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以为许岁辞生病了还坚持出门玩,真是勇气可嘉。
许岁辞咬着粉白的指尖一直嘀咕,“冲浪,潜水,泡温泉,喂小动物,跟朋友合影,划船......”
萧倦知道自己着魔了,搂着垂耳兔低声抱歉,“今年寒假,我带你去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玩,好不好?”
许岁辞用哭肿的眼睛一瞧,萧猪周身散发出洗精伐髓的怡然气息,即使戴着口罩坐在藤椅上,依旧神采奕奕,招蜂引蝶,那三天对于他来讲跟玩儿似的。
可苦了老子的腰和屁屁。
许岁辞继续狠狠道,“啤酒,果酒,烤扇贝,油焖大虾,葱烧海参......”这些极其好吃的鲜味,但不利于肿胀消退的食品,坐在烧烤摊边光闻一闻气息都能让肠子打颤,口水横肆。
萧倦真的知道认错了,伸手跟一个伴学要了一碗清淡的白米稀饭,一口一口喂给许岁辞,似讨好道,“回学院以后,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嗯?”
许岁辞咬咬牙,忍了,喝完粥后舔舔肿痛的嘴,问,“卷卷猪,咱们明天只能再待一天了,你说我这副被破坏殆尽的身体,还能玩点什么娱乐?”
你说呀,你说话呀!猪头!
许岁辞如今根本坐不下去,只勉强能坐在他的怀里半躺的姿势,即使涂抹了厚厚的药膏也得再缓三天,基本上什么项目都参加不了。
感受到来自岁岁久久难以平息的怒火,萧倦犹豫了半晌,道,“我带你去那边的私人岛屿上,就我们两个人,我陪你简单得玩一天,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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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萧倦晚上叫霍都搜索了一下坐标中的私人岛屿属于谁的不动产,?联系着领许岁辞去岛上玩半天。
霍都很快将此事办好,说是否委托那边的保镖公司派人跟着。
萧倦与鹤望兰早商量妥了,度假村会出一个熟门熟路的导游送两人过去。
白天一早,?海平面温度尚未攀高,?海风清爽无比,?导游驾驶快艇,?许岁辞被萧倦抱上了船。
岁岁的身体稍微好一些,?萧倦仍给他套上荧光橘色的充气救生衣,?生怕水面间一个颠簸把轻飘飘的小可爱给翻到海里去。
许岁辞冷冷一笑,?“干嘛?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你这是准备伺候月子呢?”
萧倦竟不怕死,?打趣着,?“你能生的话,?我愿意陪着你。”
许岁辞当即面红耳赤,侧脸不去应和他的眉飞色舞。
大约半小时的航程,?导游将他们二人在浅滩放下,?这座私人岛屿早被买下四五年,?岛中心有几幢私家宅邸,常年不见人住的样子,连闲杂人等皆不会随意登岛,再加上提前打过招呼,只要不随意损害私人财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两人也没打算进别人家的豪宅,?自由找了一块椰树林子作为基地,购岛的人颇为讲究,虽然不住人,时常委派一些人上岛维护,在椰树林下建立一座小凉亭,还特别贴心的挂着吊床。
导游放下两人就返回,?按照规定的时间傍晚来接。
许岁辞一个扑腾跳在吊床上,宛如翻滚在网兜里的小白鱼。
萧倦抓住网想跟他一起睡。
岁岁的脚丫子死死蹬住对方进犯的胸口,气笑道,“不准你躺上来,你......你一上来,咱们......今天就再下不去了。”要咬嘴唇,“吊床又不结实呀。”
萧倦脱掉外套,连口罩与上衣一并甩向松软的沙滩地,露出愈发彰显男子气概的上半身,短裤上的松紧绷在精实的腰际,好看得竟挪不开眼。
“那你也不准躺着,咱们去海里游一圈。”
拽起许岁辞往海滩走,避免衣服被海水卷走,长衣长裤拴在一起,挽成个大疙瘩使劲朝远地扔了出去。
此刻许岁辞浑身上下仅剩一条三角裤裤包裹圆翘的蜜桃臀,洁白的肌肤上痕迹渐退,仍能瞧出胸口后背,两腿之间的青紫,若不是知道这些斑斑点点被称为爱痕,论谁猛地一瞧,多数会以为被谁野蛮得家.暴了。
真不愧是本书第一攻。
第一仗就给了他几炮狠狠的下马威。
许岁辞撒着欢想往浅海里跳,萧倦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仔细帮人检查了一遍,生怕哪个咬痕没有痊愈,谨防沾了海水伤口被感染。
许岁辞搬住他的脑袋,拨浪鼓摇摆,“我又不是得了败血症,当天咬的当天就结疤了。”只是怕被同学们看见他这一身林林总总的痕迹,背后传出些不得了的流言蜚语。
萧倦仍不放心,“你那里的肿消了吗?”
