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死对头给缠上了[穿越重生]——BY:欧克蹦

作者:欧克蹦  录入:04-28

  可这方士怎么也想不到,这妇人怨气深重,怎会乖乖献祭给这阵法,他更想不到的是,今个遇到了燕嵘。
  这白烛风吹不熄灭,水浇不灭,要想破阵,只有画出破阵图案,可拿什么来画呢……
  燕嵘举起手指,犹豫了,心道:本座有必要这么做吗?那方士想弄阵法,便让他弄好了,想开鬼门的人,非奸即恶,与自己是一路人啊。
  他放下手指准备离开,转头便对上了那妇人的眼。
  “啊啊,嗯!你好!”燕嵘急忙蹲下去瑟瑟发抖,慢慢挪回阵法前面,狠下心来咬破了食指,鲜血直流,燕嵘忍着痛,在田间画起破阵图案,图案需将四支白烛包挟进来,画到第三根白烛时,燕嵘实在挤不出血了。
  他缓缓回头,问道:“大姐,能不能借我点血啊?”
  “……哼哼,你拿什么还啊?”
  “呃,当我没说,谢谢。”燕嵘狠心,狠狠咬了一口中指,咬牙画完破解法阵。
  画完最后一笔时,燕嵘腿脚打颤,大汗涔涔,破阵图法生效,白烛随之熄灭,田野上的血汽红光渐渐消失,从阵法中生起一点又一点萤火,飘飘摇摇,升上夜空。
  妇人慢慢走进,一点萤火从阵法中飞出,慢慢环绕在她手上,燕嵘见状当即蹲下,闭目捂耳,不看不听,不知过了多久,四下下起寒露,黑夜散了,天空泛起鱼肚白,将要破晓,那骇人的怨气已经消失了。
  “哈……”燕嵘只觉得头晕,他跌跌撞撞第摸回石娘娘庙,躺倒在地,这一世本就吃得不太好,如今又用了这么多血,这副凡躯怕是要不好了。
  魏沧行那小子,应该已经把那人收拾掉了吧,阵法已破,这方士定会遭到反噬,撑不了多久的!
  迷迷糊糊间,石娘娘庙的门被人猛地踹开,一人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进来。
  “唉哟!”魏沧行惨叫一声,旋即庙门紧闭,门窗被灵力封死。
  躺在地上的燕嵘虚弱地问道道:“你竟没打得过他?”
  “这人太厉害了!又是紫光又是白光的往外发,我眼睛都睁不开……”
  燕嵘:“…………”
  合着这废物一直在挨打?
  “呕!”魏沧行呕出一口血,,“啊……好痛……还好我带了秘制仙药!”
  “……给我来一点……”
  “你怎么了?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魏沧行看见燕嵘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都怪你!把我踢飞,我现在血都要流空了!”
  “诶呀!”魏沧行翻出一个小瓷瓶,“这个给你吃!是我师父教给我的伤药,吃了之后倍精神!”
  “……我流了很多血!”
  “对,就补血的!”
  “真的?”
  “真的!你现在得吃两颗!”
  燕嵘将信将疑,把瓷瓶接过,服下两枚,药丸入肚,竟带起一股暖意,暖流温和,慢慢流过全身,聚在天灵,燕嵘一下子来了精神。
  正当他要赞叹时,这股暖流竟开始下沉,兜兜转转聚到了那个地方。
  燕嵘:“…………”
  魏沧行看见翘起之物,很是惊讶,说道:“额,嗯……天赋异凛啊,小子,没事,副作用而已,嗯……哪来的烟味!!!”
  那方士点着了石娘娘庙!想把他们活活烧死在里面!
  “这!这方士竟敢烧石娘娘庙!”魏沧行大惊,慌张跑到门边,拍门大骂,“喂!畜牲!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烧庙!”
  那方士当然不会理他,魏沧行抓狂了,大声喊道:“沧行大力拳!”说完他便抡起一拳砸在庙门上,可门已被灵力锁死,根本砸不开。
  “我要把那家伙!碎尸!万断!”魏沧行一边说,一边猛力砸在庙门上,庙门砰砰作响,这人力道不小,房梁上的石灰一点一点击落下来。
  他已是满头大汗,慢慢后退,看见庭中渐涨的火光,又看看身后的燕嵘。
  燕嵘被烟呛的直不起身子,已经伏在了地上,只在心底暗暗恨道:啧……不应该跟他出来的,本座要交待在这里了……
  

  ☆、荒村遇鬼 完

  “沧行大力拳!!!”
  魏沧行这次把门砸开了,因为封印庙门的灵力突然消失了。
  “呼……呼……”魏沧行拿起小瓷瓶,不知吞了几粒药丸进去,一下将燕嵘抱起放到庙外树下,自己又跑回去灭火。
  “咳咳……”
  “燕嵘!我在这控制火势!你去村里找找!村民家里有水袋什么的!”
