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渣了原书受[快穿][穿越重生]——BY:顾西子

作者:顾西子  录入:02-02

就像这个人一样,独特得让人移不开眼。
“嗯?”酒滟正在听他‘狡辩’呢,见他突然停了,掀起眼皮望了过去,便知道这是怎么了。
如果他是一只老狐狸,而韩成玉就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兔子,一看就能看穿他的想法。
“好闻吗?”他弯着眸子,语气带着酒后的沙哑之意,语调停停顿顿的。
韩成玉微微抿唇,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害羞,刚想说什么,又听见那声音说。
“我身上的檀香,好闻吗?”酒滟带着笑,又问了一遍,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语气。
韩成玉心里疑惑,这檀香应该是让人平心静气的香味才对,怎么就他觉得全身都被香味调动起来了,根本停不下来的心跳,根本冷不下来的热度。
他说不出话来,但是酒滟还拿着疑惑的眼睛看着他,他只能飞快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带着莫名诚实的感觉。
“你继续说。”酒滟似没事人一般,漫不经心的催他继续说。
“嗯……就是,嗯,所以便将计就计了,但是你若不愿嫁给韩某,我找机会再去跟皇上说……总不能委屈了你去的。”韩成玉脑子的话都被打乱了,捡了几句重点说。
“你知不知道他是让我来盯着你的?”酒滟做了一个动作,左手变成剪刀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他,动作暗示。
“明白。”韩成玉点头。
“那你还去找他说,会有作用吗?”酒滟笑眯眯问他,似在跟朋友惬意的聊天。
两人也是毫不顾忌,四周耳目众多,还旁若无人的讨论着龙椅上的人。
“无外乎就是拉拢我或者是除掉我,这些都是有法子不将你牵扯进来的。”韩成玉看了一眼上面假笑的皇帝,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似乎醉醺醺的酒滟,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样便好,身在其中怎么会不被牵扯?”酒滟心中一动,还好这人虽然行为上像个莽夫,但是粗中有细,倒不是一块烂泥,是可以合作的。
以上考虑,都抵不过酒滟觉得他瞧着挺可爱的,逗起来挺好玩的。
“……好,那便这样好了。”韩成玉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指,自以为瞒的很好的欣喜,被旁人一眼看穿了。
[啧啧啧,这是黑面书生碰见千年狐狸精了,吃枣药丸。]
[只希望区区一个韩成玉,能让小酒玩的开心,嘿嘿嘿。]
[我之前看着,还以为韩将军是一条汉子呢,这样看起来,莫名得呆萌啊。]
[我只能说,我们小酒大人就调情节奏方面拿捏得死死的,那句檀香好闻吗?我只想说,香水有毒,将军快跑!]
[哈哈哈,神他妈香水有毒哈哈哈。]
……
接风宴对酒滟来说有些无聊,他时不时喝一口小酒,刷着弹幕,百无聊赖的模样,而韩成玉则是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坐在他旁边,不动如山,屁股都没抬一下,他原本还在默默数着他喝了多少杯,但是等他看的眼睛都酸了,他还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不苟言笑的模样,便放弃了。
得出一个结论,这人酒量是他百倍,千万不能和此人斗酒。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子时才结束,两人一齐起身,酒滟接过小草递过来的狐绒大氅,顺带还接过了一个手炉。
见韩成玉还站在那看他,酒滟打了一个哈欠,眼神困倦,随即低声叫他:“该走了吧,将军?”
“哦,好,我送你回去吧?”韩成玉眨了眨眼,黝黑的眸子都是期待。
酒滟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太监,虽然点头哈腰的姿态很低,但是存在感极强,他跺了跺脚缓解一下刚刚坐麻了的腿:“奴家今晚可能需要去将军家借住一下了,不晓得方不方便呢?”
“……”韩成玉脑子蒙了一下,随即又红了脸说道:“好……好啊。”
酒滟看着明亮的毫无杂质的眼睛似乎泛起了醉意,表情都飘了,像只喝醉了吐着舌头的傻狗,他想到这个比喻,随即自己无声的笑了一下。
他身后的小草面无表情,心中那个着急啊,这人怎么尽会做这些表情,是不是晓得他家主子就吃这套?是不是故意的?
