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说话太多,会招你烦?”廖渊笨手笨脚的换鞋,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扶着墙。
温卿抿着唇,他哪里是烦廖渊话多,而是怕这死醉鬼胡说八道啊。
和醉鬼也没什么好沟通的,温卿欺负着喝多的廖渊:“对,就是!所以你少说点,赶紧回屋睡觉去。”
廖渊那眼神瞬间落寞下来:“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对不起。”
“好了好了,知道你可怜,赶紧回屋。”
温卿指着二楼的方向,问了一句:“那个是客房吧。”
廖渊点头。
这房间是从前温卿一直住的,如今又来了廖渊家里,他当然是要住在熟悉的地方。其实他还有一个考虑,和廖渊分开睡,才能避免这人乱说话,等第二天早上酒醒,廖渊不知道得多感谢他。
温卿心里埋怨,他妈的,平时演戏也就罢了,他这还得给廖渊兜底,心累程度简直再加一等。
他跟在廖渊身后去了二楼,却又不放心廖渊自己,一直看着对方躺在床上,这才安心回了自己房间。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廖渊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出点意外那才是意外。温卿险些睡着的时候,屋门忽然被人推了开。
廖渊一句话没说,拽开他的被子,就顺理成章躺在了他的身侧。
这举动把温卿吓了一跳,瞌睡瞬间跑没了影子,他直起身,把这位不速之客推了推:“不是叫你睡觉的嘛?你怎么又过来了?”
廖渊扁扁嘴,样子十分委屈:“是要睡觉,但是睡不着,在你这里能睡着。”
“不行,赶紧回去。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毛病的?”温卿板着脸,教育着廖渊。
“一直都有。”廖渊说,“你不要我之后,我一直都睡不着。”
温卿被这句话给呛到,“我没说过我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和我拒婚?”廖渊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此刻问了温卿。
温卿也有些犯了糊涂,他根本没往重生上面去想,而是光想了这辈子的事情。自己重生过来以前,就已经和廖渊提过拒婚吗?
这他确实有点记不清了,倒也没怀疑廖渊的问题:“那不是最后也没拒成,这不算不要你。”
说完,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廖渊带进了沟里。
廖渊从前可是骗自己“两情相悦”的,如今喝多了,突然提起拒婚的事情,而他又犯瞌睡,便顺着话茬往下接,结果就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这还怎么圆?还有圆的机会了吗?!廖渊会不会反应过来,他其实也是装的失忆,温卿连忙找补,装傻充愣:“不是,我是说我都失忆了,哪里还会记得。”
隐隐有种越描越黑的意思,温卿开始紧张起来。
但好在廖渊醉酒,脑袋不清醒,也没反应过来刚才话里的漏洞,而是继续朝他坦白:“温卿,我骗了你,其实我们根本……”
不行,不能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温卿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翻起了身,在语言还没组织明白的时候,身体已经提前行动了起来。
他一手将廖渊按在床上,另一只手附在廖渊的腰间,不管不顾就低头亲了上去。
廖渊似是不敢置信,骤然撩起眼皮,温卿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体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炽热的目光朝他投了过来。
这回轮到他说了,温卿短暂离开,不满意的告诉:“专心一点。”
事实上,这是温卿第一次主动去亲一个人,他刚才的行动快过脑子,此刻脸色发红,十分不好意思。
也别管用的是什么办法了,只要把廖渊的话都给堵回去就好了。
他感受到了廖渊似乎想起身,赶忙又结巴着补充一句:“听、听话!要是想让我亲,就不许乱动,只许躺着。”
温卿的话,就仿佛命令,廖渊一动不敢动,只能放纵温卿在自己身旁作祟。
然而这滋味太难挨了,温卿那一遍又一遍浅尝而止的吻,将他整个人都撩拨的没了办法,拼命压制着身体本能,搂着温卿的那只手臂,都已经爆出了青筋。
但是这一切,温卿都不得而知,他还觉得自己吻得很好,慢慢磨蹭着时间。
亲亲廖渊的唇,又摸摸廖渊的耳垂,轻柔的仿佛一根羽毛,消磨的不是时间,而是廖渊的耐力。
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廖渊那双眼睛是赤红的,血液上流又下淌,他拼命屏着呼吸,只怕自己稍不留神,将温卿彻底占据。
温卿只看到了表象,认为廖渊很乖,看着廖渊一动不敢动,就莫名有种成就感。他觉得自己就算更过分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因为他料定廖渊是不敢对他做什么的。
平时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如今就是那小绵羊。
这时候不欺负,还等到什么时候欺负?还必须得狠狠欺负!
