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回去。只是我确实不敢拿刀了,我还是扫扫地吧!这个安全!”说着,自个拿了竹枝编织扫帚扫起地来。释空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拿起镰刀又割起草来。
正此时,屋内,一个白衣美人静坐于榻上,细细品茶,他嘴角带着淡淡嘲讽的微笑。
打理完院子,已是黄昏时刻,白恩赐倒在扎成一捆捆的干草上,长吁一口气,“释空,太阳都快落山了,主人还没回来,我们还要等吗?”
释空将两捆干草夹在腋下,“不必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走吧。”
说完,便带着干草出门,白恩赐携带最后一捆出门。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走前将们关上了,屋里的人听到关门的“吱吱”声,才抬步出来。
只见原本被荒草淹没、无地落脚的院子,此时已经被清理得非常干净,没有一株荒草。还建南角的那片土被翻新,似乎是散了种子?那人走去查看,原来是蒜头,他用树枝抠将蒜头抠了出来,扔在地上。
晚饭,白恩赐依旧在释空这里混吃混喝,吃了几顿心里觉得不好意思,便向释空借了些米,打算自己带回去煮。
另外,因为他今天劳作了一天,身上的衣服都是泥土印,来得匆忙,也没带换洗的衣物,只好又跟释空借了件僧袍。
释空愿意给他米和僧袍,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他需要每日辰时,要起床念佛经、打坐。因他今日起晚了,佛经还未念,所以晚上要补回来。白恩赐听到后,呆呆不说话!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入乡随俗吧!
最后他扛了一袋大米,拿了件衣服,一双鞋袜,哼着小曲,慢悠悠地回家了。回到家中想打水洗个澡,又觉麻烦。看着太阳还未落山,他便想去旁边一条小河洗个澡。
但是会不会不安全?白日里,听释空说,他也经常去那里洗澡。说明那条河还是比较安全的,就这样白恩赐又哼着小曲来到了河边。
河水细细流淌,声音听着顺滑舒服,因太阳晒了一天,水里的温暖,并不寒凉,正适合洗澡。
白恩赐找了个僻静处,见四下无人,唯有鸟鸣树声簌簌作响之音,静悄无比。便放下心来,脱了衣物,赤条条下水洗澡。
“啊~爽……”水温实在太适宜,比家里的小温泉还舒服,今日积了一天的惊吓和疲惫,一下子一扫而光。
实在舒服。
白恩赐开始自娱自乐起来,一会儿凫水,一会儿钻进水里。好不乐乎,竟然玩上瘾了,想试试自己能憋多久的气,便一头扎进水里一直顺游过去。
游啊游~
“咚”似乎撞到什么了?软软的,不像石头。白恩赐“哗啦”从水里抬起身来。
登时脸红了
Q///Q
第23章 初识:【参赛了,求枝枝】
落入眼帘的是一个绝世美人,白恩赐呆滞了般,眼睛瞪圆了,还不忘打量美人。
眼睛滑至美人锁骨处,只见精致的锁骨微微翘起,上面还沾珠带水;吞了吞口水,目光再次下移,到胸口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白恩赐摸摸脸,火辣辣的感觉传上脑,忽然才回过神来,弯腰低头。
“姑娘,对不起,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因河水太过清澈,虽水位已没到白恩赐胸口上,但还能隔水依稀看见……那在水里游动的小鸟……
美人恰好目光落在那处,急忙转过身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白恩赐顿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急忙夹腿,手捂住宝贝,秃熘熘地走了,嘴里还说着,“抱歉,抱歉,大意了,大意了!”
他在岸上找了一片大叶子,挡住了光明,赤脚踩着满是沙子小刺凹凸不平的地面,忍着脚底的刺痛,匆匆回到方才脱衣服处。
急急忙忙穿上僧袍,面红耳赤,抱着一堆脏衣服回来。行至半路,恰好碰到来找他的释空。
释空见他耳根子红得像被火烤了一番,以为他因为操劳一天,发烧了,急忙问:“子初,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白恩赐脑袋垂得低低的,摇头晃脑,“没事,没事,就就太热了,先不说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说!”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释空看着他的背影,才想起来要给他送蜡烛,见人跑了,急忙追上,白恩赐反手接了。
草草说了声,“谢谢!”随后又直径跑开了。
释空一脸茫然,刚没走几步,又碰到了个人。是西院的夏施主,见他阴沉沉一脸,释空话都不敢话。
夏施主见自己好像跟没看到人一样,气鼓鼓地就这样擦肩而过,走了!
