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和这样的一个人共度余生么?”
又或是。
“你真的做准备要和共度余生了么?”
准备了。
就算很危险,也不怕。
更关心的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要给情侣之间的信任打分,那沈陆扬相信谢危邯可以控到不会伤害这,可以直接打到满分。
‘摸’了‘摸’发,笑了:“我没过那么多,喜欢对就在一起了……没那么远,也不用那么远,现在不是挺的。”
什么利用、什么长久、什么危险、什么什么什么……爱什么什么。
不管。
做不到看着喜欢到恨不得天天抱着的人,还能理智地分析一遍能走多远能爱多深。
光是喜欢,就已经用尽全力。
竭尽全力地去爱,剩下的,爱谁管谁管。
那亦尘眼底的暗‘色’逐渐消弭,被另一种‘色’彩的欣赏取代。
完全不在乎细节的人很难得,天然地对控制欲无感甚至觉得没所谓的人,少的可以称得上稀有物种了。
不能完全用单纯来概括,或许是个把取舍之道领会得炉火纯青的年轻人。
腕表的指针转,咔嚓声卡在最的时限。
那亦尘视线略过沈陆扬,落在的颀长身影上,勾唇:“虽然危邯现在已经可以很地控制,但我和谢丛依旧找到那个可以约束的人。”
“现在看来,我们找到了。”
85
沈陆扬下意识回头,顺着那亦尘的目光看,遥遥望见长廊那头过来的谢危邯。
晦暗的光线,绮丽杂‘乱’的蔷薇,黑‘色’皮鞋敲击在理石地面上,沈陆扬向上看,直直撞进一双幽暗稠黑的眸,瞬间沦陷。
因为那亦尘在场,他还算克制地抬了抬手,喊了:“谢老师。”
这儿呢这儿呢这儿呢!让抱一下小怜,抱抱抱抱……
谢危邯看过来,稠丽的脸在昏沉的天气里衬得格外苍白,一种糜艳脆弱的诱‘惑’感,显得勾起的唇更加殷红。
沈陆扬在心里说了无数遍“男朋友真美木uauaua”。
在那亦尘的视角,从发现谢危邯的那一瞬间,沈陆扬整个人的气场就不一样了。
眼睛歘地亮起来,整个人半转过,想喊一又意识到有人在场,张开的嘴又闭上,搭在桌上的手多动症似的敲了敲,抿了抿嘴唇,还是没忍住喊了一。
如果沈陆扬有尾巴,这会儿概经疯狂摇摆出残影了。
沈陆扬不知道那亦尘在想什么,还为这位长辈也因为谢危邯的到来而抿唇轻笑。
“你们聊得愉快,”那亦尘从容地起,按了按沈陆扬的发顶,“叔叔有点事,先处理。”
沈陆扬赶紧站起来和他道。
看着那亦尘下楼梯。
沈陆扬探头等了两秒,飞快站起来跑到谢危邯的椅旁坐下,脑袋凑到他脖上嗅了嗅。
一点也没被刚才的对话影响,反而更想贴贴了。
“谢老师,你比蔷薇还香,刚到这儿的时候就想到了。”沈陆扬真情实感地夸奖着小时候委屈屈的男朋友。
谢危邯微微偏头,‘露’出苍白的脖颈,方便狗狗整个埋进颈侧蹭蹭,纵容地勾唇:“聊得怎么样?”
“非常愉快,尘叔叔和说了你小时候的事,上次想问你,后来忘了。”
谢危邯对此早有预料,闻言平静地问:“聊了什么事?”·
沈陆扬顿了顿,抬头,蹭了蹭他鼻尖,又亲了下嘴唇。
安抚一遍才说:“狗狗的事……觉得那熊孩就该治治,你也还是个小孩呢,你还比他小一岁,换能要揍他一顿。”
他这个角度很清奇,谢危邯搂住他的腰,把人带到自腿上,两腿分开面对面坐着。
仰头看着沈陆扬拧着眉的脸,感兴趣地问:“不觉得有点怕?”
“不怕,”沈陆扬看着面前轮廓清晰的脸,想象着小时候的谢危邯是什么样,指尖发痒,肯定特漂亮,“多爱啊,如果看见你,肯定特想抱抱你。”
孤儿院里的孩没爹没妈,能干干净净的都是少见,更提漂漂亮亮了。
沈陆扬从小就和一群脏脏的小破孩儿一起长,每天一起混的像泥猴儿似的,‘性’都快分不出了。
导致他现在看见漂亮的小朋友就觉得“好难得啊”,“想举高高”,“这么爱的孩一定很乖”。
如果他看见的是小时候的谢老师,那恐怕会原地捧心绕着夸。
“啊男朋友小时候就这么好看啊!”之类的。
“尘叔叔还说了你和老师的事,”沈陆扬抱着谢危邯肩膀,在他腿上往前蹭了蹭,胸口贴的更近,低头贴着他额头,“你才九岁,就推断出她有个儿,九岁的时候还——”
是他九岁,不是这个“沈陆扬”九岁。
顿了顿,沈陆扬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还和一群比的比小的小破孩儿分棒棒糖呢,们砸碎了,一人分一小块儿,谁手快谁抢的多……”
谢危邯吻他下巴,低笑,自然地问:“你抢到了么?”
沈陆扬抓着他西装马甲的肩,一脸无奈地摇头:“都让他们先吃,给留一块,这群小东西一次都没给留,后来有钱买了,也觉得没那么好吃了。”
“如果是你,肯定能吃到一整个糖,”谢老师小时候那么聪明,沈陆扬不切实际地想象,“如果能早点遇到你,就能每天都有糖吃了。”
一块棒棒糖只用分成两块,他吃小点儿那一半,谢危邯吃的那一半。
但是谢危邯能会把的给他。
毕竟男朋友辣么爱他。
谢危邯轻嗅着鼻尖的热香气,眼逐渐危险,又被漫不经心地遮住,嗓音低低地轻笑:“这么笃定,就算是小时候的,也会给你糖吃?”
