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眼眶里的泪水伴随着他点头滑落。
羽涅说:“月见是我恩人的孩子,而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身体不好,你恰好能救他,我便将你炼成药人……待他好了你便自由了,所以你要好好待他,知道吗?”
南星心中冰凉得像落了一地雪,他身体不好凭什么要作践我来救他,你的恩情与我何干,这便是你们二人欺骗我、虐待我、凌.辱我的理由吗?我与你们有何仇怨,要折磨我至此?
但他的眼睛里是一汪水,乖巧点头的样子看得人心都化了。
羽涅解开他嘴里含的小球,垂眸看向他的眼睛:“记得喊我什么吗?”
南星轻轻地喊:“义父。”
羽涅摇头:“不对。”
南星想了想,才道:“前辈。”
羽涅笑了起来:“这才对嘛,月见喊我什么你便喊我什么,你是他的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药不乖就会痛,就像今天一样,记住这个痛了吗?”
南星哑声,带着一丝哽咽:“记住了。”
羽涅摸了摸他的头,态度温和:“这才乖,擦干眼泪,待会月见要来了,别让他发现你哭了。”
南星听话地擦了擦眼泪,羽涅也将他一头被汗水浸湿的长发烘干,也烘干了他身上的汗水。
他又说了些敲打的话,这才放心离去。
他转动机关,他虽然封住气海闻不到,但知道室内的气味很大。
那种令人着迷的药香要排气。
厚重的石门像巨大的怪物般缓缓启动,张开大口。
露出黑暗的彼端。
羽涅眼皮微动。
石门外是月见拿着一盏昏暗的笼灯,苍白的站着。
他的声音轻轻地,如幽灵般响起:“前辈怎么在这里。”
……
羽涅眼珠子轻轻动了一下,他笑道:“昨日你不是说他身子不太好的模样,我无事便来替你看看。”
羽涅不经意的看了南星一眼。
南星很快就过来了,他小心地说:“是……前辈来给我看病……”
南星的眼睛一直看着羽涅,生怕他有一丝一毫地不高兴。
月见笑:“随口一说,劳烦前辈来看了,前辈不必费心此人,我毫不关心他,便是死在这里也是他的命……”他咬着牙微笑,“那时……死在他手里的人也该含笑九泉了……”
羽涅张口想说话,月见立刻笑着打断:“今日劳烦前辈了,天色已晚,前辈先行回去吧……这地方是犯人待的,前辈往后别来这晦气之地了。”
羽涅看了一眼月见,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出去。
石门缓缓放下,月见将机关卡死,他转过头,露出冰冷俊美的脸。
那张脸在昏暗的光里,惨白得如厉鬼。
那双如霜似剑的眼睛盯着南星,他冷笑:“人已经走了,还在看啊。”
南星喃喃问:“什么?”
月见快速走到南星面前,将南星逼退到墙角,咬着牙,问:“今天怎么乖了许多?是不是看到了其他男人,心里欢喜,就乖了?”
月见捏住他的下巴,轻声问:“前辈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样貌英俊、武功高、医术也好……怎么着?想要他?”
南星皱眉:“我没有。”
他想:我现在看见你们两只贱狗任何一个都想打死,我是瞎了眼才会想着你们。
月见忽然暴躁大喊:“你没有?!眼睛都要黏在他身上了!他的脸是不是很好看啊!在他面前乖的像只猫一般,你是不是想勾引他?就像当初勾引我一样!”
南星恼道:“我没有!”
月见像个听不见话的疯子:“我告诉你!他就是看着年轻,其实已经是个不知道多大岁数的老男人!”他把鼻子凑在南星身上用力的嗅了嗅,他冷冷道,“好香啊……怎么会这么香,我记得每次我们做完你都是这样香。”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睁大到可怕,他哑声,“你们刚刚是不是做了?”
南星还没来得及说话,月见就已经扑了过来撕他的衣服,口里反复叨念:“给我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有多少痕迹!”
