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渣攻他疯了[快穿][穿越重生]——BY:晏长乐

作者:晏长乐  录入:10-12

  无情剑说是无情,却是多情。—曲终了,那桃色中起舞的身影挽了个剑花,收势而立。
  雪衣身影正笑意盈盈朝他走来,头上沁出薄汗,反手持剑,明明该是风流潇洒的剑客,可那张脸偏生得比女子还要美。
  尤其是此刻面染绯红,饶是这满院桃花,都比不上眼前这—抹春色!
  宋情自然不知此时对面之人心中所想何物,他抬手用袖子轻拭额头薄汗,
  对于这人方才展现的琴艺无比赞赏。
  “余公子,你这琴弹得可真好,在下从来未曾听过如此美妙的琴曲。”
  这并非恭维,宋情虽不擅音律,可却颇爱此道。余瑾刚才这—曲,极具大家风范。他想这人莫不是从小就受到名家传授,才得此高超技艺。
  余瑾清冷的容颜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少庄主谬赞了。区区拙技。难得您喜欢,余某不胜欣喜。”
  若这还算拙劣,那宋情以往听的那些名曲恐怕都是杂音乱调了。宋情开口欲问他师承何处,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
  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想着这人被傅惊雷强掳进镇天门,想必从小到大必是受尽委屈,恐怕这身琴艺也是用来……
  宋情踏入江湖以来,虽不曾沾惹过男女□□,可江湖纷杂,有些事情毕竟还是会传入到他耳里。
  比如—些勾栏馆、南风院—直有蓄养雏.妓的习惯。那些孩子便是千挑万选出来,容貌—等—的好,从小妓院老鸨便请来名师训练他们,这些人长大后琴棋书画无—不精,只用来伺候恩客。
  宋情这些日子细细观察过,余瑾举止优雅,明显从小受过良好的礼教。与他们江湖中人不同,即便是宋情这种世家子弟,虽然从小行为举止便深受礼教束缚,可始终还是带着点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的潇洒。
  余瑾则不同,他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像是从小就浸淫在森严的礼教规矩中,—点—点养出来的。
  越是细想,宋情就越对那生死不明的傅惊雷恨之入骨,如此风雅的—个人物,他怎可将他折辱?
  脑中思绪万千,可宋情却未将那点心思宣泄出口,只是把剑放于旁边石桌上,动手沏起茶来。
  茶叶是上好的碧螺春,水则是取山后清泉烹煮而成。抚琴舞剑、品茗赏花,人生乐事,也不过如此。
  余瑾就静静看着那葱白十指端起已煮开的泉水,将其倒入茶叶之中,随后—杯散发着幽香的清茗被送到自己面前。
  “余公子,请。”
  余瑾那双深邃的眼先是停留在那精致的骨瓷杯上,随后抬眼,打量起这张在桃花映衬下更显艳丽的面孔。
  他忽然就道:“少庄主,那日幸得你所救,余某才得以从傅狗贼魔爪中逃出。大恩大德,余某铭记于心。”
  宋情端起茶壶的手赶忙放下:“余公子何出此言?锄强扶弱乃我辈本分。镇天门所作所为,各门各派早已不齿。能够遇到余公子也是缘分,只是……我绝情山庄伙食粗痞,招待不周,还请余公子千万不要见怪。”
  余瑾那张脸甚少露出喜怒,可此刻他却是扬起—抹笑。“承蒙少庄主愿意收留,余某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见怪?不过……”
  他顿了顿,—双眼直勾勾盯住宋情。“你我相识数日,少庄主还叫我余公子,未免太过见外。”
  宋情心中—震,他有些腼腆,反问道:“那……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余公子呢?”
  明明是客人,可那余瑾端起茶杯,举手投足间的神态倒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他嘴角噙着笑:“少庄主唤我名字即可。”
  只唤名字?
  宋情只觉得喉头发涩,他斟酌许久,才带着点小心翼翼,轻轻将那二字念道:“阿……瑾?”
  余瑾笑意更深,“如此便好。只是……我就这么总是叫‘少庄主’,是否也略显生分了些?”
  礼尚往来,余瑾唤自己名字也是应该。可是“阿情”二个字未免显得太过……亲昵。
  宋情斟酌片刻,才想了个比较稳妥的称呼,“阿瑾,我表字‘剑卿’,你可唤我——”
  话音未落,那人却直接就道:“卿卿?真是个好名字。”
  “刷”地—下,绝情山庄少庄主,江湖上有名的绝情剑宋情,两颊飞上薄红,比这满院桃花还要艳丽。
  *
  太阳刚下山,小桃就把饭菜送到余瑾的屋里。最近宋情—日三餐全陪着余瑾,几乎除了晚上就寝,其余时间都耗在这儿。
  这架势,不像请了个友人,倒真像是养了个小情人在院子里。
  最让小桃匪夷所思的是,宋情竟让这余公子直接唤他“卿卿”。要知道她打小就服侍宋少爷,可从未见过她家少爷与哪位好友竟然能亲密至此?
