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想来祝贺,也得看看本王同不同意,区区一名皇子,就有资格来祝我父皇的大寿?”
小倌楼里的所有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当初贵妃生金辰江的时候生下了个胎盘。
这智商……难不成是金国的盆地吗?行走的盆地也是没谁了。
这话也能说得出口,足以证明他对时事有多么不关心。
不过想也知道。王爷通常也是要上朝的,一大清早被人发现在小倌楼这件事情居然没有人把他拎去上朝,就能察觉到有些不对。
虽然现下一想当年确实是皇上向秦国投降的,可为什么如今金国还保持着自治的模样,除了秋季朝贡时间上贡一番日子也没再做些什么了,更何况最近两年金国还一直叫穷,甚至连上贡的钱都少了不少。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皇上谋得的远大了,可为什么辰王的智商却……着实感人呢?
是皇上皇后有问题还是辰王有问题?
许多人都在思考着这些信息,但同样,也有许多人察觉到了秦尧对钟涣的特别尊敬之处,区区一个小倌罢了,为何如此尊敬他?
可瞧那钟涣竟竟真的与秦尧相识,两人之间的对话如此流畅,便是说是伪装作戏也是不可能。
何况秦国的皇子何必在秦国的郡守之地作戏?
所有人看钟涣的眼神都幽深了起来。
施芷涵作为想要拍下钟涣初夜的人之一,也是这般想的,她可没那么智障。
或许多年以来,头一次对男人动了心,但这并不代表她堂堂金国镇国将军之女,当真是什么都不懂。
秦尧转头便作势,又要喷金辰江,钟涣打断了他。
钟涣:“二十三万辆白银,这‘初夜’就归你了。那银子何时才能到?”
秦尧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看着钟涣那双眼,便又觉得他绝不会是什么把自己初夜卖了的人。
战神啊,那可是当年一出现在秦国京都就会引得无数女子纷纷投掷香囊瓜果之人。
换个想法一想,怕是金辰江要挨收拾了!
秦尧眼睛亮了起来。
金辰江看他这般已然同意卖了自己的模样,心情甚好的说道,“本王谅你也不敢不尊本王的命令!”
施芷涵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她觉得回头就得让自己的父亲想办法让她与辰王解除婚约,就这智商,怕是哪天被自己蠢死了,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所有参与拍买钟涣的人都知道金辰江要倒霉了,之后便不忍直视看了金辰江一眼后离开了,私下里倒是讨论起了辰王能不能活过明天。
“我觉得难。金辰江再怎么不知时事,能说出那样的话,也足以表明近些年金郡守对于自己子嗣信息的隐藏,实在是巅峰造极。”
“在下也这般觉得。”
“金郡虽然由郡守自治,可除了留了几万大军之外,所有士兵都被带去了秦国,说是万一哪天战神重新回归,想要远征海外,也不至于无兵可用。”
“拿着几万和秦国数百万的精英士兵战斗,便是战神亲自带兵也做不到吧。”
当年就连钟涣可都是足足耗费了三年的时间练兵,才开始领兵作战。
就金国这已经闲得开始和百姓互娱互乐的士兵,拿什么打仗?
辰王的脸吗?
这般说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毕竟辰王的脸皮可真的是厚到扇人都能感觉到疼的程度了。
小倌楼里,钟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施芷涵看到这样神奇的一幕,心里也谨慎了起来,之前因为一见钟情看到了完美符合自己理想中的伴侣的人时所产生的恋爱脑,也已经直接被踢出。
在没有解除婚约之前,她与金辰江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便在金辰江想要上楼赴钟涣之前,忍不住叮嘱了一句,“金辰江,不要去好不好?”若是去了,怕是她这还没嫁人就先克死未婚夫的名头要挂死在身上了。
金辰江却是心里一喜,只觉得施芷涵对自己更是爱的深沉,他便仍做霸道王爷的人设说道,“待本王回来,便以天下为聘,娶你为妻!”
施芷涵:……这得什么品种的智障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大兄弟,你是要造反吗?
金辰江去了。
施芷涵直接扯过了小倌楼不远处马房里拴着的一匹马,立刻赶回了镇国将军府,别的不说,今晚!必须今晚得让父亲进宫得和金辰江解除婚约,就这智障,别自个倒霉了,还拖累了镇国将军府。
施芷涵不觉得自己这是怂,这是善于取舍!
