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行风,我错了,我们之间,本来应该有更好的开始。」
萧墨雨静静看著他,眼眸泪光闪烁...
「我们应该好好认识,在一个雨过天晴的美丽清晨,或是阳光灿烂的午后,在街上偶遇,或是在B&P认识......我讚赏你的能力,你也很欣赏我的才华,我们从工作开始,渐渐瞭解对方,在工作之餘,相约去小酌一杯,然后,成為无话不谈的好友......就这样,一天天朝夕相处,慢慢爱上彼此,发现都是对方不可或缺的人,告白,然后交往。这样的开始,绝对比现在更美好、更刻骨铭心!所以我真的好后悔啊,我不应该......不该这麼轻率,一见面就诱惑你,不应该这麼轻易就和你上床,让你看轻我......我是那麼爱你啊,可為什麼偏偏会选择这麼差劲的方式!為什麼我就不能等,等你慢慢爱上我?為什麼我要这麼心急?」晶莹泪水,顺著他的面颊无声滑落......「我最后悔的是,不应该為了钱跟魏亚年三年。那段过去,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黑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自己和过去一刀切断,但这是不可能的,过去的我,也是现在的我的一部份,这个阴影会跟随我一辈子。所以,今天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不是那种纯洁无辜的羔羊,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豁出一切。这样的我,还有资格留在你身边吗?你能接受吗?如果一切能从头来过......我绝不会,不会就这样来到你面前......」
「不要再说了!」瑞行风抱紧他,他的泪水,让他的心阵阵绞痛起来。
「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开始、最好的结局!就算一切重来,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好了。」
他替他抹去泪水,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湿润的眼睛,「傻瓜,你在胡思乱想些什麼?我从来不曾后悔以这种方式认识你,其实,在B&P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已经为你心动,否则又怎麼会在认识的当晚,就轻易带陌生人回家?更何况,你还是B&P的顾问律师。其实从遇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为你破例,因你而心绪不寧,只怪我自己太愚蠢,直到现在才幡然醒悟。萧墨雨,我一点也不介意你的过去,只介意你的现在和未来属不属於我。你在育幼院的事,我已经全部查到了。对不起,一直没有认出你,但是绝对不是要把你自己说得这麼不堪,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钱,你又怎麼会离开魏亚年?」
他用手指封住他欲张口说话的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的身边不需要无辜的羔羊,那种软绵绵的东西,一看就倒尽胃口,我爱的就是你的不顾一切。相信我,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比现在更好了。所以不要后悔过去,而且这一次,你必须原谅我,原谅我一直误会你,原谅我以前都没有认真瞭解你,害你现在受这麼重的伤......」
瑞行风低下头,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指尖,深深看著他,「你能原谅我吗?」
萧墨雨看了他半晌,终於破涕而笑,「你说呢?」
你要我说?那我现在最想说的就是......」瑞行风朝他低下头,在离他唇办仅一寸的地方,缓缓道:「我爱你,爱到现在就恨不得一口把你吃掉......」然后,他轻轻覆上了他的唇。
因為心意相通,再加上顾及他的伤口,所以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男人轻轻卷著他的舌头,变换著各种角度,轻柔舔舐,一点点汲取著他的唾液,并餵哺以自己的,亲密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流窜,胸口渐渐热了起来,一颗心怦怦乱跳......明明只是一个吻,却比激烈的情事更让彼此有感觉。怕他太虚弱承受不住,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瑞行风放开他,抚摸著他带一丝晕红的苍白脸颊......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已经对我告白了,那就负起照顾我一辈子的责任来。等你好一点,我就把你接回别墅,在这之前,请多多忍耐一下。
萧墨雨含笑看著男人,一脸强悍刚毅的男人固然很帅,但温柔的他,更是帅到让人心头小鹿乱撞他果然没有押错宝!
「干嘛这样看著我?」瑞行风亲暱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我笑你乱开空头支票,说得倒很动听,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你给我的分手支票呢。」萧墨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光芒。
没想到他现在才来翻这笔旧帐,瑞行风的额头渗出一滴冷汗,「你怎麼还留著这张支票,快点把它还给我。」
「才不要!」萧墨雨断然拒绝,「好不容易得到这麼有纪念价值的弄白支票,我要好好留著。万一有一天你又要跟我分手,我还可以趁机大捞一笔。」
瑞行风苦著脸,只能无奈地抱著他叹气,「小祖宗,我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就知道,他没这麼容易原谅他,唉,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哼哼,当初你怎麼说的,什麼只要你能撑过去,今后无论想做什麼,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你不会想赖帐吧?」萧墨雨看著他,笑的像个坏心眼的恶魔。
「是啊,我是说过。」瑞行风心裡涌上很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现在就开始向我讨债了吧?」
果然,人不能把话说的太快太满。他等於自动把自己摆上砧板,任他宰割,看著他不知在打什麼坏主意的狡黠眼神,瑞行风就在心裡暗暗叫哀。惨了,他今后的人生!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说。」心情一放鬆下来,就感到全身的疼痛,萧墨雨决定「大发慈悲」,暂时宣佈他「缓刑」。反正日子还长著呢,他又逃不掉。
「你刚刚醒,不要说这麼多话,再多睡一会儿。」瑞行风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扶他躺下,盖好被子。
「你陪我?」萧墨雨从被子下伸出手......
