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晴摆出一副大少爷的做派,冷声说道:“影七,魔教右护法已经被无药杀了。再来的追兵我们都很容易应付。咱们之间的主仆问题该明确一下了。无药已经明白了,你最好也想清楚。”
“你对无药做了什么?”影七责问。
“前几天那些游戏我玩腻了,无药刚才可能伤到头了忘了一些事,让我白费了功夫。你对他讲讲情况吧。”柳观晴现在思量着是不是能有什么办法不让无药受伤,就能唤回他的正常状态。
谢无药飘在空中无奈的吐槽,柳观晴还是太善良,对主角受下不去狠手。难道要指望冲破边境的时候,让主角受卖命受重伤自己才有机会再次鸠占鹊巢?吐槽完别人,他也自我反省。当初实在是太骄傲太冲动了,以为杜沁武功不如卞成刚,自己又不怕毒就只身跑去杀人,却没想到杜沁还埋伏了人手在附近,更是没有料到纯怡给他用了这种诡异的摄魂术。
现在唯有寄希望于柳观晴,希望他能克服心理障碍大打出手直接将无药搞晕,或者想到什么其他的法子能将他“找”回来。
太子的队伍不可能原地不动等着他们,尤其临近边境,夜长梦多,那队人马一刻不停走的很快。一直到天黑,柳观晴他们也没撵上,只好先找了隐蔽的地方露营。
路上三人分别骑马也没工夫闲聊天,所以直到扎营的时候影七才有空讲了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柳观晴想着天寒地冻的,要不晚上给无药弄点热水擦洗伤口,等他忙完之后,就见无药单独向着他走来,表情有点古怪。
“来得正好,把衣服脱了吧。”柳观晴吩咐了一句,水不用烧太热就能先弄出一些来给无药弄弄几处绽裂的伤。
无药很听话的脱掉了上衣,接下来将下衣也脱了,赤身卑微伏跪在冰冷的地上,面露可疑的潮红之色,却隐忍的说道:“下奴听影七说了,如今那药似乎又发作了,需近身服侍您。可下奴记不清以前是怎样服侍,若有不周之处还请您指正。”
望着无药伤痕累累的身体,因着没包扎一直赶路,许多血口还绽裂着,无药竟然以为喊他脱衣服是要去他近身服侍么?纯怡那个老妖婆给无药下的什么咒!
柳观晴将衣服丢在无药身上,咬牙切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喊道:“影七,你过来。你都给无药讲什么了?”
影七立刻出现,单膝跪地,态度还算是恭敬的答道:“怎么,柳少侠还有哪里不满意?属下如实说千霜的解药里有别的药,发作的时候要服侍柳少侠才能解。免得无药自己忍着太辛苦伤了身体,也免得柳少侠得不到满足大白天的欺负无药。您喊无药来,让他脱衣服,难不成不是为这个?”
“无药,你说呢,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
“下奴……”无药努力拼凑着脑海之中的碎片,确实也有与柳少侠缠绵的景象,不过,那种愉悦和温暖的记忆是真的么,还是他自己虚构的幻象?
他只是谢府出借给柳少侠的下仆,影七也说他在柳家的时候,陪着他们父子过招,或者是在床上服侍柳少侠,时不时挨打受罚,一路北行若不是考虑任务的重要性,柳少侠才不会给他养伤的机会。因为他杀了邢子卉,而邢子卉是柳开山的结义兄弟,也是柳少侠崇敬的长辈。柳家父子用他出气,百般折磨再正常不过了。
按照常理推测,受过圣上表彰,武林盟主的独子、未来前程无限的柳观晴,早晚会娶妻生子甚至子承父业。而他这这等见不得光的下仆,柳观晴图的无非是一时新鲜,早晚玩腻弃如敝履。而他这只是一个任务,只用服从主人的命令,尽量满足柳家父子而已。
所以如果曾有温柔,应该也只是柳观晴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可是,为何一想到终将会被柳观晴抛弃,他的心就莫名的揪痛?是千霜还是什么其他的毒发作了么?
柳少侠现在为什么生气呢?嫌弃他忘了怎么服侍人么?他的确没有学过如何服侍男人,也许在柳家,柳少侠教了他,将他训练到合用的样子。可现在,他乏味无趣,连怎么去讨好男人都不知道。
他只会用最卑微的语气恳求:“是下奴愚钝,请柳少侠重重责罚下奴便是,不要迁怒影七。”
柳观晴没理他,只对影七说道:“抓紧吃点东西,今晚上不睡了,追上太子殿下再说。”
不管影七怎么想,柳观晴自己是气的没胃口吃饭,没心思睡觉,也不想与这样的无药亲热。且让这个无药毒发一阵,说不定就能变回他的无药?
