章枕没查过“J”的资料信息,不然刚才不会是那个态度。
  其实就目前的局势,茭白很希望自己掉马。
  他有一成的把握,章枕不会怪他欺骗,还继续搭理他。
  为什么只有一成,还这么急着掉马呢?
  因为章枕是唯一一个既有善心,又有能力,性情单纯好骗,并且被沈寄跟戚以潦投以关怀的人。
  可是,
  章枕怎么还没查他???
  但凡上点心,都会关心四个月下来,每天打卡的弟弟怎么突然有天消失了吧?!
  对他来说,查一个网友又不是什么难事。连他兄弟都知道要查。
  茭白对着天花板吐槽,看来这马得他自己掉。
  还得掉的自然。
  尽量自然。
  .
  塔楼前的章枕打了个喷嚏,他把茭白的状态告诉了陈一铭:“就这样了。”
  “他真的一脸鼻涕眼泪?”陈一铭古怪道。
  “我骗你干嘛。”章枕挥手让往这边来的兄弟边去,“对沈董来讲,他是宽容了,给了前所未有的特例,可当事人不那么想,脸被打了,手被抽了,又是一身骨头上的伤,无依无靠,亲人朋友都没,难受是正常现象。”
  后半句章枕说得有那么点虚,他不太能从茭白身上觉察出“难受”这种情绪。
  陈一铭说:“那麻烦你看着点他,有什么事跟我说。”
  章枕舒口气,沈董还要茭白。
  所以三哥把人留下来,留在兰墨府悉心照料,其实是给沈董面子?
  这就好。
  不然他真担心三哥对茭白有什么意图。
  “陈助理,我可能没办法看他,”章枕为难道,“我有私事要忙。”他失去了儿时的记忆,这次头部受伤让他记起来了一点。
  记忆里有个声音叫他小哥哥,还捧着一把东西往他怀里送。
  章枕想找回那部分残缺的记忆,找到那个喊他小哥哥的孩子。还有那令他熟悉的彩色。
  至于那头像是彩块的高中生网友,只能先放一放,他会找的。
  陈一铭试图说服,他需要这个盟友来了解茭白的动向:“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章枕很抱歉地再次拒绝,他做事不喜欢三心二意,做一件是一件,做完再做下一件。
  “……好吧。”
  陈一铭挂掉电话,站在港口被一股海风兜了满头,他抹了把板着的脸,想撂辞职信。
  本来车是往机场开的,董事长突然让调转方向,来了港口。
  这是海上行吗,这是地狱行。
  陈一铭看一眼被一个丰韵女人搭讪的董事长,他眨一下眼皮,董事长的手就揉上去了。
  力道恐怖,带着不知从哪沾的怒火,那女人疼得很,美艳的脸一阵扭曲,可还是把手挂在了董事长的脖子上面。
  痛并快乐着。
  陈一铭收回视线看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但愿参与海上行的褚二少能让董事长转移一下注意力。
  .
  茭白在兰墨府住了下来,他的房里没有任何电子产品,对外界的情势一概不知。
  见到的除了柳姨,护工,医生,理疗师,就是兰墨府的主人。
  戚以潦每天下班都来看茭白,身着深色正装,眉间渗着浓重的疲态,他才三十出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累。
  那股子疲劳感像是和他的生命融为一体,混在他的每一个言行举止里面,永生都无法消除。
  茭白起先还抱着关我屁事的态度,一天两天过去,他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在某一天,戚以潦照常进他房间的时候问了出来。
  “戚董,您是要破产了吗?”茭白选择了开玩笑的切入点。
  戚以潦坐在墙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他发出一个有一点慵懒的音节:“嗯?”
  茭白从床头柜的果盘里抓了几个大鲜枣,他把其中一个送到嘴边,咔嚓就是一口:“我看您天天都忙。”
  夕阳的余晖慢悠悠地从窗外洒进来,模糊了戚以潦那张深邃分明,犹如混血儿的轮廓,些许暖黄的光点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停留,他说:“忙倒是还好。”
  茭白吃着鲜枣,腮帮子随着咀嚼鼓动:“那你怎么总是很累的样子?”
  话音刚落,窗边的光影里就流出一道目光,盯住了他。
  那双眼透着不正常的红。
  白猫的眼眶也有一圈红,它的死气更重了。
  重得实质化,一缕缕地往茭白的鼻息里钻,往他的身上跑,像是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那股死气仿佛是白猫的无声呐喊,最后的希望。
  ——帮帮我。
  ——救救我。
  ——求求你。
  茭白的视线被阴影挡住,他看着立在他床前的人,嘴里的枣还在咔咔咬着。
  戚以潦两手插兜,风度翩翩:“想知道?”
  茭白忍住了点头的冲动。人就是容易被神秘的东西诱惑,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抵抗多久。
  戚以潦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沉木香。茭白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确定那味道是从他的衬衣领子里散发出来的。
  他的脖子上挂了个东西。
  佛牌吗?
  戚以潦好似没捕捉到茭白的探究:“我累,是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茭白:“……”
  他想戳破这老男人的装逼时刻:“你正值壮年,这就累了?”
