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的娇贵有什么本事参加?
“大小姐说的很明白了,刚刚那个老人的医疗费我们会承担,至于错手伤了警员,是他的不是,我
们愿意道歉补偿,还请两位看在咱们大小姐的面上就放过他这一次。”陈妈主动靠近两人,小心翼翼的
将准备好的红包塞进女警员手中。
女警员冷冷一哼,“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们是想让我们坐实受人贿赂徇私枉法?”
“这不是钱,是苏家坊进门的通行证。”陈妈道。
“……”男警员打开红色布帛,这才发现的的确确不是什么支票现金,只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小牌
子,他不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二十岁之后就从来没有求过一个人,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就是低声下气求人办事,更不会为了
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放弃我的底线,只是毕竟人是我这里出去的,我理应负责,今天破例把这牌子给你们
,是希望两位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他一马,他日可凭这块牌子随意进出我苏家坊。”秦苏一如既往语气冰
冷。
女警员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这普通的玩意儿,想着还不如给她一些利益,这里的人都是普通的小老
百姓,平日里犯了事也是会多少塞一点钱,只是这玩意儿一看就是分文不值。
只是她可能会想不到不出半年,会有多少人为了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牌子趋之若鹜,黑市将这么一块
简简单单的小牌子炒至天价,一百万?一千万?不,听说美食专家为了这块牌子散尽家产……
“得了,这事也是民事纠纷,既然你们同意私了,我们也没理由再掺和,只是秦小姐这人有病,你
得看好了。”男警员捂着右臂,对着莫誉毅啧啧嘴,“我告诉你,我上面也有人,别跟我拼后台,你这
种扯犊子,老子早已司空见惯,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否则就算是秦大爷活过来求我,我也让你进去住
半个月。”
警鸣声呼啸而去,苏家坊门前瞬间人去楼空,凄凉的冷风吹拂过地面上的尘土,让人说不出的悲戚
。
莫誉毅有些尴尬,嘴里却是不肯服输般哼哼,“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人,不过就是两个警察,老子一
手一个,分分钟的事。”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进了警局你还出的来?”陈妈一巴掌拍过他的后脑勺,吼道:“那群人
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钱没利益没好处,别说你是偷渡客了,哪怕你是没有犯法的普通人也要进
去蹲两天,到时候还是得掉一层皮才会被放出来。”
“那个……我不是偷渡来的,我是莫誉毅,你们没见过我的照片?我可是经常出现在军事报、娱乐
版上的人物啊,你们真的没有见过我?京城莫家莫诚是我父亲,莫誉泽是我大哥,莫天是我小叔,你们
……你们听我说完再走啊。我真的是莫誉毅啊,莫家二少,战功累累,威名赫赫的莫二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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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十一,败家娘们儿的节日,所以小蛮败家的开了一个小小的活动。
今天(11号零点开始算)留言冒泡的打赏15币币,凡是抢到五楼、十楼、十五楼……以此类推幸运
楼层的奖励30币币。
规矩都懂,一人一楼,咱今天就得这么任性的败家,哈哈哈。
最后,喜欢小蛮的给我两朵花,爱我的给我五朵花,最爱我的给我十朵花。
(我这真不是打劫!)
☆、第十章 她笑了
陈妈自动忽略身后喋喋不休信口雌黄的男人,看了一眼旁边大小姐的脸色,轻声问道:“他要怎么处理
?”
秦苏停下双脚,“过两天送出去,他在这里毕竟是一个外人,对面那群人恐怕会以今天这事大做文
章,他身份不明,如果被发现真是偷渡来的,只怕我们也会有麻烦。”
“您说的对,他现在身上也没钱,我去给他一点钱,打发他走吧。”
秦苏拉住陈妈的手,目光碰巧看见从大门处进来的男人身影,他抬眸,四目相接,阳光虚虚晃晃的
落在他的肩膀上,虽然穿着很简单的白色T恤,一双人字拖,但眉宇间那刚正不阿的气场霎时全开,隐隐
约约中,她突然觉得他像极了一个人。
那一天大雪纷飞,他站在城楼上,见到不远处的马车,就这么一跃而下,他肩上厚实的披风搭在了
她的肩上,两人目光缱绻对视。
你说执手驱墨,试描春江;
后来枯笺墨残,筏纸秋黄;
你说秦淮江上,共饮歌长;
后来曲终人散,梨花雨凉。
红尘三千,不如卷土繁华皆凉薄,一字一成酌!
“大小姐?”陈妈轻唤几声,见她还是没有反应,又再次加重语气喊道,“大小姐?”
“什么事?”秦苏回过神,仓皇的闭上双眼,挥去脑海里渐渐成型的面庞。
“没事,您刚刚怎么了?”陈妈担忧的瞧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急忙问道。
秦苏摇头,“这两天没休息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莫誉毅见她离开,再一次跟上前,刚刚那么一刹那,他竟然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出了…
…忧伤?
秦苏斜睨一眼他再次扣上自己手腕的手,有些凉,却不寒冷。
“不好意思,是我僭越了。”莫誉毅放开她的手,主动退后一步,“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信邪,更不信命,甚至不相信好人有好报,我只是不想看到因为一个你,我这里的清静变成
了烦躁,更不想听见外面那群人的闲言碎语,以讹传讹。”
莫誉毅苦笑,他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会说出什么很正经的理由,但一个开餐厅的不喜欢热闹?