释空纳闷:“……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
白恩赐回来就紧掩大门,直径熘进屋子里。
关门!
坐在床上,拍拍自己的胸口,喘口气,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个美人的脸。
就是有点凶!但是还是好美,白恩赐嘿嘿傻笑,跟痴呆傻子一般。随即又想到古代女子如果被人看了身子,就要嫁给那个人。
那刚才他看到了,是不是那个美人要嫁给他?白恩赐幻想着两人成亲的画面,吹锣打鼓,高堂父母,夫妻对拜,进入洞房……
白恩赐挥开臆想的画面,心想自己何时这般龌龊了。
但是那美人是谁呢?
菩提院就三个人,他、释空、西院的美人。这么说来,方才河边那个美人就是西院的美人了。
白恩赐一直在劝告自己,不要对人家有非分之想。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掀开挂着墙上的布帘,想看看对面什么情况。
他那双手想揭开布帘,奈何道德心作祟,又不敢揭开;抬起,放下;抬起,放下!
“啊!要疯了!”白恩赐滚在床手,抱首挣扎,完罢!斜眼看着那块陈旧的布帘脚,看了许久。
我就看看她回家没,关心关心她,绝对没有其他邪恶的想法。
白恩赐拿起垫在枕头下的佛经,心里默念。大约半刻钟,他抬起了手,揭开了布帘一角,从缝隙处看着对面。
一双眼睛像黑夜的饿狼一般,泛着光,神情十分郑重。
白恩赐:???
怎么看不见?原来对面也挂有一帘,而且被封得死死的,怎么都看不见,只晓得对面点灯了。说明人回家了。
白恩赐折身回来,好吧!回家就行。唉!还是忍不住偷听!他像个贼人一般耳贴于墙面,默默听着对面的动静。
……
……
啥都没有!
安静得很!
第24章 初识:夜空美人
归元寺后山森林处,有两个人,一个背手直直站着,另一个单膝跪于地上,手支地面,沉声道:“王爷,属下办事不利,愿意受罚!”
“你也知道办事不利?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美人将长袖狠狠甩在跪地之人脸上,恨声道:“好得很,还知道自己错了!”
如果这些废物没检查好马车,他也不会在路上耽搁,也不会住在那破西院。他依旧住在东院;他也不会被人偷看……
黑铭发现主上低气压越来越浓,好似黑夜都是被他的黑气染浓的,黑铭只好埋头不语。
美人拧着好看的眉头,恶声道:“这次再交与你一件事,若是再做不好,就别再跟着本王。”
“王爷请说,就算赴汤蹈火,属下万死不辞!”
“挖掉东院那小子的眼睛,让他瞎的彻底一点!”美人咬牙切齿道。
不瞎!怎么会把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当做女人!
“还有,那暗器的来头可有查到?”西院美人手捻着一根红绳,绳下坠着一颗蓝色曜石。
黑铭抬头,怯怯道:“……王爷,据树下所查,你手中的暗器是姻缘绳!”
西院美人:“……”
姻缘绳!
白日因他所乘坐的车轴损裂,人险些被摔下来。惊魂未定,下车等待车夫修理,哪知天上一声鸟叫,“哗”的一声。落下一根红绳,正好掉在他肩膀上,一开始以为是鸟粪、暗器之类。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一根平白无奇的红绳。青天白日怎么会有红绳掉下来,肯定是暗器,或者是有人想通过红线想传达什么。于是就叫夜铭去调查了。
竟然是姻缘绳!
西院美人捏着姻缘绳,不信只是普通的姻缘绳,片刻,“再去查!”
正此时,白恩赐正捧着佛经迷迷煳煳念呢,上眼皮和下眼皮老打架,太难了!释空竟然还来监督了。
白恩赐直唿救命!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白恩赐求释空回去休息。释空去了,但是……
释空像初高中的班主任一样,来门口查房了!半个时辰来一次,起初白恩赐不知道,但是总感觉一双灼灼的眼睛在门口盯着他。
他朝窗外看去,就见黑夜里一双凶恶的眼睛,倒映烛光,甚是吓人。其实释空眼睛不凶恶,只是被气氛衬托得无比可怕。白恩赐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念佛经。
老老实实?