金辰江一上了楼,便又重新回忆起了之前被钟涣“友善”的讨论福气论的画面,不由脸色一白,但很快他又重新架起了王爷的姿态,推开了钟涣的房门。
然后就被浑身上下有些颤抖但眼神里,却带着明显的兴奋的秦尧一棍子敲在了头上。
没敲晕。
秦尧一脸震撼的看着他,就像是在说:兄弟你这脑袋是铁做的吧!
金辰江还没开口骂,就见钟涣一把抢过了秦尧手里的棍子开始揍起自己。
那一晚。
三个男人。
一场悲剧。
金辰江第二天早上是从楼里满脸血的爬出去的,钟涣没把他打死,他等着金郡守把金辰江送上门来赔罪。
被活生生打死的痛苦似是仍在眼前。
第58章
许是人的运气果然至关重要。
金辰江将一爬出了小倌楼, 便被附近的小奴们发现,有些早前被金辰江教训过的人,干脆直接在脸上蒙了块黑布跑了出去把本就被打得很惨的他又打了一顿。
但还是顾及着他王爷的身份没有直接打死,如此也就罢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把金辰江身上的衣物给扒了, 连个裤衩都不留。
就让他趴在地上光着腚, 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个路过的行人唾弃不已。
钟涣一大清早的精神焕发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听到楼下有人在谈论这件的事情时,不由挑眉, 他可没让人这样干呢, 但这也足以说明金辰江以往到底有多么的恶劣。
小倌楼里的有些人在八卦的时候, 钟涣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一旦施芷涵干了些什么事儿, 金辰江就会找借口去青楼的八卦。
只是前些日子也不知金辰江是发了什么癫, 来到了这儿小倌楼。
结果真叫人打的快要疯癫, 等金辰江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光着腚趴在大街上甚至还有个鸟儿蹲在他头上拉了泡屎的时候, 人都快疯了。
他堂堂辰王!怎能如此!怎得如此?!
最后还是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本以为回到王府面临的是小妾的安慰,家奴的关照, 结果直接被守在王府的人拖进了皇宫,劈头盖脸的就被金辰江的父皇一顿骂。
金郡守自认为自己谨小慎微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寻找机会,一旦找到机会, 他必然会带着金国重回荣耀,哪知道自己这儿子尽给自己拖后腿。
金国皇上的想法很简单,当初苟了十五年,直接抛弃尊严认怂, 获得了秦国的信任以后, 他们便开始独特的自治之路。
相较于以往的金国而言, 除了士兵被秦国强制要求带走了一些,整体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本住在皇宫的人仍旧住在皇宫,住在以往镇国将军的府的人也一样是,毕竟这片目之所及的土地十分宽广辽阔。
秦志远当年与钟涣征了天下之后,就自觉看不上金国了,也一直没拿金国开刀,说是觉得退位以后让秦渊动手练练手也是不错的。
就算这片大陆已经全为秦国的版图,可难保海外不会有海上军事战争来袭,未雨绸缪还是需要准备的。
结果搞得所有人都不把金国当回事,还真让金国猥琐发育了一段时间。
若是金郡守知晓秦尧要来金国怕是早已经把人带到皇宫供起来了。
哪知道他是偷偷来的,秦尧可是十分想知道这些日子贡品一直不好好上交,到底是在搞什么。
结果却发现金辰江花了整整二十三万两的白银,去拍卖一个小倌的初夜……
金郡守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他苟了这么多年还不够自家儿子一把造的,造完了以后秦尧还明目张胆的威胁他,他居然连听都听不懂。
金郡守甚至在听到下面的人给自己汇报之前两人的对话时,只觉得自己这儿子可能是个叉烧包。
怎会如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智障儿子?