  若是你有一丁点灵力,扑火哪需这么费劲。
  虽是如此想,燕嵘还是应下,急急跑到村里,只见村道上横躺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那黑衣方士,此刻已遭阵法反噬,死状惨烈。
  燕嵘冷哼一声:“班门弄斧……”正准备走,看到这人腰间泛起一阵金属光泽。
  嗯?莫不是什么宝物?
  燕嵘捡起来反复看,竟觉得眼熟,可因天还黑着,看不太清上面花纹,只觉形制在哪见过。
  等天亮些再说吧,燕嵘将腰牌收好,又跑去踢开一农户家的柴扉,果真找到几只挂在墙上的水袋,他急忙带回庙中,魏沧行打着赤膊,正疯狂从井里打水。
  “来!把口子撑起来!”
  他身形虽消瘦,但力气不小,抱起一大盆水便将水袋灌的满满当当,又使劲将水袋扔上庙顶。火焰爬上灌满水的袋子,袋子旋即破开,这样一连扔了几个,火势总算小了许多。
  “你在下面待着!”
  魏沧行说着,便把一盆水浇到自己身上,燕嵘刚想问你干嘛,这人已是三两下攀上庙顶,一下子扑在还燃着的火星上,东扑一下西扑一下,余火尽数扑灭。
  “嘶啊,烫烫烫!”魏沧行几个来回下来,身上红一块黑一块,总算是把石娘娘庙的火尽数扑灭。
  燕嵘:“…………”这是什么贵物?!
  “你没事吧?”燕嵘假装关心道。
  “没事,呼……”只听噗通一声,魏沧行竟直接跳下了井,“哇!爽爽爽!”
  这真的是人吗?他是从哪座山里跑出来的野人吧?良才散人也这副德行吗?
  天渐放亮,燕嵘突然想起刚刚捡到的腰牌,便拿出来察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的心脏一下子掉到了肚子里。
  魏沧行在井里喊道:“燕嵘!拉……拉我一把!嗝~”
  可这人只盯着腰牌看,双目睁得血圆,嘴唇哆嗦起来。
  燕嵘冷汗涔涔,只觉得天旋地转,这是前世自己手下射日将军的腰牌,怎么会出现在这?!
  “燕嵘?诶哟喂!你干什么呢!嗝~”魏沧行喊不动这人,只好自己扒住井沿,一点一点地蹭了上来。
  他头发全湿了,实实地贴在脸上,全身衣服都被烧得不成样子,几近**,一上来就看见燕嵘这小子呆滞地坐在那,盯着手里的东西看。
  “嗝~我喊你你咋不应啊!差点上不来,你看什么呢?”
  魏沧行走近,看清了燕嵘手里拿的东西,是一块金黄色腰牌,腰牌上方是常见的流云形制,中间镂字——射日,下方垂着几根穗子。
  “哇,这不多得啊,你从哪找的?”
  “啊……什么?”燕嵘一惊,急忙把腰牌收起。
  “诶哟,我又不跟你抢,给我看看呗?”
  燕嵘知道自己要表现得自然些,便把腰牌给他了。
  “尼着也卜是”魏沧行咬了一口腰牌,“金的呀,从哪拿的?”
  燕嵘如实答:“从死人身上拿的。”
  “呸呸呸!什么呀!”魏沧行赶紧把腰牌扔给他,跑一边用井水漱口去了。
  “呵……怎么可能?”
  死的那个人是射日将军?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如果真是他,他是怎么来的?一连串的问题涌上燕嵘心头。
  现在想来,自己上一世活得好笑又疯狂,燕嵘的鬼兵夜晚比白天勇猛,他就妄想着击落白日,让世界陷入永夜,便立了这么个射日将军。
  “射他天威,扬我士气!这天下,唾手可得!哈哈哈!”
  射日将军拱手道:“魔尊大人!射日箭弩已经造好!只等您灌入灵力,一举将那白日射下!”
  “哈哈哈,好!等着□□不在,我看他们还怎么抵挡我的鬼兵!”燕嵘说着,捏紧拳头,身后爆出数股鬼气,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满面春风,走到射日神机后,一甩貂皮大氅,数股强劲能流从他周身爆出,聚在了足有十尺长,碗口粗的铁箭上。
  射日将军下令:“准备放箭!”
  射日神机巨大弩身缓缓抬起,对准烈日。
  “放!”
  弓弦绷直,箭矢射出,带出一阵霹雳,飞向太阳,顷刻间消失在视野里,众人都用手挡着眼,抬头看那太阳。
  燕嵘不耐烦道:“怎么回事?这一发下去,那太阳怎地不痛不痒?连个屁都没有?”