南星挣扎:“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南星忍无可忍,这一瞬间的怒气盖过了刚才对羽涅的惧怕,他把羽涅的话忘在了脑后,抓起月见的头发给了他一耳光,“你有病!”
南星吼得过于大声,又虚弱地俯在床头剧烈咳嗽。
他的衣服被扒下,露出了美丽光洁的骨体,月见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他终于冷静了些,他轻轻抚摸南星的背脊,输入内力为他顺气,轻声道,“我刚刚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吓到你了?”
南星咳完了就趴在软软地被子上不说话,月见拿出一件干净的单衣给南星披上,他将他搂在怀里,慢慢地为他穿衣服,“你身上的罪孽深重,放出去也要被大卸八块,你如今在我这儿是赎罪,你要是乖乖地,我便让你好过些。”
南星心中冷笑:原来给你上是赎罪啊,那天下的罪人都得让你精.尽人亡了。
月见见他乖乖地不说话,语气也软了些:“过些时日心剑山庄整顿好了我便带你换个地方……换个鸟语花香透气的院子,就像……”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他的手抖了起来,他从衣服底下拿出自己的手,对着烛光看了又看,连嗓音都在抖,“这是什么?”
南星觉得他情绪不对,回头一看,看见月见在昏黄的光里瞪大双眼,像个疯子一般盯着他,“为什么有这些东西!?你……你里面怎么流这么多水?”他冷笑起来,“好好的穿着衣服可是下面全湿了……你们究竟看的是什么病!”他贴近南星的耳畔,对着他哑声耳语,“前辈长得很好看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湿?”
南星摸了摸,发现果真有黏黏的水,那蛊虫啃咬得他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他的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极度的恐惧和刺激下出现了什么反应。
恐怕羽涅也没有想到这点,这毕竟是他的新蛊虫,他怕月见发现什么,也是将他的身体汗液蒸干,但是没有想到他里面流水了。
这该死的药人体质,为了那专属的病人,为了渡药的便利,什么地方都被改造得透彻。
“我……”
“你别说话!”月见红着眼睛吼了起来,“你就是想让男人上!离了男人不行!你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他咬着牙恨恨道,“既然你这么饥渴,我就让你吃个够!”
好久好久,他突然笑着,“我会让你闻到我气味就会……湿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好!
看了些留言,我也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有点长了,我会尽快写的,争取快点完结这个世界,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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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是我的药52
屋子里总是点着一两盏灯,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时日几何,黑色锁链的声响动起来时总是伴随着一些暧昧不清的喘息。
南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下床了,就连吃饭、睡觉、洗漱、排泄几乎都是由月抱着。
月勉强喂他吃下一口鱼片粥,南星动了动唇,又闭上了眼睛。
月担忧道:“怎么又不吃了,你最近瘦了好多。”
他将南星放在床上,软软的枕头垫得高高地,俯身亲吻他的唇,又舔舐干净他唇角的鱼片粥汁液,轻声问他,“又想睡了吗?才起来不久,与我说说话吧。”
南星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话了,南星每天都没有精神,他做什么他也是顺从着,但就是不再搭理他。
唯有到了晚上,两人颠鸾倒凤之时能听见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抽泣,不明意义地胡言乱语,像细微的呓语,月每次都很认真地听,却从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
月坐在床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他将南星的凌乱铺散的长发悉心捋顺,伸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月说:“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要不要?”
南星睁开了眼睛。
月他终于有了些反应,当下十分欣喜,便说:“近日来心剑山庄整顿好了,家里都是些口风紧的,也不用将你藏得那么紧,你想去外面随时都可以,要是方便,今日也可以,阿南,今日想不想出去?”
南星张口:“想。”
月笑道:“来,我带你出去。”
他坐在床边,微微张开了手,南星看着他的手臂,没有犹豫,已是双手环着他脖子靠在他怀里。
月一把将他搂了起来,他开心地转了个圈,笑道:“我们把粥吃完了才出去好不好?”
南星闷闷道:“冷了。”
月探了探瓷碗的边缘,粥果然冷了,他便哄道:“我们去外面吃?”