  戚以潦笑:“三十三了。”
  茭白也笑,弧度比他还大,眼里全是对生命对生活的渴望:“才三十三。”
  戚以潦看茭白的眼神很深,也很浅,令人难以揣测,他半晌摇头:“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茭白蹙眉,这位不像是装逼。
  怎么,难不成西城的地产业龙头老大不但信鬼神之说,还短寿?
  这脑洞没在茭白的脑海中停留几秒,一下就散了。
  “躺着的时候,枣核别叼嘴边,容易卡到。”戚以潦忽然俯身,手伸到小孩嘴边,两指捏住了那个还有点果肉的暗红色长核。
  茭白下意识咬住。就跟要被抢走食物的小动物一样。
  戚以潦没有粗暴地强行将枣核抠出来,他的两指往里伸一点,指腹压着柔软触感,嗓音低沉:“松开。”
  茭白的牙齿微张。
  戚以潦将湿漉漉的枣核扔进垃圾篓里,指尖上沾了些透明液体:“鲜枣不适合卧床的人吃,明天我让柳姨给你送别的水果,早点睡。”说完就走。
  茭白半天才回过神来。
  兰墨府一住,茭白知道了那老变态是个洁癖狂,现在他还不清楚对方是精神洁癖,还是身体洁癖,或者两者都有。
  反正是个洁癖。
  戚以潦给他抠枣核了,那手岂不是要洗掉一层皮?
  茭白砸了咂嘴,摸摸长回来点肉的下巴,又吃起鲜枣,他想起戚以潦说容易卡到喉咙,就悻悻然地把鲜枣放了回去。
  随便了,暂时不管三楼的秘密,只要戚以潦不像沈老狗那么折腾他就行,他太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骨头了。
  .
  夜里护工照常来送牛奶,茭白喝完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子音突然在睡着的人脑中响起。
  【你的好友已上线】
  排在第一的头像亮了,金眼白猫两只爪子抓着脖子上的细铁丝,嘴里发出痛苦的,绝望的喘息,然而它因为太痛流出泪水的眼里却是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似乎早就接受了摆脱不掉的疼痛,接受了即将到来的死亡。
  茭白没有醒。
  房门的门锁转了一下,一道颀长的黑影出现在门口,他抬脚踏进来,慢步去墙边,将那把椅子拎到床前。
  坐下来后,他便弯了弯腰背,手抵住额头,盯着床上陷入沉睡中的人。眸色似冷淡,又像是热切的,亢奋的,含着团灰暗的火焰。
  “牛奶天天喝,天天睡,一连六天,你的防备心不该这么弱。”
  “到第七天你还没发现,那就太蠢了。”
  “愚蠢的小朋友不会有人喜欢。”
  戚以潦扳过小孩往里歪的脸,虎口抵着他的下巴,在他耳边笑了一声。
  “明天是我给你犯蠢的最后期限,希望我明天这个时间过来的时候,你是醒着的。”
  “小孩,别让我失望。”


第36章
  茭白早上起来的时候, 枕头边有一大块水印,他把半张的嘴闭上,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最近几天, 怎么每天都流这么多口水。
  就像是脸一直被人长时间捏着,嘴合不上一样。
  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嘴跟下巴都有点酸。
  “扣扣”
  护工敲门进来,照常将一支刚采摘的梅花放进花瓶里,对着茭白弯腰:“茭先生早。”
  “早。”茭白应声。兰墨府的护工不是沈家老少给他找的那种大叔,是个年轻人, 早中晚都跟他问好, 礼节颇多。每天都带梅花过来,说是雇主的意思。
  梅,坚强,淡雅,有韧性。
  兰墨府周围全是。
  “茭先生,您现在要起来吗?”护工问。
  茭白犯懒:“我再躺会。”
  不上学不工作, 起来也没事干。
  而且兰墨府没空调, 很冷,这个天还是被窝里舒服。
  茭白躺在床上, 看着护工把窗帘拉开, 灰蒙蒙的日光往玻璃上扑。
  是个阴天。
  茭白打了个哈欠, 这里的窗户很狭小,风稍微大点,周围的灰绿色藤曼就会被吹得来回晃动, 跟鬼影子似的,毫无观赏性。
  屋中的空气里漂浮着尘粒,夹杂着药味。
  茭白瞥见护工把垃圾篓里的袋子换掉, 将椅子搬走,他又打哈欠,随手抹掉眼角的泪。
  等等,
  搬椅子……?
  搬椅子?!
  茭白还按在眼角上的手一抖,他慢慢把手放回被子上面,垂下的眼里全是惊愕。
  椅子不是在窗户那里的墙边吗?
  昨晚戚以潦过来看他,就是坐在那的,没记错吧。
  戚以潦走后,护工来过,他只给茭白送牛奶,送完就走了,期间都没去窗边。
  所以说,那把椅子是什么时候到他床边的?
  草。
  鬼故事。
  “扶我起来吧。”茭白哑着声音说。
  护工忙停下摘梅花枯叶子的动作,快步过去扶他。
  茭白在护工的帮助下套上大绒长外套,裹严实了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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