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很快就洗完了澡,他仅仅套着一条内裤,袒露在橘黄色灯光下的身体高大结实。严礼之的目光从对方英俊刚毅的脸落到线条漂亮的胸肌上,腹肌还有六块。杨坚古铜色的光滑皮肤上沾着不少没擦干的水珠,莹润透明的水珠配上男人宽肩窄腰的健美身材,性感得让已经发泄过一次的严礼之再度生出了不少欲望。
“老子有那么好看?”杨坚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包烟,低头叼出一根,边找打火机边恶声恶气地出声。
严礼之目不转睛地看他点烟的动作,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和女人做过没有?”
杨坚徐徐吐出一口淡青色的烟雾,冷哼:“我这个样子,你倒是做给我看看。”他取下烟随意弹了弹,发现严礼之仍然专注地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嫉妒自己的身材,便嘲笑道:“小白脸,你就算这样盯着我一百年也不可能变成我。”
“我要真是小白脸,你会打不过我?”严礼之挑了挑眉,忽然站起来解自己的领带。
杨坚以为他兴致又来了,立即摆出戒备的姿态后退几步,叼着烟道:“你又发什么疯?”
谁知严礼之只是脱了上衣,冲他抬了抬下巴:“还觉得我是小白脸吗?”
杨坚一愣,倒真的认真审视了一番他袒露的上身,严礼之皮肤虽然白皙,但衣服一脱,完全不像杨坚想象的那样纤细,该有的肌肉半块不少,线条精悍利落得恰到好处,就算同样是男人的杨坚也不得不承认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我说的是你的脸,跟你身材有什么关系。”尽管这样,杨坚还是嗤了一声,随意抽了本杂志把烟灰掸在上面:“有本事你去把脸也整了。”
严礼之被他说得无奈,摇了摇头叹气:“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杨坚一口烟霎时呛进喉咙管里,咳了半天才怒道:“关我屁事!”
“难道不是?”严礼之走到他身边,抢过杨坚的烟吸了一口,笑着道:“现在还早,再来一次怎么样?”
“你有完没完!”杨坚想到刚刚自己被他做成什么样,脸上挂不住了,转身就走:“老子没空陪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严礼之忍不住道:“难道你还对女人有兴趣?”
“都没兴趣!”杨坚瞪了他一眼,关上灯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严礼之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令他意外的是,房间里竟然比外面整洁不少,不过就凭一张床一个衣柜的摆设也确实杂乱不到哪去。杨坚往床上一倒,瞥了瞥严礼之,冷哼一声。
尽管他很想让对方去睡沙发,但杨坚知道对方肯定不会照办,也懒得多费口舌,扯过被子把头一蒙,扔下句“别吵我”便转过身去睡了。
其实严礼之还想洗个澡再睡,但看男人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就和衣躺了上去,顺手还替杨坚把房间的灯关了。
月色从没有拉拢的窗帘里斜斜打在床上,严礼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天花板,有些难以入眠。他没有认床的习惯,但也没有和陌生人同时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的经历。现在身旁杨坚对他的吸引显然大过了睡意,严礼之翻了个身,刚看到杨坚古铜色的结实背脊,脑子里还没什么反应,手却先一步地搭上去了。
杨坚反应迅速地攥住他的手指,低沉的嗓音里透出压抑的火气:“我说过别烦我,你耳朵聋了?”
对方这个态度,反而让严礼之打消了顾虑。他不怕死的再度凑上去几分,把手掌按在杨坚火热赤裸的胸膛上,轻轻挠了挠,低声说:“我睡不着。”
他这个语气,杨坚几乎以为严礼之在和自己撒娇。但很快杨坚就被自己的想象恶心了一下,皱着眉道:“想要老子给你一拳让你好好睡?”
严礼之整个人都快贴到了杨坚背上,正对着男人的耳孔吹了口气:“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杨坚整个人都被他吹得打了个颤,刚翻过身来要骂人,就被抓住机会的严礼之一口咬在嘴唇上。对方显然是预料到他会动手,趁杨坚还没反应过来,抢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腕,一条腿迅速挤入他的腿间,屈起膝盖抵住杨坚的性器又挤又蹭。
看到身下的男人怒目圆睁,连光头似乎都格外锃亮了一些,严礼之心里好笑,手上却半点也不怠慢,使出全身力气按着杨坚,花样百出地去撩拨对方的唇舌。他虽然和杨坚做过,但这样深入的接吻还是头一次,要是放在从前,严礼之在没有对方没有刷牙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可是一遇到这个光头,好像那些顾忌瞬间都变得毫不重要了,就连对方嘴里淡淡的烟味也格外吸引人。
他居然会有这种被一个光头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
严礼之无可奈何地一边想,一边把手从杨坚的内裤里探了进去,抓住男人以长度和大小来说都十分出色的性器,用手掌裹住它上下轻抚。
杨坚好不容易用冲凉强按下去的情欲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身体倒是愉快地接纳了,心中却格外不甘。他喘着气,试图去咬严礼之探到自己口中的舌头,可惜严礼之经验老道,每次在他要行动之前就快速把舌头撤了出去,杨坚咬不到舌头,干脆要去咬严礼之的唇,这样来往一番,倒像是杨坚在追逐对方索吻。
“好主动啊。”趁两人暂时分开的片刻,严礼之调笑道。
杨坚大怒,又想故技重施用脑袋去撞他,结果头刚抬起来一点,整个人忽然一僵,从胸腔里浮出一声绵软的喘息,重重倒了回去。
严礼之满意地将探进他体内的两根手指探到更深的地方,摩挲按压柔软滑腻的肉壁,低头在杨坚光溜溜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说:“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操!”杨坚下面被摸得又麻又爽,上面却怒火翻腾,一半的怒气是冲着严礼之去的,还有一半是为了自己反应过大的身体。
既然都做过两次了,他也懒得再做抵抗的无用功,严礼之觉得上杨坚一次累得半死,杨坚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杨坚在心里骂骂咧咧地把严礼之全家问候了一个遍,干脆懒得挣扎,摊开四肢任他去了。
严礼之弄了一会,发现杨坚竟然放弃抵抗了,暗自庆幸的同时,又不免生出几分莫名其妙的失落。他想了想,没话找话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吗?”
“想个屁。”杨坚没好气地回答。
严礼之猜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便不紧不慢地用指头蹭过杨坚体内的兴奋点,待到男人体内不由自主地收缩两下才接着诱哄:“真的不想知道?”