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乖乖的,让我好好疼疼你好不好?”
“这是情趣,没什么不好的,真的。”
他总是用恶劣的温柔和花言巧语,不动声色的镇压,让思年抗拒不过,但也没有那么的害怕。
锦无端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尤其是感觉到思年对他毫无底线的退让,就更加得寸进尺。
中世纪的西欧,不要脸的领主说自己有和当地所有中下阶级女性第一次性|交的权利。
理所应当、合法合理的公然在婚礼上,掳走新娘。
锦无端没他们高调,但比之更不要脸。
他一个吃软饭的外来户,单方面的将思年划为自己的所有,光明正大的行使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权利。
第一次产生占有思年的想法时,锦无端说:“我好像对你动心了,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未经人事的思年懵懵懂懂,就这么被他拐上了床。
第一次发现思年身体秘密的时候,锦无端说:“你简直就是神赐给我的礼物,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心门大开,被他用甜言蜜语炮轰的思年红着脸,就这么献了身。
在之后……
一颗心都献了出去。
身心俱破的下场,就是死心塌地……
到死。
锦无端躺在沙发上,带着思年的手握上自己的昂扬,一边享受久违的灭顶快|感,一边和身上的人接吻。
思年的舌头像千斤石一样,坏死的神经,连味觉都没有,又怎么都感受到对方的热烈?
只有嗑在唇上的牙齿,带出一连串的酥麻。
笨拙努力的回应。
锦无端呼一口气,不知道思年的隐疾,只看一眼洒在两人指间的白浊,舔一口,喂过去。
思年脸色一红,乖乖的接了。
往常锦无端让他用口的时候,总是扣着他的下巴让他将那些白浊都吃了。
思年不嫌弃他,就是对于这种强迫性的行为,接受不来。
如今锦无端用舌头喂过来的还是那种东西,感觉却不一样了。
思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
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鼻尖麝香淡淡,思年脸上烧的通红。
锦无端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打理自己,完了才拉着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去浴室洗手。
出来的时候,正好午夜十二点。
出摊。
地点就在小区门口,两人推着车出来的时候,不少人都摆好了摊仗,等着吃夜宵的顾客们上门。
午夜十二点之后的夜市,算是官民之间的一种默契。
十二点之前不摆摊,不给城管大哥添麻烦。
十二点之后城管大哥也不管,让大家都有口饭吃。
法不容情,但人是活的。
情理之中,规矩之内,互相体谅,共同创建和谐社会。
当然,撤摊之前,垃圾是要处理掉的,卫生也是要打扫好的。
锦无端帮思年往出拿东西的功夫,猛的闻到一股子臭味,差点没吐出来,回身一看,就见一旁站着个老头。
他提着一个桶,味道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得~
他们隔壁,是个卖臭豆腐的。
第8章 8、出摊
老头挺健谈,和思年也挺熟,见锦无端帮着思年摆摊,道:“这你兄弟?来帮你摆摊?”
思年点点头,有点脸红。
老头又问锦无端:“小子,你们不是亲兄弟吧?以前没见过你。”
“噢~不是!”锦无端看一眼思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没说两人的关系,因着平时没个说话的人,不一会,就跟老头聊开了。
原来这老头年轻的时候是个不婚主义,活到现在无亲无故的,本来有个侄儿说给他养老的,老头就将养老金啊、存折啊,一股脑的都倒贴给了侄儿,还提前退休,将工作让给了他。
只想着自己百年之后有个戴孝的。
却没想到这侄儿是个白眼狼,拿了他的好处,工作一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了。
“幸亏我还留了个心眼,没告诉他我手里还有套房子,要不然啊……”
老头这还没感慨完呢,那边就有个女人道:“那个卖臭豆腐的老头,说了多少次了,你离远点,这熏的都没人来了!”
她口气挺冲,锦无端一看周围人那习以为常的眼神,就知道这老头没少挨挤兑。
老头闻言哎了一声,到也没多说啥,起身去推他的小车。
思年见状,忙也推着小车跟着老头移了几步。
锦无端不解,拉住他道:“你干嘛?”
