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来的选秀,皇后可有满意的人选?”太后像是不经意的问起。
李冥风拿着毛笔的手一顿,脑子就浮出了小太监的人影,过了片刻才道,“有了,劳烦母后费心了,只是这封后仪式过些日子再说也不迟。”
“那人是……”太后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李冥风打断。
“母后,朕还有朝务要忙,若母后在后宫中闲着无聊,就把润王招进宫陪陪你。小喜子,送太后回宫。”
太后犹豫了一下,才不满的回自己宫里,果然,不是身边养的,就是亲近不起来,她恨恨的想着,就越发觉得还是小儿子好,也就派人去宣润王进宫。
谢宴在太后离开后,才从后面走了出去,问道,“你和太后关系不好?”他在明知故问,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关系不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是身边养的,就会不好吗?
想到这,谢宴不禁想到自己世界的身份,暗自忧伤没一会,就被男人强制的拉坐在他腿上。
“在想什么?既然不肯回药,那就喝了这碗汤,补身体的。”说着,还拿起勺子想喂他。
第三十六章 暴君的小太监
次日,谢宴卯时就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急匆匆的赶来伺候李冥风更衣上朝。
他半低垂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困意一阵阵袭来,李冥风正伸展开手来,等着他为自己穿衣,半响都不见反应。
一转过头来,就看见某个小太监正在打瞌睡,李冥风被他这不认真的样子给气的瞪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龙袍穿了起来,穿好后冷哼一声甩袖大步离去。
谢宴被他的声音也给惊的回过神来,就看见李冥风已经快要走远了,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你说谢公公是不是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在皇上面前玩忽职守!”后面的小太监悄悄拉了拉同伴,低声说道,眼睛里满是羡慕。
另一个小太监一听,偷偷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朝旁边的特别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他别多嘴。
谢宴第一次来上古人的早朝,刚到大殿外,就听见大臣们都在打哈欠,看来也是和他一样,很困。
李冥风走进殿内的时候,才有人反应过来皇上来了,连忙跪了下去,高呼万岁,只是心里却都在想,谢公公今天怎么回事,皇上来了,都不报。
他们都没想到,谢宴之所以不报,那是因为人家也是第一次当太监,业务能力还不太行就是啦。
李冥风面无表情的走到龙椅坐下,居高临下看着跪了一片的大臣,沉声道,“都起来吧。”
语闭,所有的大臣的应声起,还有那颤颤巍巍的老臣子,身体不利索,慢了其他人一会,才爬了起来。
谢宴看了啧啧称奇,古人果然是麻烦。
皇帝上早朝,好像也没他什么事,他就一直在旁站着,跟一根柱子没两样,逞奏折这些,也都由他手下的另外两名小太监来做。
朝中大朝看快到下朝的时间了,都互相使了个眼色,最终由礼部尚书出列禀告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李冥风看着小太监一直盯着他皇弟看,心里很是不爽,想也不想,就说,“说,什么事。”
谢宴在看见大臣当中最前面的男主,就好奇的在打量他,倒也没想某个人会醋坛子打翻。
礼部尚书刚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皇上这暴怒的声音,吓的他把想说的话都差点又憋了回去,看了看一眼丞相,为了自己前程,咬咬牙道,“启禀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也是不可无后啊,皇上。”
他这话一说出,李冥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谢宴,大殿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皇上会怎么说。
谢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微微挑眉,他刚才虽然在注意着男主,但也没有放过女主的父亲,也从刚才两个人的眼色中,知道了礼部尚书是丞相一派的人。
而这朝中,还就分为两派人马,文官以丞相首,武官以大将军为首。
李冥风见小太监还是在看下面的人,脸上渐渐的黑了下来,冷笑着道,“不知爱卿说的后,可是那个后?”
礼部尚书听他这么说,哪里敢说是有孩子的这个后,“自然说皇后,回皇上,昨日听说您封了大将军的女儿为贵妃,宫中已有两位贵妃娘娘,皇上不妨考虑一下皇后人选。”
他话刚一说完,同样说文官的另一个人就站了出来,“回皇上,大将军女儿一入宫就上升贵妃娘娘,臣觉得此举不合规矩。”
李冥风听完,面上虽然带着笑意,心里却是在冷笑,规矩,他堂堂一个九五至尊也轮得到这些老匹夫来跟他讲规矩,还妄想把手伸入后宫,还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李冥风似笑非笑看着礼部尚书,“那么按各位爱卿所说的呢?”