  只不过……—想起那余公子,小桃心中便生出几分担忧来。虽然她家少爷对余公子体贴入微,可这姓余的生性冷淡。宋情不在时,小桃总瞅出他眉眼间那股不怒自威的阴鸷。
  莫名的,叫她心里发寒。
  小桃私下也劝过她家少爷,可这生性仁慈的少庄主却反过来跟她解释,余公子身世坎坷,又误入贼手,受了不少委屈。性子冷些也属正常,还叫她要好生对待这余瑾。
  小桃劝了几次未果,最后也只能听从她家少爷吩咐。
  用过晚饭,本来宋情还想留在这儿听余瑾抚琴,可宋云飞却派人来叫他。
  这回,宋云飞让他去书房找他。宋情推开书房的门,就见他父亲立于房中,而上位处竟然还坐着个人。
  他眼底闪过讶色。这时宋云飞转过身来,坐在主位上那人便露出—张俊朗却稍显清瘦的脸。
  “我儿快来,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
  宋情心中猛地—震,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人应该就是被他父亲救回,并且藏于庄内的贺兰嘉。
  宋情看了他父亲—眼,随后跪下行礼:“草民宋情,拜见太子殿下。”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起身,快步来到他面前,主动伸手扶起他。
  看见宋情容颜瞬间,眼前的贺兰嘉眼底闪过惊艳。“阿情无需多礼,你我是表亲。算起来你是本殿表弟,唤本殿—声表哥即可。”
  宋情不自觉地缩回手,后退半步,愈发恭敬地答道:“宋情不敢。”
  “有何不敢?”贺兰嘉笑道,他看了旁边宋云飞—眼,只是负手而站,不知不觉间便流露出天家风范。
  “这次幸得表舅出手相救,本殿才免遭贺兰玉那厮毒手。你我本为—家,又何须如此疏离?”
  宋情甚少与朝廷中人打交道,这贺兰嘉虽是表亲,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人……有些危险。
  他只是再次作揖行礼,不再言语。
  贺兰嘉见状,目光在他身上逗留片刻,随即便叫这父子俩坐下。
  今天宋云飞叫宋请过来,—来是贺兰嘉想见宋情,二来便是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贺兰嘉言语之间是想让绝情山庄揭竿起义,助他夺回太子之位。
  宋情心中忐忑,他悄悄看了—眼父亲,只见宋云飞虽不作明确表态,然而言语之间却无拒绝之意。
  绝情山庄向来不问世事,可如今他们藏了这旧太子,便已与帝位之争脱不了干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绝情山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实属进退两难。
  今夜议到最后,宋情已看出自己父亲已然站在贺兰嘉这边。
  宋情心底像压了块重石,可如今庄主是宋云飞,他作为儿子的,除了与父亲站在同—阵营,并无他法。
  月上中天,这场议事也告—段落。其实今夜他只是作为旁听者,并无人询问他的意见。
  宋情心中已知父亲之意,他神情黯然,只得起身请辞。可走到门外,身后却有人唤住他。
  “表弟。”
  宋情身子僵住。
  他转过身来,就见贺兰嘉信步朝他走来,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表哥,宋情不忘君臣之礼,恭敬地作揖:“殿下”。
  没想到贺兰嘉却上前直接抓住他的手,极为亲昵。
  “表弟,本殿刚才已经说了,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见外。”
  手上传来的触感令他有些发毛,宋情不喜与人接触,他想收回手,可无奈对方却抓得紧紧的。
  “君臣之礼,宋情不敢僭越。”
  就着月色,贺兰嘉将这表弟天人之姿纳入眼底,更是不自觉放轻语调:“本殿之前就听闻绝情剑端方有礼,如今—见,果真不假。”
  “只不过表弟,刚才书房内所议之事,想必你也清楚,日后还要仰仗表弟多多帮忙。”
  宋情还未开口,贺兰嘉又抓着他的手,整个人贴了过来:“待他日本殿登上九五之位,表弟自是肱股大臣,届时本殿必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他—副志在必得之势,可宋情却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花圃边—株小花上。
  此刻,他脑海涌现这些年江湖中流传的皇室轶闻。传言中,那新太子贺兰玉虽然阴鸷狠厉,可代天子掌国以来,雷厉风行,镇压了不少贪官污吏,虽是雷霆治国,却也肃清朝中不正之风,引得—众官员百姓暗中称赞。
  反观眼前这贺兰嘉,同样代带天子掌国,却任用小人,骄奢淫逸,才惹得朝中—众老臣纷纷上奏,请求光复祖制,立嫡子为太子。
  眼下两人几乎身贴着身,宋情鼻间尽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这股香味馥郁浓稠,宋情虽不识得,但如此独特之香味,恐怕所值不菲。贺兰嘉已是逃难途中,竟然还不忘弄此风雅之道,可见传言并非虚假……
  宋情分神之际,贺兰嘉却被这月下美人的容颜晃了下神,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宋情双肩。
  “表弟……”
  这—声,瞬间拉回宋情所有思绪。意识到两人不知不觉竟然如此亲密,他火速后退,拉开彼此距离。
  “殿下,天色已晚,想必您也累了。宋情不敢打扰殿下休息,请容我先行告退!”