谢无药在虚空中感慨,柳观晴的想法或许不是不行,他舍不得自己虐主角受,主角受还会自虐呢。而且早点追上太子,实在是很明智的做法,可见柳观晴并未陷入恋爱脑,智商仍然在线,分的清楚轻重缓急。
这种时刻,优先保护太子顺利回到南朝的地盘才是重点,其他事情等着到了安全的地方慢慢再搞。否则若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北国的大军追上了,那才要命呢。
正说话间,箭矢破空袭来,铁蹄之声渐渐清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谢无药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现在没有实体,不必硬着头皮用武功御敌。让主角受发挥一下特长,他们三人冲出重围,与太子汇合还是希望很大的。
对于现在的无药而言,那一波波发作的媚药带来的难受滋味,比以往出任务一身伤的状态而言,其实半斤八两可能还更轻松一些。追兵来袭,他迅速将衣服穿回身上,完全下意识从腰缠里拿出了青丝剑。
直到剑在手,无药才觉得有点陌生。主人为了此次北国的任务,竟然将真的青丝剑给了他做武器么?顾不得思量那些费解的事,他已经率先迎向追兵,杀了过去。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必须将这些北国人尽量拖住,能杀多少杀多少、拖的越久越好,这样才能为太子殿下争取更多的时间。
柳观晴目测是三百人的骑兵先锋队,对方虽然是配刀弓远程近战都可以的轻骑兵,不过整体实力比魔教高手差远了。面对无药那种万军中取人首级、专门收割人命的强横武功,往往还来不及出招就已经身首异处。而且无药直接冲到了骑兵队列之中,那些人除非豁出去射伤自己人,否则也无法用乱箭袭击,弓马实力反而成了无用的短板。
柳观晴与影七只用在外围杀人,注意不让人骑马跑脱了就好。三百人,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全都搞定。他们还有心情再挑选几匹好马、捡几把结实的刀剑逃亡时备用。杀人多了,寻常的刀剑很容易卷边变钝,除了那把青丝剑之外,柳观晴自己带的祖传宝剑都有点吃不消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无药出门不带武器,因为杀人太多坏太快,都是现用现抢,用完就扔。
柳观晴不得不承认,这个无药杀人的效率似乎比他的无药更高一筹,只攻不守,为求快狠,自己受伤都在所不惜。莫非这也是一种摄魂术,生生压抑了无药的本性,将他变成了没有正常感情的杀人利器?
结合之前无药曾经说过的有关摄魂术的那些玄奥理论,柳观晴不得不怀疑,也许谢前辈也用过同样的方法打磨无药,才塑造了无药此时的这种人格性情,卑微又忠诚,不畏生死,只拼尽全力执行主人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 谢浩然人在府中坐,锅从天上来!躺枪。
明天早上6点开始更新gb文《系统匹配真香》。文案如下:
“你的男人和娃已经配发到家……请注意查收!”
刚从末世魂穿到星际殖民时代的女主云朵有点蒙圈。
这身体的原主在某颗荒凉星上离群索居,自身诸多劣势,在生育系统里一直无法匹配成功。现在送上门的这套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含冤入狱的凌弃,果断参加系统匹配,所有筛选条件直接选最低限,只求早日匹配成功生娃育儿,以期持续获得减刑奖励。
当抱着娃风度翩翩博学多才的俊美男人出现在面前,云朵直觉感到事情绝对不简单。货不对板,人不可貌相,这是传说中星际监狱刑期二百年穷凶极恶的重刑犯?
来吧,正好她也想搞点事情。是相互利用还是彼此温暖救赎?
想那么多还太早,先解决一家三口的食品危机!于是她报名参加了“星际求生”真人生存竞技活动。
当云朵带着男人和娃站上年度“星际求生”总积分冠军领奖台时,有记者问:“听说你的初始异能等级只有B级,在参赛者普遍为A级及以上级别的情况下,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报名参赛?”
观众A:一定是想成为职业军人!
观众B:肯定是为了守护人类星域的伟大理想!