把金辰江带进宫来以后便是直接做主,让镇国将军的嫡女和金辰江退婚。
这还联姻个毛,这要是继续撤下去,这不定连镇国将军都给得罪了。
虽说现在金国不必和他国打仗,但训练士兵还是要靠镇国将军出手的,不然他一个皇帝知道个屁的练兵技巧。
皇上憋屈了这么多年,可他一直忍辱负重并自顾自的告诫自己,这都是为了让金国重回荣耀,哪知道自己的叉烧包儿子这么坑。
钟涣坐在小倌楼里,秦尧坐在他的旁边吃早饭,满脸黑眼圈的样子,还别说,钟涣打人的手段,一如既往的凶残。
反正他已经自觉认怂了,就是等回了秦国以后,父皇估计会不好受。
但是倒霉的只要不是自己就好了嘛,没关系……
“老师,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秦尧眼巴巴的说。
“你不是要来给这金郡守祝贺吗?不若就等着这五十生辰过了以后再说。”
给秦渊练练手的东西到现在都没解决到底,是金郡守太聪明,还是秦渊的智商有待充值?
秦尧皱着一张脸拒绝想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他怕是在中秋过去之前都不太好过了。
说什么来给金郡守祝寿,祝个鬼!他一个皇子来给区区一个郡守祝寿,别说祝寿了,就让金郡守自己亲自开口问,金郡守都会说会折寿。
秦尧就是来催债的。
秦尧觉得自己过于倒霉,正巧发现了路过的倌公。
他甚至不需要打探,钟涣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就被人汇报给了他,能忍吗?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点什么,但怎么说也是他们秦国的战神,居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秦尧就让自己的护卫把倌公按住,自己去打了一顿。
事毕,“突然就明白了,有理由的打人到底有多快乐。”
钟涣顿了一下,这三观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那你觉得我没有理由的打你,你快不快乐?”
秦尧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我做错了什么?老师你要打我?”
钟涣眯着眼睛看着他,可别让他发现秦国早已经解除的奴隶制,现在还存在。
金国自治的情况可以划分在外,可是一旦让他知道秦国又重新回到了奴隶制,动不动就打杀奴隶,他可不介直接把这片天给掀了。
“我错了,我不是有理由的打他,我只是经过各种事例分析以后确定了他是一个坏人!”秦尧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到底是哪。
他是一个皇子,他不应该说出有理由就可以打人的话。因为只要他想,打任何人,他都可以制造出无数理由。
看他不爽,衣衫不整影响到自己的食欲,不敬皇室,各种各样的理由,打人的理由而已,他可以拿出来无数。
钟涣看着他脑瓜子转的还是很快的样子才轻哼了一声,伸出手敲了敲他的头,力道并不重,“倌公的所作所为自有大秦的律法制裁,你可以在这其中协作,但不能以自身为法去打他。”
虽然他也觉得打的很爽,尤其是他之前还把金辰江按着打来着。这不是双标,只是因为在某些人的面前还是要做些戏的。
“你只是一个人,不要把自己立得太高,会摔得更惨。”
钟涣就怕这小子,哪天就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叭叭叭了,那样的话他会忍不住打死的。
真的看倌公不爽想收拾,也多的是办法,甚至还可以让金国的人和他垃圾互磨,为什么非要找个理由打他?
倌公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不过被打的也不严重,昨儿倌公就已经确定了钟涣和秦尧有点关系以后,他巴不得避开走。
可宫里的人说是让他们去皇宫,这个要是做不到,明儿这小倌楼就会在风月街里被拆了。
倌公本来还想继续让其他小倌过来给钟涣和秦尧说话的,可门外盯着的准备将钟涣与秦尧迎进宫里的人就在说,必须要他自己亲自做。
那敞开的小楼门,倌公身影被看得清楚,包括他被秦尧打的时候。
钟涣坐在那里,当然也能看清楚门外穿着盔甲的将领。
他单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倌公顶着被打了一顿,很是疼痛,时不时扭曲的脸,请他们入皇宫。
“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郡守的府邸也能被称之为皇宫了。”钟涣就那么轻飘飘的说,就看着倌公瞟了一眼门外的将领以后,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脸上先前被秦尧捶了一拳,肿了起来,叫这汗水一滴,更是ze得他疼得不行。
这种情况下还得挂上笑颜的请他们入皇宫,倌公的内心到底有多苦,小倌楼里窃窃私语,八卦不停的小倌们脸上带着的宽松笑容就足以体现。
倌公就该不得好死!
楼里的人被卖过来时,很多都是已经知事了,只是他们跑不了。
倌公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啊,这小倌楼不是您能待的地儿,金郡守的府邸又宽敞明亮,风景又好。”
倌公几乎把这辈子的形容词的词汇量全都给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