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相公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巫山有段云

作者:巫山有段云  录入:06-29

  在夜露中赶路的不仅是符离,还有从县城回家的郑家父子,主顾对样货很满意,只等他们将剩下的赶工出来。
  两人喜气盈盈的到了家,却见冬生大白天没去山上,倒是躺在炕上歇息。他们极为纳闷,郑家老三是最勤快的人,阴天下雪都挡不住他打猎,何况今儿的天实在好,朝霞不出门,这是一天的好太阳呢!
  郑老汉赶紧上前询问,“三儿,咋了!病啦?”
  等冬生转过身一说话,父子俩都吓一跳,他脖子上一圈红印,嗓子也哑了,“爹,大哥,我有事和你们说!”
  当下,冬生便将遇到符离的经过细细讲述一遍,临了还压着声感慨,“爹,你说他咋那么厉害,嘿呦,都不像个人!”
  老汉赶紧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比你厉害的就不像人啊!小兔崽子找打。”
  大哥却难得找到一回重点,“爹,要不咱们去看看水时,也去看看那个恩人,有什么事瞧一瞧再说呗。”
  郑老汉也觉得有理,但,这个经历颇多的老人家依旧做事牢靠又稳妥,他在坡下喊了几嗓子,说郑家一会儿吃完饭,便去拜访水时的恩人!
  水时此刻正坐在桌前晃着脚,高高兴兴的挖着蜂蜜吃!小狼崽子也有幸尝到一些,好吃的直晃头。
  这时,却听郑家在坡下喊他,他出去回应后,回来心里颇为忐忑。抬眼看了看还在休息的符离。
  那人硬发丝散着,极强壮,若是睁开眼睛,更是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威慑感。哪里有人会像他这样呢?他太过野性与不拘。
  水时想了想,他挠了挠头,当眼睛余光扫到编着辫子的娇俏小黑马时,瞬间有了主意!
  于是,他抬脚蹭到符离身边,看着他像狮子的鬃毛一般铺散在身下头发,纤细又灵巧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
  “符离,那个,我和你说哈,太夫说了,要养病,得先编头发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符离:你觉得我是傻子?


第30章
  水时说完话,就将两只小手抬到胸前预备好,满脸含着隐秘的期待,就像一只即将快乐挖土的傻兔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符离,仿佛里边坚定的写着,信我!我最可靠!
  符离闻言挑了挑眉,坐起身,暗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水时。
  水时被这人注视着,压迫感瞬间就上来了!使坏的兴奋感一过,就心虚的避开眼神,要往后退。
  符离见状,毫无察觉的轻叹了口气,而后对着水时转过身,一头硬发并不服帖的落在宽阔坚实的背脊间。
  水时停住脚步,抬头看到那人已经背对自己坐好,他眨了眨眼睛,符离健硕的身躯随着呼吸而轻缓起伏。
  他小心的蹭到那人身边,凉手轻轻穿插在符离浓密且略微凌乱的发间,他渐渐感受到了灼热的雄躯散发着热气……
  等郑老汉到了水时的院子时,就见这小哥儿不知怎的满脸通红,坐在谷仓的柴堆旁,使劲揉搓他那只捡来的“白狗”,嘴里还边揉边嘟囔着什么。
  水时见是郑家人来了,赶紧停止了对小白狼的迁怒,松开了被他揉的乱七八糟的小脑袋,起来打招呼。独留小狼崽被弄的一脸懵逼,头上还起静电了,炸着几根呆毛。
  一同来的还有郑二哥与刚刚从县城回来的老四承安。郑二哥一见水时身边的柴没有多少了,还以为他独自出来劈柴,便要上前帮手,水时哪里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就赶紧拦下来。
  郑承安却劝水时,“水哥儿,还是让二哥帮忙吧,你恩人的伤还没好,难道要他来帮你劈柴!”
  水时此刻却心想,哼,那野兽,伤好的才快!别说劈柴,劈人都使得!
  “我自己劈,放心,我都会干。”作为水哥儿,他确实会,在远山村的舅舅家里,这个小身板什么粗活重活没干过,大冬天去河边挑水,又拿不了多重,一缸水要挑小半天,手上被河水冰的全是冻疮。
  郑老汉一听水时都会干,心中就不舒服了,林大哥的孩儿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们每次去看水哥儿,他舅舅总是拦着,说孩子到县城学针线去了云云。如今想来都是放屁!