他没留意到廖渊暴起青筋的手,也没注意对方额角的汗,根本不知自己此刻危险重重,只自顾自的在廖渊失控的边缘徘徊。
“你不许乱动嗷。”这样好的机会,错过那就太可惜,所以温卿决定,还是更加过分一点才好。
下一秒,廖渊呼吸一滞。
温卿一只手,蒙在了廖渊的眼睛上,而他的唇,轻轻附在了廖渊的喉结上。
廖渊眉头一紧,痛苦的沉吟出声:“温卿。”
温卿不理他,他伸手蒙住对方的眼睛,本意是怕廖渊看着自己,自己会害羞。可他并不知道到自己这样做,反而扩大了廖渊的感官。
就像是人身处黑夜里,当视觉被蒙蔽的时候,触觉总是在无限的放大。
廖渊徒然捏紧了被单,浑身的肌肉僵硬绷紧。
他就快要忍不住了,廖渊皱紧眉头,痛苦的想着。
温卿对于廖渊的反应丝毫不知,他把廖渊当成了试验品,想看看所有人的敏感点是不是都一样。
他自己的喉结就比较小,但是廖渊的却很是突出,他抱着好奇的心理,轻轻启唇,牙齿轻磕在其上。
“嗯……”
廖渊猛地扯掉了捂住眼睛的那只手。
温卿还没等反应过来情况,忽然之间,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温卿惊呼出声:“啊!”
廖渊真的忍不住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性,加之温卿的撩拨,仿佛是他喝下了烈性的毒yao,只有温卿才能救赎得了他。
他将温卿整个人都捆在了怀里,彻底占据了主导地位。
温卿这才后知后觉危险的到来,然而什么都晚了……
“对不起,”廖渊非常诚恳的道歉,“我、忍不住了。”
温卿推拒着,瞳孔骤扩:“你不听话……唔!”
怎么说好的事情还能耍无赖!
随后下一秒,亲吻就像狂风骤雨一般将温卿席卷,有浓浓的酒气传来,倒不会让人觉得反感,温卿也像喝醉了一般,面色被蒸的通红。
廖渊也没回答他,行动上却因为他的推拒,变得更加亢奋,双眼赤红,仿佛一头忍耐许久的困兽。
温卿不知道被按着亲了多长时间,廖渊一点都不温柔,他的嘴唇都险些被咬破,内心十分不满,但同时又觉得,能够拖延时间也没什么坏处,只要廖渊别再瞎说话就行了。
实在不行,就随着他去好了,亲又能亲成什么样?应该没有太大关系的……
可刚在温卿想完的下一秒。
——呲啦!
温卿:“?!”
温卿瞪大了眼睛,朝着廖渊看过去,就见自己身上那件冰丝睡衣,此刻已经成了破布两片,被廖渊丝毫不讲情面的扔在了地上。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当然明白廖渊已经彻底失控了。
温卿周身暴露在空气中,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关键点,脸色羞红,愤愤蹦出了一个脏字:“操!”
然而廖渊喉结滚动,低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眸色越发晦暗,最终沉吟片刻,缓缓说出一个,“好。”
说完,便朝着温卿压了过来。
温卿:“?”
作者有话要说:放一个自己的预收【狗血文大佬全靠我续命】 下本开哦
《霸总的逃婚小少爷》是本古早狗血耽美文。
主角攻占有欲极强,见谁都觉得是情敌。
男二自小瘫痪坐轮椅,偏执又阴戾。
主角受的小舅舅,独自抚养受长大,人是挺好,只可惜有家族“遗传病史”,必须找到命定之人结成伴侣,不然每月一次浓烈渴求,难耐反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谢景阳就好死不死的,穿成了狠狠渣过主角受的海王前任!