沈陆扬“嗯”了,半点迟疑没有地说:“你现在喜欢,小时候肯定也喜欢……不对,是现在能让你喜欢,小时候的肯定也能让小时候的你喜欢。”
谢危邯意味不明地微微眯起眼眸,殷红的唇含住他的喉结,用齿尖轻轻刮蹭。
在撕咬和吮吸血‘液’的边缘,岌岌危地徘徊。
沈陆扬呼吸一急,喉结脆弱地上下滚动,抓在他肩膀的手指蜷了蜷,嗓开始哑了。
还在执着于小时候的谢危邯也得喜欢他,不设防地仰起头,把喉结送到他嘴边:“谢老师,你怎么不肯定,你肯定一下。”
谢危邯呼吸的热流喷洒在脖上,染红了一片肌肤,像在颤栗。
他依言重复:“无论是什么时候的,都会像现在这样,无法克制地爱上你。”
语气里的懒散让这句话染上了其他的意味。
沈陆扬没听出来。
他现在耳朵有点热,‘舔’了‘舔’嘴唇,用喉结蹭着他嘴唇,细微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呼吸都开始喘了,含混地说:“伯父和尘叔叔告诉这些应该是想考验对你的喜欢。”
“无论你是什么样,都会喜欢你。”
帅气的告白,给恋人最佳的安全感。
沈陆扬在心里夸自。
你真棒,谢老师一定感动的想亲你。
轻易看透沈陆扬脸上亮晶晶的期待,谢危邯按住他后颈,仰头含吻住微张的嘴唇,细密地亲着。
眼睫半垂,遮住了眼底的幽暗。
爱和爱的区很,很显然狗狗不知道,也不理解这句话带来的意义。
总是冒冒失失、随心欲地将灵魂交给魔鬼,然后用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告诉对方“你怎么处置都”。
欲望在一次次的信任和纵容里滋长,失控……最后会吞掉善良的天使。
他不会对沈陆扬说谎,但爱有太多种了——
亲吻你是爱你,纵容你是爱你,折磨你是爱你,杀死你也是爱你。
用谓理智裹挟的爱,才让人放心地享受。
血淋淋地撕开皮囊,‘露’出最真实的面目,憎怖的面孔只会吓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狗狗。
沈陆扬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让人心跳加速的湿吻,嘴唇一次次被含住,又放开,吮得发麻发痛,却更让人追逐。
分开时他呼吸不稳,忍不住用拇指指腹描摹着谢危邯衬衫下凸起的锁骨,齿尖发痒。
忽然想起什么,沈陆扬转头看,后知后觉出他现在的动作不太雅观,不放心地问:“这儿不会来人吧?要不……”回卧室吧,好歹是合法的地方。
“不会,”谢危邯打断了他的担忧,漫不经心地抚过他耳后的发,“白天晚上都不会。”
沈陆扬为自白天就想贴贴的行为感觉不要脸,又忍不住诱‘惑’,干脆不要脸了,低头用软嘴唇亲谢危邯的耳朵。
他记得这里吸草莓。
落在他腰侧的手却没动,任由他翻来覆地亲来吃,也没有什么热情表示。
沈陆扬后知后觉地抬起头,还有点喘。
在心里分析了一遍,只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谢老师,你是不是有话和说?你不相信会喜欢你有模样?”
谢危邯手指爱惜地抚过他耳垂,指尖在下颌线游,薄唇勾起:“怎么随便许诺,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脖被碰到的地方好痒,沈陆扬肩膀动了动:“没随便许诺,说过接受你有的样就会做到。你在面前不用忍耐,更不用压抑,肯定接受。”
“不信你试试!”
谢危邯眼底微动,愉悦和失控在其疯狂氤氲:“试试?”
沈陆扬肯定,想坦诚相待:“嗯啊!一个男人还能害怕么。也想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想和完全敞开心扉的你谈恋爱,你如果一直压抑着,只有在享受,你都没有享受到。”
他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有无数个理由。
谢危邯却没有轻易松口,眼底一片晦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悄然试探:“扬扬,如果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会离开,你会相信么?”
沈陆扬一怔:“为什么离开……”
谢危邯动作极轻地亲吻他嘴唇,嗓音低哑:“想抓住你,撕咬你,在你上留下难堪的伤口,标记你,在这儿……”
苍白修长的手指握住脖。
谢危邯看着沈陆扬茫然无畏的脸,意味深长地,用‘惑’人的嗓音说:“拴上链,绑在床头,哪儿也不了,只能看着,祈求,渴求……”
“想教育你,除了之外,有人都是幻觉,只需要就够了……”
“违抗命令会有小小的惩罚,但爱你,你不会介意的,对么……”
沈陆扬喉咙里“咕咚”一,画面感太强,他手指难耐地蜷缩,半个都酥了。
这么刺激的吗……
但他还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觉得是谢危邯没有安全感,需要安抚。
沈陆扬眼飘忽地说:“这些也挺……刺激的,你如果喜欢,也行。”
就算会疼点儿……谢危邯肯定也舍不得让他特疼。
至于危险的话,沈陆扬心地想,谢危邯会有分寸的。
哄男朋友,辛苦点儿是应该的。
看谢危邯不说话,沈陆扬干脆提出:“谢老师,不然你现在就用这种方式和相处,不要压抑你自,看看会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