  射日将军又拱手道:“魔尊大人,这箭飞到那白日,需得一些时间,再等片刻,这烈日就将陨落,天下将陷入永夜!”
  片刻过后……
  “是不是射歪了?”
  “可能是,大人,等傍晚时分,太阳下沉时我们再试,定能一举击落!”
  傍晚时分,又是一箭放出,火红的夕阳不减分毫,直直烤着燕嵘,仿佛在笑话他。
  遂后,这荒唐的射日将军便被荒唐的燕嵘赶下了山去,当时从苍峦山下去的,都难逃一死。
  ……
  不过这种荒唐的射日机构民间早早便是有了,所以这黑衣方士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射日将军。
  燕嵘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且行且看吧……
  “喂!想什么呢?”魏沧行坐到燕嵘旁边,把这人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唔,没什么……”燕嵘看向身边的人,只一眼,便呲出一口口水。
  魏沧行身上衣服糊了,下面更是空空荡荡。
  “噗,你这样还不如不穿!”
  “笑什么,亵裤烧掉了罢了,我在庙里藏了衣服,等身上干了就换!”
  清晨本就凉意十足,这人浑身又都是水,不一会便哆嗦起来。
  “好冷,嘚嘚嘚……”魏沧行朝燕嵘靠了靠。
  “……我去给你生火烤一烤。”燕嵘说完,迅速用魏沧行的火石生起一团火,捡了些烧黑的木炭,还有干柴,燃起烈火,魏沧行急忙跑了过来,坐下取暖。
  “火能伤人,也能救人,”魏沧行贴着燕嵘,像只猫儿寻找暖和地方,他觉得身上衣服贴着难受,便直接扒掉了,“世上之物都有正反两面,有的只能看到正面,反面的那一片黑暗,被藏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还有,别靠太近了!”
  “啊,没什么,有感而发,你就当我发神经吧。”
  火光跳跃,暖意袭来,魏沧行这家伙,哆嗦着睡着了,他把头靠着燕嵘肩上,燕嵘不耐烦地朝这人看了看。
  明明是二十岁的人了,身形还和少年一样消瘦,燕嵘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瞧他,这人刚刚下井洗了个干净,平日黑乎乎的脸,现在也能看得清楚。
  眉峰虽如刀削,但不觉冷漠,只因双眉走向温润,细眉浓浓目,画鼻淡淡唇,一切都长得恰到好处,虽无元清那般夺目,美貌无度,但也气质出脱,如松如柏。
  燕嵘把头撇向一边,狠狠咬了下嘴唇,将上衣脱下,披在这人身上。
  “阿嚏!”不出意外,这人染上了风寒,不过他倒满不在乎,边穿衣服边说,“小小风寒而已,对奔劳无依之人来说,此乃常事。”
  燕嵘往后退了退,说道:“哦,那便离我远些,莫要传染给我!”
  “切……”魏沧行穿好衣服,回头又看了看黑乎乎的石娘娘庙,重重叹了口气,“这小庙,怕是无人修缮了。”
  燕嵘忙道:“你别想啊!我是不会帮你的!”
  “啧,瞧你那样,我也没说要修!”魏沧行满脸不高兴,拎起麻袋,说道,“走吧!”
  二人走上村道,不出意料,那人还在那躺着,天亮了些,燕嵘更能看清他惨烈死状,不过面目血肉模糊,不能分辨此人是不是射日将军。
  “哇!这人怎么?呕!”魏沧行捂鼻,“我忘了那妇人之灵!这一定是那恶灵干的!”
  “……没事了,仇人已死,想必她怨气也消了吧。”
  “你个小孩懂什么?昨晚我说了这里有困灵阵法!恶灵哪有那么容易离去?”
  “唔,我觉得此地,”燕嵘十分不耐烦,但还得暗中点引此人,“没有昨夜那般鬼气森森了,歹人亡命,他的阵法岂有不破之理?戏本子上都是这么演的啊……”
  燕嵘当然不会告诉他,是自己破了鬼门阵,让此人受到阵法反噬而死,
  魏沧行听他这么一忽悠,竟觉得有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歹人既死,阵法没了灵力维系,自然难以压住村民的怨灵……可是此人怎么死的?谁杀的?”
  “……是那妇人……”
  “如果她先前就有杀了他的能力,为何还要求助于我们?”
  燕嵘吞了口口水,一甩袖子,气道:“诶呀随便吧!你想怎地便怎地吧!”
  说完,他便气呼呼地走到树下,躺着睡觉了。
  让魏沧行捣鼓去吧,反正他也查不出什么,就算真有本事算出了什么,自己也想好说辞了。
  “铛~~”
  魏沧行狠狠拨了一下弦,浑厚琴音传来,燕嵘起先不怎么在意,可又听见:叮~铮铮铮~泠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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