  老汉二话不说,心里难受,就要亲自上手,但被承安拦了下来,“爹,等会儿叫二哥劈吧,咱们去看看水哥儿恩人的伤如何了。”
  事分轻重,于是他三人便在水时的带领下,拎着手里的小筐,里边是给这位恩人拿的烈酒。家里没什么好物件能拿得出手,但同作为猎户,想来山中寒冷,定然也极爱喝烈酒了。
  屋内的符离,竖耳听到有人进了弱兽这块极小的领地来,只是有那小家伙陪同,看起来像是族群,他就也不甚在意,兀自回过头不去理会。
  他这一转头,更觉得脖颈间微凉,有些不习惯。水时将符离常年自然垂坠在背后的头发,都拢了起来,鬓角两侧被编成复杂的骨辫,与余下的头发一同整齐的束在脑后。这样微微少了些野悍之气,看着利落多了,又清晰的露出极英俊凌厉的面庞。
  郑氏父子一进屋,刚想热情的打个招呼,却一下子都哽住了,客套话噎在嘴里,一个字都嘣不出来。
  这人的气势太强,让人下意识的胆寒,那种恐惧仿佛天生而来,无可抑制。
  他们之前只远远的瞧过一眼,知晓这人有极好的体格,但却不曾见过脸,更不曾预料到,醒来的他竟这样慑人。
  即便很英俊,但没人敢盯着看。
  水时见场面一度很僵硬,见先对郑氏父子说话,“郑叔,我恩人他不怎么下山,不太通人情,你别见怪。”
  符离也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去管,狼群向来不与“人”往来。且这些“人”都太弱了,到底该如何抵御侵犯?他送那只弱兽回到族群,就真的安全么?符离开始有了新的疑虑。
  郑老头听水时说话,这才醒过味儿来,朝符离拱了拱手,谨慎小心的道了谢,而后放下酒后,连忙扯着两个儿子出了主屋,不再打扰符离。
  老汉体会到了冬生的说法,这确实不像个人,眼下就算十里八村最强壮的爷们儿过来,怕也在他手底下走不了几个回合!
  水时送他们出门,郑老汉却拉着他小声问,“这人,嘶,这人,你。”水时能体会他的想法,“他就是看着凶,人还是挺好的,不然也不会救我了不是!在我这养了伤就回去了,不用担心。”
  郑老头心里想法有些多,但也没说什么,此行也不算白来,好歹他心中有些数。于是辞了水时家去了,只留老二在坡上劈柴。
  但郑老二自从见过符离后,心里有些发毛!他甚至都没敢仔细看那张脸,只觉得与常人不同,水时却说是吃孙先生的药的缘故。那他也不敢多留!他们哥四个,把念书的老四都搁在一块比,他最胆小!
  郑老二只觉得自己干活从来没这么快过!他媳妇要是见了,必然要拍手叫好!“嘁嗤咔嚓”劈完柴,他抬腿就走,连水时递水都不喝一口。
  等老汉回了家,夜里躺在炕上,渐渐安下心后,想着那人如此健壮威武的身躯,眼前忽的浮现出那把他们哥们儿几个咬牙拿回来的重弓。
  林大哥走了,也没人能拉开,那么好的弓一直闲放着。但今日所见之人,那样强健的臂膀!哪里有他拉不开的弓!
  水时正在码木柴,想起刚才承安临走时帮孙先生给他带的话。他说先生听说符离恢复的不错,便也用缝合伤口的办法,治了一个农人。
  那人在城外,肚皮被劫道的匪类划开,等匪都撤了,才救回来。家人本以为没希望了,农人却在孙先生缝完,又上了些金疮药后,渐渐醒过来,慢慢转好。孙先生很高兴,要承安带话给水时,替那农人感谢他,并送了一袋子地瓜来。
  水时还挺开心的,哼着曲干活,想着晚上怎么将地瓜吃了,再给小黑马尝尝,好吃的话明年开春,他也种一些在后坡上!到时候给马王也带去,那是一个喜欢美味的女士。
  符离倚墙坐在屋内,狼崽子在他怀里扒来扒去找了半天地方,小脚踩着踩着,最后才吭一声趴在符离的大腿上。
  小家伙炸着的头毛已经被小黑马帮忙舔下去了,只是马的口水不易干,头上的狼毛打绺,看起来更像村里的狗了,这对水时来说,可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符离正眯着眼睛,仔细听屋外那弱兽轻哼的“嗥声”,调子起伏都奇异,但还挺有意思。
  但符离此时耳朵一动,瞬间睁开眼睛,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作出攻击的态势!小狼掉在地上,也有些慌。
  只一会儿,符离夹着小白狼,一跃蹿出屋子,看了一眼此刻还挺安稳的水时,想了想,还是沉着脸要走。
  他自己一人出去也就罢了,只说是透透风,可符离手臂间还夹着那个头毛打绺的小狼崽!水时一看这个架势,哪能放他走!当下二话不说,扔了手中的柴就追过来。
  符离一步就跃到屋后的林坡上,水时却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一不留神摔的“诶呦”一声,小马闻声而至,水时抬腿就要骑马,但却被一只手扯住了后衣领子。
  符离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尾巴”,又严肃的侧耳听了听群山间的狼嗥,更是不再犹豫,右臂环在水时的大腿上,抱起人就飞奔跑起来。
  水时正面伏在符离宽阔的肩膀上,焦急的问,“天快黑了,你要去哪!”