……
云朵一本正经的回答:“其实,我那时只想在初级阶段赛赚点奖金,给娃买一箱高营养的奶粉……”
食用指南:
1.CP:看似隐忍温顺实则白切黑男主X一心搞事业没长恋爱脑的女主。
2.男性通过人造子宫可代替女性怀孕。
3.伪科幻,伪星际,私设多,不科学恋爱,勿深究。
第68章 向南而去
接下来的数日, 柳观晴等人只是尾随在太子那队人马后面,承担着断后的工作,阻拦一波波追兵。这些追兵有北国的普通士兵, 也有天麓派的高手。
谢无药眼睁睁看着主角受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越来越重,却只是潦草的包扎, 根本没用过药。影七和柳观晴也时常挂彩,他们随身带的伤药不多经不起消耗,主角受就坚持自己用药也没效果不肯浪费他们的药,任由伤口自然愈合。
主角受的伤口的确比普通人愈合的快,只是敌人太多, 往往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再有千霜的影响和其他那些毒□□替发作,各种痛不断消磨着主角受的体力,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憔悴下来, 之前好不容易调养的略有起色的身体,再次衰败下去。
在影七看来,柳观晴就是故意折磨无药, 不给无药纾解那种媚药的痛苦也就罢了,以往的温柔笑语也都不见了踪影, 冷言冷语甚至沉默寡言。几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了在柳家之时,若是影七表露出对无药的关心,柳观晴肯定对无药的态度更恶劣。以至于影七也不敢太亲近无药。
只有无药自己觉得一切如常适应良好, 还感激柳少侠并未找茬责罚他。毕竟这么多天他都不曾近身服侍柳观晴。至于那种药发作的时候, 淋些冷水打坐片刻,或者干脆因为劳累伤痛昏睡过去,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无药琢磨着应该是正值用人之际, 柳少侠大局为重,才不计较他这种“过失”,一切都等着完成任务之后,再统一责罚便是。
没有刻意的酷刑虐待,提前杀了魔教那些高手,就算追兵多、天麓派的人层出不穷,太子随行这些高手却还是能应付的。甚至冲过边境封锁的时候,有无药开道,段七言带着几大高手断后,竟然也没折损太多人就脱离了险境。
原书中死在北国的影七只是被狼牙羽箭贯穿了非要害的手臂,性命无碍。太子原本随侍的宫女和内侍也顺利逃回南朝十二人。太子虽然满面风尘很久没有打理过头面,却没有中毒身体还算健康,只有一些擦伤磕碰,状态比原书记载的重度昏迷好了太多。
相对其他人而言,伤最多最重的是一直冲在前面不畏生死的无药。
直到看见南朝官军接应而至,无药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陷入了昏迷。
飘了好久的谢无药终于等到了时机,正要抢回身体的控制权,抬眼却看到了率队而来的居然是谢浩然。我艹,谢浩然不乖乖留在京中保护圣上,怎么亲自跑到幽州来接应太子了?原书可不是这样写的啊!
谢浩然先是与太子见礼,安排接应的人协助太子进入幽州城内休整,紧接着就去看了无药。他因着伤重昏迷,被放在了拉货的板车上。太子的随从好心自行背走了行李,将板车留了下来让无药能躺平休养。
影七吊着一只手臂,腿脚也因伤不太便利,原想着与无药一起,结果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谢府随从强行带走妥善救治,只剩下伤势较轻的柳观晴守在昏迷不醒的无药身旁。
“谢前辈,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柳观晴看着面色不善的谢浩然,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句。
谢浩然走到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无药身边,伸手擒住了他的脉门。脉象不会作伪,若不是这孩子内力深厚,身体已经亏损成这样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谢浩然叹了一口气,默运内息输送到无药体内,帮他调理伤处经络,一边调着一边像是随意的问道:“不知无药这段时间伺候的可还周全?”
柳观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面上语气凉薄的回答:“或许是因着千霜解药里混了媚药,药效发作的时候,无药服侍的还是很不错的。谢前辈好像让影七转告过,此番若能护送太子殿下平安归国,就将无药身契送给晚辈,此事还当真么?”
无名怒火从谢浩然心底蒸腾而起,内息一时没控制住,直接冲入无药的筋脉。无药本来就内伤外伤交加,再受不住这种内力重创,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也痛醒了。
“主人?”无药自幼养成的那种对主人的敬畏,让他根本无法再继续躺平,而是挣扎着翻身下地换成了卑微的跪姿。这一翻动作连带着身上无数血口再度崩裂,痛的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生生忍着默不做声。
谢无药掂量着自己的忍痛能力,觉得还是不要自我挑战了,万一好不容易上了身,又没能熬住谢浩然接下来的折磨,岂不是自己找罪受?要不然,再观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