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本来安排妥当的事,被曲沉舟逃去慈宁宫搅得一塌糊涂。
  如今曲司天看似被困在锦绣营中,可他知道,真正被注视的人是谁。
  这是皇上给曲司天的一道坎,过去了,曲司天的恩宠怕是更上一层,若是过不去,死无全尸。
  而这道坎,便是曲沉舟身后的人
  ——是无意间救了曲司天,将他进献给皇上的慕景臣?
  ——是曲司天的旧主柳重明?
  ——是皇上察觉了小梁子几人的调动,怀疑到他身上?
  ——还是这个废物慕景昭?
  抑或是皇上怀疑所有有可能的人?
  他心里有些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流年不利还是惹了谁,他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察觉有什么丝缠在身上,一层层的,逐渐让人喘不过气。
  慕景延只出神了片刻,宁王已经亲力亲为地,将曲沉舟从床上扶起来,还一脸笑容地攥着那手不放,皱了皱眉。
  余光里,有人的脸色更是锅底挂霜,看起来若是有一点没忍住,怕是就要上去一脚踹翻慕景昭。
  怀王心中动了动。
  只这一点微妙的表情,他便确定了,柳重明对曲沉舟是真的上心,不论是因为被背叛的不甘心,还是因为那张脸,或是因为迷恋这个身体。
  柳重明始终对曲沉舟没有死心。
  这让他有些迷茫。
  这样一来,曲沉舟为奴时向他们的暗中求救,到逃走时重明的怒不可遏,到慕景臣将曲沉舟送去皇上身边——那里是最安全的庇护处,到这两人甚至关系到柳贵妃的不对付,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一切都顺其自然,他的那点怀疑仿佛是杞人忧天,有些可笑。
  那边曲沉舟已经穿好鞋袜,向他们躬身一礼,又踩过一地狼藉,站在柳重明面前。
  宁王是见过这世面的,忙拦在两人中间:“小沉舟,算了算了,重明他也是公事公办,你看你把这儿也砸得够呛,扯平,扯平了。”
  曲沉舟被宁王推得向后退,抬起下颌,越过宁王的肩头,冷声一笑:“柳统领,这几天的款待之恩,我还没有来得及答谢,就送你一卦。”
  怀王屏气凝神,听到柳重明嗤笑:“曲沉舟,你还想你那卦言吓唬我?”
  “七日之内,血光之灾。”
  宁王见两人越说越不对付,赶忙拉着人出门。
  曲沉舟被拉着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柳统领如果害怕了,就乖乖在家里做缩头乌龟,我不笑话你。”
  柳重明站在台阶上拱手送别,也反唇相讥:“你有本事就多给自己算几卦,求老天保佑你,别再落在我手上。”
  马车就在门外,宁王拽着人上车,回身向他摆摆手,也钻了进去。
  慕景延最后出门,翻身上马后才笑着俯身:“重明,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如今同朝为官,别闹这那么难看。”
  柳重明的目光从马车移到慕景延身上,粲然一笑:“王爷说的对。”
  过去的事……
  他看着远去的车马,才察觉到指甲已经掐在肉里,陷出紫红色的痕迹。
  过去的事,哪能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您看看,您看看!”宁王将曲沉舟撑在地上的手拉起来,向前伸着。
  “重明也太过分了,谁不知道您心疼曲司天,送人过去,也就是问问话,哪是给人这么糟践的!”
  “他非说曲司天不肯安生待着,说什么要跑的。您的话,曲司天怎么可能不听?能往哪儿跑?”
  “您看这手,原来好好的细皮嫩肉,被磨成这样,重明可真……”
  他后面的话在虞帝一抬眼间,识趣地吞回肚子里,不知嘟囔了什么。
  “沉舟,过来。”
  曲沉舟随着招呼的手势,向前膝行几步,轻声应:“皇上……”
  “凌河最近忙得很,他大理寺审宫里人,总是不合适,朕才把这事交给重明来办。”
  虞帝微微俯身,慈爱地摸摸他的头:“重明这小子是混了点,但是也听朕的话,他没有为难你吧?”
  宁王刚刚的告状被人当耳旁风,闹了个大红脸,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一旁怀王的脸色。
  “皇上……”曲沉舟伏在地上,只两个字,声音中便是压抑的低低哽咽:“世子说的……也都是实话。”
  虞帝蹙起眉:“重明说什么了?”
