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听什么劝?他还真把自己当活神仙了?”柳重明不好发作,铁青着脸:“我骑自己的马,摔自己的腿,跟他什么关系?难不成改天他咒我死,我还要跪着求他留我一命?”
  “重明!不许胡说八道,”虞帝沉声呵斥:“沉舟的话灵验,下次该听的就要听着。”
  柳重明瘪了瘪嘴,有些委屈,跟曲沉舟对视一眼,两人又同时转过脸去。
  虞帝瞧着他们俩置气,那份严肃也终于绷不住。
  “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个针尖,一个麦芒,都坐到这个位置上了,那么多人看着呢,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只有宁王嗤的笑了一声,见周围几人都面色平淡,忙尴尬地咳了一声。
  “皇上训|诫,臣铭记在心,”曲沉舟起身拱手,问道:“臣今日该如何卜卦?”
  “不急。”
  “曲司天,下官还有事请教。”这次见了虞帝的示意开口的人,是凌河。
  曲沉舟不解地看看虞帝,又向凌河点头:“凌少卿请问。”
  “曲司天说当晚被人叫出去,下官按照曲司天的说法,发现你走的路是通往毓秀宫,而毓秀宫和观星阁与慈宁宫都并不顺路,曲司天是如何跑到慈宁宫的?”
  凌河这话一开口,懂点事的登时都明白了,今天为什么人到得这么齐,连宁王也屏气收声,盯着凌河。
  “夜里太黑,灯火不明,我对后宫并不熟悉,一时慌不择路,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去了慈宁宫。”
  曲沉舟平静与人对视:“凌少卿该是听说过,我为言灵者,从不说谎。”
  凌河万年不变的冷漠像是贴在脸上。
  “下官掌大理寺刑科几年,审过的人起初都说自己没有说谎。”
  他将身边的盒子打开,起身向前,给曲沉舟看里面嵌在锦缎里的三个瓷瓶:“曲司天如果真的没有说谎,敢不敢试试这个?”
  曲沉舟看了一眼虞帝,才取出一个,摩挲着瓷瓶上的字:“碧、红、子。”
  “我锦绣营里的碧红子,曲司天该是没听说过吧。”
  柳重明习惯性地想要歪一歪身子,又疼得嘶了一声,脸色变得更不怎么好看。
  “哪怕是什么钢筋铁骨,也能把祖宗八辈都招出来。怎么样,曲司天?皇上之前不让我审你,如今可是皇上的意思。”
  曲沉舟捏着瓷瓶的手指攥得发白,转头轻轻叫了一声:“皇上……”
  于德喜正伺候着虞帝嗅着鼻烟,没人应他,这时间便变得无比漫长,仿佛有刀子从头慢慢划到脚。
  他跪在阶下,又咬着下唇哀求一声:“皇上,臣真的没有说谎,臣不会说谎。”
  虞帝久久才吐出一口气,缓声开口。
  “沉舟,朕信你。可你住在宫中,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又夜里四处走动,更有许多人弹劾于你,朕总该有个说法。”
  他俯身摸摸曲沉舟的头顶:“还有些话,让凌河一道问了,跟他去吧。”
  曲沉舟红着眼眶,抿了抿嘴,俯身拜下:“臣听皇上的话,臣没有说谎,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一直守在门口的薄言扶着腰刀,向门外伸手:“曲司天,请吧。”
  凌河夹着卷册紧随其后,怀王微微抬眼,看于德喜的目光一扫而过,也起身跟出去。
  直到慕景臣也出了门,宁王才如梦初醒。
  柳重明正要去拿一旁的拐杖,听虞帝笑着开口:“重明走路不便,就在这儿陪朕坐坐吧。说来也有好久没跟你下一局了。”
  于德喜扶着他去榻边的椅子上坐下,又取了棋盘过来,垂手站在一边。
  柳重明先捂住了黑子的棋篓,抱在怀里:“皇上,黑子给臣下吧。”
  “小滑头,”虞帝笑起来:“你棋力不差,阿正都夸过你,干什么总抱着黑子不放。”
  “臣下不过皇上,臣怕输,皇上再让臣一子吧。”
  柳重明起身去正一正棋盘,又忘了自己正瘸着一条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坐着吧,”虞帝示意他先落子,责怪一句:“仗着年轻,冒冒失失的,也不小心点。我听景延说,沉舟跟你置气,说了一嘴这个,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
  那黑子拈在手中,半晌才落下去。
  柳重明闷闷地说:“皇上,臣不想与他同朝为官,皇上不如收了臣的腰牌,让臣继续做生意去。”
  “胡说八道,”虞帝笑着叱骂一声:“在大理寺和凌河看不对眼,现在升了官,又跟沉舟不对付,你真当这朝廷是你胡闹的地方?”