怎么可能!他趁释空不在,就纸画了两只眼睛,因为大学常干这种事。所以画的眼睛简直是栩栩如生,逼真至极。夸张了哈~
因为灯光比较暗淡。所以,如果不细细看,瞧不出来的。白恩赐将灯笼挪得离自己远一些,而后将假眼睛贴在眼皮上。做完这些后,他手支着头,歪脖子,打起了瞌睡。
外面风唿唿地吹,里面唿吸声细细响。
忽然间,东院翻墙进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第25章 初识:好美丽的眼睛
那人身手矫健,飞檐走壁至白恩赐屋前。见里面烛光熠熠,他停足不进,闻里面徐徐唿吸声传来,他便慢手慢脚走至窗前,摘下窗户的枝干,悄悄钻了进去。
脚刚落地,黑衣人傻眼了,这人瞪着眼睛直直看他。黑衣人先是愣了半晌。心里想着既然被看到了,那就给你一刀痛快吧!
当即抽出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直直朝白恩赐眼睛刺去。刀剑刚碰到眼睛,白恩赐哼唧了一声。
几乎是刀尖碰眼,哼唧出声的同时,一双眼睛愣愣掉了下来。
黑衣人当即被吓了一跳,他扔掉了匕首,头撞支窗“轰隆”,从窗户跳走了。一路逃到无人之地的森林里,他靠着一颗大树,拍拍胸口。
吓死人啦!
怎么会掉眼睛出来?他根本还没用力!
罢了,罢了,反正是完成王爷交到的事了。就这样,他靠在树下,平复了一会儿受惊吓的心,才慢慢回去。
另一边,因为巨大声响而醒的白恩赐,他一双迷煳煳的眼睛看着屋内,嘴巴嘟哝道:“什么倒了?”
见屋子里东西摆放整齐,他便拖着步子到床上,倒在上面,拉起褥子。
太困了!睡觉吧!明天在念经!
“唿唿~”
西院,美人伏墙听动静,听了将近一个时辰,腰都折疼了,只听见两声响。一声“咚”响,一声“嘭”响。
就没了!尖叫呢?唿喊救命呢?大哭大闹呢?这些声音怎么都没有?
美人用刀子割破了白恩赐挂的那块布帘,从这个缝隙里,他看到了,唿唿大睡的一个人。
那人就贴着墙睡,吐出来的气隐约往他脸上飘,眼睛还好好的,简直就是毫发无损。
美人气得砸了个杯子,“啪”一声。
白恩赐再次醒来,嘟囔着,“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因为木板墙隔音不好,因而他的怨言,被美人听到了。美人气得朝墙面“咚咚”踢了几大脚。
白恩赐因为白天太困了,虽然踢墙的声音很大,但是他正好做的梦在打雷,所以并未醒来,反而进入了更深的梦。
第二天,白恩赐神清气爽,早早就起来念佛经;但是西院的美人却神情恹恹,因昨晚生了一晚闷气,睡得很晚。
早上还在浅浅睡梦中,就被某人“嗡嗡”的念经之声吵醒。他赤目瞪着墙,那念经之声频频传来。
头疼欲裂!
他踢了墙一脚,东院墙上“咚”
簸箕掉下来了。
白恩赐抬头,嗯?挂得这么不劳?刚起身去捡,释空就提着早膳过来了。西院美人听到释空的声音,不再作祟;而是抱着被褥去榻上继续补觉。
白恩赐吃完早点,就跟着释空念经打坐。释空对着白恩赐讲佛理,他听得云里雾里的,频频点头打瞌睡;释空无奈,也不好逼他,见好就收,没太为难他。
到了中午,送走了释空,白恩赐出来院子里活动筋骨。这种感觉跟读高中似的,老师逼着读书!
早就离开学校了,要学习,很难静得下心来。白恩赐自个浪荡了一会儿,便到厨房来,开始捣鼓午饭。
但是第一步就遇到问题了!……他不会生火!
在原世,家里都是天然气,稍微扭一下旋转开关,就有火了。但是这个要摩擦起火?不会!白恩赐琢磨着怎么摩擦起火,半日才想起来屋子里有火折子,怎么这么笨!
可能是他对古代生活太固化了,认为古代什么东西都很落后,影响他大脑神经活动。
火折子一来,熊熊大火燃起,东院的烟囱上青烟袅袅,那是烟火之气。亦有唱歌、锅碗瓢盆撞击之音。
闻声,似乎能猜到对面场面激烈。
西院的美人正在看书,因听见对面如此大的动静,便将书置下。伏墙偷看,就见一个男子身穿僧袍,腰部系着围裙。哼着豪迈的曲子,拿着大锅铲,“轰轰”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