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瞿震惊的瞪大了眼,死死盯着眼前的这双黑瞳。
这是印姹!不是卜阎。
他竟主动吻我!!
淦!
好刺激,好……操……
唇瓣相贴仅仅只有三秒,青瞿都没仔细回过味来,他就离开了。
印姹一边给他止血,一边给他施法治愈。
青瞿欲求不满的瞪着他。
印姹被他瞪得一脸茫然,耳尖还是红的,也没和他直视,低头盯着他的伤口处。
“你为何给我挡?”
因为要刷好感度。
青瞿深呼吸一口气,敢想不敢说。
咳出一口血,他苍白道:“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印姹抬眼和他对视,低哑着问:“因为什么?”
假正经,非得逼我拿在明面上来讲!
青瞿心里吐槽,面上却装作羞怯,糯糯道:“自然是因为我欢悦你。”
印姹呼吸一滞,神色怔忡的看着他。
【黑化值:未知,好感度:73。】
哇哦,非常奈斯,没白捅。
见他不说话,青瞿喜滋滋的轻捶了他一下,“死鬼,怎地不说话?”
印姹胸口一疼,伸手揉了揉,“我……咳……”
又沉默了。
青瞿拧眉,“我这么貌美如花,喜欢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
见他还是沉默,青瞿气不打一处来,“行呗,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敢不回应我,我让你当不成和尚。”
印姹哑然,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来。
流血过多,青瞿恹恹欲睡,轻靠在床头闭上眼。
印姹将他身子放低躺在床上,脱掉他衣服。
察觉到冷意,青瞿被迫醒来,看到他将自己的上衣剥了个干净,无语道:“我还是病患,这样不太好吧?”
“给你疗伤。”
“疗伤为什么要脱衣服?”
印姹没回他。
青瞿想起那些武侠剧,默了。
“完了。”
印姹抬眼看着他,“什么?”
“你看了我的身子,得对我负责。”
“……”
“怎么,你不想负责?你想当始乱终弃的渣男?”
“渣男是何物?”
“别转移话题,看了我的身子就得对我负责!”青瞿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印姹眸色暗沉,良久才喑哑道:“可。”
青瞿满意了,困意袭来,他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待他没了动静,印姹的双瞳由黑转红,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裸露的玉体,喉结微动。
……好几把长分界线……
没等到三天的回应,神人两界自誉正派人士集体围攻妖魔两界。
妖界宫主与魔界尊主被内外暗算受伤。
消息传来时,青瞿正在调戏印姹。
听到他们受伤,青瞿脸上的笑隐了下去,难怪那二位没时间来揪他回去,敢情是出了事。
看着印姹在给他认真的从盘子里挑出芹菜,青瞿眸色微闪,“印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他全名。
印姹意外的抬眼看他。
“我……”
想说又不敢说,虽不清楚印姹待魔物的态度如何,但他是圣僧,而他却是魔,注定道不同。
即使有好感度加持,青瞿还是心虚。
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见他还盯着自己,青瞿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喊你。”
印姹嘴角上扬,低头重新给他挑芹菜。
午间。
待印姹入定后,青瞿摸了摸他的头,光秃秃的,触感却不错。
“秃驴,等我回来。”
俯身凑在他耳旁轻声说完这句话后,青瞿原地消失。
魔界。
青瞿赶来时,这里已然遍布狼藉,生灵涂炭,到处都是火光。
心沉了下去,青瞿飞身前往大殿。
大殿外,众人正在僵持。
一群道貌岸然的人,此刻正举着火把冲殿前的人示威,殿外四周已然淋上刺鼻的油物。
对妖魔杀伤力巨大。
青瞿往殿门口看,他爹跟午叔正面色冷峻的和他们对峙。
不知道他们伤得重不重,青瞿想过去,却又怕成累赘。
左右看了下,没找到可逃之路。
这群人是想把他们往死路逼。
太阴毒了。
“统哥,我还剩多少积分?”
【67。】
“给我两粒炸药,老子要教他们做人。”
【炸药特别猛,会波及到你爹他们。】
“没事,我心里有数。”
还剩三瓶止痛液,青瞿让系统给他爹跟午叔打上后,传音入密告诉他们往后撤退。
得知青瞿来了,青侯跟重午眉头紧皱,尚未来得及斥责他,便听他又怒吼一声:相信哥!赶紧进殿内!