「那还用说,我当然会一直陪著你。」瑞行风接过他的手,吻了吻指尖,然后将它视若珍宝般握住。
没了声音,宽敞的病房,安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海心,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在互相应和......真的,再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好的结局了!瑞行风凝视著他苍白而美丽的税言,一眨不眨的看著,捨不得闔眼......直到自己也忍不住上涌的强烈倦意,不知不觉间,慢慢闭上眼睛,趴在他床边睡去......即使睡著了,他的手也紧紧抓著他的。两个人的头几乎靠在一起,呼吸相融,流动著无比甜蜜的气息,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温柔。因长时间没听到动静,姚娬想一探究竟,轻轻推开门,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美丽无比的画面。姚娬怔了几秒,忽然觉得眼眶热热的,然后,他轻轻把门带上,如同一尊门神,虔诚守在门外。
妖孽復活了!姚娬真不知自己是该以「欢呼万岁」还是「头痛欲裂」的心情,来说出上述这句话。
自从萧墨雨被瑞行风挪回别墅住后,他的生活,就只能用「炼狱」两个字来形容。_其实对少爷来说,应该也是炼狱吧,但一看到他即使被萧墨雨其道头上撒野都能乐在其中的表情,姚娬就完全明白了,何谓「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这些话。但是不管怎麼说,少爷,即使你变成十足十的恋爱傻瓜,可爱我眼裡,还是英明如天神一样的存在啊!姚娬的心裡抽泣流泪......刚到瑞行风的别墅头几天,因為伤口正在癒合中,除了每天乖乖躺在床上外,什麼都不能做,萧墨雨算是安静了几天,但即使每天躺在床上,他照样可把他和瑞行风两个人折腾的死去活来。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养伤,对於向来喜欢忙碌的萧墨雨,难免有点抓狂,於是他就一个劲地禪著瑞行风撒娇,后者当然把他宠上天,无论多刁钻的要求都会答应。墨雨咬著嘴唇、可怜兮兮地说一个人待在房间太闷,想养小动物来玩,瑞行风就板著脸,叫姚娬赶快买两隻小猫两隻吉娃娃一对仓鼠两对小白兔四隻鸚鵡一大水缸热带鱼三隻小乌龟,并限定他一个小时内搞定,害姚娬连滚带爬、灰头土脸从宠物市场出来,一路飆车闯红绿灯赶回别墅,还被瑞行风责怪,為什麼要让萧墨雨多等了二十分鐘。结果呢,不出三天,喜新厌旧的萧墨雨就玩腻了,把这些动物一股脑全部踢给了姚娬。像小猫小白兔之类的还好打发,但两隻吉娃娃却到处撒野,随地大小便,甚至趁瑞行风守在萧墨雨身边打盹的时候,堂而皇之地拉了一泡尿在他心买的名牌皮鞋上......