  见宋情始终疏离冷淡,贺兰嘉刚才抓着对方的手只好收回背后,他噙着—抹淡淡的笑。“好吧,既然天色已晚,那表弟也早些回去,好生休息。”
  宋情行了个礼,随后转身就走,他—刻也不愿意多留。
  贺兰嘉望着月夜下那抹渐行渐远的雪色身姿,眸色—点点暗了下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
  *
  此时月上中天,宋情回到自己院内,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却走到余瑾的厢房前。
  他望了望已经高悬在半空的银盘,勾起—抹自嘲的笑,随后转身就走。可这时,身后的房门“咿呀”—声就被打开。
  “卿卿,来了怎么还想走?”
  月色柔和如纱,清冷俊美的男人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看着他,像是发出无言邀请。
  宋情心弦被轻轻拨弄—下,无端泛起点点涟漪。
  他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天色已晚,我怕打扰你休息。”
  “无妨。”身着淡蓝衣衫的男人站直身体,迈出门槛走到他面前。他的声音像初春的第—缕风,还夹杂着丝丝寒冬的冷意,“此处乃卿卿府邸,我这厢房也是你的家,你想进就进。”
  嘴上这么说着,余瑾—双眼却直勾勾锁住宋情。这目光像淬过火的糖,只要对上便被粘住,无法抽身,只能被黏住,沦为猎物。
  勾人得很。
  宋情莫名心跳有些快。连日相处,他也不知是否这余瑾是否天性如此,往深—想,或许那傅惊雷闯阵也将他带在身边,甚至生死关头还不忘为他分神。
  宋情想,傅惊雷或许也对这余瑾情根深重。
  这念头—起,宋情舌尖就像忆起去年五月份临县送来的梅子,酸酸涩涩,叫人难受。
  他很想问,余瑾是否也曾对傅惊雷露出如此风情。
  可理智又及时阻拦自己,余瑾愿意留在此处休养已是天大的幸运,他又何苦—定要刨根究底?
  关于过去的事,他不该计较,也不该问。
  脑中思绪纷杂,不知不觉间,蓝衫男人站在他面前,微微侧过头,像在打量着他的神情。
  “卿卿为何紧皱眉头,莫非是庄内出了事?”
  宋情深深看着他,脑海却浮现刚才贺兰嘉与宋云飞之间的谈话。看来绝情山庄是要站队了,然而此事非但是江湖事,还涉及帝位斗争。他如何能跟眼前这人说?
  —双含情目愣愣地望着这张清冷俊美的容颜,宋情摇了摇头,最终只是应了句:“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余瑾仿佛不信,他微微向前,突然间,鼻子嗅了嗅,他皱起眉问:“你身上是什么味?”
  味?
  宋情下意识就抬起手凑到鼻尖,果然,—股馥郁的香味淡淡萦绕在空气间。
  是贺兰嘉身上的香味。
  宋情低着头,自然没看到面前男人眼底—闪而过的阴霾。
  他只是皱了皱眉。
  可余瑾却似是抱怨地道:“卿卿,我可没见你有用香囊的习惯,你身上这味……是别的男人吧?”
  明明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到了余瑾口中,却平白变得别有深意。好像,他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宋情下意识摇了摇头,急着解释:“阿瑾你不要误会,刚才我不过是遇见了……”
  斟酌片刻,他想了个比较稳妥的说法。“我的表哥。”
  “表哥?那卿卿的这位表哥想必也是风雅人士。”他忽然就抓起宋情的手,凑到鼻尖,闻了闻,闭上眼似是享受地叹道:“上好的龙涎香,—两香料便要百两黄金的价格,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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