“请你安静一点,我说过我不喜欢两种人,一种是自以为是比我厉害的人,一种是不自量力惹怒我
的人。”秦苏言罢便走上过道,却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又一次跟了上来。
莫誉毅双手斜放在口袋里,“我这个人也不喜欢两种人,一种是逞能自以为是的人,一种是阻止我
自以为是的人。我很不喜欢欠人人情,既然你不说你想我回报你什么,我就在这里等着,总有一天你会
出现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
“我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外人。”
莫誉毅慵懒的靠在墙上,嘴角微扬,“我会给钱,虽然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但在这里的衣食住行,
我一定会一次性结算清楚,绝不会欠你一分房钱饭钱。”
秦苏沉默着推开自己的卧房,眼角余光扫过坠落在地上的影子,竟情不自禁的扬唇一笑。
莫誉毅虽然没有看清楚扬在她脸上那莞尔如蜻蜓点水只圈开一道涟漪的笑容,但的确是看见了她刚
刚嘴角勾勒起的弧度,只是匆匆一瞥,却是像什么被烧灼的通红的烙铁瞬间烙上了他的心脏。
蓦地一怵,他有些恍惚。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裴小谦换上出海的衣服,对着二楼位置的男人大喊一声。
莫誉毅从楼上走下,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屋子,“你家大小姐刚刚笑了。”
“废话,我家小姐有血有肉为什么不能笑?”裴小谦喘了两声,“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帮我抬出
去。”
莫誉毅弯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出海工具抗在肩上,随后不确定问道:“她以前也会笑?”
裴小谦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错愕的眨眨眼,“你不觉得很重?”
莫誉毅掂了掂肩上的东西,道:“还行,跟部队里的负重越野比起来不足挂齿。”
裴小谦摇摇头,他怎么可以问一个脑子有病的人重不重呢?他应该说这东西很轻,扛得起的都是正
常人。
“你拿这东西去做什么?”莫誉毅问道。
“大小姐要鲷鱼,我去给她捕一条新鲜的。”
“去海里捕?”
裴小谦咂咂嘴,“不,在土里挖。”
“……”
一日纷乱在黄昏落幕下渐渐安静。
厨房重地,鸦雀无声的死寂。
一人站在厨台前,目光凝视着静放在砧板上还在挣扎的鲷鱼,时间一分一秒流动,月光由最初只露
一角到顺着窗台散落了一地。
秦苏转过身,将鲷鱼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从冰柜中拿出早已冻制了几个小时的桑刀,冰冷的寒气
在灯光的照耀下弥漫开一层薄雾。
而她就这么徒手握着刀柄,不假思索的将还冒着寒意的刀身贴上鱼尾,手上轻柔一滑,一道刀口从
鱼尾处直接连接至鳃口。
几乎是一瞬间就剔下了一整块鱼肉,随后,一刀一刀出手干净利落,一片片鱼片摊开在一侧冰块堆
砌的假山上,灯光一照,越发璀璨夺目。
鱼肉贴在上面,就像是被披上了隐形外衣,竟让人无法辨认出冰块上是否有东西。
“你在做什么?”莫名闯入的声音将宁静打破。
秦苏分神,锋利的刀刃滑过她的食指,一滴血顺着刀面滑落,却在下一刻凝聚成一块冰点凝固在刀
面上。
莫誉毅从虚敞的窗户外一跃而进,第一眼看见的是她出血的指尖,随后目光直至她瑟瑟发抖的右手
。
秦苏闭了闭眼,将桑刀放下,可惜刀柄已经黏在了她的掌心处,整个手呈现一片青紫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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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败家太严重,小蛮最近要吃土了,哈哈哈。
☆、第十一章 求你,杀了我
莫誉毅看着皮肉相粘在刀柄上,急忙倒出一盆热水,将她的手放置在盆中静待片刻。
僵硬的手渐渐的恢复了知觉,秦苏面无表情的缩回自己的手,转过身,拿出一只小碟子。
莫誉毅情不自禁的再次抓住她的手,“你在做什么?”
“我在试菜。”秦苏倒上酱汁,还没放下,男人的身影便阻拦她的下一步动作。
莫誉毅蹙眉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徒手去握这把刀?这又是什么刀?为什么那么冷?”
秦苏没有回复,只是加快手上的动作,鱼片不能冰镇太久,不然自身的鲜味会被寒气封锁,自然而
然菜色就会失去最初的味道。
莫誉毅正欲继续说什么,突然见她拿起筷子就这么将一块东西塞进自己嘴中。
鲜甜的酱汁首先充斥着味蕾,其次齿间一咬,鱼肉就这么顺着他的喉咙滑进了食道,他不由自主的
舔了舔唇,他不喜欢这些充满鱼腥味的海鲜,可是她刚刚给自己吃的的的确确是鱼肉,还是生鱼肉!
秦苏见他表情呆滞,不安问道:“我知道冰刀冻制时间太短,鱼肉的鲜没来得及保住,但应该不至
于味道不纯。”
莫誉毅回过神,目光灼灼的落在她的手上,“还能给我吃一块吗?”
秦苏将筷子递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声不吭的看他风卷残云般恨不得将整块冰都吞下去。
莫誉毅放下空置的盘子,目光一扫,便看见了被她藏匿起来青紫交替的右手。
秦苏蓦然的感觉到手上一暖,抬头对视上他低垂下的双眸,四目碰撞,他蹲下身子,温暖的大掌将
她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攥在掌心里。
莫誉毅不明白了,这双手如此干净,十指纤长,甚至不难看出她曾经是如何保养这双手的,只是他
想不透如此漂亮的一双手,为什么会有那么精湛的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