  柳重明被说得没了声,半晌才讷讷答道:“皇上,你别是被他骗了。”
  “怎么说?”
  “臣当初就是见他可怜,一时心软,花大价钱给他治脸,结果没想到治好之后,他之后就开始不安分。”
  “王爷他们都说我苛待他,实际上是他几次想法子骗我银钱,还想吞我铺子,我才罚他。”
  “说来不怕皇上笑话,他入宫之后,我才知道,他还妄图搭上三位王爷。”
  一粒黑子带着闷气似的,啪地落在棋盘上。
  “重明这么聪明,”虞帝问他:“几千人的锦绣营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身边人居然没看住。”
  柳重明赧然咳了一声:“臣……臣白日里不怎么跟他见,就是晚上……”
  虞帝呵呵直笑:“他倒的确是跟朕说了,说他出身卑贱,肖想银钱,想往上走,这想来也是人之常情。”
  “他……”柳重明气结:“皇上你也太偏心他了。我养他几年,就算是条狗也该知道报恩了,他拿臣当垫脚石,居然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臣……臣不服!”
  虞帝心平气和地落子:“重明这么生气也是应该,想必是在沉舟身上花了不少心思,朕瞧着他的字不错,跟你几乎如出一辙。”
  柳重明挠挠头:“我爹总罚我抄家规,一抄就是好几遍,我就让他……皇上,您可别跟我爹说啊。”
  虞帝点着他,忍不住放声大笑:“小滑头。”
  “皇上,您就算是骂我,我也要说,曲沉舟这个人……”
  柳重明的话没说完,不远处的偏殿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没……没有……”
  他手中的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第173章 诊治
  两人下的是快棋,第一局虞帝让了一子,最后打个平局,第二局任柳重明怎么央求,虞帝都没让,柳重明到底还是输了。
  这一局正复盘间,门外传来薄言的声音:“皇上,凌少卿求见。”
  偏殿的声音从第二局时起,就已逐渐嘶哑,直低弱到几乎听不见,连虞帝也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分心望向门外。
  于德喜过去两趟,还没进门就吃了凌河的硬钉子,被赶回来。
  此时听到薄言的声音,甚至没等于德喜开口,虞帝就忙道:“进来。”
  柳重明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收起棋盘上的黑白子,余光里见到凌河进了门,仍是去时那样漠然,夹着卷宗,像是学堂里古板的夫子。
  虞帝接过德喜传来的卷宗,手有些抖,卷封翻了几次也没能翻开,目光仍放在门外。
  “结果怎样?”
  凌河平静躬身,说道:“皇上让臣问的,都有回应,曲司天的回答都如实记录在册。为防有误,问了两遍,第三遍只问到一半,曲司天就晕过去了。”
  “晕了?”虞帝素来镇定的神色中罕见地不安。
  “臣也是第一次用碧红子,用了一瓶,药性有些烈,曲司天晕过去后,臣叫人泼醒过一次,也只多问了两个问题,”凌河问:“请皇上明示,要不要再继续用药。”
  “人呢?”虞帝忙问。
  薄言出门去,片刻后唤兵士抬进来一人,放在地上。
  檀色织金衣早在受刑前就被脱下,只留下中衣,白衣乌发都一片湿漉漉,更衬得人面如白纸,没有半点血色,仿佛没有生命了似的。
  虞帝蓦地直起腰,甚至顾不上膝上的卷宗滑落到地。
  “怎么会这样?”
  凌河答道:“回皇上,薄统领方才探了他的脉搏,说曲司天气息低弱,想来是身体底子弱,受不起大刑。臣怕再不救治,恐怕撑不了多久,这才来向皇上复命。”
  “于德喜!还愣着干什么!”虞帝咆哮:“传舆车!送他回去!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于德喜不敢耽搁,忙一路小跑,招呼宫人轻手轻脚地将曲沉舟抬上舆车,送出门外。
  凌河看着一行人走远,才开口:“皇上,三位王爷已各自离去。”
  依着皇上的吩咐,他和薄言带曲沉舟去偏殿审讯时,三位王爷隔着围屏听审,有容九安在旁作陪。
  待他们出宫后,便该是容九安来回话的时候。
  可虞帝像是没听到凌河的话,只盯着柳重明,厉声喝问:“重明!怎么会这样?”