还敢自称哥?
青侯脸色铁青,想骂却被重午拖进殿内。
殿前的众人突然跑回殿内,殿外的一群人尚未搞清楚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团巨大的黑雾骤然显现。
如箭般冲他们疾驰而去,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四下的惨叫声,如炸爆米花般,肉香味四散。
青瞿被熏得难受,赶忙跑进殿里。
在炸药即将波及殿里时,青侯和重午已然设起结界护住,但炸药威力实在太猛,结界破裂,他们也受了内伤。
可奇怪的是,身上并无痛意。
“咳……咳咳咳……”青瞿灰头土脸的看着他们,“你们没事吧?”
重午上前紧张的拉着他上下打量,“我们没事,你可有伤到哪?”
青瞿摇头,“没有。”
重午拍了一下他胳膊,“你这孩子,怎生如此冲动,若你伤着了,让我……让我们怎么办?”
青瞿看他一脸急色,比他爹还忧心自己,忙笑道:“午叔,我办事你放心。”
青侯走过来,一巴掌拍在青瞿脑袋上,“臭小子还敢自称哥哥,怎地,你还想要我喊你作哥?”
“也不是不行。”
青侯被气笑了,扬手又要拍,重午拦住他,“行了。”
青侯冲他讪笑一声,抬眼往外瞄,见有漏网之鱼,他飞身出去将之灭绝。
见他们对炸药一事一直未提及,青瞿眸色微闪,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忙碌。
【黑化值:95,好感度:45。】
突然响起的报告声将青瞿的思绪唤回,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跟重午交代了一声后,原地消失赶往客栈。
完了,完了,这黑化值跟好感度白刷了!
操!
进了客栈没有发现印姹,菩安跟临渊也不在。
青瞿寻着印姹的味找去,等找到他时,入目却是他大开杀戒的一幕。
地上遍布血腥的残肢,以及各种被挖出妖丹的妖物。
触目惊心。
惨不忍睹。
卜阎出来了!
虽未明白何事激起他的杀心,但若任凭他这么杀下去,迟早会被众愤杀之。
“卜阎!住手!”
青瞿现身想去阻止他,但
第161章精分圣僧惹不起
看着不断往外渗血的肚子,青瞿的第一想法是,他现在打止痛液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不能了,还会浪费。
喉咙腥甜,青瞿轻咳了一声,血沫溅出来,洒在卜阎脸上。
卜阎红瞳一顿,抬眼和青瞿对视上。
一双红瞳毫无温度,宛若寒潭般让人不寒而栗。
真他妈无情啊。
狗比!
青瞿气得又咳了一声,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来。
“卜……卜阎,”青瞿忍着痛,艰难道:“别让心魔腐蚀了你的本心,住……住手吧。”
卜阎阴鸷着眼死死盯着他,一声不吭。
青瞿伸手想要抓住他,但一动就牵扯到肚子处的伤,疼得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卜阎,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离开你……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青瞿就急促的咳出声,一咳,钻心的疼就令他恨不得当场昏过去。
卜阎冷眼看着他痛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骗子!都是骗子!!”
肚子剧烈一疼,卜阎骤然将手抽出。
操!招呼都不打一声,尼玛比!!
没给青瞿反应,卜阎掐住他的脖子,疯魔的重复着,“骗子!!”
“我……骗……你……妈!”青瞿心气冒起,死死瞪着他,“你他妈……有……有种就掐死我!”
