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穿越重生]——BY:羽蛇

作者:羽蛇  录入:05-26

  曲沉舟脸色苍白,怔怔看着他,仿佛在寒冬腊月里被冰水当头浇下。
  柳重明起初在房中踱步,很快耐不住性子,又去侧门附近徘徊。
  他早嘱咐了白石岩,两边分头回家,可他回家之后迟迟没见到人回来,难免心中焦急,甚至有些后悔让这两个人单独相处。
  万一起了冲突,曲沉舟岂不是只有吃亏的份?
  他这边胡思乱想着,侧门忽然响了一声,白石岩用肩膀撞开门,见他就喊:“快叫府医!”
  只看一眼,柳重明的血都要凉了。
  在白石岩怀里,曲沉舟紧闭着双眼,面如金纸,已昏迷过去。
  “怎么回事?”柳重明几乎想也不想,将人抢在怀里,一面忙令人去传府医,一面脚不沾地地直奔卧房。
  直到进了卧房,他才轻声怒道:“不是说让你照看他一下!是不是因为见到怀王了?!”
  白石岩跟在他后面,被这话说得无比委屈:“让他暗中看怀王的也是你,现在怪我带他去看的也是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柳重明关心则乱,自知理亏,只能再问一次:“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白石岩解释:“他看到两位王爷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表情严肃得吓人,我没打扰他,以为他看完之后能说点什么,结果他就直挺挺倒下去了。”
  “你对他做什么了?”
  柳重明听到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指尖都是麻的,想俯身把曲沉舟放在床上,可怀里这人刚沾床就瑟缩发着抖,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他不敢再放,转身坐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不动。
  白石岩刚打算提醒,说这个姿势不成体统,便被这个问题气到。
  “柳二你怎么能这样?我能对他做什么?送他去,送他回,他自己晕倒的,我紧赶慢赶地把人送回来!”
  柳重明知道自己一时心急,不该这么说,缓了口气,指给他看:“这是怎么回事?”
  曲沉舟的外衫松散,草草地裹着,里面的中衣被扯开,瓷白的肌肤上印着几个清晰的指印。
  “你不知道他当时多吓人,都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我给他点穴顺气,他现在就憋死了。”
  柳重明无话可说,只能单手去拢那衣襟,又被白石岩劝。
  “别穿了,我看搞不好就是中暑,天气这么热,他又不说话,憋的。”
  “不说话能憋成这样?”柳重明简直要被气死:“待会儿有人要来,衣不蔽体成何体统,穿上!”
  “我在军中见过中暑,就是这样,不能穿,赶紧脱了!”白石岩经验老到地指挥他:“你看你看,他又喘不上气,赶紧给渡气。”
  “渡……渡……”
  “这个都不会?我来。”
  眼见白石岩要来把人抢走,柳重明推了一把:“我会!”
  他看着曲沉舟苍白的小脸,一横心,深吸一口气,刚刚俯下身去,就要贴着嘴唇,府医进门了。
  这一口气噗地泻出去。
  秦大夫夹着药箱,站在门口处,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已将曲沉舟的衣服撕扯下来一半,世子爷还搂着人亲个没完,半晌又把嘴里的话忍下去,向前见礼。
  “见过世子,见过白将军。”
  他看看曲沉舟,像是一点都不吃惊,只叹了口气:“世子把人放在床上,容我看看。”
  “他放不下。”柳重明解释:“一放下就……就直哆嗦。”
  府医没说什么,只在一旁坐下,牵过曲沉舟的手腕,将四指搭在上面,闭目片刻,又叹一声:“小曲哥这是劳累过度,身体不堪重负。”
  “劳累?”柳重明二人面面相觑。
  那边府医已经打开药箱,见两人不说话,终究忍不住道:“世子爷莫怪老夫多嘴,他出身再低,好歹也是个人,早先身体底子又不好,两位但凡想让他多活几年,也不该这么个折腾法。”
  柳重明:“……”
  白石岩:“?????”