来吃宵夜的人都是往摊位密集的亮处走,他们处的这个位置已经是烟火边缘了,在走,都黑布隆冬没人了。
思年啊一声,指指自家小车上的灯,在指指孤零零站在路灯下的老头。
他没灯,我挨他近点给他照亮。
锦无端一笑,正想说几句,就看有对小情侣朝这边走了过来,见生意上门,就闭了嘴。
却没想刚那女人也是个卖串的,突然道:“他家不干净,来我家吃吧!比他家的好吃!”
光明正大抢生意呢这是?
锦无端看一眼她摊子前火爆的生意,在感受一下思年这边的冷清,心说怪不得这老头和思年关系好呢!
一个老的掉牙,一个哑巴不会说话。
这一老一少,分明就是两个受气包嘛!
思年十指相握,紧张的看着在摊子前挑挑拣拣的小情侣,似乎有点害怕他们像以往的顾客一样走掉。
锦无端啧一声,虽不想和个老女人掰扯吵架,但欺负到了思年头上,自也不能忍了,转头看她道:“我不打女人,但你碰上了,就活该倒霉了!”
他说完就拿起思年用来切食材的刀,要过去,吓的思年忙拉住他,一个劲的摇头。
锦无端年轻、脾气冲,一双风流的凤眼微微上挑,要笑不笑的看着那女人,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每天一起摆摊的人都知道那女人的德行,也都多多少少受过她的气,平常都躲着不想招惹她,如今见思年今天身边有个厉害的人,一边劝锦无端,一边说那女人。
那女人在嘴欠,也怕锦无端手里转来转去的刀子,憋着一脸的气闭了嘴。
锦无端轻笑一声,道:“我弟不会说话,平时被你欺负也就算了,再不长眼,看我不把你那对招子挖出来。”
他连笑带骂,语气一直轻飘飘的,就好像平常人聊天一样,没有特意加重语气威胁,却是让周围的人都是一静。
莫名就觉得锦无端这话不是在说笑。
他说完就又转了眉,看着小车前已经看呆了的小情侣,笑嘻嘻的道:“帅哥美女吃什么?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两,满十块钱送两块臭豆腐尝尝!”
哪还有刚才威胁人的阴阳怪气?
锦无端话音一落,老头将就很是机灵的推着小车往这边蹭了蹭,点火开始炸起来。
顿时……
臭味弥漫!
锦无端差点没被熏晕过去,小情侣挑串的手一顿,正犹豫,老头就道:“这东西闻起来臭,吃起来可香了,你们尝尝!大爷我的手艺老正宗了!”
他都这么说了,小情侣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这个年纪的人正是脸皮最薄的时候,也是最讲人情的时候,看着刚上社会,懂点世俗,又没吃透。
所以刚才那女人明目张胆抢生意,说思年这边不干净的时候,小情侣也依然选择思年的摊位。
就看不惯那么嚣张不地道的人。
如今锦无端很硬气的怼回去,小情侣也不觉得他说话难听,就觉得他真是个男人。
所以说,合理的硬脾气,也是一种人格魅力。
第9章 9、找死
思年的手艺的确是好,架子上只有四个孤零零的烤串,但调料的香味却是飘了老远,引得另一边摊子上的顾客频频回头相望。
烤的金黄里嫩的串递到手上,小情侣吃一口,连连的夸,道:“好吃!”
这边刚说完,那边的臭豆腐也出了锅。
老头将放好调料的臭豆腐摆在思年的小车上,吆喝道:“买串免费吃臭豆腐啦!”
