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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封缘最需要的就是储墨,但当初储墨被一帮陌生人带走,封缘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查都没有方向查。
直到特案科的人找上门来,他才在云里雾里中见到储墨。
“封缘!”不用人提醒,蹲在暗室角落的储墨就从疯癫中清醒过来,他惊喜地扑到审讯桌前,看着对面的封缘,不禁露出满目心疼来,“你怎么弄成这样?”
封缘仍是平常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但他连着几天没合眼,时时刻刻都处于巨大的绝望崩溃中,颓唐得像是老了十岁,满脸青茬满身狼狈,再无半点过去的意气风发。
储墨难受极了,他之前被封缘伤透了心,但现在看到这种模样的封缘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在他心里封缘是高高在上的,他应该站在辉煌的灯光下,在万众瞩目中继承滕氏,怎么可以这样落魄?
“是不是滕凇在对付你?我帮你杀了他!”储墨咬牙狠戾地说。
外面特案科几人纷纷对视一眼,这赵小勇还真是把自己当成神了,滕凇在他嘴里都可以随意处置,不知道是不是有妄想症。
“不用。”封缘蹙眉。
储墨眼里的光一下就消失了,他自嘲道:“是啊,你喜欢滕凇,你怎么会杀他呢。”
即便需要储墨的帮助,但封缘此时看着面目全非的储墨,想起照片里赵小勇的真容,他心里就掀起一股股恶心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下去,封缘耐着性子压低声音说:“你要是真想帮我,给我一只你复制滕凇样貌的蛊虫。”
储墨怔愣地看着他,失神许久才喃喃道:“你要拟形虫做什么?”
封缘只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并不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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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墨自己也慢慢想明白了,“你……你想变成盛夏,跟滕凇在一起?”
“我已经没有其他路走了,你明白吗?”封缘急迫地在桌下攥紧两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失去公司,失去地位,失去身份,失去姓名,但只要能和滕凇在一起,这些东西忽然间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封缘眼里是灼灼的期待,反正他现在也的确走投无路了,如果能顶替了滕凇身边的人,无异于绝境逢生。
他会好好扮演盛夏,哪怕在滕凇眼里他永远都不是封缘这个人,也无所谓。
“那我呢?封缘,我怎么办?”储墨完全清楚了封缘的意图,整个人如坠深渊,当初封缘扔掉他们的婚戒时他都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觉,直到这一刻才清楚的意识到,他被封缘彻彻底底地抛弃了。
封缘没有天花乱坠地给储墨许诺什么空中花园,在他们这段关系中,从来都是储墨在他身后追逐,他一向不用对储墨哄劝什么,现在也不例外,“你不帮我,滕凇总有一天会逼死我,你自己决定吧。”
储墨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很久之前,他刚遇到封缘。那时的封缘对他很温柔,经常抚摸他的脸颊,他便是因为这份温柔才对封缘死心塌地。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因为他有着一张和滕凇一样的脸,封缘才会主动接近他。
封缘究竟爱不爱他,有没有爱过他,这种话储墨自己都觉得问出来会十分可笑。
他们这段感情里,爱着对方的,只有储墨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年来活了个什么,甚至到了这种事时候对封缘还会心软。
“给宿主吃下就行,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储墨将一只红色小虫放在封缘手心,他声音开始变得浑浊不清。
失去了对封缘的执念与信念,从现在开始,他的意志就再也无法压制金蚕。
第137章 拯救中蛊的首富继承人28 献祭×拟形虫+2×你们不是很牛吗
封缘低头看着蛰伏在自己手心的红色小虫,表情露出一瞬间的狂喜。他对面的储墨也低下了头,不再有任何动静,封缘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再关注储墨一二,他只是将虫子攥在手心,站起来说了最后一句话,“找机会替我杀了盛夏。”
说完特案科的人也推门而入将封缘驱走。
储墨并没有回应封缘的那句话,一直静静地低着头,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特案科的人将他围在桌前,手上无数诡谲符文的男人叫朱鹮,一进来他就能感觉到符文在阵阵发烫,室内盈满了金蚕的阴邪灵气,所有人都激动得头发竖起,似乎金蚕已经是囊中之物。
朱鹮上前一步用掌心贴着储墨的后脑,立刻感知到了在储墨体内躁动的金蚕,这丝躁动出乎他的意料,被驯服的金蚕在没有主人意识的驱动下怎么会产生如此激烈的情绪?不等朱鹮出手引导金蚕,一直安安静的储墨就猛地劈手过去,一把攥住了朱鹮的脖子。
刹那间血花四溅!