吓得姚娬三魂出窍,连忙拎起不知死活的吉娃娃,对瑞行风说:「少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宰了它,替你的皮鞋报仇......噭......」话没说完,就被吉娃娃一口咬到手背,痛得他五官都差点变形。
「狗肉拿来燉比较好吃,别忘了放点花椒茴香。」瑞行风脸色铁青地拋下这一句话,抖抖裤腿离去。
果然不愧是少爷,够帅够狠!还没感叹出声,小腿处就团来剧痛,另一隻吉娃娃一口咬住了他,并向他狂吠不止,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同类「身陷危境」,颇有「义气」地前来救援吧。
接下来的几天,姚娬身上被咬得伤痕累累,每天疲於奔命,跟在两隻生性兇狠的小狗身后,清理牠门残留的「垃圾」,也完全只是因為萧墨雨的一句话──「不要随便丢掉他们,我偶尔也想逗他们玩啊。」姚娬只差没跪下喊「皇帝殿下」了,你这一句无心之语,有人可是会奉若圣旨的,到了后来,倒楣的就只有我!刚开始几天,萧墨雨比较虚弱,瑞行风还尽可能抽出时间陪他,但随著他伤口的日渐好转,再加上公司不少堆积的事情都急需处理,瑞行风在家的时间渐渐减少。而如果瑞行风不在的话,陪萧墨雨的就只有姚娬,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大增加,姚娬也充分体会到了,他是一个多麼不好伺候的傢伙。总在前一秒,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说「我好无聊喔......」,然后就露出诱人的笑容,提出一串刁钻古怪的要求,不是想吃「六福斋」有名的云吞,就是要嚐一嚐「港仔湾」的烧卖,要嘛就突发奇想要吃糖炒栗子......经常害姚娬开车从城东飆到从西,再从成西飆到城中,有时甚至一天要飆上几圈才行,几天下来,萧墨雨固然养的白白胖胖,脸色红润了不少,姚娬却瘦了一圈,整个人面黄肌瘦。现在他一走到卧室,就心惊胆颤,一听到他说「我好无聊喔」,就两脚发抖,当了保鑣十几年,姚娬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麼筋疲力尽过,每天晚上一倒在床上,就祈祷太阳最好永远不要升起。
正在心裡流泪控诉著,大门被忽然打开了,刚下班的瑞行风出现在门口。
「少爷,你回来了!」姚娬看到他,就像被欺压的农奴见到了解放军。啊啊,少爷终於回来了,他受苦受难的一天终於可以结束了!瑞行风脱下大衣掛好,第一句话就是问萧墨雨。
「呃......这个......」一想到他今天的悲惨遭遇,姚娬就想拿头去撞墙。
「怎麼了?他又欺负你了?」看到姚娬的表情,瑞行风不禁有点好笑又有点不忍。唉,这几天真是辛苦他了。要不是自己只信得过姚娬一个人,他也不会托他照顾萧墨雨,但是看他的样子,真的很悽惨,等萧墨雨完全好了,就放他大假,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今天......其实还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他要你做什麼了?」
瑞行风朝卧室走去,姚娬跟在后面......
「萧先生要我和他玩什麼『洪荒之剑』......」
「哦,是ONLINEGAME,那个啊,他也逼我跟他玩过。」瑞行风苦笑道。因為躺在床上实在太无聊,萧墨雨就玩起了游戏,一个人玩不过癮,还经常拉上他一起玩。无奈别的瑞行风样样上手,唯独是个游戏白痴,玩不了一分鐘就重生了三次,气得萧墨雨跳脚,连骂他笨蛋,再也不跟他玩了。
「他骂你是笨蛋了?」结合自己的经验,瑞行风问姚娬。
「不是......只是......」
拳头鬆开了又握拢,纠结了半晌,姚娬猛地抬起头,表情悲壮地控诉道:「我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為什麼萧先生一定要逼我选那种娇滴滴、眼睛大到可怕、睫毛翘得能搁上十几枝笔的女孩子?我别的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做人妖!」
瑞行风晃了一下,差点摔倒,蹲下身抱住肚子,全身剧烈抖动起来......
「少爷,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姚娬吓了一跳。
「我没事......没事......你去休息吧。」瑞行风维持著捂肚子的可笑姿势,一步步挪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头也不回地朝姚娬挥挥手,就「砰」地一声关上。姚娬站在原地,摸了摸头,一脸莫名其妙`
「什麼事这麼开心?」见瑞行风一关上门就开始狂笑,萧墨雨不禁好奇地问。
「你啊,以后不要再这麼欺负姚娬,再这样下去,我看他就要发疯了。」瑞行风笑著走到床边,将这个磨人的恶魔揽入自己怀中,捏了捏他的鼻子。
我哪有!」萧墨雨很无辜地叫道:「只不过叫他买点东西陪我打个游戏跳个脱衣舞给我看看,就一脸要杀了他的表情,真是没有一点幽默细胞。」
「你还叫他跳脱衣舞给你看?」瑞行风瞇起眼睛,突然缩起双臂。
「我无聊嘛,叫他跳个小脱衣舞来取悦我,结果他死也不肯脱,像兔子一样逃出去了,我又不能动,都抓不住他。」