坐上韩成玉的马车,坐惯了软垫,枕惯了金丝软枕的酒滟,只觉得这马车不光简陋,还快要将他颠的散架了。
他心中万分后悔,不该坐他马车的。
韩成玉则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刚刚也看见酒滟马车来着,简直就是凤凰与乌鸦的对比,原本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他这临时找的马车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第一次生出一点自卑感来。
“你要不要坐过来一点,这边颠的没那么厉害……”韩成玉有些心虚的看着他,让出一点身旁的位置。
酒滟面无表情摇头,睡意都被颠没了,刚想说没事。
马车倏地一下猛颠了,随即他便撞到头了,磕在那车壁上,瞬间便出现了一个红印子,还磕破了皮。
“你这车夫在拿脚赶车吗?”酒滟左边太阳穴起了一个红色的包,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疼痛倒是还好,但是这并不妨碍酒滟生气。
韩成玉吓得飞快掀开帘子,一脚将被他抓来充当车夫的手下踹了下去,然后坐在外面,身子崩的笔直,头都不敢回:“我来赶,我来……”
留下酒滟一个人坐在车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也消了,甚至觉得他刚刚麻溜的动作,简直太熟练了,有些好笑。
随后车倒是不再颠了,感觉路都平了,心情也舒适了,一路无事的行驶到了韩家。
韩成玉的赏赐的府邸还没修缮好,住的是原来的老房子,小园林、假山回廊,一直有老奴打扫,倒不会显得脏乱。
然后又被韩成玉的操作震惊到了,他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他桌上摆着他家的地契房契,以及一些铺子的账本,一副交代家当的感觉。
“?”酒滟拿起这些东西随意翻了翻,然后放在一边问道:“将军这是作甚?”
“找管家拿的,你可以看看。”酒滟坐着,韩成玉像是在罚站一般,紧张又拘谨地看着他。
“哈,不是我说啊,韩将军就你这些东西,若是砸进南风馆里,连我的面儿都见不着,你想拿这些东西绑住我,可能行不通啊。”酒滟异常谨慎,只觉得这是韩成玉想与他绑在一起的手段,某些男生很像呢。
韩成玉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说着:“这些不是绑住你的手段……我只是见我爹在时,这些都是我娘管的,便想着我们若是在一起,这些庶务虽说繁琐,但是我们一起看看也是一桩趣事,没想那么多。”
酒滟抿了抿唇,脸上神色莫名,只是淡淡的说道:“才认识第一天,将军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才认识第一天,但是我喜欢你很久了。”韩成玉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这话我听的太多了,喜欢我的人,无外乎因为我的美貌,这种喜欢将军不觉得略微流于表面吗?”酒滟不冷不淡,神色疏离,带着一身坚硬外壳,密不透风。
“……是我太着急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韩成玉被堵了,但是无法反驳,只能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像是自己安慰自己一般。
酒滟不记得他上辈子给了他最后的体面,也不不知道他其实早就对他动了心,隐忍了一辈子没有说出口,重来一世,他迫切想要对他好,交付一切,却忘记了,对于酒滟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是他太着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不规定啥时候更了哈,反正写完了就更~


65 # 第六十五章 铜镜在哪呢
酒滟坐在床上擦头发, 他倒是显得十分随遇而安,慢悠悠的绞着头发,也不觉得刚刚伤害了一个清纯少男的心是一个多么罪恶的事情。
但是很快,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随之传来的是韩成玉有些低沉的声音。
“我给你送药来了, 开一下门。”
酒滟这才想起来,他额角那一块还肿着,脱了一点皮而已,没什么大事,没想到他还记得,在他摊牌之后, 那些颇为难听的话也说了。
他身上的白色中衣都是小草准备的,这里原来是韩成玉的房间, 衣服也都是他的,他说不上嫌弃, 但是并不想穿。
打开门之后, 见他还是之前那身黑色锦袍,黑发套在一个白玉冠之中, 整个人显得英姿挺拔,一身俊雅正气, 他似乎并不在意之间酒滟说的话,只是带着简单的关心。
而酒滟此刻披散着湿发,简单的中衣, 白净漂亮的小脸, 他半倚着门, 眉眼微抬略带一丝笑意:“屋里没有铜镜, 你帮我?”
韩成玉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 做的心理建设全崩了,又不自觉的脸红了,他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我……我屋里好像有镜子的……”
“是吗?我没找到,你进来看看?”酒滟微微侧开身子,让韩成玉进来。
韩成玉一走进来,便看见桌台上的铜镜,明晃晃地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他还未说话,铜镜被一只白净又纤长的手按倒了。
酒滟无辜摊手,疑惑问道:“镜子在哪?”