  府医将药瓶放在桌上,又道:“世子能否让老夫查看一下下面的伤势,也好对症下药。”
  “不是,不用检查,”柳重明很快反应过来,按住曲沉舟的腰带,神情诚恳地解释:“大夫,我知道他是累的就没事了,他别处没事,真的没事,也没伤,你可以走了。”
  “讳疾忌医……”
  “不是讳疾忌医,”柳重明极力维护着曲沉舟的清白,死死拉住腰带,不肯让府医去脱裤子:“我们什么也没干,他真的没事。”
  “讳疾忌医总是不好……”
  柳重明看看旁边已经硬化成一块石头的白石岩,知道指望不上,努力按捺着暴躁脾气,好声好气解释。
  “秦大夫,眼下这个问题不要紧,赶紧给开个方子,或是滋补汤药,我好叫人去准备。”
  府医瞄了一眼他怀里凌乱的衣衫,一捋胡须,取了药出来,继续说下去。
  “讳疾忌医总是不好,等小曲哥醒了,让他自己上药吧,天气炎热,撕裂的伤口总是被捂着,不易愈合,最近还是莫着下衫为好。”
  柳重明觉得好累。
  直到府医离去,白石岩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秦大夫是不是什么地方想错了?”
  柳重明一脸过来人的沧桑模样,有气无力地答他:“你说呢?”
  白石岩到底也是世家子,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些场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他妈的……我什么也没做啊!”
  柳重明身心疲惫,这算什么,远不如他当初被人传的各种话本子香艳刺激,小场面了。
  说句良心话,本子写得真不错,供不应求,他起初脸皮薄,对这些东西恨得要命,看也不看一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下手太晚,还有两套没收集全,搞得他一到半夜就忍不住琢磨,缺的几本里,他又把小狐狸按倒在哪儿了。
  要不怎么说本子都是杜撰的呢,小狐狸才不会哭得那么惨,软语求饶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柳重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舔舔嘴唇,轻咳了一声。
  不过也说不定。
  白石岩见他的脸皮红得像火烧云,光从那一双满是春情的眼,就明晃晃地看到脑子里在演什么大戏。
  “重明,你……”他的手指在面前两人间比划,结结巴巴问:“你……你和他不会是……”
  “都说了是误会!”柳重明又羞又恼:“在外的说法本来就是这样,误会了能怎样?”
  “……”白石岩一时语塞,呆滞了半晌:“不行,我得去跟秦大夫解释解释。”
  柳重明想告诉他,以自己的经验来看,这事越抹越黑,解释根本屁用没有,可白石岩转眼没了身影。
  房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
  知道了曲沉舟只是太过劳累,柳重明的心落了地,可现在细想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总是以为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又有石岩在一旁鞭策,可当真见到比他更拼命的人,竟一时不知道该奋力追赶上去,还是轻轻拉住对方,说——别慌。
  而且曲沉舟这情况总像是哪里不太对,不知道该说太刚硬,还是太脆,他总有种感觉,这看似钢筋铁骨的人,下一刻就会散落成尘土。
  药瓶在桌子上,他拿不到,便又试一次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这次曲沉舟没有再不安地瑟缩。
  可他起身时,却见几根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衫,人还没有清醒。
  他看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心把那几根手指扯开,重新坐回床上盯着纱笼的床柱出神了半天,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没对谁这么耐心过。
  曲沉舟微微蜷缩着身体,就贴在他腿边上睡,靠得很紧,若是再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大概就真的是只家养狐狸了。
  他忍不住去捻那粉白的耳朵尖,薄薄的,柔软的,耳垂更是软得像棉花。
  手指控制不住地直滑到蝴蝶骨上时,才猛然惊醒,没有再向下,只把人往跟前贴了贴。
  他几次要回内间,回头看看,又怕床上的人睡糊涂了滚下来,只能回转身,把人抱起来往里放了放,自己也躺在纱笼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这一场酒宴不光是为了曲沉舟,他自己也重新审视了一番自认为很熟悉的怀王。
  父亲对朝中站队不热衷,也着意提醒他,来往之中注意分寸——他虽不是柳家当家,但一举一动也关乎柳家,难道是父亲看出他属意怀王的想法了吗?
  今天再看再细想,他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怀王。
  在之前与曲沉舟的交谈中,齐王和宁王都能被勾勒清楚,何种性格何样心思。
  而对于怀王,他印象中始终是和善不争,在齐王宁王争来斗去的波澜里被推着飘来荡去。
  也时常被波及到,皇上罚他,他便毫无怨言地闭门在家,皇上还他清白,他便叩谢圣恩,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就在这样的推来推去中,能入人眼的便剩下这么一个,连他和白石岩都这样看,其他人又有多少例外的?