“回皇上,大将军的女儿一入宫就当贵妃,那方贵妃在宫中已有一年,而后宫皇后之位一直空虚,我等所看,不妨……”礼部尚书说完,低了低头。
“两位爱卿倒是对朕的后宫关心的要紧,不知道的还以为爱卿也想入后宫,当朕的皇后。”李冥风冷笑着说着,就拿起旁边的奏折给砸了过去。
“臣等不敢。”
天子发怒,谁敢继续说那等事,无非找死。
“皇后之人选,朕心中已经有人了,谁再敢说起,格杀勿论。”李冥风说完,甩袖离去,只留下那一群还匍匐在地的大臣。
直到不见皇帝人影,他们才敢起身,大将军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们一眼,想让他女儿给他女儿当踏脚石,还真是想的美。
只是皇上说的心中有了人选,那又是谁?大将军摸了摸络腮胡,冥思苦想着。
礼部尚书起身后,就走到丞相那边去,刚蠕动嘴唇,要说什么,就被丞相的一句废物给堵了回来。
朝中还没散去的人,此时心思都在转动着,心里的想法都只有一个,那就皇上的心中人选是谁。
这些人当中,就有润王,他一身黑色的蟒袍加身,头束白玉冠,扇子拿在手里轻轻扇着风,一副风流倜傥的王孙贵族样。
谢宴跟着李冥风离开朝堂后,就跟着人去用膳,只不过他是在旁边看着的。
“你说的心中有了人选是谁?”本来想忍着不问的,但谢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就不信男人居然敢封其他女人当皇后。
桌子上的膳食一共有48道,满一道都是看着色香味俱全,让人忍不住食欲大增。
李冥风夹菜的手一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太监在质问自己吗?
谢宴见他不说,直接上前,抢过他的筷子,“说,是谁?”
李冥风忽然心里乐了,“你不过是个太监,也敢管朕的事,谁给你的胆子?”脸上表情微冷,想着吓唬吓唬小太监。
一听他说自己是太监,谢宴就不乐意了,他是为了谁啊,这么想着,他眼尖的看见一名侍卫腰上挂着的剑,拔了出来,一把对准李冥风的跨下。
“大胆”。其他侍卫见此,拔剑架在谢宴脖子上。厉声呵斥道,一副护驾的样子。
谢宴无视着他们,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是说你,还是不说?”
李冥风没有被谢宴的举动吓到,反而是被侍卫架在小太监脖子上的剑吓的一跳,厉声怒骂道,“狗东西,给朕把剑放下。”
说罢,他不管跨下的剑会不会伤到自己,抬脚踹向侍卫,紧张拉过谢宴就往他脖子摸了摸,确认无伤后,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向那侍卫时,暴怒的开口道,“把他拉下去,从今以后,朕不想再看到他。”
侍卫一听,屁滚尿流的求饶,可无奈李冥风就是一个暴君,人命在他看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谢宴看了一眼那个侍卫,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他刚才那么做,是正常的举动,你没必要把他怎么了。”
这件事说来,其实还是他的错,这侍卫不过就是太尽职尽责罢了,而他之所以剑指李冥风,谁人他口无遮拦说自己是太监来的,在这个世界,他就听不得别人说他是太监,这不是一直在提醒他,他不是一个完整男人的事实了嘛!