韩成玉呼吸一窒,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可能真的被他无辜样子骗到,但是他还没有那么煞风景,提醒他刚刚他弄倒的东西就是镜子。
“可能是被收起来了吧。”韩成玉红着耳朵说瞎话。
酒滟勾了勾唇,寻着一个位置坐下,韩成玉也找了一个凳子坐在他旁边,面对着面,膝盖差一点距离就要碰到了。
韩成玉拿出药瓶,抬手给他擦药,便感觉到他的眼神在一直盯着他看,他无措的咽了咽口水,不由开口想要转移他的视线:“你好像突然又不生气了。”
酒滟脸没动,感觉到略带一丝凉爽的药擦在伤口上,感觉整个太阳穴都被刺激了,整个人精神起来了。
“我一直没生气啊,刚刚只是将军似乎有些不清醒,提醒你一下而已。”酒滟眨了眨浓密的黑睫,语气散漫轻轻,韩成玉的呼吸炙热,这样的距离好像有点近了。
“……”韩成玉面色不改,依旧专注着手上的事:“那你之前并没有让我解除婚约,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并不排斥我的示好,只是我刚刚太急了,所以才会被拒绝?”
酒滟脸上波动了一丝涟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是,你可以这么认为。”
“谁能拒绝这么英俊的小将军呢?”他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明显感觉小将军手抖了一下。
“好了,小将军,这伤你还不来送药,它都要自己好了,不用涂这么久。”他语气调笑。
韩成玉收回手,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酒滟玩味的眼神中说了出来:“你别叫我将军吧,太生疏了,叫我名字就好。”
“这样不好吧?”酒滟露出不合适的表情,现在他被这药凉爽得毫无睡意,不介意跟韩成玉促进一点感情呢。
“可以的。”韩成玉肯定点头,察觉到两人膝盖不小心撞到了,连忙移开,唯恐酒滟误会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成玉……像这样吗?”酒滟扬眉,语调沙哑,两人距离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嗯。”这宛如蚊蝇一般的声音,从韩成玉鼻尖哼出来。
“那你叫我什么?酒滟也太生疏了。”他说。
“……”这可难倒他了,他只知道酒滟这一个名字,他又不会那些其他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对上酒滟期待的眼睛,他又不想让他失望。
“要不……叫夫君?”他试探的说道,他想的是之前酒滟跟他说是不当娘子的,那他来当好了,娘子叫自家郎君,可不就是夫君吗?
“啊?哈哈哈,你要叫我夫君啊?”酒滟着实没想到是这样,他还以为会是什么酒儿,宝贝这样不算正经的亲昵称呼,没想到他要叫他夫君。
韩成玉的眼神无辜,似再问他有什么问题吗?
“这称呼没问题,但是我俩还未成亲,这称呼得留着,成亲那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叫,才更好。”酒滟勾了勾唇,继续说道:“再想个别的。”
韩成玉为难地皱眉,他不是什么舌灿莲花会哄人开心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称呼,根本想不到,那些军队里的荤段子都不适合他。
“不知道了,不如你说一个你喜欢的。”他认输一般说道。
酒滟见他这般就屈服了,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那便还是名字吧,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换吧。时候不早了,将军早点休息。”
他也没改称呼,韩成玉微微拧了拧眉,随后问道:“明日……我可以跟着你吗?”
“跟着我做什么?我要去南风馆,你要去花钱吗?”酒滟挑眉问道。
“这几日皇上特许我先调整休息,我就想跟着你。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限制你。”韩成玉说。
“奴家接客,也没有无事吗?”酒滟笑着反问,眼底都是戏谑的神情。
“……”韩成玉一下静默了,最后有些喏喏的问道:“如果一定要接客的话,我可不可以出钱让你来接待我?”
酒滟突然觉得这人可能有些傻,关注点不应该是觉得他生性放荡,已经订婚了还想着接客。怎么变成了可不可以接他的客了?
这小卑微语气,他似乎还觉得有些可爱呢,果然跟傻子待一起久了,他也变得不正常了。
“你想跟便跟吧。”
酒滟最后也没给他答复,韩成玉觉得他这晚上都可能要睡不着了。
[我说小酒在钓韩将军,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河南拔智齿。]
[简直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酒滟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望着弹幕,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可别冤枉我啊,我可是连他的手都没碰呢,怎么就调戏了,格局要打开,不要大惊小怪。”
弹幕刷屏了,“格局打开”、“大惊小怪”、“还没拉手”……
[滋溜、滋溜,那主播之后带着我们长长见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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