小花花吗?
许岁辞一脚踹在他的小腿,恍惚的萧倦退后好几步。
大天大地下只有两个人的快意光阴,如同令人忘记羞耻的伊甸园般,亚当与夏娃并不懂得何为诱惑,一切只是本能驱使。
许岁辞一点一点用指尖退掉了身上的裤裤,提在手里时人迎着逐渐升高的日光,一层粉蒸蒸的霞气从肢体间散发。
猛地往岸上一抛。
“追到我,你自己来检查看看。”
扭身往清浅透亮的海水中潜了下去。
萧倦吓坏了,虽说内心怦然的悸动更加令人血脉偾张,不过岁岁溺水的模样永远会滞留在脑海深处,一刻不敢掉以轻心。
尾随其后,他也一并扎入海水中。
不过寥寥十数分钟,萧倦就捕捉到他的大鱼,那条白花花光溜溜的鱼在他肩头挣扎扑腾,被好好在屁屁上教训了一顿。
许岁辞气呼呼笑,“臭卷卷猪,我刚才好像被什么蓝色的东西给蛰了一下。”
萧倦扛着人往深至腰际的水面走了几步,他负责看好他的鱼,不能让鱼儿游向深海。
“有可能是蓝环章鱼,带有剧毒。”
许岁辞信以为真,小脸煞白也因海水温度过低有关,双腿交叠在对方的腰际,仿佛自己下一秒即将死于致命毒素。
“真的假的?”许岁辞在现实世界去过三亚,这地方差不多,怎么可能偏他如此倒霉碰上蓝环章鱼?
萧倦坏笑,“没关系,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就好了。”一口叼着许岁辞的嘴,疯狂得搅动迷晕两个人的毒。
海里游的时间不能过长,太阳升起来后会令眼睛不舒服。
导游临走前给他们放下五六桶纯净水,萧倦给岁岁先冲干净身上的盐分,放入吊床上用浴巾裹好。
许岁辞充分享受着帝王级优待,从浴巾里钻出来大部分光洁无暇的身躯,摇摇荡荡的拨动指尖流淌的海风,酥软得似慵懒的猫儿。
一大一小两条裤裤被洗得干净,如同贴面相依的情侣挂在凉亭底下,在清风中摇曳摩挲。
萧倦洗涤完毕,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掏出自己的速写本道,“岁岁,别动,让我画画你。”
他的兴头说上来且要立刻动手。
其实许岁辞已经有些犯困。
人都说一夜不睡补十觉,他连续两夜没睡过完整觉了。
都怪萧倦......
仿佛仅仅只睡了几分钟,有人过来搂着他的腰,耳畔湿了又痒,接下来是嘴唇。
许岁辞松动着沉乏的眼皮,一线视野中是萧倦近在咫尺的面孔。
“卷卷猪,你好帅啊。”
萧倦伸出手臂将他搂入怀底,吊床一直在徐徐摆动,仿佛时间会永恒不变,天空竟从透白变得昏黄,俨然睡超时了,落日归与大海深处的匣子里,连云光也逐渐暗淡。
“我讨厌你,都怪你,我的假期彻底泡汤,这个学期接下来只有元旦才能挨到放假~”话虽如此,他还是软绵绵地贴着萧倦的胸膛。
完蛋了,许岁辞心底嘲讽自己,我是恋爱脑,脑子里全部是海绵组织,为什么萧倦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偷偷摸摸,许岁辞闻了还闻。
萧倦被他睡翘的发丝挠了痒痒,噗嗤笑道,“岁岁乖一点,不要动来动去。”
你没穿衣服,自己不知道吗?
许岁辞则想,卷卷猪的声音也超好听的。
完蛋了,他的多巴胺分泌得和茫茫大海一样不值钱。
萧倦搬动他藏起来的脸,“看我画的你。”
速写本上以素描手法描绘一具半赤着身躯的人间尤物,双臂如同攀爬的藤蔓紧缠着吊床的边沿,后背光洁得看不见一丝线条,性感的背沟蜿蜒而下,直到臀部的位置又流畅得滑出圆润线,仿佛平原交汇着丘峦,两条腿细长而柔软,微微朝后折叠着,仿佛柔弱无骨的睡柳。
看睡脸是纯洁无暇的天使,看身体却隐隐绰绰得勾人,连小许也从浴巾的边沿伸入了画,在睡梦中颤颤巍巍的,腰上的红绳如同捆绑着渴望的锁链,每一颗精致的小铃铛都从画面中渗透出纠缠不休的声响,如同夜里不眠不休的击撞。
夜色遮掩去许岁辞的羞怯,终于知道害羞一般,无自觉撒娇道,“你怎么什么都画呀,避重就轻这四个字,你不懂我教你嘛。”
萧倦理直气壮地回复,“你的每一个部分我都要如实地展示在我的画里,为什么要在纸上作假?”