  符离也不说话,只是往前奔。这人的速度太快了,长腿一跃,小黑马只能勉强的坠在后边。若是水时刚刚骑着小马追符离,是会被遗落在山林中的。
  林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去,水时背后被吹的有点冷了,符离察觉到了怀里温度的变化,就势将人往身后一拽,水时便被摆弄的毫无还手之力,叫人单臂背在身后了,符离用温热的臂膀挡着迎面而来的风。
  水时老老实实的趴在这人背上,小心的护住左肩臂的伤口,又抬眼看了看符离被风吹红的耳朵。
  心里七七八八的想着,“糟了,我给他编了辫子,他不会冻耳朵吧。”他越想,越忍不住往符离脸边瞄,最后,还是咬咬牙,从怀里伸出小手,慢慢往这人耳边够。片刻间,便一手一个耳朵,贴住,不动了。
  符离脚步一顿,乱了一口气,随后露出犬齿,奔跃的更迅速了。
  越往深山中走,遇到的白狼越多,他们原本分散到各处打猎,但狼王吼叫,他们纷纷应和,嗥叫着即刻奔驰回巢,眼下逐渐在符离身后汇聚,有些浩荡的往东山赶去。
  于是,金色的夕阳中,这一行生物,像是要去赴最后一场约,很庄重,又坚定。
  最后,狼群停在了一处雪崖下,水时说不上这是哪里,只是符离放下了他与小狼,慢慢徒步走上了不远的崖顶。
  那里有一棵极度繁茂的老榕树,不知已经有多少年头,仿佛见证了东山无数的日月更替与生命轮回。
  狼王也伫立在山巅上,两兄弟静静的看着伏在树根下,一身厚雪的“母亲”。她的头窝在一副巨大的狼骸中,同狼骸一同,永眠。
  东山中万物肃杀,她于一个雪夜出走,踟躇的行尽自己最后一个旅程,将生命终结在这一处山巅,与她的伴侣眠于一处。他们当初在榕树下遇见彼此,也在榕树下再次相聚。
  生命是一场有尽头的旅程,她要在此停下脚步。
  狼群在二十七年前,曾有一位极其强大的白狼王,他就像村民口中的狼神一般,守护着东山万物。直到有一日,狼王带领精锐的族群,向北而去。
  一月后,其余所有同往的白狼一个未归,他独自浑身浴血,带回一个人类的婴儿。
  狼王在祖地的圣泉旁放下婴儿,而后转身踏着血脚印,缓慢无力的走到榕树下,他的内脏早已碎裂。与伴侣做最后一次告别后,吐出最后一口气,山巅处的夕阳,映在他逐渐凝固的金色瞳孔中。
  他完成了生命中最后一次交接,迎接来了狼神的最后裔族。
  他的伴侣成了新任狼王,延续他未完成的使命。
  如今,狼神的后裔就站在山巅的树下,目送他们远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符离的来处
  古突厥语中,
  阿史那,是蓝色的长生天
  符离,代表狼
  突厥以狼为神明,这是突厥直系中最庄重的名字!
  突厥是符离部族的一个分支
  《周书》里说: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狼所生也。


第31章
  东山幅员辽阔,天气多变,山侧飘着雪,山边却正晴,露出混沌的落日。
  水时还依旧站在纷飞的雪中,天边的夕阳只剩下半边,那昏沉的余晖透过山巅的榕树,参差斜照在这一片山崖上。
  随细风卷起的雪片,被残阳染成迟暮的昏黄色,飘飘摇摇的落在符离身上。水时逆着光,只能见到符离模模糊糊的背影,他整个人垂着头,静默的站在树下,仿佛要融进光里。
  他在错落的暗光中忽而仰头长嗥,山中的群狼附和,这样苍凉的的兽音回荡在山谷间。
  小白狼笨拙的学着族群们的音调,也已经像模像样了,它的母亲走到它身边,舔了舔这个新鲜生命的小脑袋。
  日暮迎接晨曦,衰亡孕育新生,生与死是一个轮回。
  水时置身其中,感同身受。他是异世界中一个向死而生的灵魂,既迷茫,又奋力的活着。
  夕阳隐没,明月悬空,狼群逐渐退去,符离却依旧站在原处,静静的看着与树下与狼骸相依的“母亲”。一生的伴侣,死亦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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