此刻,男主想刀他,男二想害他。
他穿来的当天,真有“病”的小舅舅更是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的放话: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
谢景阳暗戳戳的心想:没事,你比我还惨,找不到什么鬼的命定之人,被折磨的英年早逝。
结果当天晚上。
小舅舅眸色晦暗,饱受折磨,拽着他的衣角变了腔调:竟然是你……
谢景阳:?别搞。
然而看着小舅舅苦苦哀求,谢景阳忽然觉得:行吧,似乎有个靠山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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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也发现,不按原文剧情走是不行的,也就是说,他必须保持着“海王”人设。
反正有了靠山他不怕,谢景阳兢兢业业致力于作死事业。
但……他好像有些“海”过了头。
本想刀他的这几人,眼神越发奇怪起来,看的叫人头皮发麻。
谁成想,他还没说怎么样,小舅舅倒是先疯了,双眼赤红的将他逼向墙角,绝望质问:就不可能只是我?!
谢景阳沉思片刻,努力维持人设:各有各的优点,你懂吧。
当晚,小舅舅一月一次的发病。
谢景阳哭着求饶:就你好,真的就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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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离开
不是!怎么就好了?!
温卿瞪圆了眼睛, 看见廖渊伸手一扯,自己也褪去了上衣,对方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肌肉, 更提醒着温卿,自己与这人的力量简直相差悬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温卿苦着一张脸,紧张兮兮的朝后撤, 只是退无可退, 他身后便是床头。
廖渊向来不是爱忍耐的人, 此刻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整个人已经急红了眼。这样的场景, 他无数次梦到过,如今他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只迫切想要解决自己的渴望。
“温卿……”他抓住了温卿的脚踝, 将人往后一带,自己又向前去迎,牢牢将温卿揽进了怀里,双眼满是浓烈的渴求, 痛苦的哀嚎:“我好难受。”
温卿仿佛是被这人蛊惑了一般, 竟然将想说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暗自想着,真就有……那么难受吗?
廖渊眸色沉暗浑浊,刚才的他,已被温卿撩拨到了一定地步,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用理性思考。
况且……他等了这一天, 已经等了两辈子那么长,煎熬的他实在受不了。
眼前都是混沌的景象, 像是被蒙上一层雾,廖渊更加觉得, 这真的就是一场梦。
温卿被他搂在怀里,这人浑身烫的厉害,仿佛能把他烧着了一般。也不知道热度是不是会传递,此刻他的脸也被这股热气蒸腾,红了满面。
温卿热不过,伸手推了他一下。
廖渊却没放开:“真的好难受。”
温卿稍稍垂眸,视线扫过廖渊睡裤,心想,那倒是……确实能看出来还挺难受的。
“求你。”廖渊哪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此刻只能哀求着温卿,卑微的不能再卑微。
温卿最不怕的就是有人和他强硬,但是像廖渊这种可怜巴巴的,就最容易让他心软。温卿皱着眉毛,很是纠结,他也没了注意,是帮还是不帮,给还是不给?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思前想后只断定出了一个事实——醉鬼真的太难伺候了!
温卿仔细想着这件事,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道人家男男伴侣,都得是有前期准备工作的,便问:“你东西都有吗?”
廖渊茫然:“什么东西?”
“润滑,清洗器……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问也并不是说我就答应了!”温卿觉得廖渊肯定是误会了,他就是单纯问一问而已。
廖渊很是诚实:“没有,之前买过,一直也用不到,后来过期了。”
温卿:“?”
“可是温卿,我难受。”廖渊委屈巴巴,很是可怜。他的那些东西,都是在两人准备联姻时候买的了,但结婚到底成了他的一场奢望。
温卿伸手点了点对方的脑门:“那就想也不要想,不可能!除非你做了缩小手术。”
廖渊的他又不是没见过,要是什么措施都不做,那不肯定疼死他!
他还记的自己朋友和他分享过,说小攻如果太大的话,进去会特别费劲,而且超级疼,第二天都容易下不了床,只能吃流食,这日子温卿暂时还不想体验。
提到这个他就来气,好端端的非长的那么吓人干嘛。要是小一点,说不定他还能试试。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温卿脸上一热,他用了力气将人推开,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连忙拿着被子胡乱朝廖渊身上一盖,“你自己有手!”
尽管这样,温卿的耳边却还是能听见廖渊错乱急促的呼吸。
他以为这人还会和他辩驳几句,谁成想廖渊满眼都是隐忍挣扎,最后却还是只告诉了他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