  柳重明盖好棋篓,起身站在一边:“回皇上,服下碧红子,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不招供。不过凌少卿居然只用了一瓶……”
  “朕不是问你这个!”虞帝忽然一拍几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说除了疼些,不会有别的事吗?”
  “曲沉舟在臣手里的时候,鞭子也挨过,烙铁也受过,可没有这么金贵,如今惺惺作态,不过是为了讨皇上怜惜而已,”柳重明冷笑:“他人贱命硬,臣才不信他……”
  一个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打得他踉跄几步,来不及扶着几案,便跌坐在台阶下,疼得龇牙,却再不敢吭声。
  “柳重明!他如今是朕的司天官!你以后再敢对他动什么歪心思,别怪朕不看你爹的情面!”
  那衣袍带风似的从脸颊旁挥过,柳重明看着地上被日光拉长的影子消失在视线里,才轻轻摸摸火烧火燎的脸颊。
  靠在椅子边的拐杖被人递过来,他接过来,撑着站起身,瞟一眼凌河打量的目光,默默地过了门槛。
  “世子腿脚不灵便,下官送一送世子。”
  凌河仿佛不识趣似的紧随其后,跟着下了台阶,面无表情地轻声说:“药我换了,你放心。”
  柳重明嗯了一声,伤在右脚,下楼梯的时候更艰难,下了几个台阶,便扶着栏杆站了站。
  “还不走?”他回头看看凌河。
  既然凌河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一切计划都没没出什么意外,他现在想一个人静一下。
  “我的小动作,估计瞒不住薄言的眼睛,”凌河目视前方,不动声色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连他也搞得定的。”
  “谁都有所求。”柳重明简单回答。
  谁都不是小孩子了,给块糖就能满足,他也不会天真地觉得,区区一柄匕首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师弟就能打动薄言。
  幸运的是,薄言想要的东西很明显——没有人愿意永远屈居副职。
  凌河也不追问,值点点头,瞟了一眼他的腿:“你还真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重明轻吁一口气,滚下马时,他甚至有一瞬间累得不想挣扎,想着索性当做躲闪不及,直接被马蹄踏在胸口算了。
  可还有人需要他。
  “就算他想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
  两人在宫中不便多说什么,凌河拱拱手,先行离去。
  他看着凌河走远,才苦笑着自语一句:“可惜我愿意给,他也不稀罕要。”
  曲沉舟闭着眼一动不动,抬他的人轻手轻脚,像是手里托着满是裂纹的精贵瓷器似的,将他慢慢平放在床上。
  眼前黑了黑,帷幔被垂放下来。
  外面有不少脚步声,从台阶上匆匆跑上来,而后有人伸手进来,将他的手托出去,放在丝绒垫上,四指搭在他腕上。
  过了没多久,又换了一只手来为他把脉。
  他被那些手指搔得有些痒,却不敢动,只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肋骨也疼得够呛。
  被缚在偏殿的梁柱上时,他看见那瓶碧红子滑进了凌河的袖子里。
  凌河给他灌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入口火辣辣的,只几个呼吸间便汗出如浆,小腹处有刺痛的感觉,头有些晕。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必然惨白得吓人。
  接下来,便只需要惨叫了,碧红子发作时的情形,他比谁都清楚,而且那黄油纸上嘱咐得清清楚楚。
  可饶是他逢场作戏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对着凌河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想想又有些好笑。
  一时走神,似乎是表情不够好,便被凌河一笔杆戳在肋骨上。
  那笔杆子又尖又硬,戳得他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曲司天,”凌河口气冷淡,问道:“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给世子卜过卦?”
  接下来的时间,他被凌河在同一个地方戳了七八下,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甚至有些怀疑凌河是不是在借机报复。
  帷幔外再没有人为他轮流诊脉,细碎的议论声窸窸窣窣传进来。
  “补药……体虚……”
  “气弱……不可大补……当归与鹿……”
  “行针……”
  最后听有人说:“老师正好在……请教老师……”
  所有声音都开始远去,倒让曲沉舟有些慌起来。
  他的确命硬,当年熬了三瓶碧红子,皇上让人没日没夜地灌补药,也把他这条命补回来了。
  所以哪怕太医害怕治坏了他,用最谨慎地滋补汤药,他也可以顺水推舟地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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