李冥风听他这么一说,就让人放了他,只是罚他去守城门。
侍卫在得救后,一个劲的在磕头谢恩。
谢宴在这个世界,一直摸不透唐先生的心思,他一会对自己好,一会又怒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太监,无法无天,登鼻子上脸这些话,这些都让他很纠结。
任他怎么问,唐先生就是不肯告诉他心中的皇后是谁,他也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但在唐先生当皇帝的这两天表现来,不像是。
而且唐先生这个皇帝当的,真的是暴君十足,动不动就发火,喜怒无常的连他都猜不透,不过好在唐先生不敢再对他动手了。
谢宴伺候皇帝洗浴更衣后,就得伺候他上床睡觉,才可离去,他们俩这个世界的关系还是没有那么亲近,这让他很苦恼,龙床不好爬。
明天不用上早朝,谢宴就趴着床边,看着熟睡的皇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的头发,脑子还在想着那个皇后的位置,于是,他就轻轻的开口说,“我也想当皇后,你要不考虑考虑把皇后位置给我,你想想看,他们都没有我长的好看。”
谢宴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去,而是直接坐在地上,头趴在龙床上,睡了过去,李冥风睁开眼睛就是看见自己的小太监,熟睡的样子,手里还紧紧的攥紧自己的一缕发丝,他轻轻的掰开手指再把人抱上了龙床去。
太后和润王两个人在宫中商量着事,殿外门紧闭着,还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太监在门口站着,偶尔还左顾右盼,就怕有个人过来。
直到皇宫落锁的时候,润王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只是在第二天,他又是以来探望母后借口,进了宫来,一来就是往太后的慈安宫去,这些倒都是没有引起李冥风的注意。
听完太监的禀告后,都只是淡淡说知道了,就摆摆手,让人退下,以后关于润王来探望太后,也不用跟他说了。
在太监离去后,谢宴也跟着出去了,他在殿外拉住了太监,对他吩咐了几句话,才让他离去。
太监离开后,谢宴没有进去书房里,而是去了御花园,果不其然,他一进御花园,就看见润王和方素语两个人,正浓情蜜意的时候。
花园的东边靠近方素语的宫殿,也就没有什么人会来这边,毕竟东边的入口处还被她派人守着。
谢宴来的时候,没有惊动那些奴才,他悄悄的爬上了一处岩石上,从上面往下就是他俩所在的亭子,也方便他偷听。
第三十七章 暴君的小太监
两人正浓情蜜意,其他河蟹爬过……
亭子阶梯下的婢女们则听的面红耳赤,抬眼偷看,顿时被羞的满脸通红,这贵妃娘娘也太大胆了,居然偷人就算了,还是皇上的亲弟弟,而且居然敢白日宣淫,还是在御花园里。
谢宴不同这些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婢女,他则是看的津津有味,要是古代也有录像这玩意,他不介意录给唐先生看看的。
想到唐先生,谢宴就想到了前面几个世界,唐先生都是很快喜欢上他的,这个世界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谢宴脑子想着事,就顺手拿着岩石上的一颗小石子砸向荷花池,听见一声石长入水的声音,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嘴角顿时抽了抽。
刚想看看有没有被发现,就看见润王也刚好在这个时候看向他这个方向。
谢宴三步做一步,立马跳下岩石,去找唐先生救命了。
方素语也是一惊,收拢好衣裳,眼眸杀意浮现,润王和她对视一样,想法不约而同。
就起身离去,朝皇帝所在的方向而且,只是他们远远没有谢宴抄小路来的快,谢宴一到书房门口,恢复了一下一路跑来的气息,才推开门进去。
李冥风正怒着一张臭脸看着跪倒一地的奴才,地上还有几个被砸碎的瓷器,看着那做功,就能让人觉得价值不菲,不过皇帝用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是便宜货,只是这皇帝向来喜怒无常,不是发火就是踹人,还有砸东西。
谢宴皱了皱眉头,没有行礼,而是看向李冥风就问,“你干嘛发脾气?”他不过就是出去了一会,回来书房怎么就一片狼藉了
跪在地上的奴才看见谢宴,仿佛看见了救星,他们可终于把这位主给盼来了,他要是再不来,怕是他们就要脑袋搬家了。
李冥风刚才在批阅奏折,并没有注意到谢宴的离开,等着他想找谢宴时,才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这让他心里就生起了一股无名火,再想到小太监很能勾引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哪里勾引人了,李冥风就越想越气。
更是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刚才有奴才来禀告说润王又进宫了,谢宴应该在哪个时候才不见了,李冥风就想到谢宴可能是偷偷去见润王去了。
想到这里,他就手痒,忍着拔剑杀人的冲动,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来泄愤。
李冥风抬了抬阴沉的眼眸看向他,“你刚才去哪里了?”
谢宴没有回答,看见李冥风手指的血,心疼的抓起他的手指,就晗在口里。
李冥风表情一愣,胸口受不住的砰砰跳了起来,他感受的到,心跳加速度的感觉。还有那温热的触感。
“皇上,润王求见。”太监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
李冥风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推开谢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