其他人立刻如临大敌地戒备起来,朱鹮催动手上符文,一击掌风将储墨轰开疾步后退,险些切开他喉咙的伤口,洇出的血迹几乎眨眼间就把他身上染得鲜红。
“没事吧?”身边的人马上去扶了朱鹮一把,一做手诀,肉眼可见地治愈了他喉咙的伤口。
“他没有收服金蚕!”朱鹮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而安抚金蚕的唯一途径,就是生人血。
他终于知道储墨家里那个住家保姆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了,无血无痕,那必然是被储墨拿来安抚金蚕了。
现在金蚕再次躁动,要么就来硬的法斗降服,要么就只能牺牲他们其中一人献祭了。他们所有人的灵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金蚕一半,法斗死路一条。
念及此,朱鹮眼神凶狠下来,猛地一把将身边刚救过自己的同僚推了过去。
他把人推向储墨,却犹如撞上了刀山,一瞬间满室锋利的金光闪成一片,血液泼溅,尸块满地。其他人也根本来不及谴责朱鹮的行为,包括朱鹮在内,很快就被金光淹没,重伤倒地。
如果他们不把封缘弄来,让储墨完全丧失了最后的信念,他们还沦落不到近乎全军覆没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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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由金蚕完全控制的储墨,踏过满地血液一拳轰碎了墙壁,却发现这间暗室是在地下,不走正路根本出不去。
他这一拳轰得整个部门警铃大作,无数人往暗室涌来,开门的瞬间只觉得一道金光扑面,又转瞬即逝,只留下满室的血腥和血泊中几个生死未卜的同僚,而犯人储墨则不知所踪。
所有人都惊怔在门口,完全看呆了。
有人回过神冲进去救治伤员,被扶起的一人断断续续地说:“让局长……去找小盛先生……金蚕、跑了……”
这边秦淼已经完全把储墨和特案科抛之脑后了,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秃顶问题上,隔一会就要抓挠两下,看看有没有任何长角的迹象。
答案是当然没有。
连盛景都开始觉得他哥的行为越发奇怪了,“哥,你头上是有虱子吗?老是挠什么呢?”
“我可以让你的头上有虱子。”秦淼瞪他一眼,“赶紧写作业去。”
盛景不理他了,收拾好书包出门上补习班。
秦淼还蹲在镜子前扒拉自己的头发,左右看看,忧心忡忡,成年魔龙族的角,该不会也要隔个十几二十年的才长出来吧?只要这么想一下,秦淼就如坠深渊,他岂不是要秃好几年!!!
他们今天在盛景学校附近的公寓吃完饭,保姆阿姨请假了,家里没有别的人,说话也不用刻意遮掩什么。
滕凇切了一盘西瓜出来,看到秦淼又在扒拉自己的头发,走过去顺手将他抄起来扔到沙发上,“现在只是角没了,你再这么勤快地挠下去,连头发也要没了,那才是真秃了。”
秦淼捧着一牙西瓜咬了两口,哀怨地瞪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这辈子我的角长不出来,下辈子你肯定又当我是条带鱼!没有角我怎么跟你证明我不是带鱼啊!”
滕凇没想到他脑子里还有这么清奇的想法,一时失笑道:“你和带鱼的区别又不是只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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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气得跳起来就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蹭得滕凇颈窝间全是西瓜汁,“你还好意思说!我有角的时候你都把我认成带鱼,现在我角都没了,你要我怎么办!”
滕凇顺势亲在他腮侧,在秦淼瞬间安静下来时又捏着他的下颌在他唇上落了一个清浅的亲吻,笑色温柔道:“就算你真的是带鱼,也是我心爱的带鱼啊。”
秦淼脸颊微红地吃了口西瓜,嘴里哼哼唧唧地不再跳脚了,“那我还是希望龙角能快点长出来的。”
滕凇笑着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秦淼凌空取来遥控器,跟天仙老婆窝在一起看电影。
翌日送盛景上学后,秦淼随滕凇去了公司一趟,中午就近在附近餐厅吃饭,秦淼正和滕凇聊天,忽然神色一顿,低头往手心吐出了一只红色小虫。
滕凇顿时面色冰冽下来,他自然认得这只虫子,和当初秦淼从他身体里取出的拟形虫一模一样。
“这是给我吃的?”秦淼饶有兴致地一挑眉,他和滕凇点了不同的菜色,对方还真就是冲他来的。
滕凇立刻就要起身让人去查餐厅的后厨人员,秦淼拉了他一把,不甚在意道:“不用查,猜也能猜到是谁,揪出来多没意思啊。”
“是封缘。”滕凇眼中暗含薄怒,这个世界上谁最想代替秦淼,那只能是封缘了。
秦淼五指一张,手心出现一列小小的光阵,立刻将拟形虫吞噬,他抿唇坏笑地兴奋道:“我回去喂给狗吃!”
