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挽星呼吸不畅仰头凑过来时才咬住他的下唇,一阵急切的碾磨过后舌头长驱直入,不断变换着角度深吻。
祝挽星的舌尖被他含着搅弄,不算温柔的啜吸,四片嘴唇像是黏在了一起似的紧紧纠缠着,好不容易露出了一条空隙,还不等祝挽星喘一口气就又被他捏着下巴吞了进去。
祝挽星被放开时整个人都晕乎了,软趴趴的贴着他的胸口才没滑下去,嗓子里咕咕哝哝的全是鼻音,这下小甜糕变成小黏糕了,还是酒心的。
陆廷鹤几乎是可以确定祝挽星这是真醉了,还是被他自己的信息素熏醉的。
他的信息素型号气味都特殊,是混着榛子香的威士忌,多多少少带了点诱导性,如果提前有准备不吸食过多那顶多会被诱导发晴,但如果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过量吸入就很容易被熏醉。
陆廷鹤前世只看过一次祝挽星被自己的信息素熏醉,当时他突然发情自己没注意,等陆廷鹤下班回家时他整个人已经醉晕乎了,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等着,不哭也不闹,就只是抱着人一直傻乎乎的小声讲话。
从小时候喜欢吃的饼干讲到陆廷鹤给他买的手链,小话唠一样说个没完,而且每句话尾音都微微往上扬,像是不经意的撒娇,又乖又软的恨不得把人的心都揉化了。
像是要验证他的想法,祝挽星眨着眼睛问他:“你干什么咬我呀?”
陆廷鹤听他这尾音就知道他已经醉晕乎了,无奈又疼惜的抵着人的鼻尖蹭了蹭,学他的腔调:“那你干什么又把自己熏醉呀?”
祝挽星大抵也知道自己犯错误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不是故意的呀。”
“小醉猫,信息素都跑出来了也不知道。”
“跑出来了吗?” 祝挽星呆呆的嗅了两下,晶亮的眼睛眨了眨:“好像确实跑出来了。”
只见他突然抬起手在半空中抓了两把,又猛地拍在自己脑袋上,“好啦,抓回来啦。”
陆廷鹤的心都要被这只小猫挠化了,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侵占欲呼之欲出,这是他的 omega,没什么好克制的,陆廷鹤这么想着就直接欺身而上,再一次咬上他的嘴唇。
“唔!怎么又……” 可怜巴巴的小醉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被人侵占了呼吸。而且这次显然比上一次咬的更狠,软嘟嘟的上唇直接破了皮,口腔里溢出一丝浅淡的血腥味。
祝挽星越乖他就越暴虐越想欺负人,实际上前世他就趁着祝挽星发情期被熏醉时,把人困在床上一个多月没能下床,好在这是在陆临江家里,他还知道浅尝辄止,要不然祝挽星这次可能会被他直接锁在床上。
陆廷鹤从鼻腔里挤出几声极其压抑的喘息,勉力克制着才能把人放开,祝挽星被咬了一脸口水,委屈巴巴又不知道反抗的磨他:“你干什么又咬我呀?”
陆廷鹤喘息粗重:“你再卖乖,我还咬你。”
祝挽星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点了点头挤进他怀里,又变成了前世那个小话唠:“哥,我刚才特别棒,小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趁着监听器不注意直接就…… 唔…… 不对,说反了……” 祝挽星摇了摇脑袋:“是趁着监控没注意把监听器放进了地毯下面。”
陆廷鹤笑出声,把他揉进怀里边吻边逗:“自己夸自己,星星怎么这么不害臊?”
“那得呗,” 祝挽星半眯着眼睛还挺骄傲:“脸皮厚才能追到哥哥。”
“不用你追,哥就在这儿。”
“嗯嗯嗯,我知道的,” 祝挽星又说:“刚才碰到你那个傻子堂弟了,他说我往你身上放信息素是勾引你,太冤枉啦,我才没有。”
陆廷鹤的手探下去揉他的腰,“你没有吗,不是勾引我那现在是干什么?”
祝挽星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信息素跑出去的事,煞有介事的反驳:“放信息素才不是勾引呀。”
陆廷鹤喜欢的不知道要怎么疼他好了,也轻声哄他:“那什么才是勾引呀?”
祝挽星羞赧的蹭了蹭他的肩膀,随后抬起头来快速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最起码要这样呀。”
温热的舌尖又不知足的往里顶了一下,碰到陆廷鹤的舌头时就吓退了似的缩了回来:“或者是这样呀。”
陆廷鹤放在他腰间的手掌不自觉用力,抵着人的额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宝宝,别磨我了,这儿不行。”
“嗷”,祝挽星沉吟着点了点头,被酒精催发的大脑横盛出一些不知好歹的作死念头:“那哥哥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偷情啊?你在陆临江家里搞祝镇平儿子,两个都是我们的仇人,好像还挺刺激的。”
“靠……” 陆廷鹤几乎是被他直白的话气笑了,“你说第二天你酒醒了还能记得今晚的事吗?”