  曲沉舟抿着嘴,话未出口,眼眶已湿润潮红。
  “世子说我就算披了织金衣,骨子里也是不知廉耻的贱奴,要我像从前那样服侍他。”
  他回宫前已将头发束起,侧侧头,便能见到脖颈上消退些许的红痕。
  “臣抵死不从,以性命要挟,才没能让世子得逞。”
  “臣不是畏罪潜逃,只是世子每日在一旁虎视眈眈,臣胆战心惊,才头脑发昏,想要逃走。”
  “求皇上恕罪。”
  虞帝皱眉哼了一声:“这个重明,也太不像话了!朕改天再替你好好说说他。”
  “谢皇上,”曲沉舟顿首,再次哀求:“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没有说谎,当夜就是有人传皇上口谕召臣,可是走的路却不是通往寝宫。”
  “臣知道后宫不能随意走动,一时心慌四顾,没跟上公公的步子,本想寻路回观星阁,却不慎惊扰太后娘娘。”
  “臣那夜并没有见过文兰姑娘,并没有杀害她!求皇上明察。”
  “世子并未向臣多问什么,而且还……”
  “你以为重明会诬陷你?”虞帝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曲沉舟慌忙摇头:“……臣怕……”
  虞帝瞥了一眼书案上的卷册,又看看站在曲沉舟后面的两个儿子,扬声问:“景昭,景延,你们见着的呢?”
  宁王立即有了回音,在袖子里搓搓手,略略转了话风。
  “见着人要跑,把人锁着,还真是重明能干出来的事儿。不过儿臣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是那个直脾气,也没什么坏心眼。”
  虞帝的目光又转向怀王。
  “儿臣不敢偏帮。”慕景延拱手:“重明确是将曲司天安置在客房里,只是客房里被摔砸得七零八落。儿臣进门时,见着曲司天坐在床上,一只手被锁在床头,此外并无其他状况。”
  虞帝点点头,向两人摆摆手,接下来便轮到曲司天卜卦,他们该是回避的时候。
  宁王退到回廊外,正要离开,却见怀王的嘴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不由纳闷问:“景延,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慕景延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曲司天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有……有意思?”宁王不解,却始终没有听到答案。
  直到他离开,慕景延才自言自语。
  “人前人后两张脸,小小年纪,心眼倒是够多。难怪柳重明又讨厌他,又被他勾得欲罢不能。”
  “这帮孩子们……”
  外面珠帘摇晃的声音早安静下来,才有一声嗤笑打破宁静。
  “这帮孩子,挺有意思的。”
  于德喜专心地研着墨,小心问:“皇上是在说……”
  “这帮孩子,”虞帝笑一声,展开刚刚没看完的折子:“挺聪明的,一个个都在急着跟沉舟撇清关系。”
  于德喜喏喏应着,不敢多接这个话茬。
  虞帝不过是为了有个人说说话,虽没想着他回答什么,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同于常。
  批了朱批的折子丢在一旁,才想明白。
  如果这里陪着的是曲沉舟,说起话来,似乎没这么无趣——那个小家伙虽然直言直语的,却比于德喜更贴合他的心意。
  他微不可查叹口气,一旁的于德喜侧目一眼,轻声捡起之前被打断的话。
  “世子小小年纪,做事这么又快又好,小梁子和文兰的事,这么快就有了眉目,真是少年可畏。”
  虞帝嗯了一声,又听于德喜说:“只是没想到世子还真的能把曲司天好好放回来……”
  他的话被折子合上的声音打断。
  “于德喜,这么多年还没学会闭嘴,”虞帝浑浊的眼睛抬了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第172章 碧红子
  连着几天,曲沉舟都在午夜之后才睡过去,心事太多,却始终没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焦虑得无法入眠。
  如今他已再没有一腔孤勇,无法豁得出一切,反倒比从前更难为。
  而皇上将他送去重明面前,又派宁王和怀王来接他的目的,很明显。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样从锦绣营囫囵出去不是好事,颈上那点红痕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无足轻重。
  重明遇到他的初始,尚且知道探寻他背后究竟有谁,更别说是皇上。如今是在重明手里试探一二,改日便会去怀王那里。
  他的恐惧和厌恶是逃不出的阴影,只是想想与那个人独处,就忍不住颤抖呕吐。
  可这是一道坎,躲不过。
  跨过去,他便百尺竿头进一步,若是过不去,牵连无数。