不知道封缘是会直接变成狗,还是人不人狗不狗,那模样一定比变成一张泥饼的储墨有意思!
滕凇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无需担心秦淼,他远比危险本身还要恐怖,但这并不妨碍他愠怒于封缘接二连三令人作呕的举动,如果不是秦淼从一开始就兴趣浓厚地拿封缘和储墨当耗子玩,他不会纵容封缘至此,甚至任由他把主意都打到了秦淼身上!
“储墨不是已经被抓了吗,封缘哪来的蛊虫?”秦淼莫名其妙地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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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凇看他一眼,见他眼眉间均是纯稚与邪恶,心情便好了大半,只是彻底没了胃口,放下餐刀一手习惯性地揽着秦淼的后腰,轻轻道:“储墨的金蚕,特案科那些人应该制不住吧。”
秦淼点点头,赞叹道:“这储墨对封缘是真爱啊,都这种情况了他还愿意帮封缘。”秦淼实在是佩服,这要是换成他,他就做不到。要是有一天发现天仙老婆只把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几世下来对他的所有感情都是源自与另一个人,秦淼能当场把他挫骨扬灰!
想到这里秦淼就扭头看了看滕凇,他面对自己时,似乎唇边时时刻刻都抿着一抹笑意,万千繁星都比不及他眼里的柔情。
并没有多少人能跟秦淼一样,可以这样近距离并长时间地凝视滕凇,对其他人来说,滕凇这个名字和他人一样,多少都带着点虚幻的色彩,毕竟完美无暇到连纸片人也能比下去的人,就这么一个,虚幻得如同梦境。
秦淼心里没出息地把自己推翻了,假如天仙老婆有一天真的辜负了他,他肯定舍不得下狠手,九千世界就这么一个天仙呢。
但储墨还是值得佩服的,封缘连滕凇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储墨还能这么死心塌地,可能天生审美有问题吧。
“看什么呢?”滕凇轻笑,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秦淼在吃饭的时候走神。
秦淼拖着腮帮子看他,忽然说:“如果封缘真的变成我的样子,你能分得清我们吗?”
滕凇先是一怔,随后又忍不住抿唇露出温柔的笑意来,“就算全世界所有人都变成一个模样,我也能认出你,只要见到你,我的眼里都是你。”
“我也是,我见到储墨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你。”秦淼松开刀叉站起来投到滕凇怀里去,紧紧抱着他。
此时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跑到秦门去的决定,如果没有占了替秦衍寻找神魂碎片的先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现世追到秦衍呢。
最后这顿饭吃凉了才吃完,秦淼没有在附近察觉到封缘的踪迹,他也没去管,晚上陪滕凇出公司,又接了盛景放学,晚餐后就在庄园里溜溜达达的找狗。
庄园里养的猎犬还是挺多的,秦淼正犹豫挑个短毛狗还是长毛狗的时候,他意料之中的访客登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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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先生!”
秦淼穿着一身睡衣,慢悠悠牵着条中华细犬溜达进大厅,正焦急等待他的几个中年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其中几人还穿着警服,后面站着两个身上带伤但眼熟的年轻男人,正是前几天见过的特案科人员。
秦淼只是随便扫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牵着狗走到滕凇身边。
“怎么挑了它?”滕凇在单人沙发上未起身,他倒了杯红茶递给秦淼,顺手在细犬头上抚摸了一把。
“我喜欢它,哮天犬就是这个品种。”秦淼牵着狗绳跨坐在沙发扶手上挨在滕凇身边,从始至终正眼都没给过旁边几人。
滕凇只笑了笑,一手揽着秦淼的后腰为他介绍:“这三位是霍市长、徐总警监、赵局长,后面两位你之前见过。”
这次的确是长记性了,一口气带了三个能管事的上门来。
秦淼放下茶杯这才看过去,见后面两个特案科的似乎伤得还不轻,勾唇冷笑道:“怎么就你们俩过来,剩下几个呢?让金蚕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