卜阎猛的将手收紧,青瞿面色灰白,不再挣扎,任由他掐着,唯留一双死寂的眼静静地看着他。
卜阎周身染上浓烈的戾气,嗜血的眸越发红艳。
一滴泪猝不及防的从青瞿眼眶里流出,顺着小脸往下滑落,径直砸在卜阎手背上。
仅仅一滴泪而已,卜阎却觉得过于冰凉了些,手像过电般,他蓦地的松开青瞿,右手紧抓着左手一脸痛色,瞳孔由红转黑,又由黑转红,自我挣扎着十分痛苦。
喉咙里还发出挣扎的嘶吼声,宛若困兽。
青瞿已经痛到麻木,被松开后眼前一黑,顷刻间软倒而下,被赶来的重午接住。
“找死!!”重午暴怒,扬手冲卜阎袭去。
卜阎抬手挡住,却还是被追来的青侯伤到。
看着那两人交战,重午焦急的抱起青瞿飞身离开。
…………
半个月后。
妖界。
青瞿刚一睁眼,重午和青侯就迅速围过来。
“儿子,可还记得我们?”青侯小心翼翼的问。
他爹难得温柔。
青瞿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想撑起身,但身上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重午阻止他,“别乱动,你伤还未好。”
“我……”刚说了一个字,青瞿眉头就皱起,这声音太过于沙哑难听了些。
“别急,慢慢说。”重午轻拍着他的胸口。
青瞿:“我睡了多久?”
“半月有余。”
半个月了?!
青瞿心惊,想起些什么,他想问又闭上嘴,重伤过于虚弱,恹恹欲睡,看了那两人一眼后,青瞿再次昏睡过去。
重午和青侯面面相觑,“难不成是药物后作用?”
“大抵是。”
待青瞿再次醒来时,天色已黑。
房内灯火通明,还有下人在外室候着,青瞿觉得口干舌燥的,想喊人过来,但喉咙又疼,无奈之余,他只得艰难撑起身,想去勾床头桌上的茶杯。
手颤巍巍的伸去,不料身子不受控制,一下子悬空就要掉下去,一股力忽而将他托起送回到床上。
青瞿虚脱的躺着,满头冷汗,愣愣的环顾四周,并没有人。
抿了抿干涩的唇,他轻声喊道:“爹?”
没有人现身。
一抹极淡的檀香味飘过,青瞿急促的喘息了一下。
下人听到他的声音,赶忙跑进来,“少主。”
青瞿神色怔忡。
“少主可是想唤青尊主?”下人的声音将青瞿的思绪唤回。
青瞿:“我爹跟午叔呢?”
下人还未回答,重午端着碗走进来,看到他醒来,笑道:“赶巧,趁热喝了。”
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青瞿被熏得直反胃。
“这是什么?”
“治内伤的药。”
“我不想喝。”
“乖,良药苦口,你这伤尚未痊愈。”
青瞿一脸抗拒,“不喝,我已经好了。”
重午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一小包东西冲他扬了扬,“有蜜饯。”
青瞿还是不想喝,这药味太熏人了。
重午将他扶起来,耐心的轻哄着他。
没办法,青瞿只得捏着鼻子喝了,喝完差点就吐了。
重午赶紧将蜜饯塞他嘴里,“如何?”
“怎么有股血腥味?”青瞿皱眉。
重午眸色微闪,“可能是药材混合的缘故。”
青瞿也没多想,嚼了一颗蜜饯嘴里还是苦,小脸皱成一团,重午见状忙把剩下的都递给他。
青瞿冲他笑了笑,接过捡了好几颗将嘴塞满。
看他这夸张样,重午宠溺的刮了刮他鼻尖,“慢点吃,一会噎着。”
青瞿轻咳一声,重午忙拿过茶杯喂他喝水。
“午叔,你好像我娘。”青瞿喝完后,嬉笑着看他。
“咳咳咳……”重午被口水呛到,放好茶杯后立马起身,“瞎说什么,好好养伤,别下床,我还有事要忙,有事就传音叫我。”
说完,不等青瞿回答便匆忙离开。
青瞿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见。
房内只剩下他一人,那个下人也离开了。
他忘了问他爹在哪了。
看向窗口位置,青瞿双眸微眯。
又养了许久,青瞿才能下地走动。
他爹跟午叔很忙,见他好了许多便放松对他的看顾,只内外加强了守卫,戒备十分森严。
似在防着些什么。
身子太虚,青瞿走了没一会就感觉到累,正欲坐会休息下,扫视一圈,看到亭子里有椅子,便朝那走去。
周围好似有抹灼热的视线在盯着他。
青瞿脚步一顿,抬眼环顾四周,并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