看著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萧墨雨有点心虚地往他怀裡缩了缩,「别生气嘛,你一个人丢下我去上班,我真的好无聊啊。」所以才会拿姚娬寻开心,才叫当初他和罗平一个鼻孔出气,千方百计想拆散他们。当然,这句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最近公司真的很忙,你以為我不想一天到晚陪在你身边吗?」瑞行风亲了亲他细软的脸颊,沉著脸道:「不过以后不许和姚娬走得这麼近,虽然我信任他,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吃醋。」以前在「名流」那一次,他居然当著他的面挑逗姚娬,要是别人,他早把他们两个人绑起来浸猪笼了。「你真的会吃醋吗?」萧墨雨抬头看著他。他和姚娬整天腻在一起,他明明都没什麼表情
「相信我,我吃醋的后果,不是你能轻易承受的,至少现在这副身体肯定不行。」瑞行风的左手下滑,恋恋不捨地摸著他线软的臀部,温香软玉、美人在抱,却什麼都不能做,可恶,他这辈子还没这麼忍耐过。
「其实......我觉得自己都好得差不多了......也许我们可以试试?」萧墨雨的脸颊泛上一丝晕红,身手朝男人已微微隆起的跨下摸去......然而,他的手被挡住了,男人很认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摇摇头。
心裡有种泫然欲泣的衝动,萧墨雨一把推开他,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紧紧裹住......明明已经心意相通,却偏偏因為自己的伤而无法肌肤相亲,看男人忍的那麼辛苦,他不禁暗暗生自己的气。
「怎麼了?」瑞行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扳过他的脸,温柔地看著他,「你不是已经等了我二十年,现在连这几天都等不下去?」
「怎麼会等不下去,我只是不想你这麼辛苦啊,我真没用。」萧墨雨的眼睛红红的,像刚买的两隻小兔子。好可爱,怎麼会这麼可爱?瑞行风笑著吻上他柔软唇瓣,温柔地吮了又吮、舔了又舔,直吻到他意乱情迷、气息紊乱才放开他。
「你的心意我领了,真的不想我那麼辛苦,就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会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腰都直不起来,所以为了这一天的来临,你就好好积蓄体力吧,嗯?」
萧墨雨吸吸鼻子,乖乖点头,不再作怪,难得像温驯的小动物趴在他怀裡......吻了吻他的头髮,瑞行风心满意足吁出一口气,抱紧怀中最爱的恋人。
第十章
两个星期后。萧墨雨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行走无碍,精神恢復得很好,同时徵得瑞行风的同意,他也开始帮叫苦连天的舒凡处理一些能力所及的案件,无暇再来「欺负」姚娬,让姚娬大人鬆了一口气。一清早,佣人照例送来厚厚一叠新闻报纸。萧墨雨还在酣睡,餐厅只有早起的瑞行风和姚娬两人。瞥了一眼社会版头条,姚娬不动声色地将报纸放到瑞行风面前,「少爷,你看......」正在喝果汁的瑞行风停下手,瞥了一眼,头版赫然以黑字粗体标著──「钢铁大王鋃鐺入狱,年走私额餘两亿。」瑞行风冷冷牵著唇角,「把这份报纸销毁,不要让他看到,从今后,不许再提起魏亚年这三个字。」「是。」姚娬把报纸拿了下去。萧墨雨被刺的案件,让瑞兴风下决心,要把魏亚年这颗隐形炸弹剷除。他不想让任何会伤害他的危险继续存在,何况魏亚年还当面威胁过他,见他对萧墨雨势在必得的样子,即知这颗炸弹爆发是迟早的事,晚下手不如早下手。於是动用了一些人脉,彻查魏亚年的钢铁生意。也是他命裡该绝,一查之下,瑞行风发现一位长期和魏亚年合作造假的进口商,恰巧是他认识的人,很快和那人牵上线,允诺他大笔金钱并将他送出国外后,那人提供了一切走私生意的确凿证据,其中甚至牵涉到不少海关及政府的干部。本该是阻挠重重的案件,因為瑞家人面极广,在政府高层亦有亲戚和熟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动用了点关係,很快让缉私局侦查,在魏亚年又一次进行走私时,当场人赃并获。现在可谓铁证如山,就算魏亚年再有本事,也翻不了身,做好在牢裡过一辈子的打算吧。然而,瑞行风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欣喜的表情,反而眉心微蹙,他并不在意魏亚年,他在意的人......是萧墨雨。在查魏亚年的时候,他发现了,萧墨雨手上竟然掌握著不少魏亚年走私的证据。当时是很吃惊,但一想也明白了,毕竟萧墨雨跟了他三年,以他的聪明,又怎麼可能搜不到魏亚年的罪证?同时,这也可以解释為什麼魏亚年明明那麼宠爱他,却仍是在三年后放他走,恐怕也是畏惧他手上证据的缘故。但是,这些证据,萧墨雨却没有交出来过,对他更是隻字不提。是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就不想拋出最后王牌呢?还是......他对魏亚年,其实也有著相当复杂的感情?毕竟魏亚年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而据他所知,他对他相当不错。有时瑞行风真痛恨如此狭隘的自己。男人一但陷入热恋中,就比女人更自私更小心眼,他不想在萧墨雨面前暴露出如此丑陋的自己。不管怎样,萧墨雨深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没有人比他更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