祝挽星没听清:“哥哥说什么呀?”
陆廷鹤猛地压着他撞在了墙上,垫在人脑后的手立刻攥着他的头发逼他扬起了头。
凶狠侵略的眼神劈头扫了下来,陆廷鹤恶狠狠的在他耳边道:“我说,我真想弄死你。”
第40章 话唠星星
宾客散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头顶的天空透着被熏染的幽蓝色。
整个宴厅还是灯火通明,二楼的客房也全都打开了灯,只有靠近楼梯口的那间还暗着,隐约传出几道暧昧不明的摩挲声。
祝挽星被陆廷鹤蛮横的堵在门口,宽阔的肩背把他纤细的身形罩的严严实实。
他乖顺的仰起头露出脖颈给人亲吻,白皙漂亮的侧颈上已经落了好几枚殷红的吻痕,就连眼尾下面都有一道吮出来的红印,沾着濡湿的酒气显得可怜兮兮。
祝挽星彻底醉糊涂了,眯着眼睛用额头磨蹭陆廷鹤的下巴,鼻尖不断翕动着嗅闻空气中的酒气。
威士忌混着乌木的醇香氲氤满室,他像是追逐着猫薄荷的小猫一样依赖着Alpha的亲吻和触碰,如同依赖阳光和氧气。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里,陆廷鹤突然皱眉嘶了一声,“坏宝宝,猫爪子挠哪儿呢?”
陆廷鹤隔着衬衫按住祝挽星的爪子,惩罚似的顶了下他的鼻尖,“又不乖了,是不是又想挨咬?”
“不是坏宝宝……” 祝挽下意识的否认,醉乎乎的粘上去吻他的喉结,“太黑了,看不清哥哥了……”
他这绵软的语气委屈的要命,一边说还一边挣动开手指,迷恋的抚摸陆廷鹤壁垒分明的腹肌,嗓音含糊的求他:“开灯好不好?开灯就给哥哥抱。”
他就在人怀里了,还傻呆呆的企图用这个做添头,陆廷鹤心里发软的同时又激起一股几不可察的恶劣念头,“不是要和我偷情吗?开灯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着就把手从祝挽星的衬衫里拿出来,绕到他后脑上护着然后猛地一推,动作急切的像真像是要抓紧时间,还扯下自己的领带绑住祝挽星的眼睛。
最后一点昏暗的光亮都被剥夺了,身体的触感也随之变得更加清晰,小醉猫被晃的更加迷乱情动,却一点都不害怕,陆廷鹤给予的一切于他而言都如呼吸般惬意。
他乖乖的抬起头,听着那越发粗重的喘息找准方向,然后委屈的小声控诉:“哥都不听我的,总是故意欺负我…… 绑我的手…… 还有眼睛……” 末了点评似的嗯了一声:“真变态……”
陆廷鹤被他逗笑了,隔着领带去吻他的眼睛:“小可怜,我也忍不住怎么办,我就是这样的人,就是故意欺负你,就是不听你的,星星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祝挽星挤进他怀里,理所当然的笑着道:“那我就听哥哥的啊……” 接下来的话沾了点羞耻的意味,但又像是早有准备:“我,我要给哥哥做小猫…… 做哥哥的乖宝宝……”
陆廷鹤先是愣住,接着俯身吻住祝挽星的嘴唇,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张大嘴巴,方便自己长驱直入。
紧盯着他的眼神里夹着一种赤裸的强烈的渴望,像是被满足的狮子,又像眼露凶光的豺狼。
“乖宝宝,乖孩子……” 他碰着人的嘴唇低声:“给哥揉一会儿……”
酒精麻痹的是祝挽星的大脑,但陆廷鹤却是更加意乱神迷的那个,他直接把人揉在怀里,变换着各种角度深吻,祝挽星口中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连呼吸的缝隙都被强势的剥夺。
他看不到陆廷鹤的脸,就只能软着嗓子喊哥哥,带着点被欺负狠了的哭音求饶,求的陆廷鹤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满室浓郁的Omega信息素有条不紊的凝聚成一股撩人的催化剂,顺着他的腺体汹涌的钻进血液,把所有压抑到极限的渴望和最原始的爱念都激发个彻底,陆廷鹤只能感觉到一股股暖流不断向下汇聚,激的他加重喘息。
“操——” 陆廷鹤被磨的发疯,手掌几次落在祝挽星的肩膀上,靠着仅剩的理智才克制住把人按下去的冲动。
他不敢再吻了,只安静的把人搂在怀里,指腹把祝挽星的嘴唇摩擦的发疼,喘息也一声比一声粗重:“宝宝…… 乖孩子……”
最后像是实在忍不住喟叹:“我好想要你的嘴巴……”
祝挽星疑惑的 “嗯?” 了一声,满脸都是从血肉里透出的红晕,眼眶里的水更显得湿亮,像是听不懂,也像是没在听,脑袋里的齿轮在酒精和陆廷鹤的双重作用下停止了运作,只有身体深处的燥热被一点点挑起。
陆廷鹤看着他这茫然的表情有些气急败坏,又实在无奈的笑了笑:“小傻子,就会磨我。”
这句听懂了,祝挽星想说 “我才没有呀”,然而还没开口背后紧贴的门板就猛地一震。
“廷鹤?你在里面?”