“嗯。”
月先将他脖子上的金环打开,然后开了石门,抱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很黑,壁上的灯高高地,在这样的环境里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黑暗里只有月的脚步声,伴随南星手上和脚上铁链冰冷的声响。
拐了许多个弯,好像走了几个上下楼梯,南星的眼睛终于看到了光。
那光越来越亮,他许久没见到白日的光,一时间刺痛得他泪流满面。
月连忙将他眼睛蒙住,“你好久没见到光了,先闭眼,乖,我们慢慢来。”
南星把头埋在他胸口,双手搂得他更紧了,月感觉到胸襟一片温热,南星的眼泪浸透进来,月轻拍他背脊以做安抚:“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过了许久,他终于听见,“唉,到了!”
南星感觉自己被放在一个塌上,月捂住他的眼睛,他的眼前看的红红一片,有光透过月掌心的血肉传递过来,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月才慢慢放开了手。
这一瞬间他的泪水汹涌而出。
不知是被光刺痛了,还是因了天日。
这竟是一个极为精巧的院子,檐下爬满了花藤,花园里做了小桥流水,有哗啦啦的流水声,也有些金贵的鸟在轻鸣。
院子里亮堂堂地,采光极好。
月终于解开了他手上的锁链,如今只剩他脚上的链子没解开了。
月一边帮他擦拭眼泪,一边温和地笑:“怎么样,这个院子喜欢吗?”
一草一木都是他精心挑选,亲自动手的,按照当时他为两人的家设想的模样安置。
南星看着月,道:“喜欢。”
月高兴极了,他摸了摸南星的耳垂,轻轻道:“往后你就住这儿,如何,”
南星点头:“好。”
月在他的手心轻轻落下一吻,心情极好地逗弄他:“我给了你一个喜欢的院子,你怎么感谢我?”
南星的长睫在日光下落下浅淡的阴影,宛若眼下美丽的纹痕,他的眼眸一只是黑如曜石,一只浅绿若珠宝,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的美丽珍物,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月。
他突然凑近,在月的唇上落下一吻。
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托住南星的后脑,急忙地回吻,他没有感觉到丝毫阻拦,南星微微张开唇任由他入侵。
这一瞬间他欣喜绝伦,就好像南星是接纳他、喜欢他那般的亲密乖巧,他搂着南星动情地亲吻,到后来是听见南星带着哭腔的喘息:“不要了……不要了……我、我又开始了……”
月停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探向他,摸到一片湿意,月怔怔了片刻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目光温柔的轻笑:“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事的,在这里也可以……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在。”
南星脚上的链子叮铃铃又开始晃动,直到夜幕降临才停了声响。
月抱着他好好清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新衣,又备上了热腾腾的饭菜,这一次南星胃口好多了,吃下了大半碗肉粥,还吃了好几颗葡萄,月抱着他吻了又吻。
南星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黄粱,声音沙沙得,问:“你会一直在这个院子陪着我吗?”
这一刻月心里软成了一片,南星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好像万分需要他,没有他不行、无法活下去一般,他的心狂跳着,几乎是立马脱口而出:是的,我一直陪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不离去。
但他又仍然理智尚存,他把自己的陪伴当做了给南星的一个奖赏,心里想着不能让他太得意,我要让他知道,得乖乖的才能好好得到奖赏。
于是他说:“我现在是心剑山庄的庄主,最近魔教横行,又有许多门派归顺,我公务很忙。”他斟酌一二,觉得自己说的这话太冷,生怕南星灰心,便又说,“我时常来看你,你要是想我,我便也过来。”
南星喃喃道:“我一个人时,不知如何打发时日。”
月的心跳得快极了,南星这句话就好像在说:没有你的时间我度日如年、孤苦无依,你要时常来看我,不然我难受至极。
月开心地笑了起来:“别担心,你想要我来我便来了,若是我不在,你便赏花晒太阳也可以,也可以做些其他事,下棋画画看书……你是喜欢什么?”
南星道:“想看些书。”
“要看什么书?我明日便让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