  可曲沉舟的一句话却如醍醐灌顶。
  ——怀王若真无欲无求,就该自请去封地。又不是圣人,站在那个位置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脑袋的,怎么可能连句告饶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被曲沉舟影响的,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他居然没考虑过,为什么会那样发生。
  蒙冤而死的人不知几几,哪有那么多天理昭昭。
  他想得出神,被身边动了动的人打断思路,本以为自己占了太大地方,正想往外挪一挪,却见曲沉舟闭着眼睛,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他腰上,抱住了他。
  柔软的脸颊在他身上蹭了蹭,小狐狸轻轻对他吐出一个字。
  “娘……”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世子:……


第52章 疏远
  柳重明瞬间变成僵尸,被贴了定身咒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帘,连呼吸也噎在嗓子里,分成几段,极轻极轻地吐出来。
  像是指尖落了蝴蝶的小孩子一样,生怕胸膛起伏大了,会让这小妖精受到惊吓一样。
  他身上的鸡皮疙瘩起来又落下,过了许久才敢慢慢地转头看向身边。
  曲沉舟太累了,睡得香甜,平坦柔软的前胸抵着他的手臂,暖热的鼻息渐渐渗透衣衫,烫得他心如鼓擂。
  想他年方十八就给人当娘,这经历着实挺刺激。
  那一声“娘”听得清楚,可后面还有几个含糊的字,却不是十分真切,听着像是——儿已……
  他扯被子过来盖住两人,有了暖意,身边便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他想着,被泾渭分明地剖成了白天和黑夜。
  清醒的白天里,自信从容,倨傲冷漠,仿佛人人都不过是他指间的一颗棋子。
  到了昏睡的夜晚,坚硬的铠甲在不自知中纷纷掉落,里面露出的,不过是一个眼睛湿漉漉、鼻尖也湿漉漉的小狐狸,连甩甩尾巴都是娇憨。
  惹人怜爱得很。
  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他们在这里不知躺了多久,没有他的吩咐,下人们不敢进来点灯。
  这黑暗给了他勇气,缓慢抬手,在头顶停顿片刻,轻轻落在柔软的乌发上,细腻微凉,说不出的舒适。
  手下的人没有动,他便大着胆子渐渐向下,指肚落在脸上,摸到了凸凹不平的交错伤痕。
  虽然去年就已经取了脓水出来,没有足够好的药跟着,总不可能就这么下去的。
  他的手指在这疤痕上流连不去。有林管事在,问出来龙去脉是很简单的,可他一直没有去问,仿佛刻意不去了解从前发生的事。
  如今摸着这疤痕,才发觉他是怕自己替人难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把这个人跟曲沉舟看做一个人。
  有时会庆幸那些发生在曲沉舟身上的屈辱折磨,不是这个人经历的,有时想象这人有曲沉舟的全部记忆,又怕从这记忆里体会那些曾经的痛苦。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意识在胡思乱想中渐渐模糊,有人在对他说着话,声音艰涩,像是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后天辰时前……在拈花铺子那里……”
  “好,我去等你,”他听到自己焦虑满怀的声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怎么出这么多汗?”
  那人不回答,用力地推他,他像是站在台阶上,被一把推得向后仰倒。
  柳重明猛地哆嗦一下,一瞬间腾空的感觉后,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上半身及时趴在床上,双手向床上一捞。
  然后他心里叫了声不好,床上的人被他拖得滑了一下,在月色朦胧的光亮中蓦地睁开一双辰星似的眼睛,一眼看到他半趴在纱笼里。
  醒来的曲沉舟又变成了那个疏离的人。
  不知是不是柳重明的错觉,他觉得现在的曲沉舟似乎比平日距离他远了。
  就像是已经在路边喂熟了的流浪猫,忽然有天不知什么缘故,又重新对他警惕起来,转身就走,甚至不给他一点挽回的机会。
  “你……今天下午晕倒了。”他尽力把声音放轻柔,担心因为自己擅自上了床,让对方想起从前什么不好的事。
  曲沉舟看着他,半晌,不做声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妈的,又来了!
  柳重明在心中骂了一声。
  他真是讨厌曲沉舟这个动不动就闷声不响的臭毛病,眼下却又开不了重口,只能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正要回里间,又从袖子里取了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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