  在锦绣营里时,他根本没有机会摔碎茶碗、用瓷片自残,柳重明只给他一只手的自由,到了饭点如约而至,一勺勺地硬喂着他吃。
  他起初还能冷硬如冰,却被区区几口饭喂得几近崩溃。
  那碟剔了鱼刺的春江鲫鱼被掀翻在地,与盘子碎在地上的脆响同时响起的,是落在柳重明脸上的耳光。
  柳重明由着他动手,直到他的眼泪滴在锦被上,才又传了一份饭菜进来。
  “沉舟,别伤了自己,一切有我来想办法。”
  他变得没出息极了,呜咽着吃完这顿饭,再没动过伤害自己的念头。
  可这道坎总是要过的,连他都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道柳重明还能有什么办法。
  已是晚春时节,天亮得早。
  今日该是他应招卜卦的日子,例行地卯时起床,刚到辰时,楼下已布好了早膳。
  自从夜里守门的小太监也出了问题,门外的人便换成了南衙兵士,是薄言亲自挑选的人。
  交接名册的时候,他看见薄言向他极轻地点头。
  服侍的宫人知道他喜静,布置完毕便轻手轻脚地退出去,桌上除了日常的粥品小菜,还有时令果蔬,切成小块的瓜果下露出一点油纸的黄边。
  曲沉舟瞟了一眼守在门外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扯出那张叠成一指宽的纸片。
  上面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更让他忍不住眼眶微红的,却不止是字迹。
  他活了两世几十载,从来都只知道撕碎自己为人铺路筑桥是什么滋味,却从来没有人为他保驾护航。
  曾经无比渴求的东西,如今递到了面前,他却不敢伸手去接。
  前途未卜,他几乎看不到自己的生路,何必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他不想再重活一次,也不想再见到那血淋淋的摄元钉。
  再热乎的心,也总有冷下去的一天,更别说碰上他这样冷如铁石的人。
  重明总有一天会失望离去的。
  可饶是再安慰自己,跟着例行引路的人走出观星阁,走在每日的旧路上,曲沉舟的心跳仍一声响过一声,又在靠近那扇门时,强自按捺下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清心居里除了虞帝和于德喜,热闹闹地坐了许多人,除了三位王爷,还有薄言和凌河。
  自然还有柳重明。
  果然人都来全了,就像那张纸条上说的一样。
  曲沉舟向虞帝躬身一拜:“臣见过皇上。”
  又略转转身:“见过三位王爷。”
  “沉舟,坐下说话。”
  虞帝向一旁示意,那空着的座位正在怀王和柳重明之间,他目不斜视落座,仿佛没看到四面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若是平时,也该是其他人退去的时候,可虞帝没有开口,只示意于德喜递了一本卷册过来。
  曲沉舟草草浏览一遍,面上微动,有些吃惊。
  于德喜一脸笑意地为他解释。
  “恭喜曲司天,世子爷已经查清了来龙去脉,为曲司天洗清了冤屈。”
  曲沉舟的目光向左边斜了一下,又落回卷册上,听于德喜语气中都是欢喜,仿佛在真心替他高兴。
  “小梁子两人都招了,说确是假传圣旨,半夜将您带入后宫,意图不轨,可惜根儿还没有寻到,世子正在全力追查。”
  “文兰便是另一桩了。”
  在皇上面前,于德喜没有多说,那幽会私通的事就明明白白写在卷册里呢——文兰发现相好的年轻都尉高攀了新欢,与对方已换了庚帖,急得不顾宫中禁制,夜半偷跑出来,亲热后忍不住与人对质,闹得撕破了脸。
  ——那都尉怕她闹起来,毁了大好前程,竟一时昏了头,将文兰扼死在假山里。
  证据确凿,口供属实,文兰这案子便这么结了。
  曲沉舟来回翻了两遍,抿着嘴不说话。
  “沉舟,”虞帝叫他:“这次可都是重明的功劳,还不谢他?”
  曲沉舟微微垂着头,立即起身跪拜:“谢皇上信臣清白之身!”
  虞帝愕然片刻,忍不住笑出声:“他们说你性子别扭,朕起初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是个有脾气的。你不学重明点好的,非把他的混脾气学着,你瞧瞧他。”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柳重明怕是要当场拍案而起,大喝一声“看什么看”,可如今只能忍着脾气,侧了侧身。
  曲沉舟第一次正眼看过去,才见着柳重明的座位边靠着一根拐杖。
  宁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得恨不能拍腿:“重明,叫你不听人劝。曲司天话都说出口了,你还敢去跟石岩跑马玩。亏你命大,要不是石岩在,哪是一条腿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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