情热瞬间散了大半,两人的眼神对上,是陆临江!
祝挽星做了个深呼吸,小声问他:“哥?”
陆廷鹤冷静的多,解下他的领带:“没事,也该来了。”
外面陆临江又问了一声,依旧没得到答复,示意边上的管家去叫门:“小少爷,是您在里面吗?我要开门进去了。”
祝挽星晕乎的脑袋慌了一瞬,正想着找衣柜藏起来就被陆廷鹤攥住了手腕,“宝宝别怕,给他叫两声。”
祝挽星愣住了:“什么?”
陆廷鹤笑了笑没说话,压着祝挽星的肩膀把人抵在了门上,“唔!” 祝挽星半惊慌半演戏的叫出来:“陆哥……别这样…… 叔叔在外面…… 嗯……”
他们动静不小,门外两人都听的清楚,管家尴尬的陪着笑,陆临江则是轻蔑的撇了撇嘴角,好像在满意陆廷鹤做的好这么快就把祝挽星收服了,又像是在嘲讽他装的清高最终还不是被祝挽星拿下。
而门内不知道是谁收服了谁的两个人一边演戏一边接吻,陆廷鹤根本就是借着做戏的由头故意欺负人,祝挽星含着酒意的嗓子都叫哑了,到后面眼睛里泅满水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陆哥…… 不要…… 唔——”
陆廷鹤俯身迫近他,眉眼间有点邪性:“真不要?”
祝挽星自然说不出不要,但又被欺负的实在可怜,红着眼睛小声耳语:“哥…… 好重…… 都疼了……”
“娇气包。”
陆廷鹤笑道,知道他在撒娇也忍不得他受一点疼,赶忙把人放下,亲亲抱抱的哄。
门外陆临江使了个眼色,管家硬着头皮又凑上去,“少爷,先生说让你一会儿带着祝小少爷——”
“砰” 一声闷响直接打断他的话,陆廷鹤一拳砸在门上,“滚!”
连着陆临江一起骂了。
管家吃了一惊,陆临江面上自然不好看,但看在他拿住了祝挽星的份上,勉强做出一副慈父的姿态,故意大声嗤了两句:“这混小子,急燥。”
等门外彻底没了动静祝挽星才放下心来,靠着他的肩膀呼了口气:“吓死我了,都吓软啦。”
陆廷鹤好笑的看一眼自己下身,威胁似的道:“好了小醉鬼,消停点。”
祝挽星脑袋还是昏沉,醉酒的人最怕一惊一乍,强打着精神清醒过来,等那股劲儿松了只会醉意更浓,陆廷鹤怕他明天头疼,又不想他再折腾,想哄着他洗了澡就早点睡下。
“嗯?现在就睡吗?” 祝挽星呆呆的问:“我不是要一起去见陆临江吗?”
“不给他见。” 陆廷鹤不屑道:“你听他说,他只是想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你,再顺便敲打我一通。”
祝挽星醉懵懵的点头,“可是我就在这睡可以吗?要不然我还是回家吧。”
“就在这睡。” 陆廷鹤根本不忍心让这个小醉鬼自己回去,一想到他这两年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那栋别墅里心口就阵阵闷疼。
祝挽星反应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笑起来,“哥哥舍不得我呀?我也舍不得哥哥。”
说着凑过去坐到陆廷鹤腿上,卖乖讨好的磨人嘴唇:“哥哥不在,我都睡不好,不管是早上睁开眼还是晚上闭上眼都想先看到哥哥。”
陆廷鹤心道他这是醉意上来又开始犯话唠了,不要命的说这些好听的,把自己撩起来了又放在一边不管。
“小坏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动了动腿,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坏宝宝,把我撩起来又装听不懂,你怎么这么会磨我?”
祝挽星冤枉死了,但醉醺醺的脑袋又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反驳,只能哭着脸重复:“不是故意的。”
说着又起身悬空在他腿上:“喏,这样就磨不到了呀。”
陆廷鹤哭笑不得:“你在我身上扎马步啊,以后都不让我碰了?睡觉也不贴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