有顾客慢慢上门,在思年的手艺被接二连三的夸赞后,另一边摊子上等单的顾客也慢慢走了过来。
到底是手艺决定成败,没一会生意就起来了,连带着老头无人问津的臭豆腐,也有了起色。
隔壁摊位上的女人又叫起来,一会说老头的臭豆腐不好闻,一会又说思年这边不干净。
转眼的功夫,就把锦无端刚才的话给当屁放了。
锦无端不理她,笑嘻嘻的和上门的顾客聊天,让跳脚的女人将顾客都喊到自己这边来。
和气生财。
顾客固然吃的是个味道,但卖家待人接物有问题,相信正常人也不会上赶着找晦气。
更何况思年的手艺的确是好。
想来生意冷清的原因,一是那女人的恶意竞争,二估计也是因为思年不会说话。
人家说他卖的东西不干净,他也无法给自己辩白几句,久而久之,顾客就以为他默认了。
再加上这片的小区都是回迁房,上了年纪的人居多,来吃宵夜的小年轻大多是租房子的上班族。
人口流动性一大,稳定客源也就少了。
那女人嚣张跋扈,将生意都揽到她那边去,不知情的人对比一下两家的顾客多少,就差不多都往她那边去了。
生意好证明味道好,这是人们的惯性思维。
不过这都是以前,如今锦无端在这,自是要把这个误会给解开。
他长的好,本身就是个活招牌,尤其笑起来,直看的上门的小姑娘移不开眼。
再加上会说,把上了年纪的大妈都哄得呵呵的笑,没一会,就和顾客打成一片,顺带还和隔壁一个卖鸡蛋灌饼的大姐聊的投机,免费送他一个饼子。
收摊的时候,收钱的箱子满满当当的。
思年开心的搓手手,锦无端笑一声,推着车拐弯进小区的时候,忽道:“我有东西忘了拿,你先回家。”
说完,就朝着摆摊的地方往回跑。
夜风缭绕,将他的头发吹的有些乱。
思年看着锦无端消失在转角的背影,伸手去摸小车箱子里的刀。
没有。
凌晨三点的街道连辆车都没有,一点点的动静都能被无限放大。
昏黄的路灯下,女人一边数着布兜里的钱,一边骂着不堪入耳的话,正起劲,就感觉头顶一暗。
“我和你来真的,你当我逗你玩呢,是不是?”
锦无端脚踩在小车的车轱辘上,稍一用力,就让小车翻了个儿。
刷拉一声,玻璃柜碎成一片。
女人尖叫一声,想跑,又被锦无端拽着头发揪回来,声音带着笑,道:“都饶了你一次了,你上赶着找死,怨谁?”
第10章 10、恐吓
上辈子的锦家三爷是个笑面虎,眦睚必报、招惹不得,这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事。
他性情散漫、不受拘束,见人总是笑嘻嘻的,看似没心没肺对什么都不在意,但你若真惹到他头上,他不追究就算了,但凡记在心上,那便是……
霉运缠身,不死不休。
冲动是小孩子的权利,后果也是大人应该考虑的事。
但锦无端总是凌驾于这两者之上。
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为人处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没少干,逼得急了,就算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所以纵算是重生一次,锦无端内里的芯子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但也丝毫不耽误他热血冲动的行事风格。
惹了他,就得让他出气,至于后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算现在他是个无名无姓的愣头青,就算这番做法有可能会被警察叔叔关照几天。
锦无端也在所不惜。
他存了教训这女人的心,下手也不留力,眼见女人尖叫着胡乱反抗,拽着她的头发将人往地上一摔,又拿着手里的刀子在她的眼珠子前比划了一下,笑道:“看你人老珠黄,长得挺磕碜,没想到骂起人来到是挺厉害。”
明晃晃的刀子就橫在眼前,稍一靠近,寒光就能伤了眼睛。
被恐吓的女人吓得哇哇乱加,眼泪鼻涕一起流,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反抗。
等鬓角被揪秃了一大块,这才开始乖乖求饶。
锦无端哈哈一笑,一边揪着手里枯黄分叉的长发让手里的女人蹲下,一边用刀子划着地,奇怪道:“我什么都没做呢,你哭的这么可怜干什么?”
他笑不兮兮的,整个人都带着股散漫,一把寻常的细长小刀,在手里都快转出一朵花来。
女人的头发被人拽在手中,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她疼的一手抓着头上的手腕,一手急急忙忙的从围裙的口袋里往出掏钱,哭道:“后生!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了大姐这次吧!”
“可以啊。”
锦无端又笑了一声,拿起手里的刀在女人哭的满是眼泪鼻涕的唇上碰一下,道:“你先告诉我,你刚才那一句一句的小畜生是骂谁呢?”
“我错了!我错了!”女人哽咽一声,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抵在鼻尖上的刀子。
“我好好问你话呢!”锦无端嗤一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欺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