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呀。
许岁辞把速写本扣在对方宽阔的胸口,“去拿橡皮,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萧倦自然不肯去,两人正嬉笑不停,从远处沙滩传来吵闹的声响。
不是说这私人岛屿上极少人登岛吗?
许岁辞大惊失色,他可是光溜溜的呀!
萧倦眼疾手快,翻身从吊床下地,抄手拿起许岁辞的衣服,搂起卷着浴巾的岁岁,两人往小树林里跑。
许岁辞慌促中喊,“裤裤还没拿。”一把扯掉两人的裤裤,提起快要踩在脚底的浴巾,趁着夜幕降临之前的曙光,双双藏在灌木丛里。
“岁岁!岁岁!”
远处走来的人逐渐在呼唤,一听竟是许乘风的声音,若不是萧倦拦着,许岁辞一定像鸵鸟一般将头埋进土里。
这边二人屏息凝视。
那边的许乘风一瘸一拐往这边寻找,他身后跟着一起登岛的安贺连,再没有第三个人的身影。
原本许乘风就不是很放心让弟弟一个人出门玩,何况住在外面多么危险,但凡有个坏心眼的东西存在,他最宝贵的岁岁指不定被什么脏东西缠上。
所以根本等不到五天的秋游会结束,他提前一天出门来接许岁辞,盘算早一点用自家的私人飞机拉回去,在家陪自己一天。
谁料想,他兴冲冲地找到度假村,vip班级的学生都知道许岁辞跟萧倦到私人岛屿上玩去了。
应该说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么倒霉吧。
安贺连也被学校委派,到度假村来接替那两个根本管不住学生的助教。
许乘风与安贺连沿着海岸线找了一段路程。
安贺连手指远处的凉亭,“会不会在那里?”
沙地间有来不及收拾的纯净水桶,还有吃过后转进垃圾袋准备随手带走的简便餐盒与零食。
许乘风一看便大发雷霆,“岁岁从小就吃好穿精,谁带他吃这些垃圾食品,不知道里面都是化学品添加剂的吗?”顾不得沙地的绵软,一脚在塑料袋外踢了一脚。
许是太过着急用力,身形朝后倒退几步,多亏安贺连眼力敏捷,伸手把他稳稳撑住。
许乘风的字典里从来可没有谢谢两个字,甩胳膊挣开对方的搀扶,气恼道,“岁岁,别躲了,哥哥看见你了,快出来跟我回家。”
那语气一点不善,仿佛再说,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否则格杀勿论。
许岁辞差一点喊“到!”
萧倦捂住他的嘴,朝他摇头示意只是一个诡计而已。
等了几秒钟,四周安静的只剩下海风的声音。
萧倦临跑前背走了唯一的背包,基本上没有留下更多的物品。
许乘风有些丧气。
安贺连等他怒火稍微平息些,才说,“可能已经乘船走了,留下的垃圾等岛上的人定期来做打扫。”
“不可能,”许乘风立刻否决,“岁岁如果走了,会随手带走这些垃圾,我弟弟可是很有教养的小少爷,不是街边随随便便的小破孩儿。”
是是是。
安贺连笑得很冷。
许岁辞发现姓安的很怪,平常虽然也会笑,多数是商业性假笑,唯独对他哥的笑像发自内心,只是稍微有点冷意罢了。
与萧倦一样,只有看着自己的时候,说话又油又多没羞没臊。
安贺连不由提议,“我估计岁岁他......”
“你凭什么叫岁岁,你有资格吗?”许乘风的眼神如刀,一直四处环顾,不信今天带不走臭弟弟。
安贺连只好调整战略,“或许你弟弟他和同学进入岛内玩去了,年轻人你还不懂吗?总是喜欢做些刺激的事情。”
这个推测简直在许乘风的忍受极限上劈叉。
许乘风立刻慌张不安,“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开直升机过来,万一岁岁遇到什么意外......”
只要事关弟弟,许乘风的冷静会变作水蒸气,担忧与恐惧会最先攀上他的大脑,就像童年阴影一般永久得缠绕心头。
安贺连特别欣赏他的认真,包括阴暗严苛小心眼心狠手辣各种方面都很欣赏。
唯独弟控这一条最讨厌。
许岁辞是许乘风的全部世界,如同密不透风的铁堡,什么都漏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